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魂瓮

替魂瓮

主角:张龙洲张秀芹
作者:血玉狼狐

替魂瓮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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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我以为爱上了山里飞出的金凤凰,却不知他羽翼下藏着噬人的诅咒。

为爱奔赴他深山故乡,清明雨雾中的村落黏腻阴冷。家家户户忙着神秘的祭祖,整只的猪头,

色彩诡异的糯米,空气中弥漫着香火与腐朽的混合气味。黑夜降临,

阁楼传来女人幽怨的哼唱:“洲仔……带新媳妇回来……怎么不先来拜拜我?

”可我亲眼见过族谱,那个叫秀芹的女人,二十年前就已横死。

当我颤抖着打开后院那只蒙尘的陶瓮,里面没有祖宗的骸骨,

只有数十个写满陌生女子名字的符咒。原来,这里的祭祖,需要活生生的祭品。而我的名字,

即将成为名单上的下一个。---第一章:金凤凰我叫苏静静,

一个在城里出生、城里长大的独生女。父母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虽不富裕,

但也从未让我吃过半点物质的苦。我的世界,

是窗明几净的教室、琳琅满目的商场和永远飘着咖啡香气的连锁店。直到在大学里,

我遇见了张龙洲。他是从大山里飞出来的“金凤凰”。这个标签,

从他以县状元身份踏入我们这所重点大学起,就牢牢贴在了他身上。

他和我认识的所有男生都不一样。没有张扬的球鞋,没有最新款的手机,

甚至没有那种城市男孩惯有的、略带惫懒的自信。他有点瘦,

皮肤是常年日照留下的微深色泽,看人时眼神很认真,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胆怯,

像是随时准备应对这个陌生世界的发难。他做什么事情都极其认真,有条理。

笔记工整得像印刷体,勤工俭学的岗位从不迟到早退,周末不是去商场发传单,

就是去工地扛大包。我第一次听说他去工地时,震惊得说不出话。在我浅薄的人生阅历里,

“穷”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直到看见张龙洲——他让我真切地体会到,

原来有人可以活得如此……用力。也许正是这种截然不同的生命轨迹吸引了我。

像隔着玻璃罩子看一株在悬崖石缝里顽强生长的植物,

充满了新奇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是的,心疼。我偷偷瞒着父母,主动接近他,

追求他。每次在食堂看见他只要一份白米饭,就着一点免费的青菜或咸菜,

碗里不见半点荤腥,我的心就像被细针扎了一下。现在想想,

真是应了那句话——心疼男人的女人,开始倒大霉了。我们在一起之后,

我几乎动用了所有的零用钱。给他买合身的衣服,买耐穿的鞋子,买一部像样的智能手机。

我天天拉着他一起吃饭,故意多打几个肉菜,然后撒娇说吃不完,非要分给他。

看着他从一开始的窘迫推拒,到后来默默接受,眼里带着感激和一丝复杂,

我竟觉得无比甜蜜,充满了自我奉献的满足感。大四那年的清明前夕,张龙洲找到我,

神情比往常更加郑重,甚至带着点恳求。“静静,”他说,“我家要祭祖,

我……我想带你回去,把你介绍给我爷爷奶奶。”我心跳漏了一拍。见他家的长辈?

这意味着我们的关系进入了一个更严肃的阶段。

虽然对那个遥远的大山深处感到一丝本能的畏惧,但热恋和好奇心最终还是压倒了一切。

我编了个和同学出去旅游的借口,瞒过父母,怀着几分忐忑和更多的兴奋,

跟着他踏上了归途。第二章:漫长归途我从未想过,一段归家路可以如此漫长而曲折。

我们先是坐了几个小时的高铁,窗外的景色从繁华都市变为连绵的工业区。

然后换乘绿皮火车,哐当哐当的声音慢得让人心焦,窗外的景致也逐渐被农田和丘陵取代。

火车到站后,是气味混杂、拥挤不堪的长途大巴,在盘山公路上颠簸摇晃,晃得我头晕眼花,

几欲呕吐。这还没完。大巴只到一个镇子,

我们又换乘了一辆破旧得仿佛随时会散架的小巴车,挤在带着鸡鸭、背着山货的村民中间,

在更狭窄崎岖的山路上前行。最后一段,连小巴车都无法通行,

我们搭上了一辆“突突”作响、冒着黑烟的三轮摩托车,在泥泞的土路上颠簸。

摩托车司机把我们放在一条山路的入口,指着前面云雾缭绕、绿得发黑的山峦说:“到了,

走进去,快的话两个小时。”两个小时……步行?

