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庶女掀翻王府

替嫁庶女掀翻王府

主角:沈清辞萧景渊
作者:小小的XIN

替嫁庶女掀翻王府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05

1替嫁惊变暮春的雨丝斜斜织着,将相府西跨院的青石板润得发亮。沈清辞坐在窗前,

指尖捻着一本泛黄的《女诫》,目光却落在檐下那株半枯的玉兰上。这是母亲生前亲手栽的,

如今和她一样,在这深宅里苟延残喘。“**,柳姨娘那边又派人来了。

”春桃端着药碗进来,圆脸涨得通红,“说是…说是让您即刻去正厅。”沈清辞合上书,

眸底掠过一丝冷意。今日是春闱放榜的前一日,也是靖王府原定迎娶嫡姐柳玉茹的日子。

这几日府里暗流涌动,她早该料到柳姨娘不会善罢甘休。正厅里熏香袅袅,

柳姨娘斜倚在铺着软垫的太师椅上,珠翠环绕的发髻衬得她面色愈发精致。柳玉茹站在一旁,

一身石榴红的嫁衣刺眼夺目,却撅着嘴满脸不情愿。“清辞来了?”柳姨娘抬眼,

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温和,眼底却淬着冰,“你也知道,

明日便是你姐姐嫁入靖王府的好日子。可方才太医诊脉,说玉茹偶感风寒,

恐冲撞了王爷…这可如何是好?”沈清辞垂眸行礼,声音平静无波:“姨娘不必忧心,

姐姐好生休养便是。”“休养?”柳玉茹猛地跺脚,金步摇叮当作响,

“那残废王爷谁爱嫁谁嫁!我才不要嫁去那个冷冰冰的王府,守着个瘫子过一辈子!

”“放肆!”柳姨娘假意呵斥,转而看向沈清辞,语气软了下来,“清辞,你是个懂事的。

如今相府正是用人之际,靖王府的婚事万万不能出岔子。你与玉茹容貌有三分相似,

只需替她嫁这一程…事后姨娘定不会亏待你。”沈清辞心头冷笑。替嫁?说得轻巧。

那靖王爷萧景渊三年前坠马后便不良于行,传闻性情暴戾,府中侍女常无故失踪。

柳姨娘这是明着要送她去死。“姨娘,”她缓缓抬头,目光清亮,“婚嫁乃终身大事,

岂能随意替代?女儿蒲柳之姿,恐辱没了靖王府的门楣。”“你敢抗命?

”柳姨娘脸色骤变,拍案而起,“别忘了你母亲的牌位还在祠堂!你若不依,

我便让人把她的牌位挪去乱葬岗,让她死后都不得安宁!”这话如尖刀刺进沈清辞心口。

母亲去世得蹊跷,她隐忍多年,就是为了查**相。她攥紧袖中母亲遗留的双鱼玉佩,

指尖泛白。“好,我嫁。”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但我有条件。嫁入靖王府后,相府不得再干涉我的任何事。”柳姨娘喜出望外,

连忙应下:“自然自然!你放心,只要婚事顺遂,姨娘定会记你大功。”当夜,

春桃红着眼替沈清辞梳妆。荆钗布裙换上那身本该属于柳玉茹的嫁衣,竟意外合身。

铜镜里的少女眉眼清丽,只是眼底藏着化不开的寒霜。“**,咱们真要去吗?

”春桃哽咽着,“听说靖王爷…会打人的。”沈清辞抚上心口的玉佩,

冰凉的触感让她镇定下来:“春桃,这是唯一能离开相府的机会。母亲的死因,

还有这玉佩的秘密,我都要查清楚。”她抬头看向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

月芽儿隐在云层后,“从今往后,我沈清辞的命,要由自己做主。”子时三刻,

迎亲的队伍悄无声息地到了相府后门。没有鼓乐喧天,没有宾客盈门,

沈清辞踩着小板凳上了花轿,像一件被丢弃的旧物,送往未知的深渊。轿帘落下的刹那,

她仿佛听见柳玉茹得意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2王府初见花轿行得极稳,

却也极慢。沈清辞在轿中闭目养神,指尖反复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母亲临终前曾说,

这玉佩藏着关乎沈家荣辱的秘密,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示人。如今她替嫁入靖王府,

或许正是接近真相的开始。不知过了多久,花轿猛地一停。“新娘子到了!

