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1988年,陈浩看着怀里温热的妻子,眼泪夺眶而出。上一世他听信父母谗言,
逼妻子打掉女儿,导致她一尸两命。弟弟趁机骗走他全部家产,让他最终冻死街头。
这一世,他紧紧抱住妻子:“这辈子,我绝不让你们受委屈。
”当父母再次要求打掉女儿时,他冷笑:“要孙子?让弟弟生去。
”面对弟弟的投资陷阱,他将计就计,反手设下更大圈套。冷,刺骨的冷,
像是要把人的灵魂都冻成冰碴子。陈浩蜷缩在脏污的墙角,
身上破烂的单衣根本挡不住北风的刀割。意识已经模糊,眼前只剩下漫天漫地的白,是雪,
也是死亡的颜色。耳边似乎又响起林晚秋细弱的哭声,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是他,
都是他,亲手把她们推进了深渊。“晚秋……小雨……”他嘴唇翕动,发出破碎的气音,
却没有一丝回应。只有弟弟陈强那张得意又虚伪的脸,在逐渐黑暗的视野里晃动,“哥,
你那点钱,就当投资了,以后弟弟我发达了,少不了你的好处……”屁的投资!
那是他卖了晚秋唯一陪嫁的镯子,又没日没夜扛大包攒下的,准备给晚秋生孩子用的钱!
全没了,都被这个吸血蛆一样的弟弟,连同他那对永远偏心到胳肢窝的父母,一起骗光了。
他真蠢,真瞎啊!怎么就信了他们的话,说晚秋怀的是赔钱货,克他前程,
逼着她去打胎……晚秋不肯,他就骂她,打她,
摔东西……最后……最后她是怎么从那个简陋的诊所被抬出来的来着?一尸两命……血,
好多血,染红了她素色的裙摆……无尽的悔恨像毒蛇啃噬着他最后的心跳。
如果能重来……如果能重来……**猛地一阵窒息感袭来,陈浩剧烈地咳嗽起来,
胸腔**辣地疼。不对,冻死的人……怎么会咳嗽?而且,这疼……是实的,身体是暖的?
他猛地睁开眼。昏黄的白炽灯泡在头顶轻轻摇晃,投下熟悉又陌生的光影。身下是硬板床,
铺着洗得发白的旧床单,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混合着……晚秋身上那股皂角的清香。他僵硬地转动脖颈。林晚秋就躺在他身边,侧着身,
面对着他,睡得并不安稳。纤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鼻尖红红的,
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清她苍白憔悴的脸色,以及……那微微隆起,
在被单下勾勒出温柔弧度的腹部。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搭在小腹上,那是一个保护的姿态。
陈浩的呼吸瞬间停滞了。他颤抖地伸出手,想要碰碰她,确认这不是死前的幻梦,
却又怕指尖的冰凉惊扰了她。他的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她的轮廓,她的眉,她的眼,
她瘦削的肩膀……是真的,是活生生的,他的晚秋,还有……他们的小雨。
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大颗大颗地砸在粗糙的枕巾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呜咽出声,整个身体却因为极致的情绪冲击而无法控制地颤抖。
1988年……他回来了,回到了晚秋怀孕六个月的时候,
回到了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的节点!巨大的狂喜和灭顶的后怕交织成汹涌的浪潮,
将他彻底淹没。他小心翼翼地,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个在睡梦中依旧蹙着眉头的女人,
轻轻拢进怀里。温热的,柔软的,带着生命力的躯体。他的晚秋,还活着。他抱得那么紧,
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永不分离。林晚秋在睡梦中不安地动了动,
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陈浩立刻僵住,屏住呼吸,直到她再次沉沉睡去,他才缓缓放松下来,
将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感受着那真实的触感和温度。他在心里,用尽所有的虔诚和力量,
一字一句地起誓:晚秋,小雨,这辈子,我陈浩就是豁出性命,也绝不再让你们受一丝委屈!
