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夜,她和白月光**。婚礼当天,她逃了。全网直播了我的独角婚礼。
所有人都嘲笑我靳燃是世纪小丑。她以为一句“不结了”就能抹掉背叛?我要的,
是她的地狱!第一章靳燃指腹划过婚纱照上黎筝的笑脸,冰凉的触感让他唇角扬起,
完美无缺。“明天起,你就是靳太太了。”他俯身轻吻她的发顶,声音平稳而笃定。
黎筝身体微不可察地一僵,垂眸盯着天鹅绒首饰盒里那颗巨大的钻戒。“燃哥,我有点紧张,
”她挤出笑容掩饰慌乱,“出去走走,透透气。”靳燃凝视她片刻,点头应允:“好,
别太晚,明天要早起。”黎筝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那座即将成为婚房的公寓。夜色深沉,
路灯昏黄的光线拉长了她的影子。她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沈拓…你在哪?我…我需要见你。”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传来低沉的回应:“老地方。”沈拓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背影孤峭。黎筝推门进来,
熟悉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明天…我就要结婚了。”“我知道,”沈拓转过身,
眼神复杂得像化不开的浓墨,“恭喜你。”“恭喜?”黎筝像是被这个词刺了一下,
她往前一步,“沈拓,这两年,我一直在骗自己!骗自己放下了!”“靳燃对你很好,
不是吗?”沈拓避开她灼热的目光,语气克制。“他是很好!所有人都说他完美!可我这里,
”黎筝猛地抓住沈拓的手按在自己剧烈起伏的心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感觉?
”掌心下是疯狂失控的心跳。沈拓眼神骤然变得幽暗,像被点燃的干柴。
他猛地将黎筝拉入怀中,力道之大像是要揉碎她,带着一种绝望的掠夺。
黎筝的抵抗微弱到近乎于无,随即彻底放弃,沉溺于这个迟来的、毁灭性的吻。
夜色在窗外无声流淌。当房间里令人窒息的动静彻底平息,黎筝蜷缩在凌乱的被单里,
浑身冰凉。巨大的悔恨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看着身旁沈拓沉睡的侧脸,
那个曾经占据她整个青春的人,此刻竟只觉得陌生和恐慌。“我做了什么…”她喃喃自语,
声音嘶哑。一个清晰的念头劈开所有混乱:她不能嫁给靳燃了。绝对不能。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穿戴好衣物。最后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沈拓,黎筝决然地拉开房门。
走廊冰冷的光线刺得她眼睛生疼。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母亲电话。
“妈…”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明天的婚礼…帮我取消掉。”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死寂。
第二章靳燃站在镜子前,一丝不苟地整理着黑色礼服驳领上的山茶花。
手机在梳妆台上嗡嗡作响,他瞥了一眼屏幕“岳母”,唇角扬起,划开接听。“阿姨,
筝筝准备好了?”他语气轻松。“靳燃…”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哭腔,
“我…我对不起你…”靳燃捏着领结的手指顿住,骨节泛白:“筝筝怎么了?
”“她…她刚给我打电话…”黎母的声音抖得厉害,“她说…她说婚礼…取消!她不来了!
”“嗡”的一声,靳燃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取消?”他重复着这两个字,
声音平静得可怕,像暴风雨前的死寂,“您让她亲自跟我说。”“她…她关机了!靳燃,
阿姨求你,别怪她…”手机脱手滑落,“啪”地摔在大理石地面上,
屏幕碎裂出蛛网般的纹路。靳燃看着镜中的自己,礼服笔挺,光鲜亮丽。那双深邃的黑眸里,
有什么东西正在寸寸冻结,最后凝成一片虚无的寒冰。他缓缓弯腰,捡起屏幕碎裂的手机,
指腹被玻璃碎屑划破,渗出血珠,他却毫无知觉。转身,推开门。
门外等候的伴郎团瞬间安静下来。“燃哥,时辰快到了,该去接新娘子…”伴郎之一,周扬,
笑容满面地迎上来。靳燃抬手打断他,目光扫过眼前一张张充满祝福和喜悦的脸。
“婚礼取消。”四个字,像冰冷的铁钉砸在地上。死寂。下一秒是难以置信的惊呼。“什么?
