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傅嫡女,被一道圣旨赐婚给了永安侯。新婚当夜,他却拥着他的心尖宠表妹,
在我面前上演活春宫。“姐姐你看,侯爷的心和身子,都是我的。”表妹被绑着双手,
媚眼如丝。“你不过是个占着名分的摆设罢了。”侯爷则冷眼看我:“识相的,
就当个聋子瞎子,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当个死人。”我静静地看着,非但没有愤怒,
反而勾起了唇角。我走到他们面前,拿起桌上的蜡烛,轻轻滴了一滴滚烫的蜡油在表妹身后。
在她和侯爷震惊的目光中,我柔声说:“表妹这姿势不错,就是皮肤太白,缺了点颜色。
我来帮你们助助兴。”1表妹林婉儿疼得尖叫起来,那声音刺破了新房里旖旎的香气。
永安侯萧珏的脸瞬间黑如锅底,他一把推开怀里的林婉儿,扬起手就要朝我脸上扇来。
“**!你找死!”风声凌厉,我却不闪不避。嫁衣上的凤冠珠帘轻轻晃动,
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只幽幽地开口。“侯爷,想好了吗?”“这一巴掌下来,打的是我的脸,
也是陛下的脸。”“我,沈若,太傅嫡女,是陛下亲指的永安侯府主母。”“你动我,
便是抗旨不尊。”“你想让整个永安侯府,为你这上不得台面的情爱,陪葬吗?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萧珏心上。他的巴掌停在离我脸颊一寸的地方,
带起的风吹乱了我额前的碎发。他手背青筋暴起,胸膛剧烈起伏,
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烧成灰烬。可他,不敢动。我笑了。我知道,我拿捏住他了。
林婉儿裹着薄被,哭得梨花带雨。“侯爷,姐姐她……她好狠的心啊,
婉儿好疼……”萧珏收回手,转身将她搂进怀里,柔声安慰。“婉儿别怕,我在这。
”他再次看向我,眼神里的杀意毫不掩饰。“沈若,你别得意。
”“这侯府主母的位子你坐得稳,也得有命坐。”我懒得理会他的威胁,径直走到梳妆台前,
取下沉重的凤冠。“来人。”我的陪嫁丫鬟,春禾,立刻推门而入。
“把这些碍眼的东西撤了。”我指了指那张凌乱的婚床。“把表**‘请’回她自己的院子。
”“还有,这屋里的熏香,我不喜欢,换成清淡的檀香。”我一条条下着命令,
完全无视了萧珏和林婉儿铁青的脸色。林婉儿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姐姐,你怎能如此?
我和侯爷是真心相爱的!”我拿起眉笔,对着镜子细细描眉,头也不抬。“真心相爱,
就该懂规矩。”“侯府的妾室,在新婚夜闯入主母的婚房,是死罪。”“看在侯爷的面子上,
我今天不追究。”“再有下次,就不是滴一滴蜡油这么简单了。”“滚。”最后那个字,
我说的极轻,却让林婉儿浑身一颤。萧珏扶着她,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好,沈若,
你很好。”“我们走着瞧。”他抱着林婉儿,摔门而去。屋里终于安静下来。
春禾担忧地看着我。“**,您这样……侯爷他……”我放下眉笔,看着镜中那张陌生的脸。
“怕什么。”“游戏才刚刚开始。”2第二日,敬茶。我端坐主位,萧珏的母亲,老侯夫人,
坐在上首。她端着茶盏,慢悠悠地撇着茶叶沫子,看都没看我一眼。萧珏坐在我身侧,
一脸的漠然。林婉儿穿着一身水粉色的衣裙,站在老侯夫人身后,为她捶着背,姿态亲昵,
倒像她才是这家里的儿媳。她看向我时,眼里满是挑衅和得意。我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将茶奉上。“母亲,请用茶。”老侯夫人嗯了一声,却迟迟不接。气氛有些凝滞。
下人们都低着头,不敢出声。我举着茶盏的手很稳,脸上的笑意也恰到好处。过了许久,
老侯夫人才慢悠吞吞地开口。“沈氏,既入了我侯府的门,就该知道侯府的规矩。
”“我们萧家不比你太傅府,没那么多繁文缛节,但最重一个‘和’字。
”“珏儿和婉儿自小一起长大,情分非比寻常,你身为正妻,当有容人之量。”这话是敲打,
也是警告。我垂下眼帘,恭顺地回答。“母亲教诲的是,儿媳记下了。”她这才接过茶,
象征性地抿了一口。“起来吧。”接着,林婉儿上前一步,盈盈下拜,也要给我敬茶。
“姐姐,请喝茶。”她举着茶盏,眼里的得意快要溢出来。在场的下人都看着。
若我接了这杯茶,就等同于承认了她在这家里的地位,承认了她可以与我平起平坐。
萧珏的嘴角,已经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我没有动。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表妹这是做什么?”林婉儿一愣。“姐姐,我……我给您敬茶啊。”“哦?”我故作惊讶,
“按大周律例,妾室需在入门第二天,于主母房中跪奉妾室茶。怎么,表妹不懂这规矩?
