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被亲生父亲卖了。彩礼八万八,用来给假千金买最新款的手机。“苏甜,别怪我们,
是你自己命不好。”爸爸苏建国叹了口气,眼神却躲躲闪闪,“陈家给的彩礼高,
**妹马上要高考了,需要钱。”我嗤笑一声,看着眼前这个名义上的父亲。
他穿着不合身的廉价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试图装出一家之主的威严,
但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全是心虚和贪婪。“陈家?哪个陈家?
”“就是城东那个……陈家的傻儿子。”苏建国声音低了下去。
旁边的假千金苏可儿抱着手臂,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姐姐,陈家虽然穷,
但好歹是城里人。陈家那个儿子虽然脑子不太好,但人长得不差。你嫁过去是享福了。
”享福?我一个在乡下长大的野丫头,刚被接回苏家不到三天,就要被他们卖给一个傻子,
换来的钱给她买手机。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妈妈李梅拉着我的手,眼圈红红的,
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她总是这样,懦弱又无能,在这个家里像个透明人。“我不嫁。
”我甩开她的手,声音不大,但很坚定。苏建国瞬间暴怒,一巴掌扇了过来。我没躲。
清脆的巴掌声在狭小的客厅里回荡。脸颊**辣地疼,嘴里弥漫开一股铁锈味。“反了你了!
我们养你这么大,让你嫁个人怎么了?这是你的命!”苏建国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苏可儿在一旁假惺惺地劝:“爸,你别打姐姐了,姐姐刚回来,还不懂事。姐姐,
你就听爸的话吧,陈家说了,只要你嫁过去,还会给我们家二十万的拆迁补偿款呢。”哦,
原来不止八万八。是为了那二十万。我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们,像看两个跳梁小丑。“好,
我嫁。”苏建国和苏可儿的脸上瞬间露出喜色。李梅却抓紧了我的胳膊,
泪水终于掉了下来:“甜甜,你……”我拍了拍她的手,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但是,
我有个条件。”“从今天起,我跟苏家,一刀两断。你们生我,我用这桩婚事还你们的生恩。
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苏建国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好!好!好!
只要你肯嫁,怎么都行!”在他看来,我这个从乡下回来的土包子,本就是个累赘,
能换来二十八万八,简直是天上掉馅饼。断绝关系?他巴不得呢。第二天,
我被塞进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送到了所谓的“陈家”。那是一栋位于老城区的独栋小楼,
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打扫得很干净。一个穿着讲究,气质雍容的妇人接待了我。
她是陈家的主母,赵雅兰。她看到我脸上的巴掌印,眼神闪过一丝疼惜,
随即叹了口气:“好孩子,委屈你了。”我没说话。她领着我上了二楼,推开一间房门。
房间里,一个男人正坐在窗边看书。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侧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
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听到开门声,他转过头来。
那是一张英俊到让人失语的脸,只是眼神……有些空洞和呆滞。“阳儿,这是苏甜,
以后就是你的妻子了。”赵雅A兰轻声说。陈阳看了我一眼,突然咧嘴一笑,
露出两颗小虎牙,像个天真的孩子。“媳妇儿!”他站起来,哒哒哒地跑到我面前,
献宝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给你,甜的。”我看着手心里那颗廉价的水果糖,
又看了看他清澈见底的眼睛。这就是我的丈夫?一个傻子。也行,
至少比苏家那群豺狼虎豹看着顺眼。我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真的很甜。“谢谢。
”我对他说。陈阳笑得更开心了,拉着我的手就不放:“媳妇儿,你真好看。
”赵雅兰看着我们,欣慰地笑了笑,然后悄悄退了出去。就这样,我,苏甜,
嫁给了一个傻子。婚礼很简单,甚至没有婚礼,只是领了证。晚上,我洗完澡出来,
陈阳已经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
“媳妇儿,你要跟我一起睡吗?”他问得小心翼翼。“不然呢?”我擦着头发,反问他。
他嘿嘿一笑,往床里面挪了挪,给我腾出地方。我躺下后,他立刻像个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
脑袋在我颈窝里蹭来蹭去,像只撒娇的大型犬。“媳妇儿,你身上好香。”我身体一僵。
虽然他心智不全,但毕竟是个男人。我推了推他:“陈阳,睡觉。”“哦。
”他乖乖地应了一声,但还是抱着我不放,“抱着媳妇儿睡,舒服。”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就当抱了个大型抱枕吧。然而,半夜,我被一阵压抑的咳嗽声惊醒。
身边的陈阳浑身滚烫,呼吸急促,额头上全是冷汗。我心里一惊,立刻坐了起来,
伸手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陈阳?陈阳你醒醒!”我摇晃着他。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虚弱地看着我:“媳妇儿……我难受……”我立刻下床,想去找赵雅兰。刚打开房门,
就看到赵雅兰和另一个中年男人,也就是陈阳的父亲陈建军,正焦急地守在门口。
“怎么样了?”赵雅兰急切地问。“他发高烧了!”我说,“得赶紧送医院!
