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求我,但我不想再做亡夫的影子了

她哭着求我,但我不想再做亡夫的影子了

主角:陆星晨知夏景琛
作者:灯灯

她哭着求我,但我不想再做亡夫的影子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21
全文阅读>>

清明节祭拜妻子的亡夫时,岳母看到我正在擦墓碑冲过来就给了我两巴掌。

“你有什么资格碰如故的东西,脏!”陆星晨扶着岳母的胳膊,对我说:“妈今天情绪不好,

你先回车上等我。”不是“你没事吧”,不是“妈你别打他”,而是让我回避。没想到,

这两巴掌终于成了我的救赎。同居两年,

客厅里还挂着她亡夫在拍婚纱照时拍得巨幅个人西装照,我们的结婚照被压在箱底。

叛逆继女天天念叨“我爸做的菜比你做的好吃多了,你不配做这个菜”。

岳母则逼我学死人的拿手菜,还骂我笨手笨脚。陆星晨每次都说:“你多体谅些,

知夏毕竟还是个孩子,不懂事。”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不是我不够好,

是这个家从来没给过我位置。1我从墓碑前咬着牙站起来,腿都麻了,一瘸一拐往外走。

身后传来陆母的哭声,陆星晨低声哄着什么。坐回车里,我才发现手在抖。车窗外,

陆星晨把陆母搂在怀里,她的头靠在她肩膀上,哭得撕心裂肺。那个拥抱很温柔,

像是在呵护什么易碎的宝贝。我把脸转开,盯着方向盘发呆。左脸**辣的疼,

舌头顶了顶腮帮子内侧,有血腥味。一个小时后,陆星晨才上车。他没看我,直接发动车子。

“景琛,我妈她今天情绪不太好,你别往心里去。”我没说话。“每年这个日子她都这样,

你……多体谅些。”“陆星晨。”我转头看着他,“你妈打我,不是今年才开始的。

”去年清明,她把我带来的鲜花全扔垃圾桶,骂我不要脸。前年中元节,

她当着一堆亲戚的面说我是男狐狸精,抢了死人的位置。她沉默了几秒,

从口袋里掏出张湿巾递给我:“脸上脏了,擦擦。”不是“对不起”,不是“我去跟妈说”。

是让我把脸擦干净,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接过湿巾,慢慢擦掉泥点子。

车窗玻璃上映出我的脸,左边脸颊红肿,嘴角破了个小口。“景琛,改天我请你吃顿好的,

算是赔罪。”他以为一顿饭就能抹平。我把湿巾叠好,放在手心,感受着上面冰凉的温度。

“不用了,回家吧,知夏还在等着。”陆星晨松了口气,大概觉得我又好哄了。她打开音响,

放的是钢琴曲,《致爱丽丝》。张知远生前最喜欢弹的曲子。她垂着眼,嘴无意识地轻哼着,

头也跟着节奏小幅度摇晃着。我看着她的侧脸,突然觉得很陌生。这个女人,我真的了解吗?

车子开到半路,她接了个电话,是陆母打来的。“妈,您回去了吗?”“嗯,

我知道……您放心,我晚上就过去陪您。”“景琛?她没事,挺好的。”挺好的。

我扭头看向窗外,城市的轮廓在车窗上飞速掠过。手机震动,是条未读短信。

2江一禾:【清明快乐?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反正,保重。】我盯着那两个字——保重。

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最后还是按了锁屏键。车子开进小区,陆星晨熄了火,

解开安全带。“景琛,今晚我得去我妈那,她一个人我不放心。”“嗯。”“冰箱里有菜,

你和知夏随便做点吃。”“好。”她顿了顿:“改天我带你去买件新的衣服,

你衣柜里都是黑白灰,太素了。”我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灰色毛衣,这是她去年给我买的。

当时她说,这个颜色显得稳重,适合老师。现在又嫌我穿得素。“不用了,够穿。

”电梯里很安静,能听见机器运转的声音。陆星晨站在我旁边,突然伸手想摸我的脸。

我往旁边躲了一下。她的手僵在半空,讪讪地放下,轻咳一声:“那个……脸还疼吗?

回去敷个冰。”电梯到了,门打开。我先一步走出去,掏钥匙开门。屋里的灯是亮着的,

张知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摆着他的作业本。“妈妈!”他一看见陆星晨就扑过去,

“你们终于回来了,我都等好久了。”陆星晨蹲下身,揉了揉女儿的头:“想妈妈爸了?