”林婉儿的脸白了。“我……我不是妾室。”“你不是妾室,难不成还是侯爷的平妻?
”我的声音陡然转冷,“陛下圣旨赐婚,永安侯府主母唯我一人。你一个无名无分的表**,
有何资格在这正厅之上,与我平起平坐地奉茶?”“还是说,在侯府的规矩里,主仆不分,
尊卑颠倒?”最后这句话,我是看着老侯夫人说的。老侯夫人最重规矩和脸面。
她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林婉儿慌了,求助地看向萧珏和老侯夫人。“侯爷,
姑母……”萧珏刚要开口,我便抢先一步。“侯爷,我知道你心疼表妹。但无规矩不成方圆,
今日若由着她乱了规矩,往后这侯府,还如何管束下人?”“传出去,
别人只会说我永安侯府家教不严,连累的是整个家族的声名。”我顿了顿,语气放缓。
“当然,表妹年幼不懂事,我可以不计较。春禾,去取《女诫》来,让表**抄写五十遍,
学学什么是规矩。”“至于这茶,”我看向林婉儿,“明日一早,到我房里来敬吧。”说完,
我不再看众人反应,径直起身。“母亲,我有些乏了,先回房歇息。
”萧珏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老侯夫人脸色铁青,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我做的每件事,
都“合乎规矩”。我赢了第二回合。3林婉儿到底还是没能跪下抄书。
萧珏当晚就冲进了我的院子,一把挥掉了桌上的《女诫》。“沈若,你别太过分!
”我正在剪烛花,闻言头也不抬。“我过分?”“侯爷是指我让你的心上人学规矩,过分了?
”“她身子弱,你明知道!”“哦,身子弱,就能不懂规矩,不敬主母了?”我放下剪子,
终于正眼看他,“还是说,在侯爷心里,她林婉儿是主子,我这个陛下亲封的侯夫人,
反倒是下人了?”萧珏被我堵得哑口无言。他烦躁地在屋里踱步。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坐上这个位置,但你给我记着,不许动婉儿!”“否则,
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轻笑一声。“侯爷,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请回吧,
我要歇息了。”“你!”萧珏气结,指着我,“你这个毒妇!”我懒得与他争辩。第二天,
林婉儿果然没来敬茶。她派人来说,她病了,起不来床。我也不恼。我带着春禾,
亲自端着一盅参汤去了她的院子。她正躺在床上,由萧珏喂着喝粥,见我进来,
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姐姐怎么来了?”“听说妹妹病了,我特地来看看。
”我将参汤放在桌上,一脸关切,“这是我让厨房给你炖的百年老参,最是补身子。
”萧珏冷哼一声:“假惺惺。”我仿佛没听见,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林婉儿的额头。“呀,
是有些烫。看来病得不轻。”我转头对春禾说:“去,把城东回春堂的张太医请来,
就说侯府表**病重,让他务必用最好的药。”林婉-儿的脸色变了。
装病骗骗府里的下人可以,但张太医是京城有名的圣手,一把脉就能知道真假。“不,
不用了姐姐,”她连忙坐起来,“我就是偶感风寒,喝点姜汤就好了,不必劳烦张太医。
”“那怎么行。”我按住她,“妹妹的身体金贵着呢,万一落下病根可怎么好。
侯爷该多心疼啊。”我看着萧珏,笑得温婉。“侯爷,您说是不是?”萧珏看着我,
眼神复杂。他知道我是故意的,却抓不到任何把柄。最终,他只能咬着牙说:“听你夫人的。
”张太医很快就来了。他给林婉儿诊了脉,眉头微皱,随即开了一副方子。我接过来一看,
都是些清热解毒的苦寒之药。我心下了然。张太医是聪明人,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让下人立刻去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亲自端到林婉儿面前。“妹妹,趁热喝吧。
”那药黑乎乎的,散发着刺鼻的苦味。林婉儿看着那碗药,脸都绿了。她求助地看着萧珏。
萧珏别过头,不去看她。在我的“温柔”注视下,林婉儿只能捏着鼻子,含着泪,
将那碗黄连汤灌了下去。刚喝完,她就趴在床边干呕起来。我体贴地拍着她的背。
“良药苦口利于病。妹妹再忍忍,喝上几天,病自然就好了。”从那天起,我每日三餐,
都亲自端着药去“探望”她。三天后,林婉儿的“病”终于好了。她瘦了一圈,看我的眼神,
