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文斓，上辈子是个标准恶婆婆。我把精明能干的儿媳纪安当眼中钉，
把儿子高宇那个叫童瑶的白月光当亲闺女。结果，高宇被童瑶撺掇着败光了家产，
纪安被我们逼得心死离开，最后我病死在潮湿的出租屋里。再睁眼，
我回到了高家还风光无限的时候。还觉醒了能看穿人心的魂印。
看着眼前还在演戏的儿子和白月光，我决定，这辈子，我要亲手把他们打进地狱。
我试着对纪安好，他们说我老糊涂了。我劝儿子远离祸水，他们说我被纪安下了降头。
他们甚至想把我送进疗养院。我不再解释。只是冷眼看着他们，
一步步走向我曾为他们准备好的深渊。一、再睁眼，我是个能读心的恶婆婆我重生了。
睁开眼，不是出租屋发霉的天花板，而是高家别墅里，那盏我亲手挑的，
贵得要死的水晶吊灯。雕花檀木桌上，摆着刚送来的早茶。我儿子高宇，正把一只剥好的虾，
越过他老婆纪安，直接放进他“好妹妹”童瑶的碗里。“瑶瑶你太瘦了，多吃点。
”童瑶低着头，声音又软又糯：“谢谢宇哥哥，可是……姐姐还看着呢……”纪安坐在那，
没说话。她面前的碗是空的。高宇立刻皱起眉，看纪安的眼神像看一块抹布。
“你看她干什么？她自己没长手吗？一个大商行的老板，还要人伺候？”就是这个场景。
一模一样。上辈子，我也是这么坐在主位上，看着纪安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心里就来气。
我觉得她不给我儿子面子，当场就发作了。我说：“纪安，你别整天摆着张死人脸给谁看？
高宇跟瑶瑶兄妹情深，你嫉妒什么？”那之后，纪安就再也没跟我们一起上过桌。最后，
高家被高宇和童瑶掏空，我们流落街头。纪安来找过我一次。她给了我一笔钱，她说：“妈，
好好生活。”我当时把钱砸在她脸上，骂她猫哭耗子。我死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现在，我又回来了。回到了一切都还能挽回的时候。高宇的不满声还在继续。“妈，你看她！
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工作，回到家就这副样子，跟谁欠了她八百万似的！”我抬起头，
看向高宇。然后，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高宇的头顶上，冒出了一行金色的字。
【真实意图：烦死了，纪安怎么还不跟我离婚，把商行给我？有了钱，我天天跟瑶瑶在一起。
】我愣住了。使劲眨了眨眼。那行字还在。我又看向童瑶。她正怯生生地看着我，
一副受了委屈的小白兔模样。她头顶上也有一行字。
【真实意图：这死老太婆怎么还不骂纪安？快骂啊！骂得越狠，宇哥哥才越心疼我，
给我的钱才越多。】我的手开始抖。这不是幻觉。最后，我看向纪安。她低着头，
长长的睫毛垂着，看不出什么情绪。她头顶的字很简单，也很伤人。【真实意图：这个家，
好冷。】一口气堵在我胸口，差点没喘上来。原来，这就是他们当时心里想的。原来，
我上辈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瞎子、傻子！“妈？妈！你怎么了？”高宇推了推我，
“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看纪安，她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婆婆？”上辈子的我，会立刻拍桌子。
但这辈子，我看着他头顶那行字，只觉得一阵恶心。我端起手边的茶杯，没说话。茶水很烫。
我拿起杯盖，慢慢撇着浮沫。“高宇。”我终于开口了，声音很平静。他立刻凑过来，
以为我要为他撑腰。“妈，你说！”我眼皮都没抬，慢悠悠地问：“你昨天，
是不是又从账上支了五万块？”高宇的表情僵住了。童瑶拿筷子的手也停了。“妈……你，
你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上辈子，就是这五万块，成了纪安和高宇吵得最凶的一次。
高宇说拿去投资，其实是给童瑶买了条钻石项链。而那五万块，
是纪安准备给商行老师傅们发的中秋福利。就因为这事，纪安被高宇指着鼻子骂了一晚上，
说她刻薄，不把他当一家人。我没理他，转头看向童瑶。“瑶瑶啊。”我笑了一下。
“你脖子上戴的这条项链，挺好看的。”童瑶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那里的确戴着一条崭新的项链。她今天特意穿了件低领的衣服，就是想在纪安面前炫耀。
【真实意图：糟了！这老太婆怎么知道的？她不是最疼宇哥哥，从来不管账的吗？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这项链，得不少钱吧？跟你宇哥哥昨天丢的那五万块，
是不是差不多价钱？”高宇的脸，白了。童瑶的脸，也白了。纪安猛地抬起头，
不敢相信地看着我。餐厅里，死一样地安静。高宇结结巴巴地开口：“妈，
你……你胡说什么！我那是投资！投资！”【真实意图：完蛋了！老太太今天吃错药了？
