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45岁,刚跳槽,薪资涨了40%。入职当天下午,老板把我叫进全员大会,
当众指着我的鼻子。“听说你有两把刷子?挖你来的人可是我死对头,他把你夸上了天。
”他冷笑着,把一份文件摔在我脸上,“不好好干,对不起这工资事小,你和你那个推荐人,
都得从这楼上跳下去。”全场死寂,挖我来的“兄弟”就站在老板身后,冲我诡异地一笑。
我捡起文件,上面是我前东家的核心机密,而落款签名,是我老婆。
01.会议室的空气凝固了,像一块冰冷的铁。一百多双眼睛,像一百多把手术刀,
齐刷刷地切割着我身上每一寸皮肤。同情、恐惧、幸灾乐祸……这些目光混杂在一起,
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困在中央。我叫张锐,一个在财务圈里滚了二十多年的老黄牛。
就在今天上午,我还沉浸在人生第二春的喜悦里。四十五岁,还能跳槽涨薪百分之四十,
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推荐我的人,是我的发小,陈浩。我们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
他说这家新公司前景无限,老板**求贤若渴,点名要我这样的将才。我信了。可现在,
**,那个上午还握着我的手,
满脸欣赏地说“我们公司就需要你这样沉稳干练的人才”的男人,
正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俯视着我。他五十岁上下,梳着油亮的背头,
名牌西装的扣子紧绷在他臃肿的肚子上,散发着一股劣质雪茄和权势混合的油腻味道。
“张锐,是吧?”他的声音不大,却像锤子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口。
“听说你在致远集团干了十五年,是财务部的顶梁柱?”我低着头,没有回答。他冷笑一声,
踱步到我面前,用那份文件一下一下地拍打着我的脸颊。啪。啪。啪。每一次接触,
都带着刺骨的羞辱。“挖你来的陈浩,可是我的副总。他把你夸上了天,
说你闭着眼睛都能做平一本烂账。”“我**花大价钱买你,你可得给我拿出真本事。
”他突然拔高了音量,指着落地窗外几十层的高空,面目狰狞。“不好好干,
对不起这工资是小事!你,还有你那个推荐人,都得从这楼上跳下去给我抵债!
”全场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我能感觉到,站在**身后的陈浩,
那个我视若亲兄弟的男人,投来的目光充满了戏谑和快意。我缓缓弯下腰,
捡起了那份散落在地上的文件。白纸黑字,是我前东家未来三年的核心财务数据和客户名单。
这是足以让任何一家上市公司股价崩盘的商业机密。而在最后一页的落款处,
两个娟秀的名字刺得我眼睛生疼。苏晴。我的妻子。那个每天早上会为我打好领带,
叮嘱我路上小心的女人。那个在我为儿子高昂的学费发愁时,温柔地安慰我说“老公你最棒,
我们一起努力”的女人。她的签名,我熟悉得就像自己的掌纹。此时此刻,
这每一个笔划都像一条毒蛇,钻进我的血管,瞬间将我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我的手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纸张在我手里发出“哗啦啦”的悲鸣。
怎么会……苏晴怎么会拿到这份文件?又怎么会签上自己的名字?“别装死!
”**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把我从地上拎起来,“看清楚了?你老婆亲手签的字!
”“这份大礼,可是你老婆和陈副总一起送给我的见面礼!
”他肥硕的脸上堆满了残忍的笑意,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老婆,比我想象的还要懂事。”轰的一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妻子和兄弟,联手背叛。他们把我当成一个货物,一个投名状,
卖给了这个叫**的魔鬼。“签了它。”**松开我,将另一份文件甩到我面前。
《奋斗者协议》。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条款,核心内容只有两个:无限期的工作合同,
以及一笔高达三千万的违约金。这不是协议,这是一张卖身契。“签了,你就是我的人。
你老婆干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签,”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淬了毒的阴狠,“我现在就报警,告你们夫妻俩商业窃密。三千万的标的,
够你们在牢里把下半辈子过完了。”陈浩适时地走了上来,虚伪地拍着我的肩膀。
那只手曾经在我失意时给我递过烟,在我结婚时为我挡过酒。现在,
它却像烙铁一样烫得我灵魂都在颤抖。“锐哥,识时务者为俊杰。李总这是器重你,
才给你这个机会。”他弯下腰,嘴唇贴着我的耳朵,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却带着地狱的硫磺味。“苏晴……昨晚很润。”一瞬间,我感觉全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
我只看到陈浩那张得意的脸,嘴唇一张一合,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一股滚烫的血气直冲头顶,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他。“畜生!”我嘶吼着,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挥拳向他砸去。可我的拳头还没碰到他,
就被两个从旁边冲上来的保安死死按住,像按住一条待宰的狗。
陈浩整理了一下被我弄皱的衣领,脸上是变态的笑容。“锐哥,你看你,都这么大岁数了,
火气还这么大。”**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按着他,让他签!
