他抛弃我后,才发现已经离不开我

他抛弃我后,才发现已经离不开我

主角:苏晚陆廷洲
作者:没程

他抛弃我后,才发现已经离不开我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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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的雪下到第三场时,苏晚的手终于冻得握不住笔。她坐在客厅的地毯上,

面前摊着一张素白的信纸,台灯的暖光落在纸上,映出她指尖的薄茧。

那是五年里为陆廷洲剥核桃、拧瓶盖、整理文件磨出来的,以前他总笑她手笨,说“苏晚,

你除了待在我身边,还能去哪”。门锁转动的声音刺破寂静,苏晚猛地抬头,

看见陆廷洲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上落着雪,黑色大衣沾着寒气,

昂贵的皮鞋踩在玄关的地垫上,雪水洇出一小片湿痕。“有事?”他脱下大衣递给佣人,

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的天气。苏晚捏着信纸的手指收紧,纸角被揉出褶皱。“廷洲,

”她声音发颤,“明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陆廷洲换鞋的动作顿了顿,

随即恢复如常。“我记得。”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财经新闻的声音冲淡了室内的尴尬,“所以你想说什么?”苏晚站起身,把信纸递过去。

信纸上面只写了三行字:“陆廷洲,我们离婚吧。财产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签字。

”陆廷洲的目光落在纸上,眉头微蹙,像是在看一份无关紧要的合同。“理由。

”他没有接信纸,视线转回电视屏幕,“苏晚,别闹了。”“我没闹。

”苏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信纸上,晕开墨迹,“你心里没有我,从来都没有。

”五年前,苏晚是医学院最有前途的研究生,陆廷洲是刚创业的穷小子。她不顾导师的反对,

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陪着他熬过最艰难的日子。他胃不好,她每天早起熬养胃粥;他怕黑,

她在他加班的夜晚亮着客厅的灯等他;他公司资金链断裂,她抵押了母亲留下的唯一房产,

帮他渡过难关。可这一切,在陆廷洲的白月光林薇薇回国后,都变成了“理所当然”。

林薇薇是陆廷洲的高中同学,据说当年为了救他落下病根,远走国外。三个月前她回来,

陆廷洲的世界就彻底变了。他开始晚归,身上带着陌生的香水味;他不再吃她做的饭,

说“薇薇做的更合我胃口”;他甚至在她重感冒发烧时,陪着林薇薇去看画展,

理由是“薇薇身体不好,不能没人照顾”。“苏晚,”陆廷洲终于关掉电视,看向她,

眼神里带着不耐,“我以为我们早就说清楚了。薇薇是我的恩人,我不能对不起她。

但我没说要离婚,你安安分分做你的陆太太,不好吗?”“不好。”苏晚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陆廷洲,我要的不是一个空壳婚姻。

我陪你从一无所有到身价千万,不是为了看着你把别人捧在手心,把我弃如敝履。

”她想起上周,她急性阑尾炎发作,给陆廷洲打电话,他说“薇薇正情绪低落,我走不开,

你自己叫救护车”。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邻床夫妻恩爱,才明白这五年的付出,

不过是一场自我感动的笑话。陆廷洲皱了皱眉,似乎没想到一向温顺的苏晚会如此强硬。

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扔在茶几上:“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勉强。

这是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苏晚愣住了。她以为他会挽留,哪怕是虚情假意,

可他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协议上的签名龙飞凤舞,刺得她眼睛生疼。“财产方面,

”陆廷洲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我给你一套市中心的公寓,再加五百万。

算是……补偿你这五年的时间。”补偿?苏晚笑了,眼泪却掉得更凶。她的五年青春,

她的真心相待,在他眼里,竟然只值一套房子和五百万。“我什么都不要。

”苏晚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签上自己的名字,字迹工整却带着颤抖,“陆廷洲,

从此我们两不相欠。”她转身走向卧室,收拾好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箱子里没有贵重物品,

只有几件换洗衣物,还有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上面记着五年来陆廷洲的喜好、禁忌,