我看着自己脚上为了这次见面特意买的新款运动鞋,又看看眼前泥泞不堪、蜿蜒向上的山路,

几乎要哭出来。张龙洲默默地接过我所有的行李,背在身上,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我的手,

低声说:“快了,静静,再坚持一下,就快到了。”那两个小时,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徒步。

山路湿滑,空气潮湿闷热,各种不知名的虫鸣鸟叫充斥耳边,茂密的植被几乎遮蔽了天空。

汗水浸湿了我的衣服,头发黏在额头上,狼狈不堪。张龙洲却走得异常稳健,

他对这条路熟悉得像呼吸一样。前前后后,我们花了将近三十个小时。

当那个隐藏在深山坳里、被层层叠叠的绿意和朦胧雨雾笼罩的小村庄终于出现在眼前时,

我几乎要虚脱。同时也被眼前的景象攫住了。清明时节的雨,细密如针,纷纷扬扬,

让整个世界都浸泡在一种湿漉漉的、黏糊糊的氛围里。村子不大,

几十户灰瓦木墙或砖混结构的老旧房屋依山而建,错落分布。一条石板小路蜿蜒穿过村庄,

路上、墙上、甚至树叶上都覆盖着一层滑腻的青苔。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植物腐烂和一种……若有若无的、像是陈旧纸张和香火混合的奇异气味。

与这破败环境形成对比的,是村子里异常“热闹”的人气。正如张龙洲所说,清明祭祖,

各家各户在外的年轻人都回来了。穿着时髦羽绒服、牛仔裤的年轻男女,

与穿着蓝布黑衣、满脸沟壑的老人形成了鲜明对比。他们三五成群,站在屋檐下、巷子口,

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们这两个外来者。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审视,还有一种更深的东西,

我一时分辨不清。张龙洲紧紧握着我的手,手心有些汗湿,他似乎也有些紧张。他带着我,

走向村子边缘一栋两层的水泥小楼。第三章:异乡客张龙洲家的房子,

是村里少有的两层楼房,但外观朴素,甚至有些粗糙。走进去,

一股更浓郁的潮湿霉味扑面而来,夹杂着饭菜和……某种草药的味道。“爷爷奶奶,爸,妈,

我回来了。”张龙洲用方言喊道,声音在空荡的堂屋里显得有些回响。很快,

几个人从里屋迎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位佝偻着背、满脸深刻皱纹的老爷爷,

眼神浑浊却锐利地落在我身上。旁边是一位同样苍老、穿着深蓝色布衫的老奶奶,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脑后挽成一个髻。后面是一对中年夫妇,男人皮肤黝黑,沉默寡言,

是张龙洲的父亲;女人则显得有些局促,双手在围裙上搓着,是他的母亲。

张龙洲用方言介绍了我。我努力挤出最得体的微笑,叫着“爷爷、奶奶、叔叔、阿姨”。

他们回应着,笑容有些僵硬和疏离,尤其是他爷爷的目光,像带着钩子,

在我脸上、身上细细地刮过,让我很不自在。通过张龙洲断断续续的介绍和我的观察,

我了解到,这个村子几乎都姓张,往上数几代,都是同一个祖宗。

宗族的观念在这里似乎异常强大。他家的布局也让我暗暗咋舌。所有人都住在一楼,

房间阴暗,即使是大白天,进去也得开灯。后来我发现,是因为房子紧挨着后面更高的山坡,

又被邻居家的墙壁遮挡,采光极差。二楼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没有装修,粗糙的水泥地,