”外面传来喜娘尖细的嗓音。沈清辞被搀扶着下轿,脚刚落地,便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靖王府的朱漆大门敞开着,却不见半点喜庆之色。府门前的石狮子瞪着铜铃大眼,

屋檐下的红灯笼像是蒙着层灰,连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药味。“请王妃入府。

”引路的老嬷嬷面无表情,声音刻板如木鱼。沈清辞跟着她穿过抄手游廊,

脚下青石板光洁如镜,倒映着两侧修剪整齐的松柏,肃穆得像座庙宇。

廊下的侍女仆妇垂手而立,目光却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带着探究与轻蔑。

她暗自握紧拳头。这些眼神,她在相府看了十七年,早已习惯。正厅里灯火通明,

却依旧透着寒意。上首的太师椅上坐着位身着墨色锦袍的男子,他侧身倚着扶手,

一条腿盖着厚厚的锦毯,显然便是靖王萧景渊。沈清辞依着礼仪福身行礼:“臣女沈清辞,

见过王爷。”许久没有回应。她维持着行礼的姿势,脖颈渐渐发酸,

只能垂眸盯着地面的青砖。那男子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与冷漠。

“抬起头来。”低沉的嗓音响起,像碎冰撞击玉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

沈清辞缓缓抬头,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他生得极俊,剑眉入鬓,鼻梁高挺,

只是脸色过于苍白,唇色也偏淡。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漆黑深邃,

仿佛藏着无尽的寒潭,让人望不见底。“你不是柳玉茹。”他陈述道,语气没有波澜,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回王爷,”沈清辞定了定神,“嫡姐偶感风寒,恐误了吉时,

故由臣女替嫁。”她刻意隐去被逼无奈的细节,只捡着冠冕堂皇的说辞。萧景渊轻笑一声,

那笑声里听不出喜怒:“相府倒是会做人情。把个庶女塞过来,是觉得本王不配娶相府嫡女?

”“王爷说笑了。”沈清辞垂下眼睑,“臣女虽为庶出,却也知婚嫁大事,

不敢有丝毫怠慢。既已嫁入王府,自当恪守本分,侍奉王爷。”“恪守本分?”他挑眉,

目光扫过她身上的嫁衣,“这嫁衣穿在你身上,倒比穿在柳玉茹身上顺眼些。

”这话让沈清辞心头一跳,猜不透他的用意。“来人。”萧景渊扬声道,

“带王妃去听雪院歇息。”引路的还是那位老嬷嬷,她引着沈清辞穿过几重院落,

来到一处偏僻的小院。院子里种着几株梅树,此时枝桠光秃秃的,

院门匾额上书着“听雪院”三个字,笔力遒劲,却透着孤寂。“王妃暂且在此歇息,

王爷吩咐了,没有他的命令,王妃不得随意走动。”老嬷嬷说完,便带着侍女退了出去,

连带着院子里的仆妇也一并离开,只留下沈清辞和春桃两人。春桃扶着沈清辞进屋,

见屋内陈设简单,甚至有些陈旧,忍不住红了眼眶:“**,他们怎能如此欺辱您!

这哪里是王妃的住处,分明是……”“无妨。”沈清辞打断她,环顾四周,“至少清静。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冷风灌入,带着梅树的清香。“春桃,从今日起,

这里便是我们的家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坚定,“我们要好好活下去。

”3初次交锋翌日清晨,沈清辞是被鸟鸣唤醒的。她起身推开窗,

晨曦透过梅树枝桠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听雪院虽偏僻,却胜在幽静,

倒让她松了口气。“**,厨房送了早膳来。”春桃端着食盒进来,脸上带着愁容,

“只是…您看这菜色。”沈清辞探头一看,食盒里只有一碟咸菜,一碗白粥,

还有两个冷硬的馒头。与她在相府时的吃食相比,竟还要不如。“意料之中。”她淡淡道,

“王府的人怕是还等着看我的笑话。”她拿起一个馒头,掰开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春桃,从今日起,这样的委屈怕是少不了,你要学着习惯。”春桃点点头,眼眶却更红了。

