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儿子夭折十年的忌日。丈夫常晋安发来一段视频。画面里,婆婆一家簇拥着一个女人,
举杯庆祝。“感谢沈教授,我们常家的遗传病,终于被你攻克了!”那个沈教授,
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学生,穿着本该属于我的实验服。常晋安的电话紧随而至,
语气冰冷又得意:“裴印雪,你的研究成果我们收下了,专利也注册了。你这块试验田,
也该收割了。”我笑了。“是吗?”我轻点手环,
对我的个人AI下达指令:“‘天网’系统,启动‘焚城’预案。”常晋安,你和你全家,
亲手为自己敲响了丧钟。1焚城计划启动电话那头,常晋安还在洋洋得意。“裴印雪,
别挣扎了,你斗不过我们的。”“乖乖把原始数据交出来,看在十年夫妻的份上,
我还能给你留点体面。”我没有说话。我只是静静的看着手环屏幕上,
进度条走到了百分之百。“‘焚城’预案,执行完毕。”AI冰冷的电子音在我耳边响起。
几乎是同一时间,常晋安的手机发出尖锐刺耳的警报声。那声音,像是要把人的耳膜撕裂。
“怎么回事?”电话里传来他惊慌失措的声音。紧接着,是更多人的尖叫和咒骂。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狼狈。他的手机屏幕上,一定出现了一行血红的大字。
“您的‘遗传病基因疗法’专利申请,因涉嫌核心数据伪造与学术欺诈,
已被全球专利组织永久冻结!”“常晋安,游戏才刚刚开始呢。”我轻声说完,挂断了电话。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我的学生,沈教授,扭着腰走了进来。她身上那件崭新的实验服,
刺痛了我的眼睛。那是我的尺寸,我的名牌,本来应该属于我。“老师,您都听到了吧?
”沈教授的语气里满是假惺惺的同情,眼神却透着幸灾乐祸。“别挣扎了,
把原始数据交出来吧。”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晋安说了,只要你配合,
他还能念着旧情,给你一笔遣散费。”“哦?是吗?”我抬起头,
看着这张我曾经悉心教导过的脸。“沈教授,我记得你的博士毕业论文,是我指导的吧?
”沈教授的脸色微微一变。“是,是又怎么样?”“你的论文,研究方向是基因序列比对,
项目负责人和数据来源,写的都是我裴印雪的名字。”我一字一句的说着,
看着她的表情从得意变成僵硬。“你猜,如果我现在向学术委员会,
撤回我的名字和数据授权……”我顿了顿,笑了笑。“你的博士学位,还在吗?”“你敢!
”沈教授的脸瞬间惨白,声音也变得尖利起来。“裴印雪,你别不知好歹!”“砰!
”办公室的门被狠狠踹开。常晋安和他妈刁秀莲冲了进来,两个人眼睛里都冒着凶光。
“**!给你脸了是吧!”常晋安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敬酒不吃吃罚酒!
”刁秀莲更是二话不说,像条疯狗一样扑了过来。她的目标很明确,
就是我桌上那个黑色的加密硬盘。里面存储着我十年研究的所有原始数据。“把东西交出来!
”她嘶吼着,枯瘦的手指像鸡爪一样抓向硬盘。我当然不会让她得逞。我死死的护住硬盘。
混乱中,沈教授也加入了抢夺。三个人推搡着,撕扯着。“你个不下蛋的鸡!还敢还手!
”刁秀莲见抢不过,突然发了狠,一把将我推倒在地。冰冷坚硬的地板撞得我尾椎骨生疼。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只脚狠狠的踩在了我的手背上。是刁秀莲。
她用尽全身力气碾压着我的指骨,脸上是恶毒又畅快的笑容。“呸!”她往我脸上啐了一口。
“吃了我们家十年饭,住了我们家十年房,让你做点贡献怎么了!”“你活该!
