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冲喜,洞房惊病娇王爷假病

替嫁冲喜,洞房惊病娇王爷假病

主角:萧珏顾青鸾
作者:胖胖阿旻

替嫁冲喜,洞房惊病娇王爷假病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6-20

第一章:棺材里的活人(一)大红的喜绸,冰冷得像浸了血。我叫顾念,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被塞进一顶小轿,从顾家后门抬出,

送进了全京城都避之不及的摄政王府。因为,我是来冲喜的。替我那金尊玉贵的嫡姐,

顾青鸾。摄政王萧珏,曾是京城最惊才绝艳的少年,一人一马,平定北疆。可三月前,

他却在战场上中了奇毒,拖着一副残躯回京,太医断言,活不过这个冬天。皇帝仁慈,

为他遍寻良医,赐婚顾家嫡女顾青鸾,以期冲喜。可谁愿意嫁给一个快死的人,守活寡呢?

于是,我这个顾家见不得光的庶女,就被推了出来。我的母亲,

一个连牌位都进不了顾家祠堂的舞姬,临终前死死攥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活下去,

活得比谁都好。可如今,我的人生,似乎已经看到了尽头。“王妃,请下轿。

”轿外的声音麻木而冰冷,没有一丝喜庆。我深吸一口气,扶着喜婆的手,

踏入了这座巨大的,却死气沉沉的王府。没有宾客,没有喧哗,只有呼啸而过的冷风,

卷起地上的落叶,像是无数声叹息。我被直接领到了主院,萧珏的寝殿。推开门,

一股浓重到化不开的药味混合着某种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我几欲作呕。

殿内光线昏暗,厚重的帷幔层层叠叠,将一切都笼罩在阴影里。“王爷就在里面,

王妃……好自为之。”丫鬟和喜婆将我推了进去,便迅速关上门,

仿佛里面是什么吃人的猛兽。我独自站在空旷的大殿里,身上华美的嫁衣,重得像一副枷锁。

我学过三年的入殓术。那是我母亲死后,我为了给自己找一条活路,

偷偷跟着城西的刘婆学的。我见过无数的尸体,处理过各种可怖的死状,

我以为自己早就心如止水。可此刻,闻着这股熟悉的、属于死亡的味道,

我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沉了下去。我一步步走向内殿,走向那张巨大的沉香木床。

床上躺着一个人。或者说,一具“尸体”。他双目紧闭,面色青白,嘴唇是毫无血色的灰紫,

胸口几乎没有起伏。若不是偶尔从喉咙里溢出的一丝微弱的“嗬嗬”声,我几乎要以为,

自己是来给他收尸的。这就是萧珏?我慢慢走近,借着床头一豆如鬼火般的烛光,

细细打量他。他的五官轮廓深邃得惊人,即使被病气笼罩,

也难掩那份仿佛刀刻斧凿般的俊美。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脆弱得如同蝶翼。

我突然有些可怜他。也有些可怜我自己。我们都是被命运抛弃的棋子。

“王爷……”我轻声唤了一句,算是尽了礼数。他毫无反应。我叹了口气,

认命地坐在床沿的脚踏上。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也是我为他守灵的开始。

四周静得可怕,只有烛火偶尔爆开的“噼啪”声。我有些累了,眼皮渐渐沉重。

就在我昏昏欲睡之际,一只冰冷的手,毫无征兆地扼住了我的脚踝。那只手,苍白,瘦削,

却带着一股钢铁般的力道,捏得我骨头生疼。我猛地惊醒,尖叫卡在喉咙里,

低头看去——那只手,正属于床上那个“濒死”的摄政王!我惊恐地抬头,

对上了一双幽深得如同寒潭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病气,

只有彻骨的冰冷和……一丝玩味的戏谑。他根本没病!至少,没有病到要死的地步!

“替嫁的?”他的声音响起,沙哑,低沉,像是砂纸磨过心脏,

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质感。我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他不是快死了吗?