燃哥别开玩笑!”“靳燃,你认真的?”“到底怎么回事?”靳燃没有理会任何人的追问。
他径直穿过呆若木鸡的人群,走向酒店走廊尽头的监控室。两名安保人员试图阻拦:“先生,
非工作人员…”靳燃掏出一张名片塞进为首那人胸前口袋,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我只查昨晚十二点后,酒店门口及地下车库的监控。
”他的眼神让安保人员噤若寒蝉。很快,屏幕上显示出清晰的夜视画面。凌晨一点二十八分。
黎筝的身影出现在酒店大堂,步履匆匆,神色异常。她径直走向电梯间。
靳燃手指在控制台上快速操作,精准切换着不同角度的摄像头。画面切换至地下车库B区。
一辆熟悉的银色宾利驶入镜头。车门打开,下来的男人身形挺拔。沈拓。
黎筝大学时期那个如同影子般存在的、已经出国多年的前男友。镜头里,沈拓似乎等待已久。
黎筝快步迎向他。两人在昏暗的光线下说了几句话。靳燃按下暂停键。放大。再放大。
沈拓的手,紧紧攥着黎筝的手腕。黎筝没有挣脱。靳燃的眼神彻底沉入深渊。他按下播放键。
画面继续流淌。沈拓拉着黎筝,走向旁边的VIP电梯入口。电梯门开。两人身影消失。
屏幕上显示的电梯停留楼层:18楼。靳燃面无表情地记下时间点:凌晨一点三十七分。
“先生,您…”安保人员忐忑地开口。靳燃抬手制止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继续往后。
”画面跳转至凌晨四点零五分。同一个VIP电梯门打开。黎筝低着头,
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她快步走向自己的车,发动引擎,消失在镜头里。
靳燃盯着屏幕上最后那一点车尾灯的红光,直到它彻底融入黑暗。他慢慢直起身。
眼底最后一丝属于人类的温度,彻底熄灭。“燃哥!”周扬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外面…外面乱成一锅粥了!
宾客都到了…黎家那边…黎伯父伯母也来了…还有记者…”靳燃转过身。脸上无悲无喜,
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平静。“告诉他们,”他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透了监控室的嘈杂,“婚礼,正常举行。
”周扬张大了嘴:“可…新娘…”“没有新娘,”靳燃打断他,
唇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那笑意未达眼底分毫,“照样举行。通知司仪,
流程照旧。”他整了整胸口那朵纯白的山茶花,擦干指尖的血迹,推开监控室厚重的门。
门外刺眼的灯光和鼎沸的人声瞬间涌了进来。靳燃迎着那片混乱的光影,
像一个即将踏上战场的将军,一步一步,
走向那个精心布置、此刻却如同巨大讽刺的婚礼殿堂。第三章宴会厅里,
《婚礼进行曲》的悠扬旋律不合时宜地流淌着。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光芒,
映照着满座宾客脸上强行堆砌的祝福和底下无法掩饰的惊疑不定。红毯尽头,
巨大的花门簇拥着。那里,本该站着新娘的位置,空空如也。靳燃独自一人站在司仪旁边。
他脊背挺得笔直,黑色礼服完美贴合着身体线条,
脸上看不到一丝新婚前夜的疲惫或此刻被全世界看笑话的狼狈。只有一种令人胆寒的平静。
“靳先生,”司仪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带着职业化的热情,却也藏不住一丝颤抖,
“请问我们美丽的新娘,是还在准备一个特别的惊喜吗?”满场寂静,针落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靳燃身上。黎父黎母坐在前排,脸色煞白如纸,
黎母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往下掉。靳燃的目光扫过台下,精准地落在黎父脸上,
那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黎父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靳燃这才转向司仪,
微微倾身靠近麦克风。“新娘身体突发严重不适,无法到场。”他的声音透过音响传出,
清晰、稳定,毫无波澜,“仪式,按流程继续。”台下瞬间一片哗然。“新娘不来了?!
”“这算怎么回事?”“靳燃搞什么名堂?”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起。“燃哥!
”周扬急得满头大汗,凑近靳燃耳边低吼,“你疯了!这怎么继续?新娘都没来!
”靳燃置若罔闻。他面向台下那片混乱的海洋,缓缓开口,声音不高,
却奇异地压下了所有嘈杂:“感谢各位亲朋好友,百忙之中莅临我和黎筝的婚礼。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一张张错愕的脸。“今日,新娘虽因突发状况缺席,但这场仪式,
是我靳燃给她、也给我们过去的两年,一个正式的交代。司仪,继续。
”司仪拿着流程卡的手都在抖。“新、新郎靳燃先生,您是否愿意娶黎筝**为妻,
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爱她,忠诚于她,直至生命尽头?