”“嗯!”张知夏用力点头,然后瞄了我一眼,声音小了些,“陈老师也回来了。

”他不叫我叔叔,也不叫爸爸,叫我陈老师。3我换好鞋,走进厨房。

冰箱里有早上买的排骨和青菜,我拿出来洗干净,准备做晚饭。客厅里传来母女俩的说话声。

“知夏,今天在学校怎么样?”“还行,数学考了95分。”“真棒!比上次进步了。

”“嘿嘿,爸爸说过,我是最聪明的。”“对,你爸爸说得对。”我拿着菜刀的手顿了顿。

切下去,刀背碰到砧板,发出沉闷的声响。“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爸爸那?我想她了。

”“明天吧,妈妈明天带你去。”“那陈老师去吗?”“……不去,他有事。”我没有事,

只是他们不需要我去。切好菜,我开始腌排骨。陆星晨走进厨房,靠在门框上看着我。

“景琛,要不你也别做了,我叫个外卖?”“不用,马上就好。”“你脸肿成那样,

还逞什么强。”她走过来想接过我手里的活,我往旁边挪了一步。“我说了,马上就好。

”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退了出去。晚饭我做了糖醋排骨、青椒炒肉、番茄蛋汤。

端上桌的时候,张知夏皱着鼻子闻了闻。“怎么是糖醋排骨?”“怎么了?”陆星晨问。

“我不喜欢吃糖醋的,”张知夏嘟着嘴,“爸爸做的是红烧排骨,比这个好吃一百倍。

”我端着碗坐下,夹了块排骨放嘴里。确实有点甜了,醋放少了。“知夏,别挑食。

”陆星晨的语气不轻不重。“可是真的不好吃嘛!”张知夏把筷子一放,

“爸爸做的……”“可是你爸爸不在了。”我打断他。4空气突然凝固。

张知夏瞪大眼睛看着我,陆星晨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陈景琛,你说什么?”我抬起头,

平静地看着他:“我说,张知远已经不在了,死了四年了。”“你疯了?

”陆星晨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刮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你疯了吗?

当着孩子的面说这种话!”张知夏哇地一声哭出来,捂着耳朵往房间跑:“我不听!我不听!

爸爸没有死!”砰!房门重重关上。陆星晨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陈景琛,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很清醒。”我放下筷子,“陆星晨,我们结婚两年了,

你女儿到现在还活在她爸爸的幻影里,你觉得这正常吗?”“她才九岁!”“九岁也该知道,

死去的人活不过来了。”“你。”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我不想跟你吵,

你今天状态不对,早点休息。”说完,她转身走向张知夏的房间,敲了敲门:“知夏,

妈妈进来好吗?”里面传来哭声。陆星晨打开门走进去,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她在哄孩子。

“对不起宝贝,是妈妈不好……陈老师他不是故意的……别哭了,妈妈带你去外婆家好不好?

外婆给你做红烧排骨……”我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冷掉的饭菜。糖醋排骨泛着油光,

夹杂着青红椒,颜色很漂亮。我夹起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嚼着。确实不如张知远做的。

这句话,我听了两年。他做的红烧排骨,酱汁浓郁,肉质酥烂。他做的葱油拌面,葱香扑鼻,

面条劲道。他做的银耳莲子羹,甜而不腻,养颜美容。他做的每一道菜,

都是这个家的标准答案。而我,是那个永远及格不了的插班生。5陆星晨抱着张知夏出来,

孩子还在抽泣,把脸埋在他妈妈怀里。“景琛,我带知夏去我妈那。”“嗯。

”“今晚我就不回来了。”“好。”他等了几秒,大概期待我挽留。我没有。等她们走后,

房子突然安静下来。我收拾了碗筷,把剩菜倒进垃圾桶。洗碗的时候,水溅到脸上的伤口,

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擦干手,我在客厅里慢慢转了一圈。电视柜上,

摆着陆星晨和张知远的结婚照。照片很大,相框是实木的,擦得一尘不染。

张知远穿着白色西装,笑得很甜。陆星晨穿着婚纱和他对视而笑,眼睛里全是他。

沙发背后的墙上,挂着一家三口的合影。张知夏还是婴儿,被陆星晨抱在怀里,

张知远站在旁边,手搭在妻子肩膀上。书架上,摆着张知远的钢琴比赛奖杯。卧室床头柜上,

放着他生前用的香水。就连浴室的洗发水,都是他生前最爱的那个牌子。

我在这个家里住了两年,找不到任何属于我的痕迹。连结婚照都被陆星晨锁在抽屉里,

说是怕知夏看见难过。手机又震了一下。江一禾:【在吗?】我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

打了一行字,又删掉。再打,又删掉。最后,我拨通了他的号码。“喂?

”江一禾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景琛?”“阿琛。”“嗯,我在。

”“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6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什么话?”“你说,

如果我想离开,随时可以找你。”“……”“阿琛,我想清楚了。”又是一阵沉默。“景琛,

你确定?”“嗯。”“行,那我明天来接你。”“不用,我自己过去。”“你知道地址吗?

”“发给我。”“好。”她顿了顿,“景琛,你……还好吗?

”我看着镜子里肿着半边脸的自己,扯了扯嘴角:“还行。”“那就好,早点休息,明天见。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这张床,我睡了两年。但每次躺下,

都觉得自己是个入侵者。因为这是张知远的床。这是张知远的房间。这是张知远的家。

我只是个暂时借住的房客。第二天早上,陆星晨没有回来。我照常起床,洗漱,化妆,出门。

只是这次,我带上了行李箱。学校在城东,开车要四十分钟。我把车开进地下车库,

提着箱子坐电梯上楼。办公室里,几个同事已经到了。“陈老师,早啊!

