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明明，我回答的很识时务。

可男人还是不高兴。

声音冷下时，眸低的暖意转为了漠然。

“既然不恨，那就好好受着吧。”

短短一句，没什么情绪。

却像刺一样，扎的我被擦破的手心突然隐隐泛痛。

可即便如此，我脸上还依旧维持着温顺的笑意。

仿佛，他怎么做，我都不会生气。

见此，他不再看我。

转身便走向屏风后一把将谢瑶揽进了怀里。

不顾殿内还有我，便狠狠覆上女人的唇辗转厮磨。

谢瑶被迫承受着他的吻，双手抵在他胸前，象征性挣扎起来。

“慕容烨！”

她委屈的不情愿，眼底却藏着得意。

看向我时，带着无尽挑衅。

吻罢，谢瑶喘着气，突然带上哭腔。

“你说过，无论我怎么欺负这个当年逼我走的**，你都不会生我气的。”

“我刚在后面都听到了，你让她找你告状、还问她恨不恨你！怎么！是心疼了，是要替她出气吗？”

不等慕容烨回答，她猛地推开他，抬手便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刺耳。

“慕容烨，别忘了，是你求我回来的！”

谢瑶满眼倔强，语气冰冷无半分尊卑。

“要是你早就忘了我们当年的誓言，那我就离开，成全你和你的皇后！”

脸颊泛起刺痛的刹那，男人眼底浮起了阴霾。

毕竟，自他登基以来，普天之下，无人敢这般忤逆他，更别说当众扇他耳光。

可他盯着谢瑶泛红的眼眶，那股怒火散了。

他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非但不恼，反而上前一步，轻轻吻了吻谢瑶的唇。

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瑶瑶，我没忘。”

他的目光深情款款，看向我时，满是漠然。

“我不爱她，又怎么会替她出气？”

“你要是还不消气。”

“就让皇后等去雪中跪两个时辰，好不好？”

他哄着心上人，对我极尽残忍。

谢瑶满意一笑。

又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这还差不多。”

紧接着把目光落在我身上时，瞬间淬满了鄙夷与不屑。

“好好一个女儿家，偏偏为了一个男人这般卑贱低微。”

“谢明舒，我瞧不起你。”

她肆无忌惮贬低，慕容烨就站在一旁静静看她。

仿佛被羞辱的，不是他的妻子。

而我也不在意。

因为我一开始就知道，他爱的人，是谢瑶。

也没有忘记。

五年前我作为真千金回来时。

身为太子的他早已和谢瑶私定终生。

如果不是谢瑶当时一气之下远走他乡。

慕容烨也不会娶我。

他们都说我卑微如尘。

可没人知道，我不过是为了多看一眼，慕容烨那张与我爱的人笑起来相似的脸庞。

我的心，早在我爱的人死去时，就跟着死去了。

所以，哪怕眼前的男人曾对我极尽宠爱。

我也不奢望他为我说半句话。

无论多少次被刁难，我都垂着眼帘。

不反驳，不失望，不在意。

见我永远这般逆来顺受，没有半分脾气，谢瑶脸上的鄙夷更甚。

“行了行了，你滚吧。”

可刚说完，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冷笑。

“你既然想要陛下开心，那就别忘了我赏你的东西。”

“要知道，我开心了，陛下才会开心。”

我微微一顿，指尖下意识地摸了摸袖中那枚小巧的瓷瓶。

那是慕容烨来之前，她扔给我的绝命毒药。

瓷瓶很冰，凉的比外面的凛冬刺骨。

我知道，她想要我的命。

腾出这属于皇后的宝座。

可我还是答应了。

“我会如你所愿。”

喝下那瓶毒药。

然后安静地，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