你就是个绝户的丧门星!”手背上传来钻心的剧痛。那些不堪入耳的咒骂,
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我趴在地上,头发散乱,狼狈不堪。常晋安和沈教授站在旁边,
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像是在看一出好戏。“够了,妈。”常晋安假惺惺的拉开了刁秀莲。
“别把她弄死了,数据还没到手呢。”他蹲下来,拍了拍我的脸。“裴印雪,最后问你一次,
给,还是不给?”我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从地上爬起来。嘴里一股铁锈味。
我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动作很慢,很稳。然后,我抬起头,看向他们。我没有看常晋安,
也没有看刁秀莲。我的目光,落在了办公室墙角,那个不起眼的烟雾报警器上。那里,
有一个微小的红点,正在安静的闪烁。我对着那个红点,笑了。“不好意思啊。
”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的传到他们每一个人耳朵里。“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
”“我刚刚手滑,开了个全球直播。”“直播的主题嘛,
就叫——”“《论学术垃圾如何通过暴力手段,逼死原创者》。
”2直播撕破伪君子常晋安的表情凝固了。刁秀莲的咒骂卡在了喉咙里。沈教授的脸,
比刚才还要白,像是见了鬼。“你……你说什么?”常晋安的声音在发抖。我没有回答他。
我只是走到办公桌前,扶正了我的笔记本电脑,将摄像头对准了他们三个。
“给全球的观众朋友们打个招呼吧。”“常先生,刁女士,还有我们年轻有为的沈教授。
”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弹幕像洪水一样滚过。【**!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裴神亲自下场**?】【那个老女人太恶毒了吧!居然踩人的手!还吐口水!
】【那个男的就是裴神的凤凰男老公?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这么不是东西!】【沈教授?
就是那个号称攻克了遗传病的医学新星?原来是小三上位啊,吐了。
】常晋安看着屏幕上的弹幕,整个人都傻了。他想扑过来关掉电脑,但已经晚了。“保安!
保安在哪里!”他声嘶力竭的吼叫着。然而,走廊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回应。这个楼层,
是我的专属实验区,没有我的授权,任何人都进不来。“裴印雪!你这个疯子!
”常晋安终于反应过来,指着我,气急败坏。“你以为这样就能毁了我吗?我告诉你,没用!
”“你这是在自杀!你把事情闹大了,你也别想好过!”“是吗?”我根本不理会他的咆哮。
我打开我的个人社交账号,动作从容的开始编辑新的帖子。直播还在继续,
全球几百万双眼睛都在看着。看着我,也看着他们三个跳梁小丑。很快,我编辑好了内容,
点击了发送。一条新的视频,被我置顶在了个人主页上。标题很直接,很醒目。《我,
裴印雪,养了常家十年,他们却把我当猪宰》。视频的开头,是我和常晋安十年前的结婚照。
照片上的我,笑得温柔又羞涩。紧接着,画面一转。一段段监控录像开始播放。“哎哟,
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心口疼,喘不上气……”画面里,婆婆刁秀莲捂着胸口,倒在沙发上,
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而我,正焦急的给她喂水,打电话叫救护车。视频下方,
标注着时间:八年前。下一个片段。“晋安啊,你爸这腿……医生说再不治就得截肢了啊!