正吃着早膳,院外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翠绿比甲的丫鬟提着食盒进来,

脸上带着倨傲的神色:“王妃,这是我家**特意给您送来的贺礼,说是姐妹情谊,

让您务必尝尝。”沈清辞认得这丫鬟,是柳玉茹身边的得力侍女,名叫翠儿。她心中冷笑,

柳玉茹哪里会有这般好心,定是没安好心。“替我谢过姐姐。”沈清辞语气平静,“春桃,

接过吧。”翠儿打开食盒,里面是一碟精致的桂花糕,香气扑鼻。“我家**说了,

这桂花糕是用今年新采的桂花做的,特意让厨房加了些滋补的药材,给王妃补补身子。

”她说话时,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沈清辞。沈清辞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在鼻尖轻嗅。

香气确实浓郁,只是在甜香之下,还藏着一丝极淡的苦涩,像是巴豆的味道。

柳玉茹竟如此心急,刚入府就想给她下马威。“姐姐有心了。”沈清辞微微一笑,

将桂花糕递到翠儿面前,“你一路送来也辛苦了,这第一块,便赏你吧。”翠儿脸色一白,

连忙摆手:“奴婢不敢!这是给王妃的贺礼,奴婢怎敢僭越。”“无妨,

”沈清辞执意将桂花糕塞到她手里,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你家**的心意,

我岂能独享?再说了,你是姐姐身边的人,赏你一块糕点,也是应当的。”翠儿握着桂花糕,

手微微发抖,求助似的看向春桃,见春桃别过头去,只能硬着头皮将糕点塞进嘴里,

囫囵吞下。“味道如何?”沈清辞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回王妃,味道极好。

”翠儿额头渗出细汗,强装镇定。“那就好。”沈清辞点点头,“替我多谢你家**,

说我心领了。”翠儿如蒙大赦,匆匆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脚步踉跄,

显然是药效开始发作了。春桃看得目瞪口呆:“**,您怎么知道那糕点有问题?

”沈清辞拿起一块桂花糕,轻轻掰碎:“柳玉茹骄纵惯了,做事向来留不得半点余地。

她既恨我替嫁,定会想法子羞辱我。这桂花糕香气太浓,反而欲盖弥彰,

再说那翠儿眼神躲闪,定是心里有鬼。”她将桂花糕扔进痰盂,

眼神冷了下来:“这只是开始。春桃,我们在王府的日子,怕是不会平静了。”话音刚落,

就听见院外传来翠儿的惨叫,夹杂着侍女的惊呼。沈清辞走到窗边,

见翠儿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脸色惨白如纸。“**,要不要…帮帮她?

”春桃有些不忍。沈清辞摇摇头:“是她自己贪心,也是柳玉茹咎由自取。

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旁的不必理会。”她望着院外的梅树,眸光渐深,“从今日起,

我们要学会反击,不能再任人欺负了。”4轮椅玄机入夜后的靖王府格外安静,

静得能听见风吹过梅树梢的呜咽声。沈清辞坐在灯下,

借着微弱的光线研究母亲留下的双鱼玉佩。玉佩温润通透,正面是两条嬉戏的鱼,

背面却刻着细密的纹路,她一直没看懂是什么意思。“**,夜深了,您该歇息了。

”春桃打着哈欠,眼里满是疲惫。“再等会儿。”沈清辞指尖抚过玉佩背面的纹路,

“我总觉得这纹路不简单,或许是什么记号。”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极轻微的响动,

像是有人踩断了枯枝。沈清辞立刻警觉起来,吹灭了油灯:“春桃,躲起来!

”春桃吓得脸色发白,连忙钻进床底。沈清辞握紧玉佩,悄悄走到门后,透过门缝向外张望。

月光下,几个黑衣人翻墙而入,手里握着匕首,动作轻捷,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他们直奔沈清辞的房门而来,脚步急促,带着杀意。沈清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敌得过这些杀手?难道柳姨娘连一日都等不及,

竟派人来灭口?“砰!”房门被一脚踹开,黑衣人蜂拥而入。沈清辞下意识地后退,

却被门槛绊倒,重重摔在地上。眼看为首的黑衣人匕首就要刺来,她绝望地闭上眼。“铛!