以及她那些没说出口的心事。走到门口时,她停住脚步,没有回头:“陆廷洲,你胃不好,

以后少喝点酒,记得按时吃饭。还有,你对芒果过敏,林**好像不知道,你自己多注意。

”陆廷洲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些烦躁。他想说些什么,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知道了,慢走不送。”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陆廷洲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突然觉得客厅太大了,大得有些冷清。他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

苏晚的签名清秀工整,旁边还留着一滴未干的泪痕。他烦躁地把协议扔在一边,

起身走向厨房,想倒杯水喝。打开冰箱,里面整齐地码着他爱喝的矿泉水,

还有一碗温热的南瓜粥——那是苏晚今天下午熬的,说他最近应酬多,喝点粥养胃。

他愣住了。这五年,冰箱里永远有他爱喝的水,餐桌上永远有温热的饭菜,

他的西装永远熨烫平整,文件永远整理得井井有条。他以为这些都是理所当然,

却忘了这背后是苏晚日复一日的付出。他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南瓜粥,

甜糯的口感在舌尖蔓延。以前他总说苏晚做的粥太淡,可今天喝起来,却觉得格外香醇。

手机**突然响起,是林薇薇打来的。“廷洲,我有点不舒服,你能过来陪陪我吗?

”电话里的声音柔弱无助。陆廷洲回过神,压下心里那点莫名的情绪,语气温柔下来:“好,

我马上过去。”他关掉炉火,拿起大衣,快步走出家门。出门时,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客厅的灯还亮着,暖黄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出来,却再也照不进他心里的某个角落。雪还在下,

落在苏晚的肩上,冰凉刺骨。她拖着行李箱,站在路边等出租车,看着陆廷洲的车疾驰而去,

车尾的红灯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她不知道,这场雪夜的分手,只是陆廷洲漫长悔恨的开始。

而她的离开,终将让他明白,有些温暖,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陆廷洲在林薇薇的公寓待了一夜。林薇薇确实不舒服,发着低烧,依偎在他怀里,

轻声诉说着这些年在国外的委屈。陆廷洲耐心地听着,给她倒水、喂药,像照顾易碎的珍宝。

可不知为何,他总是有些心不在焉。林薇薇的声音很柔,

却比不上苏晚那句带着烟火气的“吃饭了”;她煮的姜汤很辣,

却没有苏晚熬的粥那般暖胃;就连身边的温度,都似乎比家里少了点什么。天快亮时,

林薇薇睡着了,呼吸均匀。陆廷洲轻轻抽回手臂,起身走到窗边。窗外的雪已经停了,

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亮了房间里精致的摆设。他突然想起苏晚住的那个小卧室,

简单的家具,墙上挂着他们唯一的一张合影——那是结婚一周年时拍的,苏晚笑得眉眼弯弯,

依偎在他身边。而现在,那张照片大概已经被她收起来了吧。他拿出手机,

想给苏晚发个信息,问问她是否安全到达,手指悬在屏幕上,却又迟迟按下。

他已经和她离婚了,还有什么立场关心她?自嘲地笑了笑,他收起手机,转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瞥见林薇薇放在玄关的高跟鞋,鞋跟很高,款式新颖。他突然想起,

苏晚的鞋子大多是平底的,她说“穿高跟鞋不方便照顾你”。这个念头让他心里莫名一紧,

他摇了摇头,快步走出了公寓。回到自己的别墅时,客厅的灯还亮着,和他昨晚离开时一样。

空气里还残留着南瓜粥的香气,混合着苏晚常用的栀子花香皂的味道,熟悉得让他有些恍惚。

他换了鞋走进客厅,行李箱不见了,苏晚的拖鞋也消失了,

只有他的拖鞋孤零零地放在鞋架上。茶几上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有那份离婚协议还放在那里,

