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是我家人

她们不是我家人

主角:童华童娇王海
作者:乔念昔

她们不是我家人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20

我叫林疏桐。“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父亲曾告诉我,

这个名字是他翻遍典籍、苦思冥想得来的。母亲在世时,常带着温柔的笑意回忆,

说父亲那时坐在客厅里,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专注的侧脸,厚厚的词典被翻得沙沙作响,

只为在浩瀚字海中,为我寻得一个最契合的印记。他说,这名字里有月华的清冷,

有梧桐的坚韧,更有那份寂静中的独立风骨。可如今,那为我名字倾注心血的母亲,

她的面容在我记忆里已如被水洇开的墨迹,日渐模糊。思念蚀骨时,我只能拉开抽屉,

取出那张藏在最深处的旧照片。指尖小心翼翼地描摹着照片上她温婉的眉眼、柔和的唇角,

试图从那逐渐褪色、因我无数次摩挲而边缘发毛的影像里,汲取一丝早已消散的温暖与慈爱。

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与流逝的时光角力,徒劳又心碎。照片上她的容颜,

终究不可阻挡地黯淡下去,如同我心底那片名为“母爱”的星空,正一点点熄灭。

不知从何时起,父亲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的时间越来越短。或许并非他不再有耐心,

而是林氏集团这艘日益庞大的巨轮,消耗了他全部的心力。在失去母亲这座港湾后,

父亲的关注,成了我孤寂世界里唯一渴求的灯塔。我像个溺水者,拼命想抓住点什么。于是,

我选择了最笨拙、也最激烈的方式——放纵。课堂上昏睡,网吧里通宵,

成绩单上的红叉一次比一次刺眼。我把这些“战利品”故意摊在父亲面前,

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期盼:哪怕换来他一丝恼怒的训斥也好,至少证明,他还在乎。然而,

回应我的,常常只是他疲惫眼神中的失望,和一句轻飘飘的“零花钱还够吗?”他用金钱,

在我与他之间,砌起了一道冰冷的高墙。第一章:鸠占鹊巢·蛇蝎初显变故,

发生在一个沉闷的夏日黄昏。父亲带回了一对母女。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我听家里的老佣人低声议论,说那女人叫童华,

父亲在一次应酬醉酒后……才有了后来的纠葛。

父亲出于责任(或者说某种难以言喻的愧疚),将她们接了回来。那一刻,我心里五味杂陈。

我可怜那个叫童华的女人遭遇的不幸,那是父亲的错。可同时,

一股浓烈的悲哀如潮水般淹没了我——为我那在天堂的母亲感到不值,

为我们曾经完整的家感到破碎。童华进门时,我沉默地看着。她没有想象中的局促或卑微,

反而带着一种刻意的、小心翼翼的讨好。我看着她那张脸,心脏猛地一抽——她的眉眼轮廓,

竟与照片中模糊的母亲有几分相似!但也仅仅是几分皮相的相似。母亲眼底是澄澈的温柔,

而她,那双看似温顺的眼睛深处,藏着难以察觉的算计与试探。我告诉自己,不去为难她,

父亲造的孽,不该由我来承担恶果。只要她安分守己。起初,童华确实表现得无可挑剔。

对我嘘寒问暖,餐桌上总记得我爱吃的菜。父亲看着这“和谐”的画面,

紧锁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些。然而,这份“温情”如同春日薄冰,脆弱不堪。

当她敏锐地捕捉到父亲对我的态度——只剩下支票本和几句公式化的询问,

再无更深切的关怀时,她脸上的面具悄然滑落。父亲在家时,她是温柔解语花,轻声细语,

体贴入微。父亲一转身,她看向我的眼神便瞬间冷却,

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吩咐佣人做事时,语气也变得生硬刻薄。

这种两面三刀的功夫,简直炉火纯青,像个精明的商贩,看人下菜碟。她的女儿,童娇,

更是“青出于蓝”。父亲本想立刻给她转学到我所在的重点高中,但她读的是公办学校,

规矩严,必须读完一学期。那段时间,是我最后的“自由时光”。我依旧在课堂上神游太虚,

或者翻墙溜去网吧,在虚拟世界里厮杀,宣泄着内心的空洞与愤懑。父亲鞭长莫及,

老师也因我的“背景”和自暴自弃的态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二章:谣言如刃·祠堂寒心童娇转学而来,如同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