”陈建军却拦住了我,脸色凝重:“不能去医院。阳儿的病,不能让外人知道。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人都烧成这样了,不去医院想让他死吗?”我的声音有些大,
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赵雅兰红着眼眶说:“甜甜,你别急。阳儿他……他不是普通的傻,
他是中毒了。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我们有家庭医生。”中毒?我看着床上痛苦**的陈阳,
心里一沉。这家人,果然不简单。很快,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医生匆匆赶来。
他给陈阳检查过后,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只能用药物暂时压制。陈先生,陈夫人,
少爷的身体越来越差,再找不到解药,恐怕……”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我们都懂。
赵雅兰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晕过去。陈建军扶住她,脸色铁青。我看着这一切,
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或许,我能救他。第二章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我关上房门,
重新回到床边。陈阳烧得满脸通红,嘴里不停地喊着“难受”。我深吸一口气,
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九根长短不一的银针。
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东西。在乡下的十八年,我并非什么都没学。
我跟着一个隐居的怪老头学了一身医术,尤其擅长解毒。师父说过,我的天赋千年难遇,
只是京城水深,让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暴露。但现在,
看着床上这个傻乎乎叫我“媳-妇儿”的男人,我犹豫了。他虽然傻,
却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苏家把我当垃圾一样卖掉,他却把最喜欢的糖给我。算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捻起一根最细的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
然后精准地刺入陈阳头顶的百会穴。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我不敢大意,屏住呼吸,手指翻飞,
一根根银针接连刺入他身上的几处大穴。这是师门绝学,“九转回阳针”,专解天下奇毒。
施针的过程极为耗费心神。半个小时后,我落下最后一针,已是满头大汗,浑身脱力。
再看陈阳,他脸上的潮红渐渐退去,呼吸也平稳了下来,沉沉地睡了过去。我拔下银针,
擦了擦汗,瘫坐在地毯上。看来,毒是暂时压制住了。但这毒素已经在他体内盘踞多年,
想要根除,还需要找到毒源,配制解药。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陈阳正趴在床边,
一双乌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媳-妇儿,你醒啦!”见我睁眼,他立刻笑了起来。
他的烧已经完全退了,精神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你感觉怎么样?”我问。“不难受了!
”他摇摇头,然后把手伸到我面前,手心躺着一颗大白兔奶糖,“给你吃。”我心里一暖,
接过糖:“谢谢。”他傻笑着挠挠头。这时,房门被敲响,赵雅兰端着早餐走了进来。
“阳儿,甜甜,起来吃早饭了。”当她看到精神奕奕的陈阳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手里的托盘差点掉在地上。“阳儿?你……你今天怎么这么精神?”往常陈阳发作后,
至少要虚弱两三天才能下床。陈阳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她面前:“妈,我好了!
媳-妇儿给我治好的!”赵雅兰难以置信地看向我:“甜甜,这……”我站起身,
淡淡地说:“我小时候跟村里的赤脚医生学过几招,略懂一点推拿**,可能凑巧了。
”我不想暴露太多。赵雅兰半信半疑,但看着儿子活蹦乱跳的样子,
她眼里的感激却是实打实的。“好孩子,真是太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她拉着我的手,
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吃早饭的时候,陈建军也回来了。他看到陈阳的状态,同样震惊不已。
“甜甜,以后你就是我们陈家的恩人!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跟我们说!