怎么突然帮纪安说话了？】童瑶也赶紧解释：“文阿姨，您误会了，
这是我自己买的……”【真实意图：这死老太婆想干什么？想断我财路？没门！
】我没看他们，只是把目光落在纪安身上。我看着她震惊的眼睛，一字一句，
慢慢地说：“纪安，你是我们高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是振兴商行的女主人。
”“谁要是花了你的钱，让你受了委屈。”“我第一个，不答应。”二、我拿你当亲儿子，
你拿我当傻子我说完那句话，整个餐厅都结冰了。高宇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妈！你疯了？
你帮着一个外人说话？”他头顶的金字疯狂闪烁。
【真实意图：老太太被纪安灌什么迷魂汤了？这下不好，以后从公司拿钱不方便了！
】童瑶更是眼圈一红，眼泪说掉就掉。“文阿姨，
我知道您一直不喜欢我……可您不能这么污蔑我……我和宇哥哥是清白的。
”【真实意图：装可怜，我最会了。老太婆心软，男人也心软，纪安那个木头肯定比不过我。
】我看着她头顶的字，心里冷笑。上辈子，我就是被她这副样子骗得团团转。每次她一哭，
我就觉得是纪安的错。但这辈子，不好意思了。你演给瞎子看呢。我没理他们俩，
只是盯着纪安。纪安的眼神很复杂，有震惊，有怀疑，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真实意图：她……到底想做什么？】是啊，她不信我。换我我也不信。
一个昨天还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的恶婆婆，今天突然帮你出头。这不正常。高宇见我不说话，
更来劲了。他指着纪安的鼻子。“纪安！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又在我妈面前嚼舌根了？
你好恶毒的心啊！”纪安的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她那双总是很亮的眼睛，
一下子就黯淡了。【真实意图：又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我把手里的茶杯，
重重地放在桌上。“砰”的一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高宇。”我叫他的名字，声音不大，
但很冷。“给纪安道歉。”高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妈！你让我跟她道歉？凭什么！
”【真实意图：让我道歉？做梦！我堂堂高家大少爷，跟一个女人道歉？传出去我脸往哪搁？
】“就凭这家商行姓纪，不姓高。”我慢慢地说。“就凭你花的每一分钱，
都是纪安辛辛苦苦赚回来的。”“就凭你是个男人，却指着自己老婆的鼻子，
在一个外人面前作威作福。”我的话像一记记耳光，扇在高宇脸上。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童瑶赶紧上来打圆场。“阿姨，您别生气，
宇哥哥也是一时糊涂……您消消气……”她想来扶我。我手一抬，躲开了。“还有你。
”我看着童瑶。“我们高家不缺你这碗饭，但也不养闲人。”“以后，
没事就别总往我们家跑了。”“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对我儿子名声，也不好。
”这是逐客令。**裸的逐客令。童瑶的脸彻底白了，眼泪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
【真实意图：死老太婆，你给我等着！我今天要是走了，以后有你求我的时候！
】她求助地看向高宇。高宇心疼得不行，立刻炸了。“妈！你怎么能这么对瑶瑶！
她是我妹妹！”“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要么瑶瑶留下，要么我跟她一起走！
”他以为这样能威胁我。上辈子，我确实吃这一套。每次他这么一说，我就赶紧服软，
生怕我这宝贝儿子真走了。可现在，
我看着他头顶那行“反正老太太最后肯定会求我回来”的字。我笑了。“好啊。”我点点头。
“那你走吧。”高宇愣住了。童瑶也愣住了。连一直没说话的纪安，都抬起了头。我站起身，
走到高宇面前。我这个儿子，长得不差，就是被我惯坏了，一身的毛病。我伸手，
帮他理了理衣领，就像小时候那样。他的表情缓和下来，以为我又要心软了。
【真实意图：看吧，我就知道，她离不开我。】我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高宇，我拿你当亲儿子，你拿我当傻子。
”“从今天起，你花的每一分钱，都要记账。”“什么时候，你能自己赚钱养活你自己了，
再回来叫我一声妈。”说完，我退后一步。对着门口的方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滚吧。”三、这个家，要变天了高宇真的带着童瑶走了。摔门走的。那动静，