”一声脆响,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沈清辞睁开眼,只见一道墨色身影挡在她面前,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正与黑衣人缠斗。是萧景渊!他不是不良于行吗?

怎么会有如此迅捷的身手?月光从门外照进来,映出他挺拔的身姿。他动作凌厉,剑法精妙,

每一剑都直指要害,哪里有半分残疾的样子?那些黑衣人显然也愣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这位“残废王爷”竟如此厉害。沈清辞看得目瞪口呆。原来他一直在伪装!

他的残疾,他的暴戾,都是假的!不过片刻功夫,几个黑衣人便被悉数打倒,或死或伤。

萧景渊收剑而立,月光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冷冽的银辉。他转过身,看向地上的沈清辞,

眼神复杂。“王…王爷?”沈清辞挣扎着起身,声音还有些发颤。萧景渊没有说话,

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目光锐利如鹰。沈清辞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垂下眸不敢与他对视。

“你都看见了。”他终于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臣女…什么都没看见。

”沈清辞连忙道。她知道,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往往没有好下场。萧景渊轻笑一声,

一步步朝她走来。他走得极稳,步履从容,哪里像是需要轮椅的人。“现在知道怕了?

方才替嫁时的勇气去哪了?”沈清辞咬着唇,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默默承受着他的审视。“起来。”他伸出手。沈清辞犹豫了一下,

还是将手放在他掌心。他的手掌宽大温暖,与他冰冷的气质截然不同。他轻轻一拉,

便将她拽了起来。“今夜之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起。”他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带着警告,

“否则,后果自负。”“臣女明白。”沈清辞点点头,心跳如鼓。萧景渊松开她的手,

转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月色:“这些人是冲着本王来的,与你无关。你只需安分守己,

本王保你在王府安全。”沈清辞心头一动:“王爷知道是谁派来的?”他回头看了她一眼,

眸色深沉:“知道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动他们的时候。”他顿了顿,

“你倒是比本王想象中镇定。寻常女子见了这场面,怕是早已吓晕过去。

”“臣女在相府见惯了争斗,这点场面,还吓不倒我。”沈清辞实话实说。

萧景渊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听雪院。他的步伐依旧稳健,

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春桃从床底爬出来,吓得腿都软了:“**,刚才太可怕了!

王爷他…他竟然会武功!”沈清辞走到窗边,望着萧景渊离开的方向,

若有所思:“这个靖王爷,比我们想象中复杂得多。”她握紧手中的玉佩,“春桃,

我们在王府的日子,怕是要更小心了。”5信物疑云经历了昨夜的刺杀,沈清辞一夜未眠。

天刚蒙蒙亮,她便起身坐在梳妆台前,再次拿出母亲的双鱼玉佩仔细端详。

月光下看不太真切,此刻在晨光中,玉佩背面的纹路愈发清晰。那纹路纵横交错,

像是某种图案,又像是文字。沈清辞取来纸笔,小心翼翼地将纹路临摹下来。

纸上的图案弯弯曲曲,像是几条缠绕的蛇,又像是某种图腾。“**,您在看什么呢?

”春桃端着水盆进来,见她对着一张纸出神,好奇地凑过来,“这是什么呀?

像虫子爬的一样。”沈清辞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玉佩背面的纹路,

母亲去世前交给我的,说藏着秘密。”她指着纸上的图案,“你看这形状,

像不像什么标记?”春桃皱着眉看了半天:“奴婢瞧着有点像…玄武?您看这里像蛇,

这里像龟壳。”“玄武?”沈清辞心头一震。玄武是四方神兽之一,象征北方,

也常被用作军队或隐秘组织的标记。母亲一个深闺妇人,怎么会有刻着玄武标记的玉佩?

“**,您还记得吗?去年整理老夫人遗物时,曾见过一本旧账簿,上面盖的印章,

好像就有类似的图案。”春桃突然说道。沈清辞眼睛一亮:“你说的是真的?

