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被迫嫁给传说中因车祸失明、性情暴戾的豪门废人温景行。
他将婚戒扔进一地玻璃碴,逼我赤脚去捡,以此作为羞辱我的开场白。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桑家送来换取利益的牺牲品,却不知我另有目的——报恩。三年前,
是他将我从火场救出,而我的继母和姐姐却冒领了这份恩情。在这座充满阴谋的冰冷别墅里,
管家在汤里下毒,姐姐设局陷害……危机四伏。但他们都小看了我。
我天生拥有超乎常人的敏锐嗅觉,任何隐藏在香气下的阴谋都无所遁形。
当他们以为他是个任人摆布的瞎子,我是个可以随意欺凌的孤女时,
一场绝地反击早已悄然拉开序幕。他看不见,我便是他的眼睛。他听不到,我便是他的耳朵。
我们将联手撕碎所有伪装,把那些欠了我们的,连本带利,一笔一笔地讨回来!1新婚夜。
我被两个佣人推搡着,撞进了温景行的房间。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房间里没开灯,只有月光从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勾勒出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轮廓。他就是温景行,我名义上的丈夫。
一个传闻中因车祸失明,性情暴戾的废人。“滚过来。”男人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毫无温度。
我抓紧了身上廉价婚纱的裙摆,一步步朝他走去。我不是来享福的,我是来报恩的。三年前,
是他把我从一场火灾里救出来的。哪怕今天嫁给他,是继母和姐姐的一场阴谋。“站住。
”我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他看不见,却仿佛能精准地感知我的位置。黑暗中,
他那双空洞的眸子转向我,压迫感十足。“桑家送你来,给了你多少好处?”“没有好处。
”我轻声回答。他冷笑一声,笑声里满是嘲讽。“装得倒挺像。”“那么,
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钱?还是温太太这个虚名?”我摇了摇头,才想起他看不见。
“我只想照顾你。”话音刚落,“哐当”一声巨响。他手边的水杯被狠狠扫落在地,
玻璃碎了一地,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戒指掉了。”他缓缓抬起手,上面空空如也。
“把它给我捡起来。”我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那枚戒指正静静地躺在尖锐的玻璃碴中央。
我的心一紧。“怎么?不愿意?”“桑艺,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说的话,
就是命令。”他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残忍。这是他给我的第一个下马威。我深吸一口气,
弯下腰,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温先生,请您稍等。”然后,我赤着脚,
一步一步踩进了那片碎玻璃里。细碎的刺痛从脚底传来,我眉头都没皱一下。这点痛,
比不上他当年救我时被烧伤的手臂。我精准地捏起那枚戒指,忍着痛,走到他面前,
将戒指递到他摊开的手掌心。“您的戒指。”鲜血从我脚底的伤口渗出,
在昂贵的地毯上印下一个又一个污点。温景行摸索着拿到戒指,
他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我掌心的薄茧。他微微一顿。“滚出去。”他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我忍着痛,一瘸一拐地退出了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他低声说了一句。
“真是不怕死。”我的嘴角,却微微勾起。至少,他记住我了。2第二天,
我正式开始照顾温景行的生活。管家李叔表面上对我恭恭敬敬,一口一个“太太”,
眼神里却藏着轻蔑和审视。晚餐时,佣人端上来一盅精心熬制的汤。“太太,
这是给先生补身体的,您看着先生喝下。”李叔微笑着说。我接过汤碗,
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扑鼻而来。但我天生敏锐的嗅觉,
却在其中捕捉到了一丝极不和谐的味道。很淡,藏在各种香料之下。像是一种草药,
带着一点点泥土的腥气。我记得这种味道,孤儿院里失眠的孩子,喝的安神药里就有它。
少量能安眠,长期服用,会让人精神萎靡,反应迟钝。我端着汤,走到温景行面前。
“该喝药了,温先生。”他坐在餐桌主位,面无表情。“放下。”我没动,
反而将汤碗往他唇边又送了送。“李叔说,这汤对你身体好,要趁热喝。
”我的坚持似乎激怒了他。“我让你放下!”他猛地一挥手,想打开我的手。
我像是被吓到了一般,手一抖,“哐啷”一声,整碗汤都打翻在地毯上,汤汁四溅。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桑艺!”温景行的怒吼几乎要掀翻屋顶。
李叔和佣人们立刻围了上来,慌张地收拾残局。“先生息怒,太太不是故意的。
”李叔假惺惺地劝着。我却直接跪了下来,直视着温景行空洞的双眼。“对不起,温先生,
我手滑了。”“是我不好,我再去给你重新做一碗,亲自做。”不等他回应,我站起身,
转身就进了厨房。背后,是温景行压抑着怒火的粗重呼吸声。他肯定以为,
这是我用来吸引他注意力的拙劣把戏。但没关系。当天晚上,我睡在房间外间的沙发上,
听着里屋的动静。一夜安稳。第二天一早,我听到温景行在里面打电话,声音清晰,
逻辑缜密,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烦躁和困倦。挂断电话后,房间里一片死寂。我知道,
他虽然看不见,但心里已经开始怀疑了。一颗怀疑的种子,比一百句解释都有用。我的计划,
才刚刚开始。3打翻“安神汤”事件后的几天,温景行没再找我的麻烦。
他只是变得更沉默了,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猛兽,审视着领地里的每一个活物。而我,
则安分守己地扮演着温太太的角色。直到这天下午,管家李叔走进来通报。“太太,
桑柔**来了,说是来探望您和先生。”我正在给温景行读文件,闻言动作一顿。该来的,
总会来。“让她进来。”温景行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语气听不出喜怒。很快,
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我的好姐姐桑柔,提着昂贵的礼品,
穿着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袅袅娜娜地走进了客厅。她脸上挂着虚伪又甜腻的笑,
将礼物递给佣人,然后径直朝我们走来。“妹妹,我来看看你。嫁入豪门还习惯吗?