他不是神志不清了吗?为什么……“顾家的嫡女顾青鸾,本王见过,她眉心有颗痣。

”他慢慢坐起身,那动作流畅而充满了力量,哪有半分病弱的样子。

他掐着我脚踝的手缓缓上移,像一条毒蛇,缠上了我的小腿,“而你,没有。

”我的血都凉了。恐惧像是无数根细密的针,扎进我的四肢百骸。

“你……你……”我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轻笑一声,

那笑声在死寂的寝殿里显得格外诡异。“看来,顾家真是迫不及待想让本王死了。

”他倾身靠近我,那股浓重的药味瞬间被一种清冽的、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所取代,

“既然是送来冲喜的,那便好好‘冲一冲’。”“你想干什么?”我挣扎着,

可他的手像铁钳一样,让我动弹不得。“你叫什么?”他问,手指已经抚上了我的脸颊,

冰冷的指腹摩挲着我的皮肤,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顾……顾念。”我颤抖着回答。

“顾念?”他咀嚼着这两个字,眼底的嘲弄更深了,“好一个顾念。既然来了,

就别想着走了。”话音未落,他猛地一用力,我整个人失去平衡,

尖叫着倒向那张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大床。天旋地转间,我被他压在了身下。

那张俊美得毫无瑕疵的脸在我眼前放大,

眼中的戏谑变成了**裸的欲望和……一丝我看不懂的疯狂。“冲喜,总得有点实际行动。

”他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脖颈上,激起一阵战栗,“洞房夜,

就从教你……如何伺候一个‘将死之人’开始吧。”嫁衣被粗暴地撕裂,

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了我的身体。我终于明白了。这不是冲喜。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一个为我,或者说为顾家准备的,活生生的地狱。第二章:活地狱的共犯(二)第二日,

我是被殿外细碎的脚步声惊醒的。身侧的位置早已冰冷,

仿佛昨夜那场疯狂的掠夺只是一场噩梦。可浑身的酸痛和嫁衣的碎片,

都在提醒我那一切是多么真实。萧珏,那个在外人眼中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的摄政王,

有着野兽般可怕的精力。他折磨了我半宿,用最原始的方式,在我身上刻下了属于他的印记,

像是在宣示所有权。“王妃,您醒了吗?刘太医来了。”门外传来管家福伯的声音,

苍老而沉稳。我猛地坐起身,牵动了伤处,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醒了。

”我哑着嗓子应了一声,慌忙寻找可以蔽体的衣物。床边的衣架上,搭着一套崭新的衣裙。

我匆匆穿好,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门被推开,

福伯领着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太医走了进来。“王妃。”福伯朝我行了一礼,

目光在我身上短暂停留,似乎有些惊讶我的气色,但很快便垂下眼帘,“王爷昨夜……如何?

”我心脏一紧,下意识地看向床上。萧珏不知何时又躺了回去,恢复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脸色甚至比昨天还要苍白,嘴唇干裂,仿佛生命随时都会流逝。演技真好。我心里冷笑,

面上却挤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哀戚和疲惫:“王爷……还是老样子,夜里咳得厉害,

整宿没怎么睡。”福伯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真切的担忧。刘太医上前,

开始为萧珏诊脉。他眉头紧锁,半晌,才摇了摇头:“王爷的脉象……唉,如风中残烛,

愈发虚浮了。老夫也只能开些固本培元的方子,聊尽人事罢了。”他说着,瞥了我一眼,

意有所指道:“王爷如今这状况,还请王妃多费心。只是……房事还需节制,

切不可再耗损王爷本就所剩无几的精元。”我的脸“刷”地一下红透了,又羞又怒。节制?

