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她堕胎后,我抱着尸体摘婚戒

他教她堕胎后,我抱着尸体摘婚戒

主角:沈听蓝王亦深
作者:多年未梦

他教她堕胎后,我抱着尸体摘婚戒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9-04

1雨夜沉戒雨下得像天漏了一样,没完没了地冲刷着玻璃,把这座城市淋得模糊不清。

霓虹灯的光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拉扯成扭曲、细长的光带,映进空洞的眼底。

我站在别墅二楼卧室巨大的落地窗前,手指间夹着的烟燃了快一半,猩红一点,烫得安静。

薄薄的烟雾缭绕,隔着冰冷的玻璃看着楼下庭院里那个游泳池。水是暗色的,

被雨水打得破碎,水纹一圈圈挣扎开,又被更多的雨滴砸碎。那里,两天前,

沉着一个死物——一枚本该戴在沈听蓝无名指上的钻石婚戒,沉在最深的池底。

一个昂贵的、沉甸甸的谎言。我抬手,狠狠吸了一口烟,任由那辛辣滚进肺腑深处,

再缓缓吐出来,烟雾模糊了窗外那片湿冷的景色,也模糊不了胸腔里那块咯着痛的硬结。

真是讽刺。结婚纪念日。原本该是铺着红毯、摆满鲜花、灯光暧昧、你侬我侬的日子。

结果呢?像个精心编排的黑色幽默剧,在我面前狼狈上演,而我成了那个唯一的观众,

还是个心肝被剜出来看的观众。那天阳光好得过分,甚至有些刺眼,

**裸地嘲弄着这场戏码的开场。巨大的玻璃幕墙外,是城市的繁华喧嚣,里面,

则是衣香鬓影。我名下酒店的顶层宴会厅里,全是所谓的“上流”,

男的穿着昂贵西服像套了副移动的钱架子,女的一个个珠光宝气,

互相吹捧着对方的行头和嫁得好的夫君。陆沈联姻周年庆典。红色天鹅绒座椅上坐满了宾客,

舞台中心,那架通体雪白的三角钢琴前,沈听蓝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缎面礼服,坐在那里。

裙摆像凝固的月光洒在深色的琴凳上。她垂着眼,几缕没打理好的碎发落在光洁的颊边,

长长睫毛投下阴影,挡住眼睛里所有可能存在的情绪。纤细白皙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

一曲肖邦的夜曲流泻出来,每一个音符都透着清冷疏离,像山涧里结冰的溪水,叮叮咚咚,

美则美矣,就是没有一丝热气。我端着酒杯站在侧面的暗影里,

隔着香槟金色的液体和攒动的人头望过去。她像是在云端,弹着属于天上的调子,

离我隔着整个银河那么远。杯壁上凝结的水珠缓缓往下爬,带着寒意钻进我的指缝。

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全场宾客,下意识搜寻一个人的身影,几乎是立刻就找到了。王亦深。

我的兄弟?呵。那两个字如今含在舌尖咀嚼,满是铁锈和血的腥气。他坐在靠近钢琴的前排,

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像黏在了沈听蓝身上——专注得近乎贪婪。一曲终了,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礼貌性远远大于欣赏。王亦深却几乎是第一个站起身,用力地鼓掌,