”她无视我的存在,直接在温景行身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仿佛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景行……他没欺负你吧?”她嘴上说着关心,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在我身上刮来刮去。
我还没开口,她就自顾自地转向温景行,声音嗲得能拧出水来。“景行,你别怪我爸爸妈妈,
妹妹她从小在外面长大,性子野,不懂规矩,要是有什么地方冲撞了你,
你可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这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野丫头。
温景行依旧闭着眼,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没理她。桑柔也不尴尬,话锋一转,
突然捂着嘴惊呼。“哎呀,妹妹,你这几天是不是没睡好?你看你,都瘦脱相了。
是不是照顾景行太辛苦了?还是说……你给景行带来了什么不好的运气?”她看向温景行,
语气里满是“关"切”。“景行,我听说你前几天差点被呛到,可要小心啊。
桑艺她从小就命硬,克亲……”“说完了吗?”温景行终于开口,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她。
“说完就滚。”桑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好……好,景行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她狼狈地离开了。我知道,桑柔这种人,吃了瘪绝不会善罢甘休。果然,麻烦很快就来了。
晚上,我像往常一样,为温景行准备洗澡水。可我刚走到浴室门口,
一股极其微弱的气味就钻入了我的鼻腔。是煤气味。非常淡,几乎被沐浴露的香气完全掩盖,
但绝对错不了。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温景行已经进去了!我来不及多想,
猛地推开浴室门冲了进去。“温景行!”水汽氤氲中,他正靠在浴缸里,似乎有些昏昏欲睡。
听到我的声音,他不耐烦地皱眉:“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快出来!有煤气泄漏!
”我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臂就想把他往外拉。“你又在耍什么花样!”他一把甩开我,
力气大得惊人。“桑艺,你是不是觉得我瞎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眼看他脸色已经开始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我急了。“来不及解释了!”我不再管他的呵斥,
用尽全身力气,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将他高大的身躯从浴缸里扯了出来。他被我拽得一个踉跄,
勃然大怒,反手就扼住了我的手腕。“你找死!”我顾不上手腕的剧痛,
用另一只手飞快地打开了所有的窗户,然后指着热水器的方向。“你自己听!