”一支冰冷的钢笔被塞进我的手里。两个保安一个拧着我的胳膊,一个按着我的头,
将我整个人压在会议桌上。我的脸颊贴着冰凉的桌面,
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因为屈辱而扭曲的倒影。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我被迫拿起笔。
“张、锐。”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刀刻在我的骨头上。签完名字的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生命里某种最重要的东西,碎了。**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他捡起那份协议,
像战利品一样在空中扬了扬,然后甩给旁边的法务。“成了!给他安排个工位,
就那个杂物间旁边最差的那个。”“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离开公司大楼一步!
”我被两个保安架着,拖出了会议室。身后,是**和陈浩肆无忌惮的笑声,
以及同事们窃窃私语的议论。我像一具行尸走肉,被扔到了办公区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
电脑是十年前的旧款,开机需要五分钟,屏幕上布满了划痕。我坐下来,掏出手机,
颤抖着拨通了苏晴的电话。“嘟——”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挂断了。我不死心,又拨了过去。
还是被挂断。就在我准备拨第三次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是苏晴的账号发来的。但内容,却让我如坠冰窟。那是一张照片。陈浩**着上身,
亲密地搂着同样衣衫不整的苏晴,躺在我们的婚床上。他们身后,墙上挂着的,
是我儿子上学期拿到的三好学生奖状。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字。“锐哥,别打了。
嫂子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我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盯着墙上那张鲜红的奖状。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到旁边的垃圾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出来的,除了中午吃的饭,
还有我这四十五年来,所有关于家庭、兄弟、尊严的信仰。我擦干嘴,
重新坐回那个冰冷的座位上。眼神里,所有的震惊、屈辱、暴怒、绝望,都缓缓沉淀下去,
最后,只剩下死寂般的冰冷。复仇的火焰,在废墟之上,悄然燃起。
02.我成了这座写字楼里的囚犯。公司实行严格的门禁制度,没有**的特批,
我的工卡刷不开任何一道门。一日三餐,由行政总监林雅定时送到我的工位。
林雅是个三十二岁的女人,身材高挑,面容冷艳,总是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
像一株带刺的玫瑰。她每次来,都只是把餐盒重重地放在我桌上,
然后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瞥我一眼,转身就走,一句话都懒得多说。我知道,
我是老板亲自钉在耻辱柱上的典型,是用来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公司里的每个人都对我避之不及,仿佛我身上带着瘟疫。我被彻底孤立了。白天,
我面对着那台破旧的电脑,处理着**扔给我的一堆陈年烂账。晚上,
我就睡在工位旁的一张折叠床上。24小时,我都在监控摄像头的严密注视之下,
没有任何隐私可言。我试图反抗过。第一天晚上,我试图撬开消防通道的门,
结果触发了警报。**带着几个保安,笑呵呵地看着我。“张锐,别白费力气了。
”“你跑不掉的。就算你跑出这栋楼,我保证,不出半天,
警察就会带着商业窃密的逮捕令找到你。”“到时候,你猜你儿子在学校里,
会听到同学怎么议论他有个坐牢的爹?”他用儿子的前途威胁我。这是我的软肋,
他拿捏得精准无比。从那天起,我放弃了所有逃跑的念头,变得沉默而顺从。
这种日子过了大概一个星期。一个下午,林雅领着两个人走到了我的工位前。是苏晴和陈浩。
苏晴化着精致的妆,穿着我从没见过的名牌连衣裙,手里拎着一个亮闪闪的包。
她看起来容光焕发,和我这几天的颓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陈浩,则像个男主人一样,
亲昵地搂着她的腰,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他们就像一对来参观动物园的游客,
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这个被困在笼子里的囚犯。“张锐,我们谈谈。”苏晴率先开口,
语气冰冷得像是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拍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离婚协议书”。我拿起来,快速地翻阅着。我,张锐,自愿放弃所有夫妻共同财产,
包括我们唯一一套正在还贷的房子,开了十年的旧车,以及所有存款。我,张锐,
自愿承担儿子所有的抚养费和教育开支,直到他大学毕业。我,净身出户。
协议的条款苛刻到荒谬,像是在审判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我抬起头,
看着眼前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女人,她的脸还是那么熟悉,眼神却陌生得让我心寒。
“为什么?”我问,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苏晴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为什么?张锐,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你看看你自己这个窝囊废的样子!4R岁了,
在一个破公司干了十五年,不大不小就是个总监,每个月就拿那么点死工资!”“我跟着你,
过的是什么日子?买件衣服,买个包都要瞻前顾后!我受够了!”她指着身边的陈浩,
脸上露出一丝病态的炫耀。“你看看阿浩,他比你还小一岁,现在已经是公司的副总了!