”司仪的声音在空旷的新娘位置前显得分外诡异。靳燃站在那里,目光投向那虚无的空气,
仿佛那里真的站着盛装的新娘。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
清晰地回响在死寂的宴会厅:“我愿意。”没有半分犹豫。三个字,斩钉截铁,
却像裹着寒冰的利刃,刺进每一个人的耳膜。台下死一样的寂静。黎母再也忍不住,
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新娘黎筝**,”司仪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您是否愿意…”问题戛然而止。新娘不在。只有空气沉默地回应。
宾客席中压抑的低语再次响起,夹杂着同情的唏嘘和无法理解的困惑。
靳燃却仿佛没有看到这尴尬至极的一幕。他甚至微微侧过身,做出了一个倾听的姿态,
对着那一片虚无的空气。时间在诡异的沉默中流淌。几秒钟后,
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像是完成了某种仪式。“好。”他轻轻应了一声,
像是在代替那不存在的新娘回答。“感谢新娘的…沉默回应。
”司仪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现在,新郎可以…可以亲吻新娘了。”这句话一出,
全场彻底陷入冰点。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靳燃目光沉沉地凝视着那片空无一物的虚空,
仿佛那里真的存在一个身着白纱的轮廓。他缓缓俯身。微凉的空气掠过他的唇瓣。
一个隔着虚空、冰冷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吻。他维持着这个姿势,一秒,两秒…然后,
他直起身,对司仪,也是对全场所有人,微微颔首:“礼成。”这两个字落下,
如同给这场荒诞的独角戏画上了句号。靳燃甚至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转身,
步伐沉稳地走下红毯。他的背影在璀璨的灯光下,挺拔依旧,
却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孤绝与寒意。所过之处,人群下意识地分开一条通道。
没有人敢上前搭话。他径直穿过喧嚣的宴会厅,推开厚重的侧门。外面的冷空气瞬间涌入。
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里面所有的声音。靳燃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闭上眼。
那些监控画面——黎筝走向沈拓,沈拓攥住她的手腕,两人消失在电梯里,
凌晨四点黎筝独自离开……一幕幕,清晰无比,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他猛地睁开眼。
眼底再无半分方才的平静,只剩下翻涌的、足以焚烧一切的暴戾与毁灭欲。
他从碎裂的手机里艰难地抠出SIM卡,插入备用机。屏幕亮起。他按下一串号码。“是我。
”他对电话那头的人开口,声音冷硬如铁,“查清楚沈拓回国后的所有行踪轨迹,
接触过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银行流水和公司项目。另外,
我需要黎筝过去二十四小时所有的通讯记录和网络活动痕迹。立刻。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静的回应:“明白,靳总。沈拓那边已经有初步信息,
他在国外那个咨询公司资金链似乎出了问题,这次回来很仓促,目的性很强。”“盯紧他。
”靳燃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还有,从今天起,黎筝名下所有由我支付的信用卡、附属卡,
包括她公寓的车位租赁、物业费缴纳账户,全部停掉。”“好的,靳总。
需要…给她留基本生活费吗?”“留?”靳燃冷笑一声,
那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瘆人,“她既然有本事逃婚去找旧情人,
就该有本事自己活下去。”“是。”电话挂断。靳燃收起备用机,整理了一下被扯松的领结。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宴会厅大门,门缝里依旧透出里面奢靡的光影和隐约的喧嚣。
那是他亲手布置的完美牢笼。如今,它成了埋葬过往的坟场。他转身,大步走向电梯。
复仇的齿轮,在这一刻正式启动。冰冷的金属门映出他毫无表情的脸。那眼神,
如同淬了毒的刀锋。第四章黎筝蜷缩在闺蜜苏晓家狭小的客卧床上。窗帘紧闭,光线昏暗。
她抱着膝盖,眼神空洞地盯着墙壁上一点斑驳的污渍。
外面隐约传来苏晓刻意压低的声音:“是…是靳燃哥?