那劲头,脸上绽开那副人畜无害、兄弟情深的笑容,

仿佛他是全场唯一懂得欣赏这份才华的人。他侧身对着沈听蓝,

递过去一杯不知道什么时候端在手里的香槟。灯光恰好打在他们侧颜上,

勾勒出他过于柔和的神情曲线。沈听蓝抬眼看他,嘴角极细微地牵动了一下,

像初春湖面上转瞬即逝的涟漪。她伸出手,没有接那杯酒,

指尖却似乎不经意地擦过王亦深的手背。她指尖染着豆蔻的暗红,在那白皙的手背上,

像滴下的一小滴血。杯子里冰冷的水珠突然变得烫人,狠狠灼了我握着杯脚的指骨。

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空气里残余的美妙音符瞬间变成了细密的针,扎进鼓膜。

周围宾客言笑晏晏,那些虚伪的奉承、商场的试探、交换利益的低语,潮水般涌来,

而我站在中央,只觉得一切声音都扭曲变形,世界荒谬得不真实。掌声稀落了,

气氛微冷地尴尬着。司仪试图上前暖场。坐在钢琴旁的沈听蓝,

却在这时轻轻抬手阻止了司仪,动作幅度很小,像挥开一只不存在的飞虫。

偌大的厅堂瞬间静得出奇,无数道目光带着探究聚焦在她身上。她缓缓站起身,

那身月白的缎子流动着冷光,衬得她愈发瘦削。她微微歪了下头,视线没有焦点,

不知落在人群哪处虚空。“陆太太……”她的声音清晰地在大厅里响起,不高,

却极具穿透力,带着点难以言喻的倦怠和冷漠,“这个头衔…听着是挺贵重的。

”空气凝滞了。我能感觉到身边几个世交叔伯惊愕转过来的目光。

沈家老头子就在不远处和市长握手,沈听蓝那冷淡的声音飘过来时,他脸上的笑容僵住,

拧着眉朝这边瞪了一眼。她像是没看见,或者根本不在乎。

那只戴着巨大钻戒的手随意地抬起来,对着明亮的水晶灯光。“八位数的石头,

”她指尖在冷硬的钻石面上点了点,语气轻飘飘的,

像在评价一件橱窗里和自己无关的奢侈品,“又硬又重,划手心。其实能买什么呢?

”我的心沉了下去,像被投入冰海。戒指是联姻当天,沈家老头当众交给我的,

硬得像块金刚石,沉得手腕发酸。代表的是什么?沈陆两家牢不可破的“情谊”?

还是她父亲在沈陆合作新项目前最后敲定的注资条件?冰冷沉重的金属环,

套住的不止是无名指。指尖猛地传来一阵剧烈的锐痛。我垂眼,

才发现自己刚才无意识攥得太紧,厚玻璃杯碎裂的尖锐裂口深深刺进了手心。

鲜血正从紧握的指缝里渗出,温热粘稠,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昂贵的羊毛纤维里,

晕开一小片深色污迹。痛感迟一步才涌上神经末梢,带着灼烧的**。没人在意我流血的手。

所有人的视线都牢牢钉在宴会厅的中心。沈听蓝的指尖捻着那枚象征性大于实际意义的婚戒,

稍稍施力。“叮——”极轻微的一声脆响,但在一片死寂中清晰无比。戒指从她指尖滑落,

划出一条纤细的、微不足道的亮线,然后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游泳池那片宝石蓝色的深水之中。

四周死寂,空气像是冻住了,再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数给瞬间敲碎。

接着便是一阵压抑的、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夹杂着低低的议论和掩饰不住的兴奋。有人震惊,

有人戏谑,有人用目光偷偷瞟我和沈家的脸,

似乎在衡量这桩被当众羞辱的商业联姻下一刻是否会当场破裂。

我手心的玻璃碎片似乎已经和骨头粘在了一起,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牵扯着那片尖锐。

2背叛的序幕沈家老头子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暴怒前阴沉的扭曲。

他低吼一声沈听蓝的名字,那声音却被周围的喧嚣吞噬殆尽。沈听蓝却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

对那池被玷污的深水毫无眷恋,甚至没再看一眼。

她随手整理了一下裙摆——一个毫无意义的动作,眼神空洞地掠过台下表情各异的人群。

她转身,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轻盈感,像是摆脱了某种重负。她直接走向出口,

高跟鞋的声音踩在光洁冰冷的地面上,笃、笃、笃……每一个清脆的足音,

都像是精准地踏在我已经被玻璃割裂的心口上。一步,一步,

她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拱门外那片刺眼的光晕里。

只留下身后一池无法平静的碧水和一厅嗡嗡作响的议论。

温热的液体很快染透了我握在掌中止血的高档餐巾。一片白被猩红玷污的刺眼。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又猛地揪起来,每一次跳动都艰难而沉重。

指甲嵌入掌心的伤口边缘,带来更多刺痛,

仿佛这样能稍微缓解那股从胸腔深处蔓延开来的窒息感。“操,陆野!你手怎么了?