耗损精元?昨夜到底是谁在耗损谁!这个伪君子!我垂下头,做出羞愧难当的样子,

低声道:“是,妾身……知道了。”躺在床上的萧珏,眼皮似乎动了一下。送走太医,

福伯又端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王妃,这是王爷的药,劳烦您了。”我接过药碗,

那刺鼻的味道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走到床边,看着萧珏那张“人畜无害”的睡脸,

真想把这碗药直接泼在他脸上。可我不能。我舀起一勺药,递到他唇边。他依旧紧闭着双眼,

毫无反应。“王爷,喝药了。”我柔声说着,心里却在骂他。福伯就站在不远处,

我只能耐着性子,一勺一勺地喂。大部分药汁都从他嘴角流下,染湿了枕巾。“唉,

”福伯又叹了口气,“王爷如今连药都喂不进去了……”就在这时,我手指一颤,

一滴滚烫的药汁落在了萧珏的手背上。他“昏迷”的身体,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我的心猛地一跳。装的,全都是装的。我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恶作念头。我舀起一勺药,

故意在碗边停了停,让它变得更烫一些,然后“不经意”地再次洒向他的手背。这一次,

他的手指蜷缩了一下,虽然动作很小,但我看得清清楚楚。我抬起头,对上福伯探寻的目光,

若无其事地用帕子擦了擦他的手,继续喂药。等福伯终于离开,殿内再次只剩下我们两人。

我放下药碗,冷冷地看着他。“别装了。”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哪里还有半分病气,全是清明和冷冽。“好玩吗?”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

“王爷不也玩得很开心吗?”我回敬道,“把所有人都骗得团团转,看着他们为你流泪,

为你担忧,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他撑着手臂坐起身,靠在床头,

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你好像很生气?”“我该高兴吗?嫁给一个骗子,还要陪你演戏,

当一个活地狱里的共犯?”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共犯?”他玩味地重复着这个词,

然后笑了,“这个词用得好。从你踏进这个王府开始,你就已经死了。顾念,你没有选择。

”他掀开被子,露出精壮的上半身。皮肤上还残留着昨夜我挣扎时留下的几道抓痕。

“本王劝你,最好演得像一点。”他慢条斯理地穿上外袍,“否则,死的可就不是本王了。

”他的威胁**裸,不带任何掩饰。我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能为力。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王爷,王妃,顾府的夫人和大**来了。”我母亲和我姐姐?

她们来干什么?我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地看向萧珏。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冷光,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迅速躺下,拉过被子,压低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好戏,开场了。演砸了,你知道后果。”说完,

他闭上眼睛,再次变回那个奄奄一息的病人。我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脸上的表情,走到门口,

打开了门。门外,站着我的继母,柳氏,和我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嫡姐,顾青鸾。

她们穿着华贵的衣裳,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和悲伤。“念念啊,”柳氏一看到我,

就握住我的手,眼圈立刻红了,“你受苦了。王爷他……他还好吗?”顾青鸾也走上前,

她那张和我有着五分相似的脸上,满是悲悯:“妹妹,姐姐来看你了。

昨夜……真是难为你了。”她们一唱一和,仿佛真的是来关心我这个可怜的妹妹。

可我从顾青鸾的眼底,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和……期待。她在期待什么?

期待我告诉她们,萧珏已经快死了吗?我低下头,声音沙哑,带着哭腔:“母亲,

姐姐……王爷他……他怕是不好了……”我一边说,一边引着她们往里走。

柳氏和顾青鸾对视一眼,眼中的喜色几乎掩饰不住。当她们看到床上那个面如金纸,

气若游丝的萧珏时,那份喜色更是达到了顶点。“天呐……”柳氏夸张地用手帕捂住嘴,

“怎么会病得这么重?”顾青鸾则走到床边,柔声细语地呼唤:“王爷?王爷?我是青鸾啊,

你还认得我吗?”床上的人,毫无反应。顾青鸾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她转过头,

看向我,那眼神仿佛在说:看,这就是你的丈夫,一个活死人。而我,即将嫁给太子,

成为未来的皇后。我们之间的云泥之别,从你替我踏进这里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妹妹,

”顾青鸾拉住我的手,亲热地说,“你放心,等王爷……去了,

姐姐和母亲一定会把你接回家的,绝不让你在这里守着空房子过一辈子。”她说得情真意切,

仿佛真是为我着想。可我却听出了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接我回家?恐怕是想尽快把我处理掉,

