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我叫秦知夏,市刑侦支队最年轻的副支队长。同事们背地里叫我“冰山玫瑰”,
因为我办案够狠,长得也还行。但此刻,我觉得自己更像个笑话。我新租的公寓门打不开了。
中介发来的密码,一连串输进去,回应我的只有冰冷的“密码错误”提示音。身后,
是队员们强忍着笑意的脸。“秦队,要不……我们帮你开个门?
”一个新来的小伙子试探着问,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我深吸一口气,后退两步。“都让开。
”高跟鞋在走廊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活动了一下手腕,一个漂亮的侧踹,
门锁应声而裂。浓烈的水汽混着沐浴露的清香扑面而来。客厅里没开灯,
只有浴室的门缝里透出一点昏黄的光。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进贼了?我打了个手势,
身后的队员立刻会意,两人一组,迅速控制了各个出口。我放轻脚步,像一只捕猎的猫,
悄无声息地靠近浴室。就在我准备破门的瞬间,那扇磨砂玻璃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他很高,肩宽腿长,肌肉线条流畅而结实,水珠顺着他利落的短发滑落,划过喉结,
没入紧实漂亮的腹肌。他腰间松松垮垮地围着一条浴巾,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空气,
在那一刻凝固了。我能清晰地听到身后队员们倒吸冷气的声音。而那个男人,在看到我,
以及我身后那群荷枪实弹的同事时,也愣住了。他那张英俊得过分的脸上,先是错愕,
然后闪过一丝玩味。他甚至还对着我,勾了勾嘴角。“秦警官?”他的声音低沉悦耳,
像大提琴的拨弦。“好久不见。”“为了抓我,用这么大阵仗?”我死死地盯着他,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冲上了头顶。陆宴舟。这个化成灰我都认得的男人。我谈了三年,
爱到骨子里的前男友。五年前,他用一句“我腻了,你太无趣”,把我甩得干干净净,
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他却赤身裸体地出现在我新租的房子里。我的手,
不受控制地摸向了腰间的枪。02“陆宴舟,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靠在门框上,姿态慵懒,
那条该死的浴巾看得我眼皮直跳。“这话该我问你吧,秦警官。”他扬了扬下巴,
示意了一下被我踹坏的门。“私闯民宅,还暴力破门,你们警察现在都这么办案?
”我身后的队员面面相觑,显然也被这神展开搞蒙了。“都出去。”我冷冷地命令道。
队员们如蒙大赦,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还贴心地帮我们“带”上了那扇摇摇欲坠的门。
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气氛更加压抑。“这是我的房子。”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哦?”陆宴舟挑了挑眉,从浴室门口的置物架上拿起手机,点了几下,递到我面前。
屏幕上,是一份电子租房合同,签署日期比我的早了整整两天。房东的名字,
赫然是同一个人。一房两租。这种低级的诈骗手段,
竟然发生在了我这个刑侦副支队长的身上。我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所以,现在怎么办?
”陆宴舟收回手机,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凉拌。”我转身就走,多看他一秒,
我都怕自己控制不住,真的拔枪。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他的手掌温热而干燥,
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秦知夏,”他叫我的名字,声音里没了刚才的戏谑,多了一丝沙哑,
“我们谈谈。”“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我甩开他的手,动作快得像是在躲避瘟疫。
“五年前,不是已经谈得很清楚了吗?”他的眼神暗了下去,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可我不想听。我拉开残破的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刚走到楼下,中介的电话就打来了。
一个劲儿地道歉,说自己工作失误,愿意双倍赔偿。最后,他小心翼翼地问:“秦**,
你看,那位陆先生也是受害者,你们能不能……先合住几天?我保证,三天之内,
一定给您找到更满意的房子!”合住?我和陆宴舟?我对着电话冷笑一声:“你觉得可能吗?
”说完,直接挂断。可半小时后,当我拖着行李箱,找遍了附近所有的酒店,
得到的答案都是“满房”时,我不得不承认,老天爷今天就是想玩死我。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是陆宴舟发来的短信。“门口的密码换了,你生日。
不想睡大街就滚回来。”03最终,我还是拖着行李箱,灰溜溜地回到了那间公寓。
门已经被简易地修好了,我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才伸出颤抖的手指,
按下了那串烂熟于心的数字。我的生日。门“滴”的一声开了。
陆宴舟已经换上了一身家居服,正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似乎在处理工作。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金丝眼镜下的那双桃花眼,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回来了?
”那语气,自然得仿佛我们从未分开过。我没理他,径直将行李箱拖进唯一的那间卧室,
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在门板上,心脏狂跳不止。这算什么?破镜重圆的戏码?
可我不是当年那个被他一句话就能哄得团团转的小姑娘了。我在门后站了很久,
才勉强平复下心情。打开门,我走到他面前,将一张银行卡拍在茶几上。
“这里是房租和修门的钱,一人一半。这几天我睡卧室,你睡沙发。等我找到房子,
立刻就搬走。”我的语气公事公办,不带一丝感情。陆宴舟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落在那张卡上,然后又缓缓地移到我的脸上。“秦知夏,我们非要这样吗?”“不然呢?