那账簿现在在哪?”“好像被柳姨娘收起来了,说是没用的旧物,要拿去烧了。

”春桃回忆道,“当时奴婢还听见柳姨娘和管家嘀咕,

说什么‘前朝余孽’、‘死无对证’之类的话。”前朝余孽?沈清辞的心猛地一跳。

母亲去世时她才十岁,只记得母亲突然咳血,太医说是急病,可现在想来,

母亲向来身体康健,怎会突然急病去世?难道母亲的死,与这玉佩,与前朝有关?“春桃,

我们必须找到那本账簿。”沈清辞语气坚定,“那很可能是查清母亲死因的关键。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是昨日那位老嬷嬷。她手里拿着一个托盘,

上面放着一碗汤药。“王妃,这是王爷吩咐送来的安神汤,昨夜受了惊吓,喝了好歇息。

”老嬷嬷将汤药放在桌上,眼神依旧刻板。沈清辞看着那碗汤药,汤色发黑,

散发着苦涩的药味。她想起昨夜萧景渊的警告,心中有些犹豫。他到底是敌是友?

这药能喝吗?“王爷有心了。”沈清辞端起药碗,作势要喝。老嬷嬷一直盯着她,

见她要喝,眼底似乎闪过一丝异样。这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沈清辞的眼睛,她心中警铃大作。

“这药闻着好苦。”她皱着眉,将药碗递到春桃面前,“春桃,你替我尝尝,看烫不烫。

”春桃愣了一下,刚要伸手去接,老嬷嬷突然开口:“王妃,这是给您的安神汤,

旁人怎能随意饮用?”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急切。这反应更印证了沈清辞的猜测。

她微微一笑:“嬷嬷说的是。只是我素来怕苦,想着让丫鬟先试试温度,既然嬷嬷不允,

那我便自己喝吧。”她说着,作势要喝,却在老嬷嬷转身的瞬间,

将汤药泼进了身后的痰盂。老嬷嬷转身见药碗空了,满意地点点头:“王妃好生歇息,

老奴告退。”待老嬷嬷离开,春桃吓得脸都白了:“**,那药里是不是有问题?

”沈清辞走到痰盂边,见汤药泼过的地方,青砖竟泛起一丝黑色。“果然有毒。

”她冷声道,“看来想让我死的人,不止柳姨娘一个。”她握紧手中的玉佩,

目光变得锐利:“这王府里的水,比相府还要深。但越是这样,我越要查下去。母亲的死因,

玉佩的秘密,还有萧景渊的伪装,我都要一一弄清楚。”晨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脸上,

映出她眼底的决心。这场替嫁,或许正是揭开所有谜团的开始。6姨娘探府暮春的午后,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靖王府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

沈清辞正在听雪院的廊下晾晒母亲留下的旧书,指尖拂过泛黄的书页,

忽然听见院外传来一阵喧闹。“柳姨娘到——”管事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恭敬,

打破了庭院的宁静。沈清辞心头一凛,手中的书卷险些滑落。柳姨娘怎会突然登门?

她才入府三日,这位名义上的长辈便迫不及待地来了,定是没安好心。“**,怎么办?

”春桃紧张地攥着衣角,手心里全是汗。“别怕。”沈清辞将书卷收好,

理了理素色的衣裙,“该来的总会来。”话音刚落,柳姨娘已带着一众仆妇走进院来。

她今日穿了件藕荷色绣玉兰花的褙子,头上插着赤金点翠步摇,妆容比在相府时更显精致,

只是眼底的精明藏不住。“清辞,几日不见,瞧着清瘦了些。”柳姨娘亲热地拉住她的手,

指尖冰凉,“这王府的伙食是不是不合胃口?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些滋补的食材来。

”沈清辞抽回手,屈膝行礼:“劳姨娘挂心,王府饮食甚好。”她目光平静地看着柳姨娘,

“不知姨娘今日前来,有何要事?”柳姨娘被她冷淡的态度噎了一下,

随即又笑道:“瞧你这孩子,姨娘来看看自己的女儿,还需得有要事吗?”她环顾四周,

故作惊讶,“王爷怎让你住这般偏僻的院子?这听雪院连个像样的摆件都没有,

也太委屈你了。”“王府规矩森严,臣女不敢挑剔。”沈清辞淡淡回应,

“能有一处安身之所,已是幸事。”柳姨娘眼底闪过一丝讥诮,又转而拉起她的手,

语重心长道:“傻孩子,你如今是靖王妃,怎能如此委屈自己?听说王爷身子不便,

府中事务怕是无暇顾及。你要学着拿出王妃的气派,把府中大权握在手里才是。

”这话看似关心,实则是在挑唆她与萧景渊的关系。沈清辞心中冷笑,

面上却不动声色:“姨娘说笑了。王爷自有安排,臣女只需恪守本分。”“本分?