”陈建军拍着胸脯保证。我笑了笑:“爸,妈,我没什么想要的。只要你们对陈阳好,
对-我好,就行了。”“一定!一定!”这顿早饭,吃得其乐融融。我能感觉到,
他们是真的把我当成了一家人。下午,我的“好妹妹”苏可儿突然来了。她打扮得花枝招展,
一进门就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陈家的摆设,眼底是掩饰不住的鄙夷。“姐姐,
你住的这是什么地方啊?也太破了吧。”我正在院子里给陈阳念故事书,闻言抬起头,
懒得理她。陈阳却不高兴了,站起来挡在我面前,气鼓鼓地瞪着她:“你谁啊?
不准说我媳-妇儿!”苏可儿被他吓了一跳,随即捂着嘴笑了起来:“哟,
这就是我那傻姐夫吧?长得倒是不错,可惜脑子不好使。姐姐,你可真可怜。
”她的话充满了优越感,仿佛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我合上书,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
“你来干什么?”“我来看看你死没死啊。”苏-可儿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嫁给一个傻子,是不是每天晚上都独守空房啊?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哦对了,忘了告诉你,爸妈用你的彩礼给我买了最新款的手机,
还说等那二十万拆迁款下来,就给我报个最贵的补习班,送我上名牌大学呢。
”她脸上的笑容,得意又恶毒。我看着她,突然也笑了。“是吗?那真是恭喜你了。
”我的反应太平静,苏可儿反倒愣住了。
她想象中我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场面完全没有出现。“你……你就不难过?
”“我为什么要难过?”我反问,“离开一个狼心狗肺的家,
嫁给一个虽然傻但真心对我好的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说着,转头看向陈阳,
对他招了招手。陈阳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亲昵地蹭了蹭我的胳膊。“媳-妇儿,
她欺负你!我帮你打她!”“不用。”我摸了摸他的头,“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苏可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炫耀,竟然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苏甜,你别嘴硬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陈家就是个空壳子,外面欠了一**债!
你嫁过来就是冲喜的!等他们家破产了,你就等着跟这个傻子一起流落街头吧!
”她气急败坏地吼道。哦?还有这回事?我挑了挑眉。“那也比留在苏家,
被当成商品卖来卖去强。”我说,“苏可儿,滚出我家。这里不欢迎你。”“你!
”苏可儿气得发抖,“苏甜你给我等着!有你哭的时候!”她跺了跺脚,愤愤地转身离开。
看着她狼狈的背影,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哭?该哭的人,很快就不是我了。
第三章苏可儿走后没多久,我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调笑。“喂,是苏甜**吗?我是林森,你闺蜜让我来接你。”闺蜜?
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扎着双马尾,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的女孩。她是周月,
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当初我被苏家接走,她哭得比我还伤心。“小月亮?”“对喽!
她说你嫁到京城受苦了,让我这个护花使者务必把你解救出来。地址发你了,我在门口等你。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上那个熟悉的头像,心里一暖。我跟陈阳和赵雅兰说了一声,
他们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让我去了。“早点回来,注意安全。”赵雅兰叮嘱道。我点点头,
换了身衣服出了门。门口停着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靠在车门上,
正冲我吹口哨。“美女,上车?”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你是林森?”“如假包换。
”他发动车子,跑车发出一声轰鸣,“小月亮说你被家人卖给一个傻子冲喜,我本来还不信。
现在看来……你长这么好看,你家里人是瞎了吗?”我笑了笑:“也许吧。”车子一路疾驰,
最后在一家名为“天上人间”的顶级会所停下。林森带我走进一个包厢,周月一看到我,
就跟个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给了我一个熊抱。“甜甜!你这个没良心的!
嫁人了都不告诉我一声!”她眼圈红红的。“这不是告诉你了么。”我拍着她的背,
心里也有些感慨。“快坐快坐!”周月拉着我坐下,“我给你介绍,这是林森,我表哥。
这是……哦,你不认识。”包厢里除了我们三个,还有一个男人。他坐在最里面的沙发上,
光线有些暗,看不太清脸。但那身矜贵的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你好。
”我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男人没说话,只是端起酒杯,朝我遥遥一敬,算是打过招呼。
“甜甜,我听林森说,你嫁的那个……脑子有问题?”周月小心翼翼地问。“嗯。
”“那你……”“他对我很好。”我打断她的话,“比我亲生父母好一万倍。
”周月叹了口气,不再多问。她知道我的脾气。“不说这个了!今天我叫你出来,
是想让你见见世面!”林森打了个响指,服务员立刻端上一个精致的木盒。“这是什么?