大得好像要把房子拆了。他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追出去，哭着喊着求他回来。我没有。
我只是慢条斯理地坐回桌边，端起那杯已经有点凉了的茶，喝了一口。
餐厅里只剩下我和纪安。气氛很尴尬。纪安一直看着我，眼神里的探究和怀疑，
几乎要化为实质。【真实意图：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苦肉计？还是想捧杀高宇，
好让我放松警惕，然后夺走商行？】我心里叹了口气。看吧，这就是我上辈子造的孽。
信任这种东西，一旦碎了，想再拼起来，比登天还难。我也不指望她现在就能信我。
行动比语言更有力。“吃饭吧。”我夹了一块水晶饺，放进她的碗里。“凉了就不好吃了。
”纪安看着碗里的饺子，没动。【真实图：里面……不会有毒吧？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得，这儿媳妇，被害妄想症都快被我逼出来了。
**脆把那块饺子又夹回自己碗里，当着她的面，吃了下去。“不吃算了，我自己吃。
”我吃完，又夹了一块。纪安的表情更迷惑了。【真实意图：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不管她。吃完早饭，我擦了擦嘴。“账房的钥匙，在你那吧？”纪安点点头，
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了。“在。”【真实意图：她要钥匙了！她果然是想夺权！】“给我。
”我说。纪安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她没动。这是无声的抵抗。我看着她。“你放心，
商行是你的，我抢不走。”“我只是想看看，我那个好儿子，到底从你这拿走了多少钱。
”“我得给他一笔一笔记下来。以后，让他连本带利地还给你。”纪安的瞳孔猛地一缩。
【真实意图：让她还给我？她怎么会……？】我伸出手，摊在她面前。“钥匙。
”我们两个对视了足足有半分钟。最后，她还是从腰间的挂包里，拿出了一串黄铜钥匙，
放在我手心。钥匙还是温的。“账本在书房的保险柜里。”她说。“密码是您的生日。
”我拿着钥匙的手，顿了一下。密码，是我的生日。上辈子，我到死都不知道。我一直以为，
纪安防我跟防贼一样。我捏紧了钥匙，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楼。书房还是老样子。
我用我的生日打开了保险柜。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十几本账册。我拿出来，一本一本的翻。
每一本，都用娟秀的字迹记录着商行的流水。而在每一笔正常开支的旁边，
都用红笔标注着一些特殊的款项。“高宇，支取五万，用途：买车。”“高宇，支取十万，
用途：古董投资。”“高宇，支取三万，用途：朋友周转。”每一笔后面，都没有下文。
全是有出无进。短短两年，高宇从纪安这里拿走的钱，加起来足足有两百多万。而这些钱，
最后都进了童瑶的口袋。我看着这些红色的字，气得手都发抖。
上辈子我就是个猪油蒙了心的蠢货！纪安一个人撑着这么大的家业，我不仅不帮忙，
还纵容我儿子当吸血鬼！我把最近的一本账册拿出来。用毛笔，蘸了墨。在“高宇，
支取五万，用途：钻石项链”这一条后面，重重地写下了一行字：“母债子还。限期三月，
连本带利，否则，逐出家门，断绝关系。”写完，我把账册放回原处，锁好保险柜。
下楼的时候，纪安正站在楼梯口。她好像在等我。“妈。”“嗯。”我把钥匙还给她。
“账我看完了。”“您……”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您真的……要把高宇赶出去？
”【真实意图：她不会是做做样子吧？等高宇服个软，她肯定又会把他接回来。】“我说话，
算话。”我看着她的眼睛，说得很慢，很清楚。“纪安，以前是我不对。”“这个家，
让你受委屈了。”“从今天起，不会了。”说完，我没再看她的反应，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我知道她还是不信。没关系。接下来，我会让她看到，这个家，是真的要变天了。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子里，那个被称为“魂印”的东西，再次浮现出来。
一段信息自动出现在我脑海里。【魂印能力：真实意图（已激活），
后果推演（已激活）】【后果推演：可对即将发生的指定事件，
进行一次成功率与风险的评估推演。冷却时间：七十二小时。】七十二小时。
也就是三天才能用一次。看来，也不能无限依赖。我脑子里开始飞速盘算。
高宇被我赶出去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手里没钱，唯一的指望就是童瑶。
而童瑶……我冷笑一声。指望她？她不把高宇最后一点价值榨干就不错了。高宇下一步，
一定会想办法从商行里搞钱。上辈子，他就是和一个叫张彪的管事内外勾结，