像是在提醒他,他已经失去了什么。他走进卧室,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

苏晚的衣物已经全部搬走了,衣柜里只剩下他的衣服,整齐地挂着,却显得格外冷清。

床头柜上,她常用的那盏小台灯不见了,只剩下他的手机充电器,孤零零地插在插座上。

他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以前,床头柜上总是放着两杯温水,那是苏晚准备的,

说半夜醒来喝水方便;衣柜里,他的衣服旁边永远挂着她的裙子,浅色系的,

很素雅;就连枕头,都是她喜欢的荞麦枕,带着淡淡的清香。他走到书房,想处理一些工作。

打开电脑,却发现桌面干净得可怕。以前,苏晚会把他第二天要处理的文件分类整理好,

放在电脑桌面的文件夹里,标注好优先级;她会在他常用的软件里设置好快捷方式,

省得他麻烦;甚至会在电脑旁边放一杯温热的茶,提醒他劳逸结合。可现在,

电脑里一片混乱,他找了半天,才找到那份急需处理的合同。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他突然觉得有些烦躁,以前这些都是苏晚帮他筛选重点的。他起身去泡茶,走到厨房,

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茶叶放在哪里。以前,这些都是苏晚打理的,

她知道他喜欢喝的龙井放在哪个柜子,知道水温要控制在多少度。他翻了半天,

终于在柜子的角落里找到了茶叶,却不小心打翻了旁边的罐子,里面的枸杞散了一地。

他蹲下身去捡,手指触到冰凉的瓷砖,突然想起苏晚以前也经常这样,不小心打翻东西,

然后会带着歉意的笑,把一切收拾干净。那一刻,他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失落。

勉强泡了杯茶,味道苦涩,远不如苏晚泡的好喝。他回到书房,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处理工作,

可注意力总是不集中。手机响了,是助理打来的,提醒他下午有个重要的会议,

让他准备一下发言稿。“发言稿不是苏晚已经准备好了吗?”他下意识地问。

电话那头的助理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陆总,苏**已经……离职了。

她昨天把所有的工作都交接好了,发言稿她没来得及准备。”陆廷洲这才想起,

苏晚不仅是他的妻子,还是他的私人助理。五年来,她一直身兼两职,既要照顾他的生活,

又要处理他的工作,从来没有抱怨过。而他,竟然从来没有想过,她也会累,也会离开。

“我知道了,”他挂了电话,揉了揉眉心,心里的烦躁更甚,“我自己准备。”他打开文档,

对着空白的页面,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以前,苏晚会根据会议的主题、参会人员的身份,

为他准备好详细的发言稿,甚至会标注好哪里该停顿,哪里该加重语气。

他只需要照着念就行,从来没有操过心。折腾了一上午,他才勉强写好发言稿,

却觉得漏洞百出。他想起苏晚以前准备的发言稿,逻辑清晰,重点突出,

每次都能让他在会议上事半功倍。中午,他肚子饿了,走到厨房,想找点吃的。

冰箱里除了那碗已经凉透的南瓜粥,就只有一些速冻食品。他不知道怎么煮,只能拿出手机,

搜索烹饪教程。看着屏幕上复杂的步骤,他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他是身价千万的公司总裁,

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却连一顿简单的午饭都做不好。而苏晚,五年来,

每天都变着花样给他做饭,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把他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叫了外卖。外卖送到时,已经快下午一点了。他看着桌上冰冷的饭菜,

突然想起苏晚做的家常菜,热气腾腾,充满了烟火气。下午的会议,他状态不佳。

发言稿念得结结巴巴,甚至出现了几次失误。参会的董事们面面相觑,眼神里带着疑惑。

他们都知道,陆廷洲以前开会从来不是这样的,他总是从容自信,言辞犀利。会议结束后,

助理小心翼翼地问:“陆总,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一下?”“不用,

”陆廷洲摆了摆手,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把刚才会议记录整理好,给我送过来。

”助理点点头,转身离开了。陆廷洲坐在空旷的会议室里,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

心里突然空落落的。他想起苏晚以前总会在会议结束后,给他递上一杯温水,

然后轻声问他会议是否顺利。如果遇到难题,她还会帮他分析,给出中肯的建议。

他拿出手机,鬼使神差地拨通了苏晚的电话。“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请稍后再拨……”冰冷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里那点微弱的希望。