堆满了各种农具、杂物和蒙尘的旧家具,空出一大块地方,张龙洲说那是用来晒谷子的。

整个二楼空旷、阴冷,积着厚厚的灰尘,只有我们上楼时踩出的新鲜脚印。

祭祖的活动已经开始了。村里到处可见忙碌的身影,准备着各种我从未见过的祭品。

整只的猪头、硕大的公鸡、色彩鲜艳的糯米糕、成捆的纸钱和香烛……气氛庄重得近乎压抑。

张龙洲的家人也开始忙碌起来,在堂屋正中央摆上香案,供奉上那些食物。

空气中香火的味道越来越浓,烟雾缭绕,熏得人眼睛发涩。吃饭的时候,更是让我坐立难安。

桌上的菜色大多黑乎乎、油亮亮,分辨不出原料。有一种据说是当地特色的“酸肉”,

带着一股强烈的、发酵后的酸腐气味,让我胃里一阵翻腾。

还有血豆腐、内脏杂烩……我勉强吃着白米饭,几乎不敢动筷。

张龙洲的母亲似乎看出了我的不适,热情地给我夹了一大块肥腻的扣肉,

那油腻的味道直冲鼻腔,我强忍着才没有当场失态。

环境的闭塞、卫生条件的堪忧、食物的怪异、村民那种若有若无的排外和审视目光,

以及宗族祭祀带来的神秘和压抑感……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块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头。

我开始后悔了,一种强烈的想要逃离的冲动在我心里疯狂滋生。第四章:阁楼惊魂夜里,

我被安排在二楼其中一个稍微清理过的杂物间休息。张龙洲和他父亲住楼下。

房间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床带着霉味的被子。窗外是漆黑的山影和淅淅沥沥的雨声,

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夜鸟啼叫,凄厉瘆人。恐惧和不适让我毫无睡意。

陌生的环境、阴冷的气息、楼下隐约传来的他家人用方言的低语声,都让我毛骨悚然。

我蜷缩在冰冷的被子里,感觉自己与文明世界彻底隔绝了。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迷迷糊糊,

似睡非睡之际,一阵极其细微、却又异常清晰的声音,钻入了我的耳朵。

“嗒……嗒……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有节奏地敲击着木板。声音的来源,

似乎就在……头顶?我猛地清醒过来,心脏骤然收紧。屏住呼吸,仔细聆听。没错!

不是幻觉!声音来自天花板上面!这栋房子只有两层,天花板上就是瓦顶的斜坡结构,

那里应该是一个阁楼,或者只是存放不常用物品的狭小空间。

“嗒……嗒……嗒……”敲击声缓慢而持续,带着一种令人心烦意乱的规律性。

不像老鼠啃咬,也不像风吹动什么东西。那声音,更像是指关节,

在轻轻地、耐心地叩击着木板。是谁?上面怎么会有人?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我想尖叫,想冲下楼去找张龙洲,但身体却像被冻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衣。就在这时,那敲击声停了。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然后,

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极其微弱、仿佛隔着厚厚的障碍,

却又异常清晰传入我耳膜的声音——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哼唱着什么。调子很奇怪,

不成曲调,幽幽怨怨,断断续续,像是一首古老的、被遗忘的摇篮曲,

又像是……某种哀悼的挽歌。哼唱声飘飘忽忽,

伴随着一种极轻的、仿佛拖着什么重物的摩擦声,就在我头顶的阁楼里,来回……游荡。

我浑身汗毛倒竖,几乎要窒息。那个阁楼里,到底有什么?突然,哼唱声戛然而止。紧接着,

那个女人的声音,变得清晰了一些,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空洞和冰冷,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像冰锥一样,直接刺穿了我的耳膜,

钉入了我的脑海:“洲仔……带新媳妇回来……怎么……不先来……拜拜我……”洲仔,

是张龙洲家里人对他的昵称。新媳妇……是在说我?可……她是谁?!为什么会在阁楼上?!

张龙洲从未跟我提过,家里还有这样一个女人!第五章:无声的否认那一夜,

剩下的时间我几乎是在极度惊恐的僵直中度过的。头顶的声响时断时续,

有时是轻微的拖拽声,有时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哼唱,甚至有一次,

我仿佛听到了极其细微的、像是叹息的声音。

每一次声响都让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我不敢动,不敢出声,

甚至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引起那“东西”的注意。直到天边泛起一丝灰蒙蒙的亮光,

窗外的鸟鸣变得清晰,楼下的厨房传来隐约的动静,那阁楼上的声音才彻底消失,

仿佛从未存在过。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下楼,脸色苍白,眼下乌青。

张龙洲的母亲正在灶台前生火,看到我,愣了一下,用生硬的普通话问:“没睡好?

”我张了张嘴,想问她关于阁楼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我,

不能问。我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点……认床。”张龙洲和他父亲也起来了。

张龙洲看到我的样子,关切地走过来:“静静,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我看着他,

他的眼神里是真实的担忧,不似作伪。这让我心里更加混乱和恐惧。我抓住他的胳膊,

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声音发颤:“龙洲,楼上……你们家阁楼,是不是放了什么东西?