偷偷倒卖了一批上好的丝绸，亏空了商行十几万。纪安当时为了顾及高家的面子，
自己把这个窟窿补上了。这件事，应该就在这几天。我得想个办法。既要让高宇的计划失败，
又不能让纪安再吃这个亏。我睁开眼。有了。我按了床头的摇铃。很快，管家老福就进来了。
“老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去，把张彪给我叫来。”我说。“就说，我有笔大生意，
要跟他谈。”四、一场好戏，开锣了张彪来得很快。他一进门，就点头哈腰的，满脸堆笑。
“老夫人，您找我？”他头顶的金字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真实意图：这老太婆突然找**嘛？平时她可从来不管事的。
难道……是少爷那边有什么吩aws？】看来，他已经和高宇勾搭上了。我让他坐，
亲自给他倒了杯茶。张彪受宠若惊，**只敢挨着半边椅子。“张管事，你在我们纪家商行，
多少年了？”我慢慢地问。“回老夫人的话，快十年了。”张彪答道。
“十年了啊……”我点点头。“十年，够久了。也该挪挪位置了。”张彪的眼睛，
一下子就亮了。【真实意图：挪位置？难道是要给我升职？太好了！
肯定是少爷在老夫人面前替我美言了！】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觉得好笑。“是啊，
该挪挪了。”我放下茶杯，看着他，突然话锋一转。“我听说，城南那家‘恒通’商行，
最近在挖人。给的价钱，比我们这高三成呢。”张彪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真实意图：她什么意思？她怎么知道恒通？难道是想赶我走？】“老夫人，
您……您这是听谁说的？我……我对商行忠心耿耿啊！”他急了，站了起来。“坐下。
”我的声音不大，但他立刻就坐了回去。“我没说你不忠心。”我笑了笑。“我只是觉得，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张管事你有本事，想找个更好的下家，也正常。
”张彪额头上开始冒汗。他完全摸不清我的路数。我继续说：“不过呢，这人啊，
走了也就走了。最怕的，就是走之前，还惦记着老东家的东西，想顺手牵羊捞一把。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张管事？”我每说一个字，张彪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
他嘴唇都在哆嗦。【真实意图：她知道了！她肯定知道了！少爷的计划暴露了！完蛋了！
】“老……老夫人……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他还在嘴硬。“不明白？
”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那我说明白点。”“我儿子高宇，是不是让你，
帮他从仓库里弄一批‘云锦’出去？”“他还告诉你，事成之后，给你两成的好处？
”张彪“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直接跪在了地上。“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啊！
这……这都是少爷逼我做的！不关我的事啊！”我看着他头顶的字。
【真实意图：先把责任都推给高宇那个蠢货！法不责众，她总不能把亲儿子也送进巡捕房吧？
我最多被赶走，总比坐牢强！】算盘打得真响。可惜了，你算错了一件事。“起来吧。
”我说。“我又没说要办你。”张彪愣住了，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我。“老……老夫人？
”“想不想，把那两成好处，变成五成？”我看着他，慢慢地问。张彪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贪婪，压过了恐惧。【真实意图：五成？！这老太婆想干什么？难道她想跟少爷抢生意？
】“老夫人……您的意思是……”“我的意思很简单。”我把茶杯放下。“货，照样出。
”“但不是偷偷摸摸地出。”“而是光明正大地出。”“你，去跟高宇说，计划提前。
就说盘库的人明天要来，今晚必须动手。”“我会让老福把仓库的守卫调开。”“但是，
你们用来拉货的马车，得换成我的。”张彪彻底糊涂了。“换……换您的马车？”“对。
”我点点头。“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把高宇带到交易地点就行。
”“事成之后，那笔货款的五成，是你的。”“你可以拿着这笔钱，去‘恒通’，
或者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但如果你敢耍花样……”我的声音冷了下来。“张彪，你应该知道，在金陵城，