那些吸血的,啃肉的,一个都别想好过!**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浩就醒了,或者说,
他几乎一夜没睡。他不敢闭眼,怕一睁眼这失而复得的美梦就碎了。他轻手轻脚地起床,
灶膛里的火生起来,淘米,煮粥,又从角落里找出半个南瓜,仔细地削皮切块,
准备一起熬煮。动作还有些生疏,这双手,上辈子后来只会打架、搬砖、乞讨,
早已忘了如何为妻女做一顿像样的早饭。林晚秋醒来时,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陈浩系着那条破围裙,
高大的身影在狭窄的厨房里显得有些笨拙,正拿着勺子,
小心地搅动着锅里咕嘟冒泡的南瓜粥。她愣住了,扶着门框,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浩……浩哥?”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更多的是不确定。以前的陈浩,别说早起做饭,就是碗都没洗过一个,心情不好时,
还会因为她起晚了做饭而发脾气。陈浩闻声回头,看到妻子那小心翼翼的模样,
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细细密密的疼。他努力扯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醒了?粥马上就好,你坐着等会儿。”他走过去,想扶她。
林晚秋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肩膀。陈浩的手僵在半空,心沉了下去。他知道了,
这个时候的他,在晚秋心里,还是个动辄打骂、酗酒赌钱的**。他强压下心头的酸涩,
收回手,语气更加轻柔:“小心点,地上滑。”粥端上桌,金黄的南瓜混在粘稠的米粒里,
散发着香甜的热气。陈浩给晚秋盛了满满一大碗,又把自己碗里的南瓜块都挑给她。
“多吃点,你现在……需要营养。”他看着她瘦弱的身体和隆起的腹部,声音有些发哽。
林晚秋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全程不敢看他,也不敢多说话。气氛沉默得令人窒息。
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还有他母亲王玉芬那把又尖又利的嗓子。“陈浩!
陈浩!死哪去了?开门!”陈浩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来了,和上辈子一样,
在他刚因为堵伯输掉半个月工资,和晚秋大吵一架后的清晨,他这位“慈爱”的母亲,
准时来火上浇油了。他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晚秋紧绷的手背,低声道:“没事,我去。
”门一开,王玉芬就挤了进来,身后果然跟着吊儿郎当、眼神乱瞟的弟弟陈强。
王玉芬三角眼一扫,先是看到桌上有粥,眉头就竖起来了:“哟,这日子不过了?
大早上就吃这么稠的粥?赚几个钱啊就这么糟蹋!”她话是对着陈浩说的,
眼睛却剜向林晚秋。林晚秋脸色更白,端着碗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
陈浩不动声色地挪了一步,挡在晚秋身前,隔绝了母亲那令人不适的目光,
语气平淡:“晚秋怀着孩子,吃好点应该的。”王玉芬被这不软不硬的话顶得一噎,
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大儿子。她撇撇嘴,没再纠结粥的问题,直奔主题,压低了声音,
却足以让屋里每个人都听清:“浩子,妈跟你说正事。我昨天又去找隔壁村的张半仙算了,
他说你这胎,煞气重,准又是个丫头片子!而且克父!你看看你,最近是不是干啥啥不顺?
打牌输钱,干活也出岔子?就是被她克的!”她伸手指着林晚秋的肚子,眼神嫌恶。
林晚秋浑身一颤,碗里的勺子“哐当”一声掉在桌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却死死咬着唇不敢哭出声。陈强在一旁帮腔,一副哥俩好的语气:“哥,妈说得对!
这丫头片子生下来就是赔钱货,将来还得嫁人,白白便宜了外人!趁现在月份还不算太大,
赶紧处理了!我认识个诊所的医生,技术好,便宜……”“说完了?”陈浩突然开口,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打断了陈强的话。王玉芬和陈强都愣住了,看着他。
陈浩抬起眼,目光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先从王玉芬脸上刮过,
然后定格在陈强那张谄媚又精明的脸上。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残忍的弧度。
“妈,想要孙子是吧?”他慢条斯理地问。王玉芬下意识点头:“对啊!
咱们老陈家不能绝后啊!你得生儿子!”“行啊。”陈浩点头,语气轻松,
“让陈强给你生去。”“什么?”王玉芬瞪大了眼。陈强也懵了:“哥,你胡说啥呢!
我还没结婚……”陈浩嗤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他没结婚,
你们不是已经在给他张罗相亲了吗?让他抓紧点,多生几个,总能有儿子。
至于我……”他的目光转向身旁瑟瑟发抖、脸色惨白的林晚秋,
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柔和而坚定。他伸出手,稳稳地握住了她冰凉颤抖的手,紧紧攥住。
然后,他看向目瞪口呆的母亲和弟弟,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我陈浩,这辈子有晚秋,
有这个女儿,就够了。她们就是我的命。谁再敢打我女儿的主意,
让我媳妇有半点不开心……”他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得凶狠凌厉,像一头被触了逆鳞的狼。
“我、弄、死、他。”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根挤出来的,带着一股森然的杀气。
王玉芬被吓得倒退了一步,陈强也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陈浩,
那眼神,不像是在吓唬人。“你……你中邪了你!”王玉芬指着陈浩,气得手直抖,
“不识好歹的东西!我们都是为了谁?为了你这个不争气的!”陈浩懒得再跟他们废话,
直接开始赶人:“为了我?是为了我那几个辛苦钱吧?门在那边,好走不送。以后没事,
少来我家。有事,更别来。”他把两人连推带搡地轰出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院门,
隔绝了外面王玉芬气急败坏的叫骂和陈强假惺惺的劝解。世界清净了。陈浩转过身,
靠在门板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第一步,总算迈出去了。他一抬头,
却对上了林晚秋惊疑不定,甚至带着一丝恐惧的目光。她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陈浩心里一痛,知道自己的转变太过突然,吓到她了。他慢慢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
仰头看着她,目光诚恳而温柔:“晚秋,以前……是我**,我不是人。你信我,从今天起,
我改了。我真的改了。我会对你好,对咱们的女儿好,咱们好好过日子,行吗?