”年轻的体育老师跟我打招呼。“早。”我走到自己的工位,打开电脑,登录系统,

开始写辞职信。隔壁桌的王老师探过头来:“陈老师,你这是……”“辞职。”“啊?

为什么啊?干得好好的。”我没回答,专心打字。“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王老师压低声音,“我听说你老婆是殡仪馆的?那工作……确实晦气了点。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她:“王老师,你老婆的职业很正常,没什么晦气的。

”“哎呀我也就随便说说,你别介意啊。”王老师讪讪地缩回去。辞职信写好,我打印出来,

去找校长签字。“陈老师,你这是闹哪样?”校长推了推眼镜,“马上期末考试了,

你这个时候走,我上哪找人?”“对不起校长,我实在没办法。”“家里出事了?

”“算是吧。”校长叹了口气:“那你也得把这学期上完啊,就一个月了。”“不行,

我现在就得走。”“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任性!”校长把笔一扔,“不批!”我站在那,

安静地看着他。7过了一会儿,校长又叹了口气,拿起笔在辞职信上签了字。

“去财务结算工资吧,这个月的课时费也一起给你算了。”“谢谢校长。”走出校长室,

我松了口气。身后传来脚步声,是王老师追出来。“陈老师,你这么急着走,真的没事吗?

”“没事。”“那你以后打算做什么?”“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王老师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说了:“陈老师,我说句不好听的……你老婆那个情况,你跟着她真的挺不容易的。

要是实在过不下去,就别勉强。”我愣了一下:“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

”王老师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上次家长会,我听几个家长在聊天,

说你老婆天天去她死去老公墓地,他们小区好多人都知道。”“还有人说,

你们家客厅挂的是她前夫的照片,你的照片被压箱底……陈老师,你一个大活人,

干嘛活得像个鬼?”我说不出话来。“行了,我也别多嘴了,”王老师拍拍我肩膀,

“好好保重吧。”办完离职手续,我开车去了江一禾的宠物医院。医院在城南,位置有点偏,

但装修得很温馨。门口挂着个大招牌,上面是两只卡通猫狗,写着“暖心宠物医院”。

推开门,前台的小姑娘抬起头:“您好,请问——景琛哥?”我愣了一下,

认出她来:“小糖?”小糖是江一禾的表妹,以前我们还在读书的时候见过几次。

“真的是你!”小糖兴奋地跑出来,“表姐说你今天会来,我还不信呢!你怎么突然来了?

是家里的猫生病了吗?”“我……来找你表姐。”“哦哦,他在后面,我带你去!

”小糖领着我穿过诊疗区,推开后院的门。院子不大,种了些花草。江一禾蹲在树下,

正在给一只橘猫检查身体。阳光洒在他身上,整个人看起来温暖柔和。“表姐!景琛哥来了!

”江一禾抬起头,看见我,笑了:“来了?”“嗯。”她站起来,拍拍手上的毛,走过来。

“脸怎么了?”8我下意识摸了摸左脸,第一用了她的粉饼,明明那么仔细掩盖了,

还是没完全遮住肿。“没事,碰的。”江一禾盯着我看了几秒,没有继续问。“行李呢?

”“在车上。”“我去帮你拿,”她转头吩咐小糖,“去把二楼的客房打扫一下。”“好嘞!

”我跟着江一禾走到停车场,她打开后备箱,看见里面只有一个行李箱。“就这些?”“嗯。

”我拎下箱子,她试着掂了掂:“挺轻的。”我没说话。两年的婚姻,装在一个行李箱里,

确实挺轻的。江一禾带我上楼,二楼是她自己的住处。一个小客厅,两间卧室,一个卫生间。

“你住那间,”她指着左边的房间,“我在右边,有事就敲墙,我听得见。”“谢谢。

”“别这么客气,”我把箱子放在房间门口,“累了就休息,晚上我做饭。

”“我可以自己来。”“听话,”她打断我,“你现在是客人。”我点点头,推开房门。

房间很干净,简单的布置,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窗户很大,能看见外面的街道。

坐在床边,我突然觉得很累。不是身体累,是心累。累到不想说话,不想思考,只想发呆。

手机响了,是陆星晨。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没有接。响了三次,终于停了。

过了一会儿,微信消息进来。陆星晨:【景琛,你在哪?】陆星晨:【学校说你辞职了?

】陆星晨:【出什么事了?给我回个电话】陆星晨:【陈景琛,你别吓我】我关掉手机,

躺在床上,盯着陌生的天花板。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不用看见张知远的照片。

不用听张知夏说“我爸爸怎么怎么样”。不用忍受陆母的冷嘲热讽。

不用等一个永远不会回家的丈夫。我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进头发里。9晚上,

江一禾敲门叫我吃饭。我洗了把脸,走出房间。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都是家常菜,

但摆盘很精致。“尝尝,”江一禾递给我筷子,“手艺可能不如你,凑合吃。

”我夹了口青菜,味道刚刚好。“好吃。”“那就多吃点,”他给我盛了碗汤,“你太瘦了,

上一章 章节目录 APP阅读
APP,阅读更加方便 立即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