我文斓想让一个人消失，有多容易。”张彪浑身一哆嗦，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他知道我没开玩笑。他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老夫人放心！
我……我全听您的安排！”很好。鱼儿，上钩了。接下来，就是准备看一场好戏了。
我那个好儿子，估计现在还在童瑶的温柔乡里做着发财梦呢。他不会想到的。他亲爱的妈妈，
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份大礼。一份能让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大礼。五、请君入瓮，
瓮是我亲手烧的当天晚上，月黑风高。我坐在书房里，没点灯。窗外，
能看到商行后院的方向。一切都很安静。管家老福走进来，声音压得很低。“老夫人，
都安排好了。”“张彪已经带着少爷，从仓库后门走了。”“我们的人，也跟上去了。
”“嗯。”我应了一声。“纪安呢？”“少夫人在自己院里，看样子……是不知道今晚的事。
”老福回答。“您真的……不跟少夫人说一声吗？”“不用。”我说。“等事情了了，
她自然就知道了。”我现在跟她说，她未必信。就算信了，以她的性子，
说不定还要顾及高宇的脸面，最后把事情压下来。那我的戏，就白唱了。我要的，
不是让她知道高宇坏。而是让全金陵城的人，都知道我儿子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我要让他身败名裂，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我要的，是斩草除根。“时间差不多了。
”我站起身。“备车，去‘一品轩’。”‘一品轩’是金陵城最有名的茶楼。也是今晚，
高宇和那个买家接头的地方。当然，这个买家，也是我安排的。
马车停在‘一品轩’对面的小巷里。从车窗看出去，正好能看到茶楼的门口。没多久，
一辆鬼鬼祟祟的货运马车，停在了茶楼后门。张彪先跳了下来，警惕地四处看了看。然后，
高宇也从车上下来了。他穿着一身夜行衣，还用黑布蒙着脸，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那样子，
滑稽得像个偷鸡的贼。他们和两个在后门等候的人对了暗号。那两人，是我找的漕帮兄弟，
专门演这出戏的。他们验了货，点点头，领着高宇和张彪，进了茶楼。我拿出怀表看了看。
差不多了。我对着车夫说：“可以了。”车夫点点头，拿出一个信号烟火，拉开了引线。
“咻——”一声尖锐的呼啸，一道红色的烟火窜上夜空。在‘一品轩’的上空，
炸开一朵绚丽的火花。这是信号。给巡捕房的信号。不到五分钟。刺耳的警笛声，
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十几辆巡捕房的蒸汽摩托车，把整个‘一品轩’围得水泄不通。
带队的，是巡捕房的李探长。是我早就打点好的人。大批的巡捕冲进茶楼。很快，
里面就传来了鸡飞狗跳的叫喊声。又过了几分钟。高宇被两个巡捕一左一右地押了出来。
他脸上的黑布已经被扯掉了，露出一张惊慌失措的脸。他还在挣扎。“放开我！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爸是高德正！我……”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老福赶紧跟在我身后。我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巷口的灯光，
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高宇看见我，整个人都傻了。“妈……？妈！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像是看到了救星，拼命地朝我伸手。“妈！救我！他们抓我！我是被冤枉的！是张彪！
是张彪陷害我！”【真实意图：太好了！妈来了！她肯定会救我的！她最疼我了！
】旁边的张彪，被四个巡捕按在地上，听到这话，气得大骂：“高宇！**的血口喷人！
明明是你让**的！”李探长走到我面前，装模作样地敬了个礼。“高老夫人，
真是不好意思，深夜打扰了。”“我们接到举报，说有人在这里进行赃物交易，
没想到……抓到了令公子。”“您看这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高宇用一种充满期盼的眼神看着我。他觉得，我会像以前无数次那样。不问缘由，不问对错。
先把他保下来再说。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张还带着一丝侥幸的脸。我什么都没说。
我只是抬起手。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啪！
”清脆响亮。整个巷子，都安静了。六、断你前程，毁你希望高宇被打懵了。他捂着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