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是特困生，却立誓要做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京圈太子爷要把她当金丝雀养，

阿姐当众摔了支票：「我虽身在底层，却也是有风骨的，绝不食嗟来之食！」

被驳了面子的太子爷恼羞成怒，要把她拖进包厢。阿姐死死拽住我：「快救我，

等我拿到保送名额，定带你飞黄腾达！」我顾念手足之情，替她挡了灾，

却被她被丢给了校霸。受尽折磨后，我拖着残躯，跪求已是名校女神的阿姐拉我一把。

她嫌恶地捂住口鼻：「你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太丢人了。」校霸正好撞见这一幕，

笑着碾碎了我的指骨，将我活活打死。再睁眼，我回到了太子爷把阿姐逼进墙角的那天。

阿姐哭着求救，而我推了推眼镜，淡定地翻开了下一页五三。1「救我，阿姐……救我！」

阿姐林清被京圈太子爷沈聿逼在墙角，哭得梨花带雨。她漂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死死拽住我的袖子，仿佛我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周围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沈聿双手插兜，下巴微抬，一脸势在必得的傲慢。他身后站着几个跟班，

个个都带着戏谑的笑。「林清，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跟不跟我？」沈聿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林清哭着摇头，把那套「出淤泥而不染」的姿态演了个十成十。

「沈少，我虽然穷，但也是有尊严的。」「我只想好好学习，请你不要再逼我了。」说完，

她又转向我，哭声更大了。「阿禾，你快跟沈少说说，我们还要回家给妈妈做饭，

我们真的没时间。」前世，就是这句话，让我心软了。我挡在了她身前，用我瘦弱的身体，

维护她可笑的尊严。结果呢？我被沈聿的跟班拖走，丢给了那个有暴力倾向的校霸。

而她林清，踩着我的尸骨，拿到了保送名额，成了风光无限的名校女神。我死前最后看到的，

是她嫌恶的眼神。「你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太给我丢人了。」重来一世，

看着她再次上演的苦情戏码，我只觉得可笑。我面无表情地拨开她的手。「姐，自己的事，

自己解决。」林清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沈聿也挑了挑眉，目光终于从林清身上，落在了我平平无奇的脸上。我没理会他们。

我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将手里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翻到了下一页。

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我还差一个步骤没解出来。比眼前的闹剧，重要多了。

2空气仿佛凝固了。林清拽着我袖子的手僵在半空，眼里的泪水都忘了往下掉。「阿禾，

你……」她大概想问我怎么了，是不是疯了。周围的同学也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毕竟，在所有人眼里，我林禾就是姐姐林清身后的一条小尾巴。她指东，我绝不往西。

她让我赴死，我绝不偷生。沈聿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有意思。」

他没再逼林清，反而朝我走了两步。「你就是她那个书呆子妹妹？」我眼皮都没抬一下，

专注地盯着书上的辅助线。还差一点，就证出来了。我的无视，显然比林清声泪俱下的控诉，

更能激起沈聿的兴趣。他身后的跟班也围了过来，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伸手就要来夺我的书。

「喂，太子爷跟你说话呢，你聋了？」我头一偏，躲开了他的手。同时，

笔尖在草稿纸上落下最后一个数字。解出来了。我合上书，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们。

「说完了吗？」「说完，可以让我走了吗？」「我还要去图书馆占座。」

我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黄毛愣住了，沈聿也愣住了。

林清更是用一种全然陌生的眼神看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林禾！

你怎么敢这么跟沈少说话！」她急了，冲过来想把我拉到她身后，重新占据舞台的中心。

「沈少，我妹妹她不懂事，她被书读傻了，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一边道歉，

一边拼命给我使眼色，让我快点服软。我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只觉得讽刺。

她不是怕我得罪沈聿。她是怕我抢了她的风头，怕沈聿的注意力，

从她这个「纯洁不屈的女主角」身上移开。我轻轻笑了。「姐，谁不懂事？」

「是你自己惹来的麻烦，为什么要拉上我？」「还有，」我顿了顿，目光扫过沈聿，

「我跟他，不熟。」说完，我绕开他们，径直朝楼梯口走去。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和林清压抑不住的，气急败坏的抽气声。3那天之后，我在学校「一战成名」。