”柳姨娘提高了声音,“你母亲若还在,定会教你如何在夫家立足!你这般懦弱,

将来如何在王府站稳脚跟?”她话锋一转,压低声音,“我听说昨夜王府进了刺客?

你没受惊吧?那残废王爷自身难保,怕是护不住你……”“姨娘慎言!

”沈清辞厉声打断她,“王爷是清辞的夫君,也是当朝王爷,岂容姨娘这般诋毁?

”她目光锐利如刀,“昨夜之事不过是些毛贼,王爷已妥善处置,不劳姨娘挂心。

”柳姨娘没想到她竟会当众反驳,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这是在教训我?”“臣女不敢。

”沈清辞垂下眼睑,语气却带着硬气,“只是王府不比相府,说话需得谨慎。

若让外人听见姨娘这般议论王爷,怕是会连累相府。”这话正戳中柳姨娘的软肋。

她此次前来,本是想探探沈清辞在王府的处境,顺便敲打她安分些,别查出当年的事,

没想到反被这庶女噎得说不出话。“好,好得很!”柳姨娘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清辞,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等回到相府,看我怎么……”“姨娘怕是忘了,”沈清辞抬眸,

眼底带着一丝嘲讽,“当初是姨娘亲手将我嫁入靖王府的。如今我已是王府的人,

生死荣辱都与相府无关了。”柳姨娘被她噎得脸色青白交加,狠狠瞪了她一眼,

甩袖便走:“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看着柳姨娘气急败坏的背影,沈清辞缓缓松了口气,

手心已沁出冷汗。春桃连忙递上帕子:“**,您刚才太厉害了!可吓死奴婢了。

”沈清辞接过帕子擦了擦手,望着柳姨娘离去的方向,眸光渐深:“她越是急着敲打我,

越说明心里有鬼。母亲的死,定与她脱不了干系。”院外的阳光渐渐西斜,

将梅树枝桠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这座深宅大院。沈清辞知道,

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7结盟之始柳姨娘走后的第三日,

沈清辞正在院中临摹玉佩上的玄武纹路,忽然听见院外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她心头一动,

连忙将图纸收起。萧景渊由侍从推着,停在院门口。他今日依旧穿了件墨色锦袍,

脸色比前几日好看了些,只是眉宇间仍带着几分疏离。“王爷。”沈清辞起身行礼,

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盖着锦毯的腿上,想起那日他凌厉的身手,心中满是疑惑。

“柳姨娘来过了?”萧景渊开门见山,声音听不出喜怒。沈清辞微怔,随即点头:“是,

三日前姨娘来过。”“她对你说了什么?”他追问,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仿佛能看穿人心。沈清辞犹豫了一下,如实道:“姨娘劝我争夺府中权力,

还…还说王爷不便护我周全。”她抬眸看向萧景渊,“臣女已严词驳斥。

”萧景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你倒是比本王想象中更有骨气。”他挥了挥手,

让侍从退下,“本王今日来,是有件事与你商量。”轮椅缓缓靠近,

他身上淡淡的药味混着墨香飘了过来。沈清辞垂下眸,等着他的下文。“你母亲的死,

不简单吧?”萧景渊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惊雷般的力量。沈清辞猛地抬头,

眼中满是震惊:“王爷怎会知道?”“相府的事,想查总能查到些蛛丝马迹。

”萧景渊转动着轮椅上的扶手,“你母亲当年是先皇后的侍女,对吗?

”这个秘密连相府都少有人知,他竟知道得如此清楚!

沈清辞的心跳骤然加速:“王爷到底想说什么?”“你母亲的死,柳姨娘的嚣张,

还有你替嫁之事,环环相扣。”萧景渊的目光锐利如鹰,“你想查你母亲的死因,

本王想查三年前坠马的真相。我们的敌人,或许是同一拨人。”沈清辞心头巨震。

三年前萧景渊坠马之事,她曾听闻是意外,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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