是不是有‘嘶嘶’的声音!”冰冷的夜风灌了进来,冲散了浴室里的水汽和危险的气味。
温景行侧耳倾听,那张愤怒的脸,一点点变得凝重。随后赶来的管家和佣人检查后发现,
热水器的煤气软管上,有一道极细的,像是被刀片划过的口子。位置极其隐蔽,
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温景行站在窗边,
沉默了很久。他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了后怕的神情。那天晚上,他嘴上依然斥责我莽撞,
却破天荒地对我说了一句。“今晚,你睡里面。”他让我睡在了主卧的床上,而他自己,
睡在了外间的沙发上。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我知道,信任的天平,
已经开始向我倾斜。4浴室惊魂后,温景行对我明显多了几分信任。
他甚至开始允许我进入他的书房,帮他整理一些文件。也是在这期间,
我发现他并非外界传言那样的“废人”。他虽然眼睛看不见,
但商业上的嗅觉依然敏锐得可怕。最近,他似乎在处理一个很棘手的烂尾项目,
每天都要和助理团队开好几个小时的会。但事情进展得非常不顺利。“我们的底价,
对方像是完全知道一样,每一次都只比我们高出一点点。”书房里,温景行烦躁地捏着眉心。
他的私人助理张诚在一旁汇报:“温总,这样下去,我们很被动。对方公司叫‘宏业’,
老板赵宏是个出了名的笑面虎。”温景行没说话,但紧绷的下颌线显示出他心情极差。
公司里有内鬼。这个念头瞬间闪过我的脑海。几天后,温景行又召集了几个核心高管开会,
讨论一份新的合作方案。我按照惯例,给他们送咖啡进去。当我把咖啡放到助理张诚手边时,
一股独特的香水味飘了过来。不是常见的古龙水,而是一种混合着崖柏和冷杉的木质香调,
沉稳又冷冽,非常有辨识度。我当时并没在意。直到两天后,我在财经杂志的封面上,
看到了宏业集团老板赵宏的照片。
报道里提到了他的一个特殊癖好——极度钟爱一款由瑞士工坊为他私人订制的崖柏香水,
全球独一无二。那一瞬间,张诚身上的味道,和杂志上的描述,在我脑中轰然连接!
我立刻冲进书房。“温景行,我有事要跟你说。”他正在听财经新闻,
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我将我的发现和盘托出。“……那个味道很特别,
我绝不会闻错。你信我吗?”他沉默了。书房里只剩下新闻播报的声音。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相信这种听起来有些玄乎的“嗅觉断案”时,他忽然开口。“桑艺,
你过来。”他朝我伸出手。我走过去,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他握住我的手,
缓缓地说:“明天,我会再开一次会,用一份假方案。到时候,你再进去一次。”我的心,
猛地跳了一下。他信我了。第二天,计划照常进行。我端着咖啡走进会议室,
再次闻到了张诚身上那股熟悉的崖柏香水味。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走出去后,
对守在门口的温景行的保镖,轻轻点了点头。一个小时后,张诚借口上厕所,
在走廊的尽头打了一个电话。他不知道,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被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温景行利用那份假方案,成功误导了宏业集团,
不仅让他们高价吃进了一个毫无价值的空壳公司,还趁机抄底,一举盘活了那个烂尾项目。
一进一出,温氏集团大赚了一笔。内鬼张诚,也被送到了该去的地方。事情结束后,
温景行第一次,主动握住了我的手。“桑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眼睛。”他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暖意。我知道,我们不再仅仅是名义上的夫妻。我们成了盟友。
5因为那次漂亮的翻身仗,温景行在公司的地位稳固了不少。这也让某些人,更加坐不住了。
很快,温家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到了。寿宴设在温家老宅,宾客云集,城中名流悉数到场。
作为温景行的妻子,我第一次正式在温家人面前亮相。
我穿着温景行提前让人为我准备的礼服,挽着他的手臂,走进灯火辉煌的宴会厅。那一刻,
无数道探究、鄙夷、嫉妒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的继母和姐姐桑柔也在。
她们看到我身上那件高定礼服时,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妹妹,真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桑柔端着酒杯走过来,阴阳怪气地说。“只可惜,景行看不见,真是浪费了这身好衣服。
”我还没说话,身边的温景行就冷冷地开口。“我的妻子,不需要给外人看。”一句话,
噎得桑柔脸色涨红。宴会进行到一半,桑柔突然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说:“姐姐,
妈妈有话跟你说,在二楼的休息室等你。”我心生警惕。“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
”“哎呀,是关于你亲生母亲的事,难道你不想知道吗?”她抛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诱饵。
我看了温景行一眼,他虽然看不见,却仿佛能感受到我的犹豫。“去吧,早点回来。
”他低声说。我点了点头,跟着佣人往二楼走去。休息室的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
里面却空无一人。继母根本不在。我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转身就要离开。可就在这时,
一股奇异的甜香钻入我的鼻腔。是香薰。但味道不对,
里面掺杂了一种能让人头晕、四肢无力的成分。我立刻屏住呼吸,但已经晚了,
身体开始发软。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满身酒气的陌生男人推门进来,看到我,
眼睛里立刻放出猥琐的光。“小美人儿,等急了吧?”他一边说,一边朝我扑了过来。
好一招恶毒的“捉奸在床”!我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脑子飞速运转。我假装被迷晕,
身体一软,顺势倒向一旁。男人见我“中招”,得意地笑了起来,伸手就要来解我的衣服。
就是现在!我猛地抬手,拔下头上作为装饰用的、尖锐的发簪,
用尽全力朝他的手背刺了下去!“啊——!”男人发出一声惨叫,捂着鲜血淋漓的手后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