抹去我这个替嫁新娘的存在吧。就在这时,床上“昏迷”的萧珏,

喉咙里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痛苦的咳嗽声。“嗬……嗬嗬……”他猛地咳出一口血,

鲜红的血,溅在了顾青鸾雪白的裙摆上。那红色,刺目又妖冶。顾青鸾吓得尖叫一声,

猛地后退,脸上再也维持不住那份端庄和悲悯,只剩下惊恐和厌恶。而我,却在那一刻,

清晰地看到萧珏睁开了一条缝的眼睛。那双眼睛,正冷冷地看着我,充满了警告。

我瞬间明白了。他是在告诉我,别动歪心思,好好配合他。也是在告诉我,顾家的人,

没一个好东西。我立刻扑到床边,一边“焦急”地为他擦拭血迹,一边哭喊道:“王爷!

王爷你怎么样了?快来人啊!传太医!”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一半是演戏,一半,

是真的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悲凉和恐惧。我被困在这里,成了一个提线木偶。线的一头,

是虚伪狠毒的娘家。另一头,是一个喜怒无常、把玩弄人心当成游戏的疯子。而我,

无处可逃。第三章:秘密与刀锋(三)柳氏和顾青鸾被那口血吓得不轻,

找了个借口就匆匆告辞了。她们走后,寝殿里又恢复了死寂。

我kneeling在床边,用帕子一点点擦去地上的血迹。那血,带着一股铁锈味,

却并不腥气,倒像是……某种特制的药浆?我心中一动,将沾了血的帕子悄悄塞进了袖子里。

“擦干净。”头顶传来萧珏冰冷的声音。我抬头,他已经坐了起来,正冷漠地看着我,

仿佛刚才那个吐血垂死的人根本不是他。“王爷的戏,真是出神入化。”我站起身,

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讥讽。他没有理会我的嘲讽,而是赤着脚走下床,

一步步向我逼近。他的身影很高大,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你刚才,在想什么?”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看到你那好姐姐得意的嘴脸,

是不是很想告诉她,本王好得很,能让她夜夜做噩梦?”我的心猛地一缩。

他看穿了我的心思。这个男人,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能洞察人心的魔鬼。“我没有。

”我矢口否认。“没有?”他冷笑一声,手指微微用力,“顾念,

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小聪明。在本王的府里,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听话。

”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记住,你现在是摄政王妃,你的荣辱,

你的生死,都系在本王身上。本王活,你活。本王‘死’……”他拖长了语调,

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你就得陪葬。”陪葬。这两个字像两根冰锥,

狠狠扎进了我的心脏。我浑身冰冷。原来,他连我的后路都算计好了。冲喜是假,陪葬是真。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样装病,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松开我,转身走到窗边,推开了一条缝。清晨的阳光照进来,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边,

却丝毫没有驱散他周身的寒气。“京城这潭水,太静了。”他看着窗外,声音飘忽,

“总得有人扔几颗石子,看看能炸出些什么东西来。”我听得云里雾里,但隐约明白,

他装病,是为了对付某些人。而我的娘家,顾家,还有我那一心想当太子妃的姐姐,

恐怕就是他要“炸”出来的东西之一。“你最好祈祷,”他回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你那个好姐姐,和她的太子殿下,安分一点。”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我姐姐和太子的事,知道顾家想借着他的“死”搭上太子那条船。而我,

就是他扔向顾家的一颗石-头,用来试探,也用来……警告。从那天起,

我开始了在王府的“共犯”生涯。白天,我是侍奉病重夫君的贤惠王妃。我要亲手为他煎药,

喂药,擦洗身体,在他的“病榻”前愁容满面,唉声叹气,演给全府的下人看,

演给偶尔前来“探望”的各路人马看。而到了晚上,当寝殿的门关上,

这里就成了萧珏的独立王国。他会扔掉那些伪装,在我面前展现出他真实的一面。

他精力旺盛得可怕,常常深夜还在书房看那些我根本看不懂的兵法图和边防舆图。

他喜怒无常,前一刻还可能因为我递过去的茶水温度不对而捏碎杯子,

下一刻又会因为我无意中说的一句话而陷入长久的沉默。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深夜,