”刁秀莲在电话里哭天抢地。画面里,我二话不说,给她的账户转过去五十万。
时间:五年前。再下一个片段。常晋安的弟弟要结婚,女方要三十万彩礼。
刁秀莲又开始在我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们家穷啊!拿不出这么多钱啊!印雪,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太婆吧!”我看着她,最终还是心软了。时间:三年前。
一段段类似的视频,持续播放着。视频的后半段,画风突变。上一秒还在喊心口疼的刁秀莲,
下一秒就精神抖擞的出现在麻将馆里,码着长城。上一秒还在说腿要断了的公公,
下一秒就在乡下的院子里,扛着锄头健步如飞。
那些我高价从国外给他们买回来的“特效药”,被他们原封不动的挂在二手网站上。
交易记录清清楚楚。他们拿着卖药换来的钱,买了金链子,换了新手机,
在亲戚朋友面前大肆炫耀。炫耀他们有个多么有钱、又多么好骗的儿媳妇。视频的最后,
我放出了一份基因检测报告。是常家所有人的。我用最简单直白的大白话,
给这份专业的报告做了注解。“大家好,我是裴印雪。现在我为大家科普一个医学常识。
”“所谓的‘常氏遗传病’,经过我的全面检测,其致病基因序列与一种常见疾病高度吻合。
”“这种病,医学上称之为——”“懒病、馋病、以及不要脸病。
”“临床表现为:好吃懒做,贪得无厌,颠倒黑白。”“很遗憾,这种病,
以我目前的科研水平,无法攻克。”视频到此结束。整个直播间,在沉默了三秒钟之后,
彻底爆炸了。【**!刷新三观!这一家子是吸血鬼吗?】【十年啊!整整十年!
裴神也太惨了吧!】【懒病、馋病、不要脸病!这个总结太精辟了!解气!】【严查!
必须严查!这是**裸的诈骗!】舆论的火,瞬间被点燃,并且以燎原之势,
烧遍了整个互联网。不到半个小时。沈教授所在的大学官网,
就挂出了措辞严厉的公告:即日起,开除沈某某学籍,撤销其博士学位,
并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常晋安挂名的那家私人研究所,被愤怒的网友们扒了出来。
地址被曝光,电话被打爆。据说,有情绪激动的市民直接冲了过去,
把研究所门口那块烫金的牌子都给砸了。我的手机响了。是常晋安。
他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气急败坏,而是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阴冷,黏腻。“裴印雪,
你真是个疯婆子。”“你以为,这就完了吗?”“你忘了,你那个宝贝儿子,是怎么死的吗?
”我的呼吸,猛的一滞。“我告诉你,我手里有东西。”常晋安在电话那头阴恻恻的笑着。
“有能让你,永世不得翻身,直接下地狱的东西!”与此同时,我的另一部手机,
震动了一下。是卫岚发来的消息。一条语音。我点开,是刁秀莲尖利刺耳的声音,
像是用指甲在刮玻璃。“那个**想让我们不好过,我们就让她没脸活!”“去!
把那个小杂种的照片全都发出去!”“就说她虐待亲生儿子!为了做实验,
把亲儿子都折磨死了!”“我看她还怎么当她的国宝科学家!
”3恶魔母子现形记常家的反击,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还要疯狂。第二天一早。
一场名为“国宝科学家:魔鬼还是天使?”的新闻发布会,就占据了所有媒体的头版头条。
发布会的主办方,是一家臭名昭著的黑心媒体。而主角,正是我的好丈夫,常晋安。会场里,
挤满了长枪短炮的记者,闪光灯亮得像白昼。常晋安穿着一身廉价的黑西装,头发抹得油亮,
脸上却是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他站在台上,对着镜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各位,
我今天站在这里,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我那个可怜的,死不瞑目的儿子!”他的演技,
足以拿下一座奥斯卡小金人。“我老婆,裴印雪,她是个科学疯子!”“在她的世界里,
没有亲情,没有道德,只有冰冷的数据和实验!”“为了她的研究,她什么都干得出来!
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他捶胸顿足,声泪俱下,极具煽动性。台下的记者们,
快门按得飞起。就在这时,发布会的门被推开。刁秀莲牵着一个瘦小的男孩,
慢慢的走上了台。那个男孩,看起来大概十岁左右,瘦得像根豆芽菜,眼神怯生生的。
他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全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那个孩子身上。
常晋安一把将男孩拉到身前,指着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大家看!大家都看清楚!
”“这就是我们那个,十年前被裴印雪亲口宣布‘感染病毒,不幸夭折’的儿子!
”“他没有死!”“他只是被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藏了起来!当成了她的实验品!