伤这么重?”王亦深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满是虚假的关切。

他拨开几个僵住的宾客冲到我身边,脸上那兄弟情深的表情演得逼真到令人作呕。

他的手眼看就要落到我受伤的手臂上,大概是试图查看伤势或者强行拉我去处理。

那熟悉的古龙水味道涌过来,

时可能沾染上的、她独有的那种冷冽疏离的淡香——我甚至不知道这究竟是真实存在的气味,

还是我此刻精神高度紧绷下的病态幻觉。胃里猛地一阵翻搅,喉咙紧缩,

一股极其强烈的、混合着血腥味的恶心感直冲上来。几乎是本能反应,

我没受伤的左臂猛地横肘一挡,用了十成力气,将他推开。王亦深没防备,被我突然一撞,

噔噔噔连退好几步才勉强站稳,那张伪善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错愕和来不及掩饰的阴鸷。

他看着我的眼神,像一条在暗处被惊动的毒蛇。“亦深?”我听见自己开口,

声音低哑得像砂纸磨过粗砺的石头,每个字都刮着喉咙里的血肉,“没事。

”我甚至没看他站稳没有,转身就朝宴会厅另一侧通往后台的通道走去。

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道变得冰冷黏腻的目光,死死地贴在我身上。

冰冷的液体冲在手掌上,带下一道道淡红色的水痕,流进大理石台盆里。医生皱着眉,

用镊子仔细夹出嵌入皮肉最深的几粒玻璃碎屑。消毒水刺鼻的气味灌满鼻腔,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感。痛吗?生理上的痛感尖锐却明确。

但我感觉到的更多是一种脱离躯壳的麻木。

宴会厅那场荒谬闹剧里的每一个细节——戒指划出的那道象征断裂的弧线,

王亦深碰触沈听蓝手背的瞬间,

沈家老头子暴怒扭曲的脸——都像被定格、放大、再慢速回放,

清晰地投射在眼前的水龙头反光面上,然后被水流一次次无情地冲淡。“……有点深,

需要缝合。”医生直起身,叹了口气,“陆先生,得打麻药吗?”我摇头,

目光盯着掌心那道还在缓慢渗血的狭长口子。缝合线的拉扯感清晰地传来,每一针穿透皮肉,

都带着一种怪异的、试图把血肉强行拼接的钝痛。我需要这种感觉,

需要任何能压过心头那片死寂荒芜的痛感。处理完伤口,裹着绷带的手掌僵硬而疼痛。

回到车上,密闭空间里,终于只剩我一人。雨水疯狂抽打着车窗,

发出密集而令人烦躁的声响。**在椅背上,

胸腔里那股沉重的麻木感被一种更尖锐的东西替代。是怀疑的毒草,一旦破土,

就疯狂滋长、缠绕、几乎要勒断我的理智。王亦深?一个名字像冰冷的刀锋刻进脑海。

那家伙的眼神,沈听蓝那细微到几乎无法捕捉的回眸。

泳池边沈听蓝那番带着玉石俱焚意味的举动……如果是为了反抗商业联姻,对象又是谁?

手狠狠砸在方向盘上,发出沉闷的鸣响,震得掌心刚缝合的伤口一阵剧痛。必须弄清楚。

立刻,马上。手机屏幕亮起冷光,我手指微颤地拨通特助的号码,接通迅速:“张帆。

”声音是我自己都认不出的沙哑狠厉。“盯紧王亦深。还有…沈听蓝。

”这个名字第一次带着实质性的寒意从齿缝里挤出来,“从现在起,

他们所有的通讯记录、邮件、信用卡账单、行车轨迹……所有,我说所有!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似乎被我这从未有过的阴冷命令震慑。

然后立刻传来平静的回应:“明白,陆总。”挂断电话,额头抵在冰凉的方向盘皮革上。

雨声隔绝在车外,形成一个巨大的、不断收缩的压迫场。背叛两个字,如同无形的巨蟒,

正一寸寸缠绕上来。冰冷的蛇信舔舐着每一寸暴露的脆弱神经。3暗涌的真相第二天,

我醒来时,窗外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像一块沉甸甸的铅压在城市上空。头疼欲裂,

仿佛被钝器击打过。刚睁眼,张帆的信息就几乎秒到。手机屏幕亮起的那一瞬,

光线刺得我下意识眯起眼。“陆总,目标昨晚在明山别墅区停留,晚11点进,

凌晨1点半离开。”信息很短,没有任何多余的赘述。但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钢钉,

一颗颗钉进我的太阳穴。明山别墅区?王亦深在那边有套避人耳目的房子。晚11点进,

凌晨1点半离开。时间点像重锤,狠狠砸在胸口。昨晚沈听蓝从宴会失踪后,去了哪里?