用各种方式折磨我。他会逼着我看那些血腥的审讯记录,问我如果你是主审官,

会用什么法子让犯人开口。他会突然从暗处窜出来,用一把冰冷的匕首抵住我的喉咙,

问我怕不怕死。他还会……像新婚夜那般,用最直接的方式,反复确认我属于他。

我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每天都在恐惧和压抑中度过。我尝试过寻找机会,了解更多。

我借着打扫书房的机会,偷看过他的信件,但都是用密文写的,我一个字也看不懂。

我试图从管家福伯那里套话,但福伯口风极紧,除了唉声叹气说王爷可怜,什么也不肯多说。

这个王府,就像一个铁桶,密不透风。而我,就是桶底的那只蚂蚁。直到那天,

我终于发现了一个破绽。那晚,他又在书房看书,我照例在旁边为他研墨。他突然放下书,

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紫檀木盒子。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做工精致的银簪,

簪头是一朵栩栩如生的并蒂莲。他摩挲着那支簪子,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那温柔转瞬即逝,快得像我的错觉。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猛地抬头看我,

眼神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冰冷和戒备。“好看吗?”他问。我点点头。“想不想要?

”我摇摇头。我深知这个男人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他却突然笑了,

笑容里带着一丝恶意。他拿起簪子,走到我面前,不由分说地将它插-进了我的发髻。

冰冷的银簪触到我的头皮,让我激灵了一下。“从今天起,戴着它。”他命令道,

“不许摘下来。”“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他转身走回书案后,语气不容置喙。

我隐隐觉得,这支簪子不简单。第二天,我为他送药时,他照例躺在床上装死。我放下药碗,

准备离开,他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他睁开眼,眼中带着一丝急切,压低声音说:“今天,

太子会来。记住,不管他问什么,你都说不知道。哭,会吗?给我往死里哭。

”我的心猛地一沉。太子要来。我攥紧了袖子里的手,点了点头。果然,午后,太子萧承,

带着我的姐姐顾青鸾,一起来了。他们名义上是来探望皇叔,实则,那眼神,

就像是来视察自己即将到手的领地。第四章:太子的试探(四)太子萧承,

一身明黄色的常服,面如冠玉,唇边总是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看起来像个无害的翩翩公子。

可我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与萧珏如出一辙的阴鸷。他们是亲叔侄,

骨子里流着同样冷酷的血。“皇叔婶,”太子见到我,客气地拱了拱手,

那声“皇叔婶”叫得我脸上发烫,“听闻皇叔近日愈发沉重,孤与青鸾特来探望。

”他身边的顾青鸾,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裙,头上戴着金步摇,

比我这个正牌王妃还要光彩照人。她挽着太子的手臂,亲密无间,看向我的眼神,

充满了炫耀和施舍。“妹妹,你清减了许多。”她假惺惺地关心道,

“照顾王爷定是很辛苦吧?你别太累着自己了。”我低下头,做出懦弱又悲伤的样子,

声音哽咽:“多谢太子殿下、姐姐关心。王爷他……他……”我说不下去了,

眼泪“恰到好处”地涌了上来。这一个月来,在萧珏的“悉心指导”下,

我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唉,”太子叹了口气,与顾青鸾对视一眼,

“皇叔为我大周鞠躬尽瘁,才落得如此境地,孤心甚痛。不知……皇叔可还有清醒的时候?

”来了。他开始试探了。我按照萧珏的吩咐,拼命摇头,

哭得更凶了:“王爷他……已经好几天没睁眼了,水米不进,

全靠参汤吊着一口气……”我的哭声凄切,听起来闻者伤心。就连顾青鸾,

都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太子点点头,不再追问,而是提出要进去看看萧珏。

我引着他们走进内殿。萧珏依旧躺在床上,了无生气。浓重的药味和死亡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让人喘不过气。太子走到床边,凝视了萧珏片刻,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有惋惜,有忌惮,