瞬间激起了千层恶浪。她很快融入了班级,

凭借着看似甜美无害的外表和刻意经营的“柔弱善良”人设,迅速成为焦点。紧接着,

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如同瘟疫般在校园里悄然蔓延。“林疏桐啊,听说私生活混乱得很,

经常夜不归宿!”“她仗着家里有钱,欺负同学是常事!”“成绩差得要命,

都是靠家里塞钱才没被开除吧?”版本五花八门,内容不堪入耳。起初,我嗤之以鼻。

身正不怕影子斜,谣言止于智者。我甚至懒得去辩解,觉得理会她们,反而抬举了她们。

我太天真了。我低估了童娇编织谎言的能力,更低估了这些污言秽语传播的速度和杀伤力。

它们像长了翅膀的毒虫,无孔不入,最终,以一种我无法想象的方式,钻进了父亲的耳朵里。

那天放学回家,客厅里的气氛冰冷得如同寒冬。父亲脸色铁青,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

他二话不说,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几乎是将我拖出了家门,塞进车里。

车子一路疾驰,目的地竟然是城郊的墓园——母亲的安息之地。夕阳残照,

给冰冷的石碑镀上一层诡异的金色。父亲把我狠狠掼在母亲的墓碑前,

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跪下!对着你妈跪下!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不学无术,

自甘堕落,现在连这种不知廉耻的谣言都传出来了!你让你妈在地下怎么安息?

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他痛心疾首地数落着,从我的成绩,到我“败坏”的名声,

字字句句都像鞭子抽打在我心上。我倔强地挺直脊背,膝盖却重重砸在冰冷的石板上。

不是因为畏惧父亲的威严,而是面对着母亲的名字,那巨大的委屈和悲愤几乎将我撕裂。

泪水无声地滑落,不是忏悔,是心寒!寒的是,我的亲生父亲,

宁愿相信那些空穴来风的谣言,也不肯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寒的是,他竟然用这种方式,

在母亲的墓前,对我进行如此残忍的“审判”,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玷污了母亲的安宁。从那天起,家成了一个巨大的冰窖。父亲的身影一出现,

我便像受惊的兔子般躲开。那道无形的裂痕,深得足以埋葬所有的父女温情。我无法理解,

也无法原谅。第三章:退婚风波·顶楼惊闻谣言的毒藤蔓,最终缠上了我最不在乎,

却也最感到被羞辱的一环——婚约。韩家,那个与我有着一纸可笑婚约的家族,派人登门了。

理由冠冕堂皇,又极具侮辱性:鉴于林大**“私生活混乱,品行不端”的流言甚嚣尘上,

为免辱没门楣,特此解除婚约。看着韩家代表那副道貌岸然、仿佛撇清了什么脏东西的嘴脸,

我心底竟涌起一阵荒谬的轻松感。这桩由长辈们一厢情愿定下的婚约,于我而言,

从来都是一副沉重的枷锁,韩言澈那张故作深情的脸,只让我觉得虚伪。枷锁解除,

本该是好事。可他们选择的退婚理由,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我的自尊。“私生活混乱”?

这莫须有的污水,被他们如此堂而皇之地泼在我身上,成了他们保全自家颜面的绝佳借口!

这口恶气,憋在胸口,让我浑身发冷。没有婚约的轻松,被这**裸的羞辱冲得七零八落。

生活仍在继续,依旧是父亲管不了、老师不敢管的“自由”状态。只是这自由,

裹挟着苦涩和冰冷。那天下午,物理课前的课间。

一想到物理老师——那个以严厉著称、尤其喜欢点瞌睡虫回答问题的年级组长,

我的太阳穴就突突直跳。为了提神,我像往常一样,溜上了教学楼的顶楼吹风。

顶楼的门锁竟然被撬开了。我皱了皱眉,心里嘀咕:“又是哪对小鸳鸯来这儿私会了?

”本不想打扰,转身欲走。一个熟悉的名字却像针一样刺入耳膜——“言澈?

”我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韩言澈?我那便宜前未婚夫?紧接着,

一个更娇嗲、更熟悉的声音传来:“娇娇,你放心,我和她早就没关系了,

我心里只有你……”娇娇?!童娇!