那身冷月般的礼服礼服褪下后,又是穿去了谁的门里?胃部剧烈痉挛起来,

一股酸水毫无预兆地冲上喉咙口。我猛地掀开被子冲下床,脚步踉跄地冲进主卧浴室,

双手撑在冰冷的瓷盆边缘。剧烈的干呕。眼前发黑,灼烧的胃液翻搅,喉咙像是被**烧过。

呕吐感来得凶猛,身体在剧烈的震颤中拉扯着伤口,但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压抑的低吼在空旷冰冷的浴室里沉闷回荡,撞击着冷硬的瓷砖,一遍,又一遍。

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扭曲的脸,眼底布满疯狂的血丝和难以置信的崩溃。

绷带裹缠的手撑在洗手池冰冷的边缘,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森然的青白,

掌心的伤口被狠压着,疼痛钻心,仿佛只有这种肉体上的折磨能盖过灵魂深处被割裂的痛苦。

眼前是那天泳池边王亦深递酒杯的手,是他碰触沈听蓝手背时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贪婪暗流,

是沈听蓝将那枚象征着陆家与沈家捆绑契约的昂贵物件随手抛入水中的冰冷决绝。恨意。

从未有过的、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念头在胸腔里沸腾燃烧。血液如同汽油般被点燃,

灼烧着每一条血管。我猛地直起身,盯着镜中那个眼神陌生的自己,

布满血丝的眼珠和绷紧的下颌线条都透着一股狰狞。就这么让他们得意洋洋,全身而退?

冰冷的水龙头被拧开,水流哗啦啦地冲在早已血肉模糊的手掌上。洁白的纱布被迅速浸湿,

晕开一片刺目的猩红。新换上的纱布很快又被渗出的血染透。这点痛?不够!

我要让他们体会刻骨的疼痛和绝望。“安排最可靠的团队,”手机冰冷地贴在耳畔,

声音是从未有过得低哑阴鸷,“去处理监控。所有她碰过的东西,

餐具、水杯、贴身衣服……全部提取指纹。

还有她常用的那个梳妆台抽屉…特别是她的备用药盒。”我顿了顿,

心脏在那瞬间几乎停止跳动,连空气都带着毒素。那个药盒里,

长期放着她调理身体、备孕用的维生素和助孕药。曾经,

我是多么满怀“期待”地亲手给她选过这些。“想办法,”对着听筒,

每一个字都像在冰水里淬过,“把她的助孕药…换掉。”对面没有一丝疑问或迟疑,

只回了一个冰冷的字:“是。”复仇的机器冰冷地启动。窗外依旧阴雨绵绵,

光线暗得宛如黄昏。这栋别墅,

曾经被视为我和沈听蓝——至少是世人眼中——稳固婚姻的堡垒,

如今却像一个巨大的、充满窥视孔的牢笼。很快,沈听蓝专用的那只白色骨瓷茶杯内侧,

沾着水渍的门把手表面,她常翻阅的一本硬壳书籍扉页……无数细小的、肉眼难辨的薄片,

被小心翼翼地植入、粘贴。每一间屋子的角落,都嵌入了静默的“眼睛”,无论她走到哪里,

一举一动都在无所遁形地暴露在监控后冰冷的屏幕上。

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对着后院那个阴沉的泳池。雨点还在敲打玻璃。佣人张嫂正从厨房出来,

手上端着一盘精致的切果。她年纪不算大,手脚利落,是少数在别墅里干了三年以上的老人。

“张嫂。”我坐在客厅沙发上,视线扫过她托盘里那些饱满多汁的芒果块。

沈听蓝爱吃芒果。张嫂脚步顿住,抬起头,脸上带着惯常的恭谨:“先生,有什么吩咐?

”“把果盘放下吧。”我的语气平静得像结冰的湖面,“太太最近身体似乎有点虚,

给她炖点滋补的汤。味道清淡点,她不喜欢太重的药气。”“好的先生,我明白了。

”张嫂立刻应下,小心翼翼地将果盘放在宽大的茶几边上,转身就朝厨房快步走去,

动作麻利毫不拖泥带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我缓缓靠回沙发背。计划的第一步,

就要由这个毫不知情的手,端到沈听蓝面前。慢性毒药的引子,裹着虚假的关心,

由忠诚的仆人递出。药粉无声无息地混入了沈听蓝日常服用的维生素瓶子里。

纯净的白色粉末,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落在五颜六色的小药丸之间,完美得如同尘埃。