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皇叔……”他轻声唤了一句。床上的人,自然是毫无反应。

突然,太子像是无意间看到了什么,目光落在了我的发髻上。“皇叔婶这支簪子,倒是别致。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是那支并蒂莲银簪。我下意识地想去摸,

却被顾青鸾抢先一步。“是啊,”顾青鸾娇笑着,伸手就要来拔我的簪子,“我看看,

这是什么花样?妹妹如今做了王妃,用的东西都比在家里时精致多了。”她的动作又快又急,

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我惊得后退一步,想要避开。可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顾青鸾的手指即将碰到簪子的那一瞬间,床上“昏迷”的萧珏,

猛地发出了一阵剧烈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咳——咳咳咳咳!”他咳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来。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都被他吸引了过去。顾青鸾的手停在半空中,

脸上闪过一丝嫌恶。太子也皱起了眉头。我趁机挣脱,扑到床边,一边替萧珏抚背,

一边哭喊:“王爷!王爷!”混乱中,我感觉到萧珏的手,在被子底下,

紧紧地攥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心,一片冰凉的冷汗。他在紧张。为什么?因为这支簪子?

太子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支簪子上,眼神变得幽深难测。“皇叔婶还是先照顾皇叔吧。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便拉着顾青鸾,转身离开了。他们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直到他们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我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寝殿里,

萧珏的咳嗽声也停了。他缓缓坐起身,脸色比刚才太子在时还要难看,是一种真正的苍白。

“他看到了。”萧珏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看到什么了?”我忍不住问。

萧珏没有回答,而是死死地盯着我头上的簪子,眼神复杂,有愤怒,有悔恨,

还有一丝……杀意。那杀意不是对我的。是对太子。“把簪子给我。”他伸出手。我颤抖着,

拔下发簪,递给他。他接过簪子,紧紧地攥在手心,那力道,仿佛要将它捏碎。

“你知不知道,”他突然看向我,一字一顿地说道,“今天,你差点死了。”我浑身一颤。

“这支簪子,”他摊开手,那支并蒂E莲簪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是当年,

我母妃送给太子母妃的生辰贺礼。簪子的莲蓬里,藏着一封信。”我脑中“轰”的一声,

一片空白。“信里写了什么?”“写了足以让他和你,还有整个顾家,

都死无葬身之地的东西。”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如坠冰窟。我终于明白,

他为什么要我戴着这支簪子了。他是在用我做诱饵,试探太子。

试探太子是否知道这簪子里的秘密。而太子刚才的反应,无疑是告诉他,他知道。

顾青鸾想要拔下簪子,恐怕也是受了太子的指使。如果刚才,簪子真的被顾青鸾拔下,

里面的信被发现……我不敢再想下去。我看着眼前的男人,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恐惧。

他不是疯子,他是一条毒蛇。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利用一切,包括我这个名义上的妻子。

他把我推到刀锋上,却连一句提醒都没有。“你利用我!”我冲他喊道,

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发抖。“是。”他承认得干脆利落,“你现在是我的人,为我所用,

是你的本分。”“如果我刚才死了呢?”“那只能说明,你没用。”他抬起眼,

冷漠地看着我,“一个没用的棋子,死了,也就死了。”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狠狠地捅进了我的心脏。我浑身的血液,一寸寸变冷。原来,在他眼里,

我连一个人都算不上。我只是一个工具,一件随时可以牺牲的物品。

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席卷而来,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我凭什么要任他摆布?凭什么要替他卖命?

不。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活下去。不是作为他的棋子,而是作为顾念,活下去。

一个念头,在我心中疯狂滋生。我要反击。我不能坐以待毙,

等着他把我推向下一个更危险的深渊。我要自己,掌握主动权。

第五章:致命的毒方(五)从那天起,我变了。我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被动承受的顾念。

我的顺从里,藏了刺。我的恭敬中,带了刃。萧珏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变化,但他没有点破,