”我好奇地问。“今晚的重头戏!”林森神秘一笑,打开盒子。盒子里,
是一块巴掌大的、通体翠绿的玉佩,上面雕刻着繁复的龙纹,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这是‘龙心玉’,据说有起死回生之效。今晚会在顶楼的拍卖会上拍卖,起拍价,一个亿。
”一个亿?我看着那块玉,眼神微微一凝。起死回生是夸张了,
但这玉确实是罕见的温养奇珍,对解陈阳身上的毒,有奇效。我必须拿到手。“甜甜,
你怎么了?”周月看我一直盯着玉佩。“没什么,觉得挺好看的。”“好看也没用,
咱们就看看热闹。”林森收起玉佩,“这玩意儿,是京城那几位顶级大佬争的东西,
没咱们的份。”他说着,朝角落里那个男人努了努嘴:“喏,那位就是今晚的主力买家之一,
陆氏集团的总裁,陆景淮。真正的京圈太子爷。”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男人正好也抬起头,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有一双深邃的眼,像淬了冰的黑曜石,
锐利又冷漠。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人……不好对付。拍卖会很快开始。
我和周月、林森坐在后排的位置,看着前面的大佬们一掷千金。当“龙心玉”被呈上来时,
全场的气氛瞬间被点燃。“起拍价一亿,现在开始竞拍!”“一亿一千万!”“一亿三千万!
”价格一路飙升,很快就突破了两亿。出价的,主要就是陆景淮,
和另一个坐在第一排的中年男人。“那个是秦家的家主,秦海。”林森在我耳边科普,
“秦家和陆家是死对头,今晚有好戏看了。”果然,两人谁也不让谁,
价格很快被抬到了三亿。全场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们两家的竞价声。“三亿五千万!
”秦海咬着牙喊道。陆景淮靠在椅背上,神情慵懒,淡淡地举了举牌子。“四亿。
”全场哗然。秦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四亿,已经超出了他的预算。
他怨毒地瞪了陆景淮一眼,最终还是放下了牌子。“四亿一次!四亿两次!
”拍卖师的声音激动得发颤。眼看就要一锤定音。我不能再等了。我深吸一口气,
举起了手里的号牌。“五亿。”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会场里,显得格外突兀。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震惊,疑惑,嘲讽……周月和林森也惊呆了,
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甜甜你疯了?!你知道五亿是多少钱吗?”林森压低声音吼道。
陆景淮也转过头,那双冰冷的眸子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探究。秦海则是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拍卖师也愣住了,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位**出价五亿!还有没有更高的?”没有人说话。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一个穿着普通、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张口就是五亿?“五亿一次!
”“五亿两次!”“五亿……”“六亿。”陆景淮的声音再次响起,云淡风轻,
仿佛只是在说一个数字。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似乎在问我,还跟不跟。
我皱了皱眉。这个人,是在故意针对我。我的全部身家,
是我在乡下时跟着师父倒腾草药和做些小买卖攒下的,加起来也就五亿出头。再往上加,
我就没钱了。怎么办?我看着台上的龙心玉,心里一横。有了!我再次举起牌子,
看着陆景淮,一字一句地说:“我出……一颗‘续命丹’。”第四章“续命丹?
”这三个字一出口,全场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哈哈哈!
这女的是不是小说看多了?还续命丹?”“怕不是个傻子吧?拿个假药来糊弄谁呢?
”“保安呢?把这个来捣乱的轰出去!”林森一脸绝望地捂住了脸:“完了完了,
这下脸丢到姥姥家了。”周月也急得快哭了:“甜甜,你快别说了!”就连台上的拍卖师,
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这位**,请您不要扰乱拍卖秩序!”唯有两个人,反应与众不同。
一个是秦海,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眼神里闪烁着精光。另一个,就是陆景淮。
他收起了那副慵懒的姿态,坐直了身体,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
里面是外人看不懂的惊涛骇浪。“你说的,可是真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迎着他的目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龙眼大小、散发着淡淡药香的丹药。
“此丹名为‘续命丹’,不敢说起死回生,但只要人还有一口气,服下此丹,便可延寿一年。
药效如何,一试便知。”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一派胡言!
