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晓晓，天机宗最后传人，为给祖师爷镀金身，潜伏公司当咸鱼前台。直到我对着冰山总裁顾怀深脱口而出：“老板，你印堂发黑！”从此开启带薪抓鬼日常，电梯怼女鬼、符咒卖天价、打脸假天师，顺便住进总裁别墅搞风水装修。当幕后黑手浮出水面，我挡在他身前：“动我的人，问过我了吗？”而顾总拿着五百万支票逼近：“林顾问，我们这雇佣关系，是不是该升个级？”
1第一章老板，你印堂发黑啊
我叫林晓晓，人生两大爱好：摸鱼，和攒钱给我家祖师爷镀个纯金身。
此刻，我正端着全公司最贵的猫屎咖啡，站在老板顾怀深的办公桌前，内心天人交战。
是安安分分地当我的小透明前台，岁月静好地摸鱼，直到攒够一个亿的小目标？还是遵从我那该死的、价值一个亿的职业道德，提醒一下我的现任衣食父母？
我的目光，死死锁在顾怀深身上。
当然，不是因为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让公司全体雌性生物（包括那只母布偶猫）都神魂颠倒的脸。
而是因为他眉心那团几乎凝成实质的黑气，以及此刻正趴在他笔挺的高定西装肩膀上，咧着满是细密尖牙的嘴，一下下朝他脖颈大动脉吹着阴气的青黑色小鬼！
那小鬼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猛地扭头，冲我龇了龇牙，阴森之气扑面而来。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它，心里却在咆哮：**！这玩意儿长得真磕碜！像没满月的猕猴桃成精了！
顾怀深，我们星锐科技的总裁，年仅二十八岁，身价百亿，是本市著名钻石王老五，同时也是个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钢铁战士。公司上次团建去庙里，他站在门口愣是没进去，理由是不能助长封建迷信风气。
可现在……
我深吸一口气。良心这玩意儿，有时候真耽误我摸鱼攒钱。
“顾总，”我放下咖啡，语气沉痛得如同通知他公司破产，“虽然您可能不信，但我还是要说。您印堂发黑，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轻则破财，重则……”我瞥了眼那小鬼，“可能要倒大霉，伤及根本。”
“嘶”
办公室里响起清晰的抽气声。
站在一旁的总经理秘书苏婉婷，捂住了涂着斩男色口红的嘴，看我的眼神从震惊迅速转变为这傻子没救了的怜悯。
其他几位正在汇报的高管，齐刷刷后退半步，仿佛我身上有瘟疫。
顾怀深从厚厚的财务报表中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锐利如手术刀，冰冷地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周围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他薄唇微启，吐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字：
“滚。”
得嘞！
我麻溜地转身，走得比来时还快，毫不拖泥带水。
行，老板，话我带到了。仁至义尽。
等您半夜被鬼压床，或者走路莫名其妙摔断腿的时候，可别怪我没提前打招呼。
哦对了，到时候再来找我，可就不是一句免费的温馨提示这个价了。
想想祖师爷那金光闪闪的未来，我仿佛已经看到五百万在向我招手。心情瞬间明媚，我甚至想哼首歌。
回到前台我的宝座，隔壁行政的莉莉立刻滑着椅子凑过来，压低声音：“晓晓！你疯啦？！敢跟顾总说那个？不想干啦？”
我嗦了一口刚泡好的奶茶，老神在在地说：“没事，姐心里有数。”
可不是有数嘛。那小鬼虽然阴毒，但一时半会儿还要不了顾怀深的命，最多就是让他倒霉透顶，诸事不顺。
等他吃够苦头，自然就知道谁才是能救他于水火的真神了。
到时候……嘿嘿。
我正美滋滋地规划着我的五百万怎么花，内部电话响了。
一接起来，是苏婉婷那甜得发腻，此刻却带着毫不掩饰讥讽的声音：“林晓晓，顾总让你立刻去他办公室一趟。”
我挑挑眉。这么快？效率可以啊。
莉莉投来一个你保重的眼神。
我整理了一下我并不凌乱的衣角，气定神闲地再次走向总裁办公室。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而且，这很可能不是祸，是我的……第一桶金！
敲门，进入。
顾怀深依旧坐在那张象征权力和财富的巨大办公桌后，只是此刻，他面前昂贵的笔记本电脑正冒着缕缕黑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他本人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黑上三分，昂贵的西装袖口上，沾了一大片明显的咖啡渍。
看来血光之灾的序幕，已经拉开了。
他抬眸，那双深邃的眼睛锁定我，声音听不出喜怒：“林晓晓？”
“顾总，您找我？”我露出职业假笑。
“你刚才说的话，”他顿了顿，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是什么意思？”
我眨眨眼，一脸无辜：“就是字面意思啊顾总。我老家祖传看相，准得很。您最近，是不是特别不顺？比如……”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冒烟的电脑和他的袖口。