只是用一种更加深沉、更加探究的目光观察我,仿佛在欣赏一只需要被驯服的野兽。而我,

则在暗中,开始了我自己的计划。我的优势,是我那见不得光的技艺——入殓术。这门手艺,

不仅让我熟悉人体的构造,更让我对各种药物、毒物,有着超乎常人的了解。给死人化妆,

需要用到许多特殊的材料,其中一些,稍加提炼,便是致命的毒药。而另一些,

则可以制造出各种以假乱真的“病症”。我要做的,就是利用这一点,打破萧珏的掌控。

既然你要装病,那我就让你“病”得更真一点。真到,连你自己都控制不了。

我开始利用每日为他准备汤药的机会,悄悄收集所需的药材。王府的药房,

对我这个“贤惠”的王妃,是不设防的。我以“为王爷调理身体”为名,

要来了许多看似普通,实则可以互相作用的药材。

乌头、附子、断肠草……这些在太医眼中用以“以毒攻毒”的猛药,在我手中,

将变成另一副模样。我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来炮制我的“毒药”。

我想到了我那个小小的、几乎被人遗忘的院落。作为不受宠的王妃,

我被分到的院子偏僻又冷清,只有一个哑巴小丫鬟伺候。这反而为我提供了便利。

我将药材藏在妆奁的夹层里,趁着深夜,在院中的小厨房里,借着微弱的烛光,

开始了我的行动。研磨,混合,熬煮……每一步,我都小心翼翼。那不仅仅是药,

那是我反抗的武器,是我求生的希望。一连数日,我都沉浸在其中。我变得沉默寡言,

眼下也因为熬夜而泛起青黑。这副模样,落在别人眼中,

便成了为夫君担忧过度、日夜不宁的最好证明。就连萧珏,似乎也信了几分。那晚,

他照例在书房看书,我像往常一样在旁边伺候。他突然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看我。

“你瘦了。”他说道,语气里听不出情绪。我垂下眼帘:“王爷的病一日不好,

妾身……一日不得心安。”他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伸手,将我拉入怀中。

他的怀抱依旧冰冷,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顾念,”他低头,在我耳边轻语,

气息暧-昧,“你这副样子,倒真像个情深意重的王妃。”我身体一僵,没有说话。

“本王开始有点喜欢你了。”他轻笑一声,手指抚上我的脸颊,“比你那个虚伪的姐姐,

有意思多了。”我心中冷笑。喜欢?他的喜欢,比毒药还致命。“能得王爷青眼,

是妾身的福气。”我顺从地说道。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在我唇上落下了一个冰冷的吻。

“再过几日,就是太后寿宴。”他松开我,重新坐回书案后,“到时候,

宫里会来人‘请’本王入宫。那一天,就是我们收网的时候。”我的心猛地一跳。收网?

收什么网?“妾身……不懂。”“你不需要懂。”他拿起书,不再看我,“你只需要在那天,

让本王‘病’得再重一些就够了。”我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机会,来了。

他要我让他病得更重,而我,将让他“病”入膏肓。太后寿宴的前一夜,

我完成了我的“杰作”。那是一颗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药丸。它闻起来,没有任何味道。

但只要服下,一个时辰内,就会出现高热、呕血、四肢抽搐的症状,脉象也会变得散乱微弱,

与真正的中毒之症,别无二致。但它不会致命。三天后,药效会自行解除,

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这是我能为自己留下的,最后的余地。我将药丸藏在指甲缝里,

端着一碗安神汤,走进了萧珏的寝殿。今晚,他没有在书房,而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他似乎也有些紧张,眉心微蹙。“王爷,喝了安神汤,早些歇息吧。”我走到床边,

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他睁开眼,看了看我手中的汤碗,又看了看我。“你今天,

好像有点不一样。”他突然说道。我的心漏跳了一拍。“有吗?”我强作镇定,

“许是想到明日之事,有些……紧张。”他坐起身,接过汤碗,却没有喝,而是放在了一边。

“过来。”他朝我伸出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地坐到了床边。他拉过我的手,

放在掌心把玩。他的手指冰冷修长,我的手却因为紧张而汗湿。“顾念,”他看着我的眼睛,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仿佛能将我的一切都看穿,“不要背叛我。”他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口。“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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