他能给我的,你这辈子都给不了!”“是我没本事?”我自嘲地笑了,“苏晴,
你忘了当初是谁求着我,让我在公司里安分守己,别想着跳槽,别想着创业,
说安稳才是最重要的?”“是谁天天在我耳边说,平平淡淡才是真?
”苏晴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像是被我戳中了痛处。陈浩搂紧了她,替她解围。“锐哥,
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太没用了。”“女人嘛,总是要追求更好的生活。你给不了,
总有人给得了。”他低下头,在苏晴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挑衅地看着我。“锐哥,别挣扎了,
把字签了吧。对你,对我们,都好。”我看着他们在我面前上演着这出恶心的戏码,
心中最后一点念想也彻底熄灭了。我没有再多说一个字,拿起笔,唰唰唰,
在协议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张锐”。签完这两个字,
我感觉自己和过去二十年的婚姻,彻底做了一个了断。苏晴和陈浩都愣住了。
他们大概以为我会大吵大闹,会痛哭流涕地求她回心转意。他们没想到,我会如此干脆。
“好了。”我把协议推了回去,“你们可以滚了。”苏晴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随即被恼怒所取代。“张锐,你……”“滚!”我低吼一声,抬起头,
用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他们。那是一种混杂着仇恨、冰冷和死寂的眼神。
他们被我的样子吓到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陈浩拉着苏晴,悻悻地离开了。他们走后,
我感觉喉咙一甜,猛地弯下腰,一口血吐在了垃圾桶里。那血,是黑色的。不是气的,
是压抑了太久的愤恨和屈辱,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我擦干嘴角的血迹,重新坐直了身体。
心死了,人反而变得前所未有的清醒。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任何人的丈夫,任何人的兄弟。
我只是张锐。一个一心只想复仇的疯子。我开始疯狂地工作。**扔给我的,
是公司成立以来所有的烂账、坏账、死账。账目混乱,凭证缺失,每一笔都像一团乱麻。
他想用这种方式折磨我,摧垮我的意志,让我彻底变成一条听话的狗。但他想错了。
对于一个顶尖的财务总监来说,数字,就是我最熟悉的语言。账本,就是我最擅长的战场。
我没日没夜地泡在这些数字里,将它们拆分、重组、比对。很快,我发现,
在这些看似混乱的烂账背后,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虚假流水、非法集资、关联交易、偷税漏税……这家公司的根基,从一开始就是烂的。
**,根本不是什么白手起家的商业奇才,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金融骗子。
我用最原始的Excel表格,在那个无人察觉的角落里,开始一笔一笔地,
构建起属于**的“犯罪模型”。每一个数字,都是一颗子弹。每一张报表,
都是一张罗网。我正在磨砺我的獠牙,等待着给予他们致命一击的时刻。我那颗死去的心,
在仇恨的浇灌下,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那是地狱的业火。
03.机会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新一季度的审计开始了。**把我叫到办公室,
将一摞厚厚的财务报表摔在我面前。“张锐,三天之内,把这份季度报告给我梳理出来。
”他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用雪茄指着我,眼神阴鸷。“要是让我发现里面有一点问题,
或者耽误了审计公司的进度,我就‘优化’掉你一条腿。”这是**裸的威胁。我心里清楚,
他这是在给我下马威,同时也是一次试探。“好的,李总。”我低下头,表现出惶恐和顺从。
回到工位,我立刻投入了工作。三天两夜,我几乎没有合眼。
我将每一笔账目都核对得清清楚楚,将每一份报表都做得漂漂亮亮。从表面上看,
这是一份堪称完美的财务报告,没有任何瑕疵。但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我埋下了一颗“钩子”。在一家子公司的采购成本里,有一笔不大不小的支出,
记作“办公用品采购”。我用一种极其复杂且冷门的会计手法,
将这笔账目的凭证链条进行了伪装。如果只是常规审计,绝对发现不了任何问题。
但如果是一个顶尖的财务高手,顺着我留下的线索深挖下去,就会发现,
这笔采购的最终流向,指向了一个与供应商高管有亲属关系的回扣账户。这个漏洞是假的,
是我凭空捏造出来的。但它就像一个精巧的鱼饵,足以测试出**和陈浩的真实水平。
也能让我看清,这条船上,到底谁是掌舵人,谁又是可以被牺牲的棋子。第三天下午,
我准时将报告交给了陈浩。按照公司流程,他作为分管财务的副总,需要先审核签字。
陈浩拿到报告,连看都没看,草草地翻到最后一页,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
他用一种施舍的语气对我说:“干得不错,好好干,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让我感到一阵恶心。我拿着他签好字的报告,
送到了**的办公室。**没有像陈浩那样敷衍了事。他戴上老花镜,一页一页,
看得极其仔细。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我的心跳在慢慢加速。我知道,
考验的时刻到了。当他翻到我埋下“钩子”的那一页时,手指明显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
透过镜片,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时间仿佛静止了。足足过了一分钟,
他脸上的肌肉突然松弛下来,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张锐啊张锐,陈浩说得没错,
你果然有两把刷子。”他没有发怒,也没有质问。他笑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故作惊慌地低下头。“李总,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报告有什么问题吗?”“别演了。
”**把报告扔回给我,“在我面前,收起你那点小聪明。”他摘下眼镜,身体前倾,
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神变得锐利而贪婪。“这个漏洞是假的。做得很高明,
连我都差点被你骗过去。”“你做这个假漏洞,是想试探我,对吧?