啊…她…她在我这里…对…精神很差…”黎筝猛地一个激灵,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她赤着脚跳下床,猛地拉开房门冲出去。苏晓正拿着手机,一脸尴尬和紧张。黎筝冲过去,
一把夺过手机,声音嘶哑地对着话筒喊:“靳燃!靳燃你听我说!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电话那头,是冰冷的忙音。靳燃挂断了。没有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
黎筝浑身冰凉地僵在原地。
苏晓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筝筝…靳燃哥他…就问了你在不在我这,然后…就挂了。
”黎筝失魂落魄地握着手机,屏幕暗了下去。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妈妈”。黎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飞快接听:“妈…”“筝筝!
”黎母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愤怒,“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靳燃他…他把事情都做了!”“妈…什么…什么做了?”黎筝的心沉到谷底。
“他把你放在家里的东西!所有的!衣服、包包、照片、那些你喜欢的摆件!
全都…全都打包扔到我们家门口了!整整两大箱子!像…像丢垃圾一样!
”黎母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你爸气得差点当场晕过去!邻居都在看笑话!
”黎筝身体晃了晃,眼前发黑。她扶着桌角才勉强站稳。他连一丝一毫的念想都不给她留。
彻底地,将她扫地出门。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银行的短信通知。
她颤抖着点开:【尊敬的黎筝女士,您的尾号****信用卡额度已被调整为0.00元。
】【温馨提示,您尾号****的附属卡已由主卡人靳燃先生申请冻结。
】【您账户(尾号****)的车位租赁费扣款失败,请及时处理,
以免影响使用…】一条条冰冷的提示短信,像密集的冰雹砸下来。她赖以生存的一切,
都在顷刻间被抽空。“他…他竟然…”黎筝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
她下意识地打开支付软件,想用里面仅剩的一点零钱叫车回父母家。付款失败。
系统提示:绑定银行卡状态异常。她像被困在孤岛,与外界的所有经济联系被瞬间切断。
“苏晓…”黎筝无助地看向闺蜜,声音里带着哭腔,
“借我点钱…我要…我要回家…”苏晓眼神复杂,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拿出钱包。
出租车停在黎家别墅区外。黎筝付了钱,跌跌撞撞地跑向自家大门。果然,
在门口那棵昂贵的罗汉松旁,堆着两个巨大的、印着搬家公司的蓝色塑料箱,
箱盖没有完全合拢,露出里面属于她的、揉得皱巴巴的衣物一角。像两座耻辱的墓碑。
她推开家门。“啪!”一个茶杯在她脚边炸开,滚烫的茶水溅湿了她的裤脚。
“你还知道回来!”黎父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指着她的鼻子,手指都在颤抖,
“我黎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靳燃!靳燃他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你满意了?!
”黎母坐在沙发上抹泪,看到黎筝,又急又气:“你倒是说说!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什么严重不适?你跟妈说实话!”黎筝嘴唇翕动着,看着愤怒的父亲和哭泣的母亲,
那句“我去见了沈拓”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我…我…”巨大的羞愧和绝望让她说不出完整的句子。“说不出?好!好!
”黎父气得浑身发抖,“滚!你给我滚出去!我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爸!
”黎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别叫我爸!靳燃现在把东西都扔回来了,
就是告诉所有人,是他不要你了!你让我们以后在圈子里怎么做人?我们黎家,
成了天大的笑话!”黎父越说越气,猛地抓起茶几上的一个文件夹,
狠狠摔在黎筝面前的地上。“看看!你自己看看!刚才送来的!”散落的纸页飘到黎筝脚边。
她颤抖着捡起一张。
抬头几个大字刺得她眼睛生疼:《黎氏建材与靳氏集团长期供应合同提前终止函》。落款处,
是靳燃龙飞凤舞却力透纸背的签名。“不…”黎筝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不能这么做…爸…”“不能?他有什么不能?!”黎父怒吼,
“我们黎家这几年靠什么撑着?靠的就是靳燃这棵大树!现在好了!婚没了!合同也没了!
银行那边催贷的电话已经打到我这了!黎筝啊黎筝,你这就是要你爸的命!要我们全家的命!