像是淬了毒。而我,依旧是那个端庄得体,贤良淑德的侯府主母。4林婉儿消停了一阵子。
她开始学乖了,每日清晨会准时到我房里请安,虽然脸上写满了不情愿。我也不为难她,
让她立上半个时辰的规矩,便打发她回去。萧珏看在眼里,虽然依旧对我冷言冷语,
但回我院子的次数,却渐渐多了起来。有时是下朝后顺路过来坐坐,有时是用晚膳时过来。
我们之间话不多,大多时候,都是我静静地布菜,他默默地吃。我知道,他不是对我改观了,
他只是在用这种方式,警告我,监视我。他怕我再对林婉儿做什么。我不在乎。只要他肯来,
我的目的就达到了一半。一个月后,宫里设宴。作为新妇,我理应与萧珏一同出席。出发前,
林婉儿却穿着一身华服,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侯爷,姐姐,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
我长这么大,还没进过宫呢。”她满脸期盼地看着萧珏。萧珏有些犹豫。宫宴不是家宴,
带一个无名无分的表妹入宫,确实不合规矩。我笑了笑,主动开口。“既然表妹想去,
那就一起吧。”林婉儿和萧珏都愣住了。我替萧珏整理了一下衣领,
柔声说:“不过是多带一个人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表妹活泼可爱,
带去给宫里的娘娘们见见,也能给咱们侯府添些脸面。”萧珏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阴谋。但我笑得坦荡又真诚。最终,他点了点头。“那就一起吧。
”林婉儿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亲热地挽住了我的胳膊。“谢谢姐姐!姐姐你真好!
”我拍了拍她的手,笑而不语。到了宫里,宴会之上,觥筹交错。
皇后娘娘特地将我叫到跟前,赏赐了不少东西,又拉着我说了许久的体己话。我是太傅嫡女,
父亲门生遍布朝野,皇后自然要给我几分薄面。一时间,我风头无两。那些官家夫人们,
也都纷纷上前来与我结交。萧珏作为我的夫君,脸上也与有荣焉。而林婉儿,
则被冷落在一旁,无人问津。她看着被众人簇拥的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嫉妒和不甘。宴会过半,众人玩起了投壶的游戏。林婉儿为了吸引注意,
自告奋勇要为大家献舞一曲。她舞姿轻盈,确实有几分功底。一曲舞罢,赢得了满堂喝彩。
太子多喝了几杯,看着林婉儿的眼神有些发直。“这位是……?”萧珏正要介绍,
我却抢先一步站了起来。“回太子殿下,这是臣妇的表妹,闺名婉儿,暂住在侯府。
”我刻意加重了“暂住”二字。太子哦了一声,笑得意味深长。“原来是侯夫人的表妹,
果然也是个美人。”他端起酒杯,对林婉儿说:“婉儿**,本宫敬你一杯。
”林婉儿受宠若惊,连忙回敬。一来二去,两人便攀谈起来。我看着这一幕,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萧珏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他想阻止,却又顾忌着太子的身份。
宴会结束后,回府的马车上,气氛压抑得可怕。“沈若,你今天是什么意思?
”萧珏率先发难。“我什么意思?”我故作无辜,“我只是向太子殿下介绍表妹而已,
有什么不对吗?”“你明知道太子他……”“太子他如何?”我打断他,
“太子殿下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对表妹青睐有加,这不是好事吗?难不成侯爷觉得,
表妹配不上太子?”“你!”“侯爷,”我收起笑容,冷冷地看着他,“你若真为表妹好,
就该为她寻一门好亲事,而不是让她这样无名无分地跟着你,受尽白眼。
”“太子殿下对她有意,是她的福气。你该为她高兴才是。
”萧珏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死死地瞪着我,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而我,
只是回以一个淡漠的微笑。萧珏,你以为你的爱是恩赐吗?不,那是枷锁。我要亲手,
为你心爱的女人,解开这道枷锁。然后,再亲手,为她戴上另一道,更沉重的。
5林婉儿怀孕了。消息传开时,我正在修剪院子里的花。春禾气得脸都白了。“**!
她……她怎么敢!”我剪下一朵开得最盛的花,放在鼻尖轻嗅。“有什么不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