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安,入赘顾家三年,活得不如一条狗。
岳母骂我废物,大舅子打我耳光,我的妻子顾瑶,更是把我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直到我妈重病,我跪下求他们借钱,他们一边当着我的面,把钱转给了顾瑶的情人买跑车,一边嘲笑我的穷酸。
我妈没等到手术,走了。
我也被他们设计,撞车死在雨夜。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三年前,我入赘顾家的那天。
这一次,我不当狗了。
我要当他们的催命符。
他们看到的每一个机会,都是我挖好的陷阱。
他们走的每一步,都在我的计算之中。
我会笑着看他们爬上云端,再亲手把他们踹进地狱。
这出戏,我才是导演。
睁开眼,是刺目的水晶吊灯。
空气里飘着香槟和玫瑰混合的味道。
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梳得油亮的男人正把一张银行卡塞进我胸口的口袋。
力道很大,卡片硌得我胸口生疼。
“陈安,以后你就是我们顾家的人了。”
“这张卡里有十万,算是给你的安家费。”
“记住你的本分,好好伺候瑶瑶。”
男人的声音带着施舍的优越感,他是顾瑶的哥哥,顾峰。
我看着他,脑子里嗡的一声。
这里是三年前,我和顾瑶的婚礼现场。
我重生了。
上一世,就是在这里,我像个傻子一样,对着他点头哈腰,感激涕零地收下了这张卡。
然后开始了长达三年,猪狗不如的赘婿生涯。
最后,我妈躺在病床上等救命钱,顾家人却用这笔钱给顾瑶的情人买了辆法拉利。
而我,在去筹钱的路上,被一辆失控的卡车撞死。
卡车司机,是顾峰的亲信。
这一世,我回来了。
我看着顾峰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没说话。
他似乎对我的沉默很不满,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嫌少?”
“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能入赘我们顾家,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别给脸不要脸。”
宾客们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带着看好戏的嘲弄。
我依旧没说话,只是伸手,慢慢地从胸口口袋里,把那张银行卡抽了出来。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两根手指轻轻一折。
“啪”的一声。
银行卡断成了两截。
全场死寂。
顾峰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找死!”
他扬手就朝我脸上扇过来。
上一世,这一巴掌,我挨了。
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我被他扇倒在地,脸肿得老高。
那一巴掌,也打断了我作为男人最后的尊严。
但这一次。
他的手还没碰到我的脸,就被我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的力气很大。
他挣脱不开,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惊愕。
“你……”
“哥。”
我开口了,声音很平静。
“今天是我和瑶瑶大喜的日子,别动气。”
我松开手。
他踉跄着退后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周围的宾客也开始窃窃私语。
“这赘婿今天怎么回事?吃错药了?”
“敢跟顾大少爷动手,他不想活了?”
我没理会那些声音,目光越过顾峰,看向了他身后不远处,那个穿着洁白婚纱,却满脸冰霜的女人。
顾瑶,我上一世爱到骨子里的妻子。
这一世,我最大的仇人。
她也正冷冷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厌恶和鄙夷。
“陈安,你闹够了没有?”
“立刻给哥道歉。”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命令的口吻。
我笑了。
我走到她面前,婚宴上柔和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她确实很美,美得像一朵带刺的玫瑰。
“瑶瑶,道歉可以。”
“但我有个问题。”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这三年,我作为你的丈夫,需要履行哪些义务?”
她愣住了。
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凑近了些,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比如,我是不是有权利,碰你?”
她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你……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我直起身,恢复了正常的音量,但目光依然锁着她。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夫妻之间,总该有点夫妻的样子吧。”
我说完,没再看她,而是转向了脸色铁青的顾峰。
“哥,对不起,刚刚是我冲动了。”
“但是,我陈安虽然穷,也是个男人。”
“这十万块,就当是我给瑶瑶的彩礼,请您转交给爸妈。”
说着,我从自己那身廉价西装的内兜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银行卡。
这卡里,是我打工三年,省吃俭用存下来的全部积蓄。
十万零三百二十五块。
上一世,这笔钱,连同顾家给的那十万,我都傻乎乎地交给了顾瑶。
她说帮我理财,结果转头就拿去给她那个情人还了赌债。
这一次,这笔钱,是我扔出去的第一颗炸弹。
顾峰看着我手里的卡,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
周围的宾客也安静下来,看向我的眼神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一个穷小子,愿意拿出全部身家当彩礼,这至少在面子上,是说得过去的。
我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堵住他们的嘴。
然后,一步一步,把他们捧起来,再狠狠地摔下去。
顾瑶的脸色很难看,她大概觉得我在逼宫。
她想发作,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说什么。
最终,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很好。”
她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卡,转身就走。
我知道,今晚,我别想进婚房的门了。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游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