他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苏晚的名字,那是他当初给她备注的“晚晚”,简单又亲昵。

可现在,这个名字再也联系不上她了。他突然想起,苏晚离开时说的话,她让他注意身体,

提醒他芒果过敏。他以前总觉得她唠叨,可现在,却觉得那些话格外温暖。

林薇薇给他发来信息,问他什么时候过去陪她。他看着信息,心里却没有了之前的期待。

他回复“有点事,晚点再说”,然后把手机扔在一边。他起身走出会议室,走到公司楼下。

阳光很好,却照不进他心里的阴霾。他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情侣,男的牵着女的手,

女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突然想起以前,苏晚也总喜欢牵着他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叽叽喳喳地跟他说些家常。那时候,他总觉得她话多,不耐烦地抽回手,

说“走路就好好走路”。现在想来,那些平淡的日常,竟然成了他最怀念的时光。他不知道,

这种空荡和失落,才刚刚开始。苏晚的离开,就像抽走了他生活里的空气,

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开始窒息。陆廷洲的生活彻底乱了套。没有了苏晚的打理,

他的公寓变得杂乱无章。文件堆在书桌上,找不到重点;衣服扔在沙发上,

皱巴巴的;冰箱里的食物渐渐过期,散发出难闻的气味。他尝试着自己整理,

却总是越理越乱。他不知道苏晚把他的领带放在哪里,

不知道她把常用的文件归档在哪个文件夹,甚至不知道家里的保洁阿姨每周三来打扫卫生。

有一次,他要参加一个重要的晚宴,翻遍了衣柜,也找不到合适的领带。他突然想起,

苏晚总是把他的领带按照颜色和款式分类整理好,挂在衣柜的专门区域,

还会根据他的西装颜色,提前搭配好放在床头。可现在,那些领带被他扔得乱七八糟,

有的甚至不见了踪影。他急得满头大汗,最后只能随便找了一条,搭配起来不伦不类,

在晚宴上被几个合作伙伴暗自嘲笑。工作上的麻烦也接踵而至。苏晚离职后,他才发现,

自己对公司的很多业务细节都不了解。以前,这些都是苏晚帮他处理的,

她会把复杂的报表简化,把重要的信息提炼出来,让他一目了然。现在,

面对着堆积如山的文件和报表,他头都大了。有一次,他因为看错了一个数据,

导致公司损失了一笔不小的订单。董事们对此颇有微词,甚至有人提出要重新考虑他的位置。

陆廷洲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开始频繁地加班,试图弥补苏晚离开后的空缺,

可效果却不尽如人意。他常常在办公室待到深夜,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心里充满了疲惫和烦躁。他开始想念苏晚。想念她做的饭菜,想念她整理的文件,

想念她温柔的唠叨,想念她在他疲惫时递上的一杯温水。他想起五年前,他刚创业的时候,

公司**,人心惶惶。是苏晚,拿出了自己的积蓄,帮他度过难关;是苏晚,

陪着他熬夜加班,给他加油打气;是苏晚,在他被竞争对手陷害时,四处奔走,收集证据,

帮他洗清冤屈。那时候,他对苏晚说:“晚晚,等我成功了,一定好好对你。”可现在,

他成功了,却把她抛弃了。他开始疯狂地寻找苏晚的消息。他给苏晚的朋友打电话,

可她们要么说不知道,要么直接挂断电话。他知道,她们都在为苏晚打抱不平,

都在怨恨他的绝情。他去了苏晚以前常去的咖啡馆,坐在他们以前常坐的位置,

点了一杯她喜欢喝的拿铁,却发现味道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样子。他去了他们以前常去的公园,

走在他们以前常走的小路上,却再也看不到那个牵着他的手,叽叽喳喳说话的身影。一天,

他在整理苏晚留下的东西时,发现了一个被遗忘在书柜角落的盒子。盒子是木质的,

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是苏晚最喜欢的款式。他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沓厚厚的信件,