”一个穿着唐装的老者站了起来,他是京城有名的中医圣手,张神医,“小姑娘,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老夫行医五十年,闻所未闻有什么续命丹!”我看了他一眼,
淡淡道:“你闻所未闻,不代表它不存在。不过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罢了。”“你!
”张神医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肃静!”陆景淮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他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来。强大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伸出手:“丹药,给我。”我没有动。“我凭什么给你?
”“就凭这块龙心玉,是给我爷爷续命用的。”他的声音很沉,“我爷爷,
只剩下一年的时间了。”我心中了然。原来如此。难怪他势在必得。“那正好。
”我把丹药重新放回瓶子里,“我的续命丹,也能给他续命。而且,比这块玉效果更好。
”“我如何信你?”“你可以不信。”我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你现在就可以花六亿,
买下那块玉。然后一年之后,再给你爷爷准备后事。”我的话,嚣张至极。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觉得我死定了。敢这么跟陆景淮说话的人,
整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林森已经准备好上来给我收尸了。陆景淮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像是要将我凌迟。半晌,他突然笑了。“好,很好。”他点点头,“我赌一次。
这块龙心玉归你,你的丹药归我。如果你敢骗我……”“如果我骗你,我的命,
你随时可以拿走。”我平静地接口。交易,达成。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
我用一颗不知真假的“续命丹”换走了一块价值连城的龙心玉。拍卖会结束后,
我成了全场的笑柄。“那女的真是个天才,空手套白狼啊!”“陆少也是昏了头了,
竟然信了她的鬼话!”“等着瞧吧,等陆少发现被骗,那女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懒得理会这些闲言碎语,拿着装有龙心玉的盒子,准备离开。
林森和周月还处在巨大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甜甜……你……你哪来的续命丹-药啊?
”周月结结巴巴地问。“祖传的。”我随口胡诌。“不是,这事太大了!你把陆景淮给耍了,
他不会放过你的!”林森急得直跺脚。“我没耍他。”我说的是实话。续命丹是真的,
师父一共就给了我三颗,说是能在危急关头保命用的。今天用掉一颗,虽然心疼,
但为了龙心玉,值了。正说着,秦海带着几个人,拦住了我的去路。“小姑娘,留步。
”他笑呵呵地看着我,像一只老狐狸。“有事?”我问。“你手里的那颗续命丹,还有吗?
我愿意出十亿,买一颗。”我挑了挑眉。看来,聪明人不止陆景淮一个。“没了,就那一颗。
”我面不改色地撒谎。秦海眯了眯眼,显然不信:“小姑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知道你是什么人,苏家刚从乡下找回来的真千金,转头就被卖给陈家那个傻子。
你无权无势,得罪了陆景淮,又得罪我,可没什么好下场。”这是威胁我了。
我笑了:“秦总这是想明抢?”“谈不上抢。”秦海一挥手,
他身后的几个保镖立刻围了上来,“只是想请小姑娘去我府上喝杯茶,我们慢慢聊。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林森把我和周月护在身后,色厉内荏地喊道:“秦海!你别乱来!
我可是林家的人!”“林家?”秦海嗤笑一声,“林家在我眼里,算个屁!”就在这时,
一个冷冽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那陆家,在你眼里,又算什么?
”陆景淮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十几个黑衣保镖,气势汹汹。秦海的脸色瞬间变了。
“陆景淮?你什么意思?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现在有关了。
”陆景淮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搂住我的腰,宣布道,“她,是我的人。
”第五章我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想要挣脱。陆景淮的手臂却像铁钳一样,
将我牢牢禁锢在他怀里。他低下头,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配合我,
否则我们都走不了。”我抬头看向他,从他深邃的眼眸里,我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我明白了。秦海今天是有备而来,目标不只是我手里的丹药,更是陆景淮。如果我们不联手,
今天谁也别想安然离开。“想英雄救美?”秦海冷笑,“陆景淮,你为了一个骗子,
要跟我秦家撕破脸吗?”“她是不是骗子,我自有分晓。”陆景淮淡淡地说,
“但你今天想动她,就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好!好一个陆景淮!我倒要看看,
你今天怎么护着她!”秦海一声令下,他带来的保镖瞬间冲了上来。
陆景淮的人也立刻迎了上去。两拨人马,瞬间在会所的走廊里混战成一团。拳拳到肉的闷响,
痛苦的哀嚎,乱成一片。林森早就吓得拉着周月躲到了角落。我被陆景淮护在怀里,
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心里却异常冷静。我快速扫了一眼对方的人手,有二十多个,
而且个个都是好手,显然是秦家豢养的精英。陆景淮这边虽然人少,但战斗力明显更强,
一时之间,双方竟打了个平手。“陆景淮,你的人好像不太够啊。”我轻声说。“闭嘴。
”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但搂着我的手臂却更紧了。我知道,他也在紧张。
秦海站在战圈之外,脸上带着得意的冷笑。“陆景淮,束手就擒吧!