顾怀深眼神微凝。
就在这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紧蹙，按了接听。
即便隔着一段距离，我也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顾总！不好了！城东那个项目的核心数据服务器突然全线宕机，初步判断是……是遭到了未知来源的恶意攻击！损失……损失暂时无法估量！”
顾怀深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挂断电话，再次看向我时，眼神里那冰冷的审视中，终于染上了一丝极淡的、名为惊疑的情绪。
办公室内落针可闻，只有那台报废电脑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他肩头的小鬼，似乎因为这一连串的杰作而更加兴奋，对着他的耳朵发出咯咯的尖笑。
我看着顾怀深，笑容加深，缓缓开口：
“顾总，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价钱了吗？”
“谈谈价钱？”
顾怀深重复了一遍我的话，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像X光，试图把我从里到外扫描个透彻。
办公室里弥漫着电脑烧焦的糊味和他身上低气压的冷气。他肩头那小鬼似乎察觉到我不好惹，暂时缩了回去，但那双怨毒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我。
“没错。”我坦然迎上他的目光，掰着手指头开始算，“看相、预警，这是基础咨询服务。化解血光之灾，属于高级定制服务。至于您肩上这位……”
我顿了顿，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这得算VIP至尊驱邪套餐了。价格嘛，自然要上一个台阶。”
顾怀深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林晓晓，你是前台，月薪五千。”他语气平直地陈述，潜台词是：你凭什么开这个口？
“所以啊顾总，”我两手一摊，逻辑鬼才上线，“您才是我的潜在超级VIP客户，我的业绩KPI可就指着您了！靠那点死工资，我得给祖师爷打工到下辈子。”
空气再次凝固。
苏婉婷在一旁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刻意的温柔和不解：“晓晓，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要不要请个假休息一下？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可不能乱说……”
我看都没看她，目光依旧锁定顾怀深：“顾总，信不信由您。不过友情提示，您这霉运是递增的。今天可能是电脑冒烟，明天……”我的视线落在他修长的脖颈上，“可能就是这里见红了。”
顾怀深沉默了几秒，最终，他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出去吧。”
得，钢铁战士的意志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动摇的。
我也不纠缠，利落转身。反正种子已经种下，就等它发芽了。
“对了，”走到门口，我回头，冲他肩头的小鬼龇牙一笑，用口型无声地说，“乖，别急，姐姐很快来陪你玩。”
那小鬼浑身黑气一抖，猛地缩回了顾怀深背后。
……
接下来的两天，公司里关于“前台林晓晓疯了，妄想当神棍”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
王总监更是以此为借口，把我叫到办公室，唾沫横飞地进行了长达半小时的思想教育，中心思想是：年轻人要脚踏实地，不要搞这些歪门邪道，并且善意地给我多加了一沓文件录入的工作。
我一边面无表情地听着，一边看着他鼻梁上突然冒出来的那道细微的、预示着桃花劫的暗红纹路，心里默默给他的倒霉程度又加了一颗星。
死党莉莉忧心忡忡：“晓晓，要不你去给顾总道个歉吧？这样下去你真要被开了！”
我淡定地嗦着奶茶：“急什么，快了。”
果然，第二天晚上，契机来了。
公司一个重点项目赶进度，总裁办和核心研发团队集体加班。我这个编外人员本来可以溜之大吉，却被苏婉婷温柔地通知，需要留下来协助支持，说白了就是端茶递水订宵夜。
行，加班费给够就行。
夜里十一点，公司只剩下零星的灯光和人影。我抱着最后一批需要碎的文件，走向位于角落的行政部。
好巧不巧，在电梯口，遇到了同样准备下班的顾怀深。
他看起来疲惫不堪，眼下有淡淡的青影，眉心的黑气比前两天更浓了，整个人像一座移动的冰山，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肩头的小鬼似乎也蔫蔫的，但依旧执着地趴着。
我们一前一后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
气氛尴尬得能冻死人。
我默默按下B1和1楼，然后缩到角落，降低存在感。
电梯平稳下行。
突然！
“咔哒”
一声诡异的轻响，电梯内的灯光猛地熄灭，整个轿厢瞬间陷入一片黑暗！紧接着是剧烈的晃动，然后猛地刹停，悬在了半空中！