一股冰冷的怒意和一种“果然如此”的荒谬感同时攫住了我。真是……冤家路窄,

狗男女聚头!为了不再给那些盯着我的眼睛提供“林大**偷听墙角,毫无教养”的新素材,

我果断地、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没有惊动门内那对正你侬我侬的“璧人”。

我走到五楼的洗手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手机。时间差不多了,

那对野鸳鸯该去上课了。我洗了洗手,慢悠悠地踱到楼梯口。正准备下楼,

迎面就撞上了手牵手、满面春风从顶楼下来的童娇和韩言澈!六目相对。空气瞬间凝固。

童娇的脸上飞快地掠过一丝惊慌,随即被一种刻意的柔弱和无辜取代,

她下意识地想把被韩言澈牵着的手抽出来,声音带着做作的颤抖:“姐姐,

我……你听我解释……”解释?我心中冷笑。懒得再看他们一眼,

仿佛他们只是两团碍眼的空气,我目不斜视,直接从童娇身边擦肩而过,脚步未停,

径直走向顶楼。身后,清晰地传来童娇那带着哭腔、委屈至极的声音:“阿澈哥哥,

你说姐姐……她会不会因为我和你在一起,就更加讨厌我、恨我啊?”那声音,

能把钢铁都听软了。然而,回答她的,不是我预想中韩言澈的安慰,

而是一个带着顶楼空旷回响、清晰无比的、属于我的声音:“不会。”两个字,干脆利落,

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像两个冰冷的石子,砸碎了童娇精心营造的柔弱氛围。

身后瞬间的寂静,我能想象童娇那张漂亮脸蛋上凝固的难堪和瞬间扭曲的恨意。

她那只空着的手,此刻一定紧紧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在心里,

定是把我咒骂了千百遍——林疏桐,你这个多管闲事的**!

第四章:觉醒·暗棋我独自坐在空旷的顶楼,微凉的风吹拂着脸颊,

却吹不散心头的阴霾和逐渐升腾的怒火。与父亲的这场无声战争,旷日持久,我伤痕累累,

他却视而不见。不仅没有给我渴望的温暖,反而引狼入室,娶回了一个蛇蝎心肠的继母,

附带一个处心积虑与我争夺一切的继妹!争夺什么?自然是林家的家产!这个念头一旦升起,

就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如果父亲林正宏(老林)没有老糊涂,按照常理和母亲的情分,

家产大头理应留给我这个唯一的亲生女儿。可是……人心难测!万一他真糊涂了呢?

万一他被童华那个狐狸精彻底迷惑了呢?万一……他哪天突然带回来一个“惊喜”,

一个所谓的“弟弟”呢?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和强烈的占有欲攫住了我。不行!绝对不行!

林家的产业,是母亲当年倾注心血,陪着父亲打拼出来的基业!它姓林,

也只能是我林疏桐的林!任何人都休想染指半分!继母不行,继妹不行,

任何可能出现的“野种”更不行!血液里沉睡的某种东西被彻底点燃了。

不再是自暴自弃的叛逆,而是一种为守护母亲遗泽、为自己争夺未来的强烈斗志!

我紧紧握住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毫不犹豫地点开那个沉寂了许久,

却始终是我心底唯一信任的对话框。对方的头像是一片深邃的星海,

网名只有一个简单的字母——w。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敲击:Y:你高中笔记借我。言简意赅,

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几乎是秒回。w:???你高一高二的不是都学完了吗?

(后面跟了个大大的问号表情)隔着屏幕,我似乎都能看到对方惊讶挑眉的样子。Y:对啊。

不是还有高三吗?而且你没听说?我家新娶了一个继母,带了个比我小不了多少的继妹。

我顿了顿,指尖的力道加重,仿佛要把决心刻进屏幕:我担心她们会跟我争家产!

仿佛觉得理由还不够充分,或者是为了说服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奋进,

我又飞快地补充道:Y:就算没有这个继妹,我也担心哪天会突然冒出个小的跟我争啊!

那可绝对不行!林家的家产,只能是我的!必须是我的!手机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能想象“w”在消化我这爆炸性的信息和突然转变的态度。终于,回复来了:w:行。

明白了。我整理一下,过两天给你快递过去。

(后面跟了个拍肩的表情)难得看你这么积极啊哈哈!所以……你这是打算悬崖勒马,

洗心革面,准备学金融回去争家产了?看着那带着调侃却无比了解我的话语,

我紧绷的嘴角终于勾起一丝久违的、带着狠劲的弧度。Y:至的至的!

第五章:书山为径·暗流汹涌**与“w”联系后的第三天,

一个硕大无比、沉重得离谱的快递箱,出现在了我那小小的公寓门口。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几乎是连拖带拽,才把这个庞然大物弄进屋里。拆开箱子的瞬间,我倒抽一口冷气。

里面塞满了书!高高一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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