整整十年!”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会场,先是陷入了一片死寂。随即,
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哗然。记者们疯了,他们冲向台前,将话筒和镜头对准那个男孩,
像是要将他吞噬。“孩子,你真的是裴印雪的儿子吗?”“她说你死了,是真的吗?
”“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她对你做了什么?”刁秀莲紧紧的搂着男孩,掐着他的后腰,
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恶狠狠的催促。“快说!照我们教你的说!”男孩的身体抖了一下。
他抬起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哆哆嗦嗦的开了口。他的声音很小,带着哭腔,却通过话筒,
清晰的传遍了整个会场,也传遍了整个网络。
不是我妈妈……”“她是魔鬼……”“她每天……每天都拿很长很长的针扎我……”“她说,
我是她最完美的‘作品’……”孩子的哭诉,像一把最锋利的刀,
精准的捅进了所有人的心脏。一个为了科学研究,不惜虐待亲生儿子的女恶魔形象,
瞬间被塑造得无比鲜活。常晋安趁热打铁。他向所有人展示了“证据”。
一本画满了各种针管、药剂图案的所谓“实验日记”。还有几张高清照片,
是男孩身上的“伤痕”。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点,遍布在男孩瘦弱的胳膊和后背上,
看起来触目惊心。“人证!物证!俱在!”常晋安指着我直播的画面,状若癫狂。“裴印雪!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所有的镜头,在这一刻,都像枪口一样,齐刷刷的对准了我。网络上,
舆论彻底反转。之前还在同情我的人,此刻都变成了最恶毒的咒骂者。【畜生!
简直是畜生不如!】【枉为人母!这种人不配活着!】【杀了她!必须判她死刑!
】我所在的研究所楼下,很快聚集起了愤怒的人群。他们举着横幅,高喊着口号,
要我滚出去。保**起的人墙,被一次又一次的冲散。
矿泉水瓶、烂菜叶、臭鸡蛋……雨点般的朝我砸来。我被团团围在中间,孤立无援。
周围是数不清的,充满恨意的眼睛。那些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掉进了一个黑暗的旋涡,要被这滔天的恶意彻底吞没。我的人生,
在这一刻,仿佛跌入了最黑暗的谷底。名誉扫地,众叛亲离。看起来,
再也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4亲子鉴定生死局一个臭鸡蛋,带着污浊的液体,
呼啸着朝我的额头飞来。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预想中的冲击,并没有到来。
“吱——”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响起。几辆黑色的越野车,以一种蛮横不讲理的姿态,
强行冲开了拥挤的人群。车门打开,一排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迅速下车,
在我周围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为首的那个男人,身材高大,气质冷峻。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脱下自己身上昂贵的西装外套,披在了我有些狼狈的身上。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上车。”是卫岚。我坐进温暖舒适的车里,
和外面的混乱与喧嚣隔绝开来。卫岚递给我一杯冒着热气的热水。“没事吧?”我摇了摇头,
接过水杯,指尖传来一丝暖意。“常家收买的所有媒体,水军账号,
还有那个所谓的发布会直播间。”卫岚看着我,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花了五分钟,让我的技术团队,把它们全封了。”“现在,网上没人能再带节奏了。
”我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谢谢。”“不用。”卫岚的目光深邃。“我的家人,
也曾经被医疗诈骗所害。”“对付这种**,我比你更有经验。
”我没有再去理会网上那些铺天盖地的谩骂和指责。我知道,解释是苍白的。
面对泼过来的脏水,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更强硬的方式,把水给烧开。我通过卫岚的渠道,
直接向国家最高司法鉴定中心和国家公证处,递交了一份申请函。同时,我用我的个人账号,
@了所有主流的官方媒体。内容只有一句话。“我,裴印雪,以我个人的全部声誉和未来,
申请全网直播亲子鉴定!”“常晋安,你敢来吗?”这封公开的战书,像一颗重磅炸弹,
再次引爆了网络。不解释,不卖惨,不哭诉。直接用最刚,最直接,最具有公信力的方式,
来回应所有的质疑。这一下,轮到常晋安和刁秀莲傻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