从那天起,我的白天被切割成两块。

一半是我必须坐在陆氏那栋玻璃幕墙高耸入云的顶层办公室里,

强迫自己冷静理智地处理动辄牵扯上亿的合作案,

面对父亲信任的目光和下属的敬畏;另一半时间,我几乎是病态地回到别墅,

回到那间布满冰冷屏幕的暗室。屏幕的光映着我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屏幕上,

沈听蓝依旧像一缕飘忽的、没有温度的雾气,游离在这栋偌大却空荡的房子里。她起得很晚,

穿着柔软的家居服在巨大的房子里漫无目的地走动,大多数时间蜷在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

抱着一本厚厚的书,目光却空洞地投向窗外那片被雨雾笼罩的风景,似乎能这样凝望一整天。

她的饮食变得很少,佣人准备的餐点几乎没动几口。她也很少外出。镜头记录着她的每一帧,

却无法捕捉她灵魂的丁点波澜。

和心悸感袭来——那是药物开始侵蚀她身体最直接的信号——她的动作会明显僵硬停顿片刻,

手指下意识地抚上胸口,随即脸上会闪过一丝被刻意压制的脆弱和疲惫。这细微的痛苦挣扎,

就像投入死水中的小石子,在我心头激起一圈圈名为“得逞”的冷酷涟漪。痛苦吧,沈听蓝。

这只是开胃菜。偶尔,她会无意识地抬手,去摸那空荡荡的无名指根部。

那里曾经被一枚昂贵的、象征着枷锁的戒指占据着。每次看到屏幕上她那空落落的指尖,

再想起沉在池底的冰冷戒指,就有一股带着冰碴的恨意狠狠冲撞我的肋骨。而王亦深的动态,

像无声流淌的脓水,在另一块屏上缓缓滚动。他的行踪显示他变得更加谨慎,

频繁更换幽会地点,每一次约见都选在人迹罕至的会所或私人美术馆深处,

并且极其注意周围环境,像是在警惕着什么无形的眼睛。

他和沈听蓝之间几乎没有通过常规渠道联系过。那些被严密监控的通讯工具里一片死寂。

我盯着屏幕上两人各自的信息流,像隔着玻璃缸看两条互不接触又各自扭曲游动的鱼。

越没有信息,越显得那片沉默地带,黑得深不见底,反而更像藏匿着不可告人的交易。

如同平静水面下酝酿的暗涌。又是一个沉闷得像泡在水里的夜晚,雨似乎暂时停了,

但天空依旧布满厚重的阴云,透不出一丝光亮。4监控下的阴谋我在暗室里,

看着另一个屏幕上显示王亦深进入了一家偏僻城郊咖啡馆。根据最近一周的规律,

这通常是他们联络完成、准备分开的节点。**在高背椅里,

精神被连日绷紧的弦拉扯得有些麻木,屏幕的光线照着脸,映着嘴角一丝凝固的疲惫痕迹。

突然,别在衣领里的小型骨传导耳机毫无预兆地震动起来。

那是直接连接植入在沈听蓝书房角落一枚顶级窃听器的信号源。

我甚至没来得及集中精神去分辨频道,

一个陌生又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熟悉的男中音猛地灌入耳蜗!“……听蓝,你确定?

”带着极强穿透力和辨识度的男中音,每一个字都像裹着静电的毛球,震得我耳膜发痒,

直钻脑海。心口猛地一炸,血液像是瞬间凝固了。那声音!那音色,

那说话的腔调——烧成灰我都认得!王亦深!他怎么会?!怎么可能此刻出现在我的别墅里?

就在沈听蓝的书房?!我脑子嗡的一声,全身的神经骤然绷紧到极致,几乎要断弦!

屏幕上王亦深的定位坐标明明还停留在那家该死的城郊咖啡馆!位置造假?用了替身?

他妈的什么时候!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我猛地抓起另一块平板,

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抖,点开主屋智能安防系统的后台日志。

手指飞快地划过密密麻麻的记录——所有门窗的开关状态、访客识别记录……没有任何异常!

大门没有开启记录!访客识别系统……一片空白!王亦深根本没有通过正规途径进来!

他是怎么像鬼一样摸进来的?!一股寒毛直竖的凉意顺着脊椎急速爬升,直冲天灵盖!

这栋我用高科技武装到牙齿的堡垒,那个我自以为万无一失的监视牢笼,

在他面前竟然形同虚设?!他到底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耳机里,

王亦深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低沉,

声:“……我总担心……担心他发现了……那些监控……”我的心脏狂跳到几乎冲出喉咙口,

死死攥着平板边缘,指尖用力到泛白。他果然知道!他连监控都知道了?!

监控器是我安排人偷偷植入的!什么时候露出的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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