”林晚秋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大滴大滴的,砸在陈浩的手背上,滚烫。她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他,眼神复杂,有害怕,有怀疑,还有一丝……微弱的,不敢期待的期盼。
陈浩没有再多解释,他知道,行动比语言更有力。他站起身,柔声道:“粥快凉了,先吃饭。
”接下来的日子,陈浩像是彻底换了个人。他戒了赌,也不再和那些狐朋狗友鬼混。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把家里水缸挑满,院子扫净,然后变着法子给晚秋做早饭。
他找了一份在码头扛包的临时工,活儿累,钱不多,但当天就能结算。下班后,
他又跑去城郊的砖窑帮人卸砖,常常干到深夜才回来,一身尘土,手掌磨破了皮,结了痂,
又磨破。但他每次回家,都会把挣来的钱一分不少地交给林晚秋,
还会从怀里掏出个热乎乎的烤红薯,或者几个难得的苹果,塞到她手里。“给,
你和孩子补充点营养。”林晚秋从一开始的沉默、怀疑,到后来渐渐会在他晚归时,
锅里留一碗一直温着的热水,灯也会一直亮着。陈浩知道,她心里的冰墙,正在一点点融化。
他盘算着,光靠卖苦力,只能勉强糊口,想要给晚秋和孩子更好的生活,远远不够。
他必须想办法赚钱,赚大钱。而他知道,第一个“机会”,很快就要被他的好弟弟送上门了。
这天下午,陈浩刚下工,就被蹲在巷口的陈强拦住了。“哥!可算等到你了!
”陈强满脸堆笑,亲热地凑上来,递过一支烟。陈浩没接,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有事?
”陈强也不尴尬,自己把烟点上,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哥,有个发财的路子,
弟弟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来了。陈浩心里冷笑,面上不动声色:“什么路子?
”“倒腾国库券!”陈强左右看看,声音更低,“你知道南边现在这玩意儿多火吗?
黑市上价格比咱们这高两三成!我认识个朋友,有门路能从银行内部按面值收,咱们弄过来,
倒到南边去,一转手就是暴利!”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说辞。
所谓的“内部门路”根本就是假的,那个“朋友”也是陈强找的托儿。
目的就是骗他拿出所有积蓄,甚至撺掇他去借高利贷,投进这个根本拿不到券,
或者说拿到也是废纸的“生意”里。上辈子,他就是被这“暴利”冲昏了头,砸进了所有,
还欠了一**债,最终导致晚秋连生孩子住院的钱都没有,
只能去那种黑诊所……陈浩压下心头翻涌的恨意,
脸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感兴趣的样子:“哦?利润这么高?靠谱吗?”“绝对靠谱!
”陈强拍着胸脯,“我那朋友跟银行行长是亲戚!就是本金需要多点,本钱越大,赚得越多!
哥,你手头有多少?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陈浩皱着眉,装作犹豫不决的样子,
搓着手:“我……我哪有什么钱,就最近扛包攒了点辛苦钱,
还得给晚秋生孩子用……”“哎呀!哥!眼光要放长远!”陈强急切地劝道,“等这笔赚了,
还愁嫂子生孩子那点钱?到时候住最好的医院,请最好的医生!机不可失啊!
”陈浩沉默了半晌,仿佛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他一咬牙:“行!信你一回!
我回去凑凑钱!”陈强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的笑容,又赶紧掩饰住:“好好好!哥,你抓紧!