不是什么好名声。「林清那个书呆子妹妹，脑子有问题吧？敢当众甩太子爷的脸子。」

「就是，她以为她是谁啊？」「我看她是嫉妒她姐吧，长得又没她姐好看，

学习也没她姐那么受老师喜欢。」我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笑话。一个不识好歹，

又蠢又坏的妹妹。林清很满意这个结果。她又恢复了那个被欺负的、楚楚可怜的特困生形象。

而我，成了那个不懂事的、衬托她善良的恶毒背景板。回到我们那个狭窄的出租屋，

她立刻收起了在外面的柔弱。「林禾，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把书包重重摔在桌上，质问我。

「你知不知道你那天差点害死我？」我慢条斯理地拿出作业，一门一门摆好。「害你？

谁把沈聿惹来的？」「谁又当众演戏，非要把事情闹大？」林清被我堵得一噎，

脸色涨得通红。「我那是……我那是有骨气！不像某些人，只会死读书，

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她又开始了。永远都是这样，用所谓的「骨气」和「尊严」

来绑架我。前世，我就是被这些话骗了。我放下笔，认真地看着她。「姐，

你知道我们家欠了多少钱吗？」林清愣住了。「你知道妈的药费一个月要多少吗？」

她眼神开始躲闪。「你知道我们下个月的房租还没着落吗？」我每问一句，

她的脸色就白一分。最后，我笑了笑。「骨气和尊严，能换来钱吗？」

「能让妈的病好起来吗？」「能让我们不被房东赶出去吗？」林清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林禾，你变了。」她最后挤出这么一句。

「你变得好陌生，好可怕。」我点点头：「对，我变了。」因为死过一次的人，

才知道活着有多重要。至于那虚无缥缈的骨气，谁爱要谁要。反正我不要。

我以为沈聿会来找我麻烦。但他没有。他只是远远地观察我，像在观察一个有趣的动物。

上课时，我能感觉到他从后门投来的视线。去食堂吃饭，他会和他的跟班坐在不远处的桌子，

一边笑闹，一边看我。我一概不理。直到那天，我被堵在了图书馆门口。堵我的人，

不是沈聿。是上辈子那个将我活活打死的校霸，江辰。4江辰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

斜靠在墙上。他比沈聿要高，也更壮，校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透着一股子蛮横的匪气。

看到他，我血液都几乎凝固了。前世被他一寸寸碾碎指骨的剧痛，

仿佛又从灵魂深处蔓延开来。我攥紧了书包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身后没有跟班，

只有他一个人。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为什么会来找我？「林禾？」江辰歪着头，

吐掉嘴里的烟，朝我走过来。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有事？」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江辰笑了，露出一口白牙，但那笑意不达眼底。「别紧张，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他顿了顿，

朝我身后扬了扬下巴。「你姐托我给你带个话。」我猛地回头。图书馆昏黄的路灯下，

林清站在不远处的树影里，正紧张地朝这边张望。看到我看过去，她立刻缩了回去，

藏得更深了。我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前世，是林清为了自保，哭着求沈聿放过她，

才把我推给了江辰。沈聿为了羞辱我，也为了给林清一个教训，便同意了。可这一世，

沈聿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林清。是我自己选择袖手旁观，是我自己和林清划清了界限。

那么，林清为什么还会和江辰扯上关系？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轰然炸开。

难道……江辰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你姐说，沈聿最近总缠着你，

让你很烦恼。」「她说你们是亲姐妹，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欺负。」「所以，她求我。」

江辰一步步逼近，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残忍的愉悦。「她求我来『保护』你。」

「作为交换，她答应做我女朋友。」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死死地盯着远处那片树影。

原来是这样！她不是为了自保，不是被逼无奈。她是主动的！她主动找到了江辰这个魔鬼！

她用我当借口，用所谓的「姐妹情深」当筹码，把自己卖给了江辰，

只为了找一个能和沈聿抗衡的靠山！她甚至……比我上辈子以为的，还要恶毒！

前世的种种画面在眼前闪过。我一直以为，她只是极致的自私和怯懦。直到此刻，

我才幡然醒悟。这是纯粹的恶。她不是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

她就是那滩最黑最臭的淤泥！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浑身都在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江辰。而是因为林清那深不见底的恶意。我笑了。迎着江辰玩味的目光，

我笑出了声。越笑越大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江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皱起了眉。

「你笑什么？」我抹掉眼泪，抬起头，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我笑我上辈子，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5江辰没听懂我的话。他大概以为我被吓傻了。「疯了？」