还有一些旧照片和小物件。信件都是苏晚写给她母亲的,

里面记录了她和陆廷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妈,今天廷洲又加班到很晚,我给他熬了鸡汤,

他喝了两大碗,说很好喝呢。”“妈,廷洲的公司遇到了麻烦,他很着急,我真替他担心。

我把您给我的嫁妆钱都拿出来了,希望能帮到他。”“妈,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廷洲送了我一条项链,虽然不贵重,但我很喜欢。我觉得,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就算吃苦也值得。”“妈,廷洲最近好像变了,他总是很晚回家,身上带着陌生的香水味。

我问他,他说只是应酬。妈,我有点害怕,我怕他不要我了。”“妈,我决定和廷洲离婚了。

我累了,再也撑不下去了。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看着这些信件,

陆廷洲的手开始颤抖。他从来不知道,苏晚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从来不知道,

苏晚在这段婚姻里,承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和不安;他从来不知道,那条他随手买的廉价项链,

竟然让她开心了那么久。照片上,苏晚笑得眉眼弯弯,依偎在他身边,

眼神里充满了爱意和依赖。有他们刚认识时的合影,有他们结婚时的照片,

还有他们一起去旅行时拍的照片。每一张照片,都记录着他们曾经的幸福时光。

盒子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笔记本,上面记着陆廷洲的一切。他的生日,他的喜好,他的禁忌,

他的工作安排,甚至还有他每次生病时的症状和用药情况。“廷洲不喜欢吃香菜和洋葱,

做饭时一定要记得挑出来。”“廷洲胃不好,不能吃辛辣和生冷的食物,

每天早上要给他熬养胃粥。”“廷洲对芒果过敏,千万不能让他吃。

”“廷洲下周要去上海出差,记得提醒他带好降压药。”“廷洲今天心情不好,

可能是工作上遇到了麻烦,晚上做他喜欢吃的红烧肉,哄哄他。”一页页地翻着,

陆廷洲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滚烫的泪水砸在笔记本上,晕开了上面的字迹,

也砸在了他的心上,让他痛得无法呼吸。他终于明白,苏晚的爱,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

而是藏在日复一日的细节里,藏在那些他习以为常却从未珍惜的日常里。就在这时,

他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请问是陆廷洲先生吗?这里是市中心医院,

苏晚**刚才被送进了急诊室,情况有些危急,需要家属签字。”陆廷洲的心脏猛地一缩,

一股强烈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她怎么了?”他的声音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苏**急性胃出血,还伴有严重的贫血,情况很不乐观。您是她的紧急联系人,

麻烦您尽快赶过来。”急性胃出血?严重贫血?陆廷洲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想起苏晚以前总说胃不舒服,他却从来没有放在心上,总以为她是小题大做。

他想起她离开前的那段时间,脸色苍白,瘦了很多,他却以为她是故意装可怜,

博取他的同情。他真是个**!他挂了电话,疯了一样冲出家门,开车往医院赶。一路上,

他的手都在颤抖,方向盘几乎握不稳。他不断地在心里祈祷,祈祷苏晚不要有事,

祈祷上天能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他害怕失去苏晚,

害怕那些藏在细节里的爱,再也没有机会偿还。赶到医院时,苏晚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红灯亮着,像一只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他,让他浑身发冷。苏晚的朋友林溪也在,

看到陆廷洲,她愤怒地冲了过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陆廷洲,你还有脸来?

晚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拜你所赐!你这个冷血无情的**!”陆廷洲低着头,任由她骂着,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林溪说的是对的,苏晚今天的遭遇,都是他造成的。

“晚晚为了你,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放弃了成为一名优秀医生的梦想,

陪着你从一无所有到现在。她为你付出了一切,你却怎么对她的?你为了那个林薇薇,

把她伤得体无完肤!”林溪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离开你之后,每天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身体越来越差。今天早上,她突然晕倒在家里,要不是邻居发现得早,后果不堪设想!