今天这里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了,你插翅难飞!”陆景淮的脸色越来越沉。就在这时,我动了。
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闪到了秦海的面前。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等秦海看清眼前的人是我时,我已经从头发上拔下一根发簪,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发簪的尖端,闪着森冷的寒光。“都住手!”我冷声喝道。混乱的场面瞬间静止。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我。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在瞬息之间,制住了秦家的家主!
秦海也吓得脸色惨白,额头上冒出冷汗。他能感觉到,喉咙上传来的刺痛感。
只要我再往前一寸,他就会命丧当场。“你……你想干什么?”他声音颤抖。“不想干什么。
”我笑了笑,人畜无害,“就是想请秦总的人,让开一条路,让我们走。”“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手里的发簪又往前送了一分,一缕血丝顺着簪尖渗了出来。
秦海嘶地倒吸一口冷气,再也不敢嘴硬。“放人!让他们走!”他冲着自己的手下吼道。
保镖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不甘地让开了一条路。“走。”我挟持着秦海,对陆景淮说。
陆景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但还是立刻跟了上来。我们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出会所,
来到陆景淮的车旁。“上车。”他对我说。我把秦海往前一推,自己则迅速钻进了车里。
车门关上的瞬间,陆景淮一脚油门,黑色的宾利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直到将身后的“天上人间”远远甩开,我才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车里的气氛有些凝滞。
陆景淮专心开着车,没有说话。我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开口道:“今天,谢谢你。
”虽然最后是我自己解的围,但如果不是他一开始站出来,我恐怕连挟持秦海的机会都没有。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突然问,声音里带着审视。“一个嫁给傻子的可怜女人。
”我自嘲道。“可怜的女人,可不会用一根发簪制住秦海。”“那是他太弱了。
”陆景淮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不再追问。车子一路开到了一个守卫森严的庄园。“下车。
”我跟着他走进一栋别墅。客厅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轮椅上,虚弱地咳嗽着。
他身边站着一个医生模样的中年男人,满脸愁容。“爷爷。”陆景淮快步走过去,
“我回来了。”“景淮……”老人抬起头,看到他身后的我,愣了一下。“她是谁?
”“一个……医生。”陆景淮斟酌着用词。我走上前,拿出那瓶续命丹。“陆老先生,
我叫苏甜。”我把丹药递给他,“服下它,能保您一年无虞。”老人浑浊的眼睛看着我,
又看了看陆景淮。陆景淮对他点了点头。老人不再犹豫,接过丹药,一口吞了下去。
旁边的医生大惊失色:“老爷!您怎么能乱吃东西!”然而,下一秒,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服下丹药后,陆老爷子原本灰败的脸色,
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起来。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黑色的淤血。然后,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变了。“我……我感觉好多了!”他惊喜地说,
“胸口不闷了,呼吸也顺畅了!”医生连忙上前给他检查,结果越检查越心惊。
“这……这怎么可能!老爷子的各项生命体征,竟然全都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简直是医学奇迹!”陆景淮看着我,眼神里是无法掩饰的震惊和狂喜。他赌对了!这个女人,
真的没有骗他!“苏**!”他激动地抓住我的手,“大恩不言谢!从今以后,
你就是我陆景淮的恩人!但凡有所求,我陆家,万死不辞!”我抽回手,
淡淡地说:“我不要你的感谢。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了。
”我把手里的龙心玉晃了晃:“玉归我,丹药归你,两不相欠。”说完,我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陆景淮叫住我,“这颗丹药,真的只能延寿一年吗?”“对。
”“那一年之后呢?”“一年之后,阳寿已尽,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说的是实话。
陆景淮的脸色沉了下去。“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看着他,突然笑了。“办法嘛,
倒是有一个。”“什么办法?”他急切地问。“除非,你能找到传说中的‘长生蛊’。
”第六章“长生蛊?”陆景淮皱起了眉,这个名字,他闻所未闻。“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蛊虫,据说能让将死之人重获新生。”我缓缓说道,“不过,
这东西只在苗疆的古籍中有过记载,几百年来,从未有人真正见过。”我之所以知道,