”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了。这个老狐狸,比我想象的还要精明。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身体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李总,我错了!我……我只是想在您面前表现一下,
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看着我“涕泗横流”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起来吧。
这次就算了。”“你让我看到了你的价值。这很好。”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
拍了拍我的肩膀。“既然你有这个本事,那就别浪费了。”“接下来,我要你用这本事,
帮我做个更大的局。”我明白了。他不仅要我当替罪羊,还要我当他的犯罪工具。我抬起头,
脸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受宠若惊的感激。“谢谢李总!谢谢李总给我机会!
我一定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走出办公室的时候,
我看到行政总监林雅正端着咖啡从门口经过。她和我对视了一眼,
眼神里不再是之前的冰冷和鄙夷。那是一种复杂的,混杂着惊讶、警惕和一丝好奇的情绪。
我的心沉了下去,但也升起了一丝掌控感。鱼儿,已经开始对鱼饵产生兴趣了。而我,
将要织一张更大的网,把所有人都网进来。04.**的野心,远比我想象的要大。
他交给我的“任务”,是做一份完美的假账,
用来向银行申请一笔高达三个亿的循环授信贷款。这是一场豪赌。赢了,
他就能用这笔钱填上公司巨大的资金窟窿,甚至还能完成一次蛇吞象的并购。输了,
就是万劫不复,牢底坐穿。为了让我死心塌地为他卖命,他把我叫到他的私人会所,
开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张锐,事成之后,这笔贷款,我分你百分之一。”“三百万。
”他伸出三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有了这笔钱,你就能把那份卖身契赎回去了。
到时候,天高海阔,你去哪里我都不拦着。”“甚至,我还可以帮你,
把陈浩和苏晴那对狗男女踩在脚下。”他给我画了一张巨大的饼,
又递上了一根橄uper大棒。
我表现出了一个被逼上梁山的赌徒该有的所有情绪:贪婪、挣扎、兴奋,
以及最后一丝对风险的恐惧。“李总,这……这风险太大了。
万一被银行查出来……”“怕什么!”**一拍桌子,“天底下就没有万无一失的买卖!
”“只要账做得够真,银行那帮饭桶就看不出来!”“我需要你,张锐。
我需要你那双能把稻草说成金条的手!”我“挣扎”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
对着他纳头便拜。“李总,**了!”“从今往后,我张锐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很满意我的态度。他当即宣布,由我牵头,成立一个专项小组,
全力攻克这次的贷款项目。为了表示对我的“信任”,他还把我从那个杂物间角落,
调到了财务部的核心区域。陈浩的脸色,瞬间变得像死了爹一样难看。他大概没想到,
我这只被他踩在脚下的狗,居然还有翻身的一天。接下来的半个月,
我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这项“伟大”的工作中。我带着团队,没日没夜地加班。
我设计的方案极其复杂,也极其“完美”。整个方案涉及了境内外几十家空壳公司,
通过上百次虚假的关联交易,将公司的资产和营收凭空放大了十倍。整个账目链条环环相扣,
逻辑严密,找不到任何破绽。**请来的外部审计专家,在审核了我的方案后,
都赞不绝口,称之为“教科书级别的资本运作”。**对我越来越信任,
甚至开始在一些重要会议上,让我代替陈浩发言。陈浩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嫉妒和怨毒。我知道,时机成熟了。在最后一次方案提报会上,
我当着所有核心成员的面,指着PPT上的一环,对**说:“李总,整个方案里,
风险最高的一环,就是这笔与海外供应商的采购核销。”“因为涉及到跨境资金流动,
银行的审查会特别严格。这个环节,必须由一个我们绝对信得过,
而且办事能力强的人来亲自经手盖章,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我停顿了一下,
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陈浩。“我觉得,陈副总最合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陈浩身上。
**生性多疑,他当然不会完全信任我这个“外人”。但我设计的方案实在太完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