”黎母哭得更厉害了。黎筝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那张薄薄的终止函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她手心剧痛。她终于明白靳燃那句“婚礼正常举行”意味着什么。那不是挽留。
那是他亲手搭建的、公开处刑她的祭坛。他在万众瞩目下完成了那场独角戏的婚礼,
用最决绝的方式宣告了她的背叛。然后,才是真正报复的开始。让她身败名裂。
让她的家族瞬间崩塌。让她失去一切物质依靠,再被至亲唾骂。这是第一步。仅仅是第一步。
手机突兀地响起,打破一室死寂。屏幕上跳动着那个让她心魂俱碎的名字:沈拓。
黎筝盯着那个名字,像是看到了毒蛇。所有的悔恨、痛苦、灭顶的灾难,
都源于昨夜那个失控的瞬间。她猛地伸出手,却不是接听,
而是狠狠地将手机掼向对面的墙壁!“砰!”手机四分五裂。屏幕碎片飞溅。尖锐的碎裂声,
如同她此刻彻底崩断的神经。第五章“靳总,沈拓的所有资金往来记录都查清了。”电话里,
助理的声音冷静高效,“他通过一个离岸空壳公司,在过去三个月内,
分批挪用了任职的威尔逊咨询公司(新加坡)为其客户托管的项目保证金,
累计超过一千两百万美金。他此次回国,主要是利用我们这边的人脉资源,
试图寻找新的融资填补这个窟窿,同时也在接触几家小风投。”靳燃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繁华的都市。夜色如墨,城市的霓虹在他冰冷的眼底闪烁。“证据链完整吗?
”“非常完整。
银行流水、空壳公司注册信息、他与国内几个目标融资对象私下接触的邮件和会面记录,
都已备份。只要交给威尔逊公司或者新加坡警方,沈拓立刻会被全球通缉,
刑期至少在十年以上。”“很好。”靳燃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先压着。”“是。
另外…”助理顿了顿,“沈拓似乎很缺钱,也很着急。他在国内这两天,
除了拜访了几家风投机构,还频繁联系了一个叫…黎筝的号码。”靳燃的瞳孔微微收缩。
“不过,那个号码今天下午已经显示停机。”助理补充道。
靳燃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停机?
看来她终于砸了那个用来联系旧情人的工具。但沈拓显然不会轻易放弃。
一个走投无路的赌徒,怎么会放过眼前任何一根可能救命的稻草?
即使那根稻草本身也已经燃烧殆尽。“放出消息,”靳燃转过身,
指尖轻轻敲击着冰冷的玻璃,“就说,靳氏集团最近对文化创意产业园项目很感兴趣,
想找真正有实力的咨询公司做前期策划评估,预算…很宽松。”“明白。”助理心领神会。
沈拓焦躁地在临时租住的公寓里踱步。手机上,黎筝的号码始终提示“已停机”。
黎家别墅的电话也无人接听。他被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魂。
昨夜黎筝逃离后那决绝的背影,如同一个不祥的预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一千两百万美金!这个巨大的窟窿像一头嗜血的猛兽,随时可能将他彻底吞噬。
威尔逊公司那边大概还能遮掩几天,但如果再找不到资金填补…他不敢想后果。就在这时,
手机震动了一下。一个国内工作群里的消息跳了出来:[重磅!靳氏集团有大动作!
]下面跟着一条链接。沈拓随手点开。是一则行业快讯:[据可靠消息,
靳氏集团掌门人靳燃先生近日表示,将对本市即将启动的“滨河文创产业园”项目投入重金,
并公开招标,寻求顶级咨询公司进行前期策划与战略定位评估,
项目预算预估在八位数以上…]八位数!沈拓的心脏猛地一跳。仿佛在漆黑的深渊里,
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靳氏集团!他太清楚这家公司的实力了。
如果能拿下这个项目的前期咨询合约,哪怕只是拿到一部分预付款,
也足够他暂时堵住新加坡那边的窟窿!至于靳燃…沈拓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阴霾。
他才刚刚毁了靳燃的婚礼。利用黎筝对他的旧情,在那个关键的前夜…但现在,他别无选择。
他必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沈拓深吸一口气,眼中最后那点犹豫被强烈的求生欲取代。
他立刻拨通了一个在国内咨询行业颇有地位的学长电话。“喂?李哥,是我,沈拓!
好久不见…对对对,是听说您那边消息灵通…那个靳氏集团的滨河文创项目,
您看…我有没有机会…”他语气热络,带着刻意的谦卑和急切。
电话那头传来学长爽朗的笑声:“哎呀,沈拓老弟!你这消息够快的啊!靳氏的项目,
那可不是一般公司能碰的!不过…”学长压低了声音:“我听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