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发现残废王爷能站起来了

替嫁后发现残废王爷能站起来了

主角:赵五萧景夜阿蛮
作者:薄荷也未眠

替嫁后发现残废王爷能站起来了第2章

更新时间:2025-09-03

一夜无眠。天蒙蒙亮时,外头有了动静。开锁的声音。还是那个干瘦的喜婆,端着个黑漆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气味冲鼻。

“王妃娘娘,伺候王爷用药了。”她把托盘往我面前一递,浑浊的老眼瞥了一眼床幔深处,带着不易察觉的惧色。

我端着药碗起身。萧景夜不知何时醒了,正睁着眼,空洞地望着床顶繁复的雕花。

“王爷,用药了。”我尽量让声音平稳些。

他没动,也没看我。像一具空壳。

我只好坐到床沿,舀起一勺药,凑到他唇边。他嘴唇紧闭,牙关紧咬。

“王爷?”我试探着又叫了一声。

他猛地转过脸,那双死寂的眸子死死盯住我,里面翻涌着某种极深的厌恶和抗拒,还有……一闪而过的痛苦?

“滚!”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浓重的血腥气。他猛地抬手一挥!

滚烫的药汁泼了我满手,药碗“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黑褐色的药汁溅得到处都是,刺鼻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手背**辣地疼,瞬间红了一片。

喜婆“哎哟”一声,慌忙蹲下去收拾碎片,嘴里念叨着:“王爷息怒!王爷息怒!老奴这就去重新熬!”逃命似的跑了。

我僵在那里,看着地上狼藉的药汁碎片,又看看自己红肿的手背,最后看向床上那个再次闭上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的男人。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上来。这就是我要面对的日子?

伺候萧景夜,成了我每天最艰巨的任务。他拒绝喝药,拒绝吃饭,拒绝任何人的靠近。送进去的汤药饭菜,十次有八次会被他掀翻在地。王府的下人似乎都习惯了,收拾得麻利,脸上麻木。

“王妃娘娘,您多担待。”管事的刘嬷嬷,一个面团似的老好人,私下里偷偷抹泪,“王爷……自打战场上伤了腿,又中了那奇毒,性子就……唉!太医都说,能拖一天是一天……”

奇毒?我心头一跳。难怪他那脸色,透着股不祥的青灰。

“什么毒?”

刘嬷嬷吓得一哆嗦,赶紧摆手:“不能说!不能说!王妃娘娘,您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只管……只管伺候着就行。”她眼神闪烁,满是恐惧。

王府像座巨大的迷宫,也像一座华丽的坟墓。除了我住的东院和萧景夜养病的西院主屋,其他地方都空置着,积满了灰尘。下人们行色匆匆,低声细语,眼神躲闪。偌大的王府,死气沉沉,笼罩在一层无形的、令人窒息的阴影里。

萧景夜成了我唯一需要“对付”的人。

他不说话,我就当他是个哑巴摆设。他掀翻药碗,我就默默打扫干净,再去熬一碗。他不吃饭,我就把清淡的粥和小菜温在小炉子上,隔一会儿端过去问一次。他发脾气砸东西,我就等他砸完了,蹲下去一片一片捡。

反抗不了,就受着。楚家回不去,王府逃不掉。我只想……活下去。

日子就这么熬着。

那天午后,天气闷得厉害,一丝风都没有。我端着新熬好的药,推开西院主屋的门。厚重的药味和那股若有若无的腐败甜腥味扑面而来。

萧景夜靠在床头,闭着眼,脸色比平时更差,灰败得像蒙了一层死气。他呼吸很重,带着拉风箱似的杂音。

“王爷,该用药了。”我走近床边。

他没反应,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昏过去了。

我犹豫了一下,把药碗放在床头小几上,伸手想替他掖一下滑落的被角。指尖刚碰到锦被的边缘——

手腕猛地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抓住!

冰凉刺骨!力气大得惊人!

我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叫出声。抬眼撞上他睁开的眸子。那里面不再是死寂,而是翻滚着浓烈的、毫不掩饰的杀意!猩红一片!

“谁派你来的?!”他声音嘶哑低沉,像濒死的野兽,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那只手像要把我的腕骨捏碎。

“没……没人!”我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拼命挣扎,“我是楚秋!王爷!我是楚秋啊!”

他死死盯着我,眼神锐利得像要剥开我的皮,看清里面的骨血。那股杀意几乎凝成实质。手腕的剧痛让我浑身发冷。

就在我以为他真要捏碎我手腕的时候,他眼中的猩红和杀意如同潮水般骤然退去,快得像是幻觉。钳制我的力道也瞬间松开。

他猛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整个身体都在剧烈颤抖,苍白的脸上涌起病态的潮红,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我惊魂未定地缩回手,手腕上赫然一圈青紫的指印,疼得钻心。看着他咳得蜷缩成一团,那点愤怒又被巨大的恐惧和茫然压了下去。

刚才……那是什么?那股力气……那眼神……绝不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瘫子该有的!

他咳了很久才慢慢平息,喘息着,重新瘫软下去,闭着眼,额上全是冷汗,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药……”他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气若游丝。

我心脏还在狂跳,看着那碗还温热的药,又看看床上那个瞬间判若两人的男人。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他在装?

这个想法让我浑身发毛。我定了定神,端起药碗,小心翼翼地再次靠近。

“王爷?”我轻声唤。

他没睁眼,只是微微张开了毫无血色的嘴唇,等着喂药。

我舀起一勺药,手控制不住地有点抖。刚才那股骇人的力气和杀意,绝不是假的。那现在这虚弱的样子呢?

药喂进去,他顺从地咽下。一勺,两勺……直到碗底空了。他始终闭着眼,眉头紧锁,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又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放下药碗,我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间压抑的屋子。站在廊下,初夏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我却觉得寒气从骨头缝里往外冒。

手腕上的青紫指印清晰可见,**辣地疼。

他到底是谁?一个瘫子?一个疯子?还是……一个披着瘫痪外衣的……别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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