”我冷笑,“难道还要我感谢你收留我?”他沉默了,镜片后的眼神晦暗不明。“我去做饭。
”半晌,他合上电脑,站起身,走向厨房。我愣住了。记忆中,陆宴舟是从来不进厨房的。
他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连鸡蛋和鸭蛋都分不清。可现在,他却熟练地系上围裙,
从冰箱里拿出食材,洗菜,切菜,动作行云流水。很快,厨房里就飘出了饭菜的香气。
四菜一汤,都是我以前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可乐鸡翅,番茄炒蛋,
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玉米排骨汤。他将饭菜端上桌,替我盛好饭,放在我对面。“吃吧,
你胃不好,别饿着。”我看着眼前的饭菜,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五年了。
我以为自己早就忘了这些。可当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那些被我刻意尘封的记忆,
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出。“陆宴舟,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放下筷子,声音有些发抖。
“耍我一次还不够,还想来第二次吗?”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知夏,
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想听!”我猛地站起来,打断他的话。
“不管我想的是哪样,都已经过去了。陆宴舟,我们已经分手了。”说完,
我逃也似的冲回了卧室。04那一晚,我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
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走出卧室,客厅里已经没人了。餐桌上,
放着一份温热的三明治和一杯牛奶。旁边压着一张便签条。“我去上班了,早餐记得吃。
——陆宴舟”字迹还是和以前一样,龙飞凤舞,带着几分张扬。我盯着那张便签条看了很久,
最终还是将它和早餐一起,扔进了垃圾桶。回到警局,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秦队,你和那个帅哥……什么情况啊?”我的搭档张晨凑过来,一脸八卦。“没什么情况。
”我面无表情地打开电脑,“一个……不怎么熟的室友。”“不熟?”张晨夸张地叫起来,
“不熟他知道你生日?不熟你们俩大眼瞪小眼,气氛搞得跟前任重逢似的?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顿了一下。“张晨,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要不要我给你多派两个案子?
”“别别别!”张晨立刻举手投降,“我错了秦队,我闭嘴。”话虽如此,一整天,
我还是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好奇目光。更让我心烦意乱的是,陆宴舟的影子,
总是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围着浴巾的样子,他做饭的样子,
他写便签条的样子……“秦队!秦队!”张晨的叫声将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怎么了?”“新案子。”张晨的表情严肃起来,“城南的废弃工厂发现一具女尸,
初步判断是情杀。”我立刻站起身:“走!”案发现场总是能让我迅速冷静下来。
当我专注于工作时,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就会被暂时压下。可这一次,
当我看到受害者的资料时,我的心,又一次被狠狠地揪住了。受害者,二十五岁,
被相恋多年的男友背叛,因为不甘心去纠缠,结果被对方失手杀死。多么熟悉的情节。
只是我比她幸运,我只是被甩了,而她,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从现场勘查回来,
天已经黑了。我疲惫地回到公寓,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气。陆宴舟坐在沙发上,
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空酒瓶。他没有戴眼镜,头发有些凌乱,白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
露出性感的锁骨。听到声音,他抬起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因为醉酒,
蒙上了一层水汽,显得有些迷离。“你回来了。”他冲我笑了一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向我走来。“知夏,陪我喝一杯。”我皱起眉,侧身躲开他伸过来的手。“我没兴趣。
”他却不依不饶,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我。他的胸膛滚烫,结实的手臂像铁钳一样,
将我紧紧地禁锢在他的怀里。“知夏,别推开我。”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后。“我知道你恨我,你怨我。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五年,
我是怎么过来的?”“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得快要疯了。”“我……”“够了!
”我用力挣开他,转过身,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陆宴舟,你清醒一点!
”“你以为你现在这副深情的样子,我就会感动吗?你以为说几句好听的话,
我就能忘了你是怎么抛弃我的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我的眼泪,
终于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他愣愣地看着我,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下一秒,
他突然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我。05他的吻,带着浓烈的酒气和不容抗拒的霸道。
我拼命地挣扎,捶打着他的后背,可他却把我抱得更紧,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唇齿间,是熟悉的,又陌生的气息。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和防备,
都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里,土崩瓦解。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了我。
我们两个都在剧烈地喘息着,额头抵着额头,近得能看清彼此眼中的狼狈。“秦知夏,
”他用手指摩挲着我被他吻得红肿的嘴唇,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爱你。”“从始至终,
我只爱过你一个人。”我的心,狠狠地颤抖了一下。“五年前……”“五年前,是我**!
”他打断我,眼眶通红,“我当时……有苦衷。”“什么苦衷?”我看着他,
执拗地想要一个答案。他张了张嘴,却又把话咽了回去,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现在还不能说。”“呵。”我冷笑一声,用力推开他。“又是这样。陆宴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