“怎么回事？”顾怀深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好像是故障了。”我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微弱的光线照亮了狭小的空间。顾怀深的脸色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更加冷硬，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果然，一格信号都没有。
他皱着眉，去按紧急呼叫按钮，按了几下，毫无反应。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就在他尝试其他方法时，我手机的光线无意间扫过电梯的金属内壁。
光洁的壁面上，除了我们两人的模糊倒影，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鲜红长裙的女人，低着头，黑色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静静地站在顾怀深身后。
轿厢里的温度，骤然降了好几度，阴冷的气息顺着脚底板往上爬。
顾怀深显然也感觉到了这股不正常的寒意，他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物。但在金属壁的反射里，那个红衣女人，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离他不过半臂距离。
他身体瞬间僵住，瞳孔微缩。
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一幕显然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红衣女人的头，开始极其缓慢地、一卡一卡地抬起来，长发缝隙里，隐约能看到一片死寂的苍白。
顾怀深的呼吸明显加重了，额角有细密的汗珠渗出。他下意识地向我这边靠近了半步。
就在这时，那红衣女人猛地抬起头，长发向两边散开，露出了一张血肉模糊、没有五官的脸！同时，她伸出枯白的手，抓向顾怀深的肩膀！
“啊！”一声凄厉的尖啸仿佛直接在脑海中炸响！
顾怀深闷哼一声，只觉得一股冰冷的窒息感扼住了喉咙，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啧”
一声清晰的、带着点不耐烦的咂嘴声响起。
我，林晓晓，终于从角落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
“别吵，”我头也不抬地说，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等我过了这关消消乐。”
顾怀深：“？？？”
红衣女鬼：“？？？”
在顾怀深震惊和女鬼呆滞的目光中，我顺利消除了最后几个障碍物，手机传出欢快的“Unbelievable！”音效。
我满意地收起手机，这才抬眼看向那只还保持着抓取姿势的红衣女鬼，眉头一皱：
“还有你，这位红衣**姐。”
我抬脚，用脚尖轻轻点了点她几乎要碰到顾怀深西装的下摆。
“跟你说个事儿。”
“你，踩到我新买的AJ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并指如剑，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直接点在她眉心！
没有念咒，没有画符。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指。
“嗡”
一股无形的气浪以我指尖为中心荡开！
“啊啊啊！”
红衣女鬼发出一声更加凄厉、但充满恐惧的尖叫，整个身影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倒影，剧烈扭曲、模糊，最后噗的一声，化作一缕青烟，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轿厢内那刺骨的阴冷瞬间消退，温度恢复正常。
几乎在同一时间，“叮”的一声，电梯灯光大亮，恢复了运行，平稳地向下抵达了一楼。门缓缓打开，外面大厅明亮的光线照了进来。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仿佛刚才那惊悚的一幕，只是一场短暂的集体幻觉。
顾怀深站在原地，呼吸还有些急促，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里冰冷的触感已经消失无踪。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震惊、茫然，以及世界观被强行撕裂的痕迹。
我弯腰，心疼地擦了擦我雪白AJ鞋头上那个并不存在的灰尘印子。
然后直起身，对上他复杂难言的目光，露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顾总，别怕。”
“小场面。”
“现在，我们可以重新谈谈那个VIP至尊驱邪套餐的价钱了吗？看在咱们一起共患过难的份上，给你打个九八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