”陆廷洲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他几乎窒息。他看着手术室的红灯,

心里充满了悔恨和恐慌。他不知道,这场手术的结果会是什么。他只知道,

如果苏晚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他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来回踱步,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想起了苏晚的笑,想起了她的唠叨,

想起了她为他做的每一顿饭,整理的每一份文件。那些平淡的日常,

此刻都变成了最珍贵的回忆,在他的脑海里反复浮现。他终于明白,

苏晚早就已经融入了他的骨血,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以为自己离开了她也能活得很好,却没想到,没有她的日子,

他的生活竟然会变得如此糟糕,他的世界竟然会如此空荡。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陆廷洲立刻冲了上去,抓住医生的手,

急切地问:“医生,她怎么样了?她没事吧?”医生拍了拍他的手,

语气沉重地说:“陆先生,你冷静一点。手术很成功,苏**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

她的身体非常虚弱,需要好好休养。另外,我们发现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

这对她的康复非常不利。你们作为家属,一定要多关心她,多开导她。”抑郁症?

陆廷洲愣住了。他从来不知道,苏晚竟然患有抑郁症。他想起她离开前的那段时间,

总是沉默寡言,眼神里充满了悲伤,他却以为她是在闹脾气。他真是太迟钝了,太自私了。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他不停地向医生道谢,眼泪再次掉了下来。苏晚被推出了手术室,

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干裂,毫无血色。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眼睛闭着,

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陆廷洲走到病床边,看着她虚弱的样子,

心里充满了心疼和悔恨。他想握住她的手,却又怕惊扰了她,只能小心翼翼地站在旁边,

目光紧紧地锁在她的脸上。他在心里默默发誓,只要苏晚能好起来,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哪怕是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他也要把她留在身边,好好照顾她,

弥补她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伤害。可他不知道,有些伤害一旦造成,

就再也无法弥补;有些离开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挽回。苏晚醒来之后,

是否还愿意给他这个机会?苏晚昏迷了两天两夜。陆廷洲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边,

眼睛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憔悴了不少。他握着苏晚的手,

那只手冰凉瘦弱,让他心疼不已。他不停地跟苏晚说话,说着那些他以前从来不会说的情话,

说着他的悔恨和愧疚。“晚晚,对不起,我错了。”“晚晚,你醒醒好不好?

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晚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会好好对你,

把你宠成公主。”“晚晚,你看看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他的声音沙哑而哽咽,

一遍又一遍地在病房里回荡,却始终没有得到苏晚的回应。林溪每天都会来医院看望苏晚,

虽然对陆廷洲依旧没有好脸色,但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骂他。她知道,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苏晚尽快好起来。第三天早上,苏晚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有些迷茫,看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头,看到了守在床边的陆廷洲。

当她的目光落在陆廷洲脸上时,没有惊讶,没有怨恨,也没有期待,只有一片死寂,

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你醒了?”陆廷洲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声音颤抖着,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苏晚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过头,

看向窗外。窗外的阳光很好,透过玻璃洒进来,照亮了病房里的角落。可苏晚的脸上,

却没有一丝暖意。“晚晚,我知道你还在怪我。”陆廷洲看着她的侧脸,心里一阵刺痛,

“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只要你能消气,我什么都愿意做。”苏晚依旧没有说话,

沉默得像一尊雕像。陆廷洲急了,他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看着她的眼睛:“晚晚,

我知道我以前**,我不该冷落你,不该背叛你,不该让你受那么多委屈。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一定会改的,我会把你失去的都补回来。”“不必了。

”苏晚终于开口了,声音微弱而冰冷,像冬日里的寒风,“陆廷洲,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知道我们离婚了,但我们可以复婚啊!”陆廷洲急忙说,“晚晚,我不能没有你,

我真的离不开你了。”“离不开我?”苏晚轻轻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陆廷洲,

你离不开的不是我,是我为你打理的生活,是我对你的付出。你习惯了被我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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