他皱着眉，伸手想来探我的额头。我猛地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力道之大，

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江辰愣住了，

他看着自己被打红的手背，眼神瞬间变得阴沉。「**敢打我？」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也对，作为学校里谁都不敢惹的校霸，

他大概从没被人这么忤逆过。我没理他，转身就走。走了两步，我又停下，回头看着他，

也看着他身后不远处的树影。「江辰。」我叫了他的名字。「你真的以为，天上会掉馅饼吗？

」「一个从没和你说过话的女生，突然跑来对你投怀送抱，你就不觉得奇怪？」

江辰的脸色变了变。我继续说：「她告诉你，沈聿在纠缠我？」「那你去问问全校的人，

沈聿到底是在纠缠我，还是在纠缠她？」「她拿我当借口，把你当枪使，

你还真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你到底是校霸，还是傻子？」我的每一句话，

都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戳向江辰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他这种人，最在乎的就是面子。最恨的，

就是被人当猴耍。果然，江辰的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黑。他恶狠狠地瞪着我，

又猛地转向那片树影。「林清！**给我滚出来！」一声怒吼，划破了夜空。

树影下的林清吓得一哆嗦，再也藏不住了。她脸色惨白地走出来，怯生生地看着江辰，

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江……江辰……阿禾她胡说的，你别信她……」「我没有骗你，

真的是沈聿……」「闭嘴！」江辰粗暴地打断她。他几步冲过去，一把揪住林清的衣领。

「老子问你，你是不是在耍我？」林清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摇头。「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一场好戏。我转身，朝宿舍楼走去。身后的争吵和哭泣，

都与我无关了。我没兴趣看他们狗咬狗。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第二天，

学校的公告栏里，贴出了一张新的成绩排名。年级第一。林禾。这个名字，第一次，

压在了林清的上面。整个走廊都安静了。所有人都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我，

又看看公告栏，来回确认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林清站在人群中，

脸色比昨晚被江辰揪住时还要难看。她死死地盯着那张红榜，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里。

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我的背上。我没回头。我只是走到她身边，

轻轻说了一句：「姐，这只是个开始。」6我的成绩，像一颗炸弹，在学校里引爆了。

没人相信。一个常年吊在年级中游，毫不起眼的书呆子，怎么可能突然考到第一？

还是以远超第二名林清三十分的断层优势。「作弊！她肯定是作弊了！」

第一个跳出来质疑的，是林清的闺蜜，张倩。她指着我的鼻子，嚷得整个楼道都听得见。

「老师，我举报林禾作弊！她以前的成绩那么差，这次不可能考这么好！」林清站在她身后，

咬着嘴唇，一脸的委屈和隐忍，仿佛受了天大的打击。班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姓王，

最看重林清这种「品学兼优」的贫困生。他推了推眼镜，严厉地看着我。「林禾，你自己说，

到底怎么回事？」我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王老师，您觉得我能怎么作弊？」

「选择题可以抄，填空题可以偷看，那最后两道三十分的数学大题和作文，我怎么抄？」

「全校除了我，还有谁把那两道题完整做出来了？」王老师噎住了。这次的数学卷子特别难，

最后两道附加题，连几个数学尖子生都只解了一半。只有我的卷子，步骤清晰，答案完美。

教数学的李老师当时就拿着我的卷子在办公室惊叹，说这个解法比标准答案还要巧妙。

张倩不甘心：「那谁知道你是不是提前搞到了答案！」我笑了：「张倩同学，饭可以乱吃，

话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我……」张倩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没有证据，就是诽谤。」

我收起笑容，眼神冷了下来。「我可以要求学校调取监控，也可以申请重考。

但如果最后证明我是清白的，你，必须在全校师生面前，向我公开道歉。」我的态度强硬，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张倩一下子就慌了，求助似的看向林清。林清终于开口了，

声音柔柔弱弱的。「阿禾，大家就是好奇问问，你别这么激动。」「我们是姐妹，

你的成绩突然进步这么大，我……我只是有点担心你，怕你走了歪路。」她这话，

听着是关心，实际上是坐实了我「有问题」的嫌疑。真是好姐姐。我看着她，突然问：「姐，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作弊了？」林清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

「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步步紧逼。「你是不是觉得，

我林禾天生就该比你笨，就该一辈子给你当陪衬？」「我考得比你好，就是走了歪路，

就是不正常？」「凭什么？」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林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