也是因为师父的藏书中,有一本残缺的苗疆蛊术秘典。陆景淮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管多难,我一定要找到它!”他斩钉截铁地说,
“苏**,请你告诉我,去哪里可以找到关于长生蛊的线索?”“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反问。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陆景淮愣住了,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苏**,
只要你肯帮忙,条件你开。”他沉声说,“钱,权,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我看着他,
这个高高在上的京圈太子爷,为了他的爷爷,第一次露出了恳求的神色。
我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或许,我可以利用他。“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说,
“我要你帮我查一件事。”“什么事?”“二十年前,京城陈家少爷中毒的真相。
”陆景淮的瞳孔猛地一缩。“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陈家少爷中毒,在二十年前的京城,
是一桩秘闻。知情者,寥寥无几。“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我说,“你只需要告诉我,
查,还是不查。”陆景淮沉默了片刻,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好,我查。
”他最终还是点了头,“三天之内,给你答复。”“一言为定。”我留下了我的联系方式,
拿着龙心玉,转身离开了陆家庄园。陆景淮派车送我。回到陈家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陈阳还在熟睡。我将龙心玉放在他胸口。玉佩一接触到他的皮肤,
立刻散发出一阵温润的白光,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陈阳在睡梦中舒服地哼了一声,
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我松了口气。有了龙心玉的滋养,
至少可以保他半年之内毒性不会再发作。而我,需要利用这半年的时间,找到解药。
我躺回床上,看着陈阳天真无邪的睡颜,心里百感交集。这个傻子,现在是我法律上的丈夫。
我对他,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或许,更多的是一种责任吧。既然嫁给了他,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毒发身亡。接下来的三天,我哪里也没去,就在家里陪着陈阳。
他很黏我,像个甩不掉的跟屁虫。我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我念书,他就在旁边给我捶背。
我看电视,他就在旁边给我剥橘子。赵雅兰和陈建军看着我们,整天笑得合不拢嘴。
他们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他们的傻儿子。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在利用这段时间,
调理自己的身体,为接下来的硬仗做准备。第三天晚上,陆景淮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
“查到了。”他的声音有些疲惫,“陈阳中的毒,名为‘牵机’。下毒的人,是他的亲叔叔,
陈建德。”我心中一凛。果然是家族内斗。“为什么?”“为了陈家的家产。”陆景淮说,
“陈建德是陈建军的私生子弟弟,一直对陈家的财产虎视眈眈。二十年前,
他买通了陈家的一个佣人,在陈阳的饮食里下了毒。这种毒不会立刻致命,
但会慢慢侵蚀人的神经,让人变得痴傻,最后在痛苦中死去。”“那个佣人呢?
”“事发后就消失了。陈建德做得天衣无缝,陈家虽然怀疑他,但一直找不到证据。
”“牵机……有解药吗?”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有。
”陆景淮的声音很沉重,“解药的药引,是下毒者的心头血。”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下毒者的心头血?那岂不是说,要杀了陈建德,才能拿到解药?“我知道了。”我挂了电话,
久久没有说话。事情,比我想象的要棘手得多。陈建德现在是京城有名的企业家,
身边保镖如云,想取他的心头血,难如登天。而且,杀人是犯法的。我不能为了救陈阳,
把自己搭进去。看来,只能用别的办法了。“媳-妇儿,你怎么了?”陈阳不知何时醒了,
凑过来,用脸蹭我的胳-膊。“我没事。”我摸了摸他的头。“你骗人,你不开心。
”他嘟着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我帮你打他!”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心里一暖。
“没有。睡吧。”第二天,我找了个借口出了门,直接去了陈建德的公司。
他的公司名叫“德胜集团”,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气。我没有预约,被前台拦了下来。“**,
请问您有预约吗?”“我找你们陈总,你跟他说,我是他侄媳妇。”前台**愣了一下,
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番,最终还是拨通了内线电话。很快,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他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换上了一副和蔼的笑容。“你就是苏甜吧?我是陈阳的叔叔,陈建德。快请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