我这边也去准备!”看着陈强屁颠屁颠离开的背影,陈浩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
鱼儿,上钩了。但他现在,身无分文,拿什么去“投资”?他知道,启动资金,
必须从别处来。而第一个目标,他盯上了他父亲**偷偷藏在单位,
那个上了锁的抽屉里的东西。他记得很清楚,上辈子大概就是这个时候,
他父亲曾得意地跟弟弟炫耀过,他帮领导办了点“私事”,领导赏了他两条好烟,
还有一瓶当时很稀罕的洋酒,他舍不得抽也舍不得喝,锁在单位抽屉里,准备等过年走礼用。
这些东西,在黑市能换不少钱。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陈浩趁着父亲在单位值夜班,
摸黑翻墙进了农机厂。他对这里太熟了,上辈子他也在厂里干过一段时间临时工。
他避开巡逻的保卫,悄无声息地溜进父亲所在的办公楼,用早就准备好的一截细铁丝,
捅开了那个老式抽屉的锁。里面果然躺着两条用报纸包好的“中华”烟,
还有一瓶包装精美的“人头马”XO。陈浩毫不犹豫地将东西拿出来,
用早就准备好的布袋子装好,原样锁好抽屉,抹掉痕迹,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第二天,他就通过以前认识的三教九流,把烟和酒在黑市上迅速脱手,换来了厚厚一沓钞票,
足足有八百多块。这在1988年,绝对是一笔巨款。拿着这笔“启动资金”,
陈浩没有挥霍,他只留下了几十块钱作为家用和备用,
其余的全部投入了他的第一个真正计划——他记得很清楚,就在这个月月底,
因为南方几个主要甘蔗产区遭遇罕见冻灾,导致白糖产量锐减,消息传到这边还需要几天,
本地的白糖价格会在接下来半个月内翻着跟头往上涨。他必须赶在消息完全传开,
价格彻底飞涨之前,尽可能多地囤积白糖。他不动声色地开始行动,每天下工后,
就骑着那辆破二八大杠,穿梭在城里各个供销社、副食品店和小卖部,
几斤、十几斤地零散收购白糖。他买得分散,也不固定在一个地方,避免引起注意。
就在陈浩忙着囤积白糖的同时,陈强又来找过他几次,催促他赶紧凑钱,说“机会不等人”。
陈浩每次都是一副焦头烂额、四处碰壁的样子,对着陈强大倒苦水,说借钱如何如何难,
但眼神里又透着一股对“发财”的极度渴望,
把一個既没本事又想做白日梦的哥哥形象演得淋漓尽致。“哥,你再不抓紧,
这发财的机会可就真没了!”陈强最后一次来催时,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陈浩心里冷笑,
知道陈强那边所谓的“门路”估计也快到设定的“截止日期”了。他装作被逼急了眼,
红着眼睛吼道:“催什么催!我正在想办法!把我逼急了,我……我去把房子抵押了!
”陈强眼睛一亮,立刻又假意劝阻:“哥,这……这风险太大了吧?不过……要是真能成,
确实一步登天……”他恰到好处地留下诱饵。陈浩“烦躁”地摆摆手:“你别管了!
我再想想办法!”打发走陈强,陈浩转身就继续他的囤糖大业。他手里的八百多块本金,
已经陆陆续续换成了近百斤白糖,小心翼翼地藏在他早就找好的,
城边一个废弃的砖瓦窑洞里。时间一天天过去,
关于南方蔗糖减产的小道消息终于开始像风一样,悄无声息地在城里流传。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些消息灵通的二道贩子,白糖的零售价格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蹿。
陈浩知道,时机到了。他没有急着一次性抛售,那样太扎眼。他开始小批量,多地点地出货,
今天卖给城东的个体户商店几斤,明天倒给城西的集市贩子十几斤。
价格随着市场的热度水涨船高,他从最初收购时的七八毛一斤,卖到了一块五,两块,
两块五……当他手里最后一批白糖以接近三块五的高价脱手时,他清点了一下手里的钱,
刨去本金,净赚了一千五百多块!握着这厚厚一沓,相当于普通工人两三年的工资的巨款,
陈浩的手心有些出汗。这不是结束,这只是他开始反击的第一步资本!他拿出两百块,
仔细藏好,作为接下来计划和家庭应急之用。然后,他揣着剩下的一千三百块钱,
主动去找了陈强。“强子!”陈浩找到正在台球室鬼混的陈强,把他拉到一边,
脸上混杂着兴奋、紧张和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劲,他把那一沓用报纸包着,
显得格外厚实的钱塞到陈强手里,压低声线,带着颤音,“哥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
房子……房子我偷偷找人问了,能抵八百!我好不容易才凑到这些!加上我之前攒的,
全在这儿了!一千三!你那个朋友,到底靠不靠谱?”陈强摸着那厚厚一沓钱的轮廓,
眼睛都在放光,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一副严肃郑重的表情:“哥!你放心!我还能坑你吗?
我这就去找我朋友!你等我的好消息!最多三天,第一批券就能到手,咱们立马去南边出手!
”他生怕陈浩反悔,拿着钱,敷衍了几句,就急匆匆地走了。
看着陈强几乎是小跑着离开的背影,陈浩点了一支烟,靠在斑驳的墙壁上,
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拿去吧,拿得越多,到时候,
摔得越惨。他很好奇,当陈强和他背后那所谓的“朋友”,
发现这一千三百块钱(其中大部分还是他父亲“贡献”的)变成了一堆擦**都嫌硬的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