我昨晚……好像听到上面有声音。”张龙洲的脸色微微一变,虽然很快恢复常态,

但那瞬间的不自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他拍了拍我的手背,语气轻松地说:“你想多了吧?

那是堆放杂物的阁楼,年久失修,估计是老鼠或者风吹动了什么东西。山里老房子,

有点响声很正常。”他爷爷这时拄着拐杖从里屋走出来,浑浊的眼睛扫过我,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沉声道:“女娃,莫要胡思乱想。祭祖期间,祖宗归位,

有些动静,不稀奇。”祖宗归位?我心头一寒。那哼唱的女声,那清晰的问话,

怎么听也不像是“祖宗”该有的动静!他们的否认太过一致,太过轻描淡写,

反而让我更加确信,阁楼有问题,而且他们都知道!

一种被蒙在鼓里、置身于巨大未知危险中的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得我几乎窒息。

白天的祭祖活动进入了**。全村的男人,包括张龙洲,

都要去后山的祖坟地进行正式的祭拜。女人们则留在村里准备晚上的家族宴席。

我被留在家里,和他母亲、奶奶在一起。她们在厨房忙碌,处理着那些让我不适的食材。

我试图帮忙,但笨手笨脚,更多的是想从她们口中套出点信息。“奶奶,

”我小心翼翼地用普通话问,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只是好奇,“咱们家阁楼,

好像很久没打扫了吧?里面都放了些什么呀?”老奶奶正在切一种黑乎乎的腊肉,闻言,

手顿了顿,头也没抬,用方言咕哝了一句。张龙洲的母亲在一旁低声翻译:“奶奶说,

都是些用不上的老物件,脏,不让碰。”“哦……”我不死心,又问,“那……咱们家,

以前有没有……嗯,比较年轻的,女性长辈……就是,可能很早就……”我还没组织好语言,

他奶奶猛地抬起头,那双浑浊的老眼锐利地盯住我,手里的菜刀“哐当”一声砍在案板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她嘴里飞快地吐出一串急促的方言,语气严厉,甚至带着一丝……愤怒?

张龙洲的母亲脸色也变了,赶紧拉了我一下,低声道:“静静,别问了!祭祖的时候,

不说这些!”我吓得噤声,心脏狂跳。她们的反应,太激烈了!这绝对不正常!下午,

男人们从山上回来,个个神情肃穆,带着一身香火和泥土的气息。张龙洲看到我,

似乎想说什么,但被他爷爷一个眼神制止了。家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傍晚,

家族宴席在张龙洲家堂屋和门前的空地上摆开。十几张方桌,坐满了张姓的男男女女。

菜肴比前两日更加丰盛,但也更加怪异。除了之前的酸肉、血豆腐,

还多了许多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山珍野味,有些看起来甚至……不太像正常的动物。

村民们大声喧哗,用方言热烈地交谈、劝酒,与白天祭祖时的肃穆判若两人。

张龙洲被他的堂兄弟、叔伯们围着,不停地被灌酒。他酒量似乎一般,

很快脸上就泛起了红晕,眼神也有些迷离。我坐在他旁边,食不知味,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周围的热闹与我无关,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不安。那些村民投向我的目光,

依旧带着审视,但今晚,似乎又多了一丝别的意味……像是期待,又像是……怜悯?

第六章:破碎的线索宴席进行到一半,张龙洲已经醉得有些坐不稳了。

他含糊地跟我说要去方便一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屋子后面的厕所走去。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乱成一团麻。阁楼的秘密,家人的讳莫如深,

这诡异村庄和祭祖仪式……我必须弄清楚!否则我可能会疯掉!趁着没人注意,我悄悄离席,

溜回了屋内。一楼空无一人,大家都还在外面吃喝。昏暗的灯光下,屋子显得格外阴森。

我的目标是张龙洲的房间。或许,那里能找到什么线索。他的房间和他的人一样,

简洁到近乎简陋。一张床,一个旧衣柜,一张书桌。

书桌上放着几本旧书和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子。我的心跳加速。那个木盒子!

我下意识觉得里面有重要的东西。我试着拉动锁扣,很结实。环顾四周,

我看到桌角放着一把旧剪刀。情急之下,我也顾不了那么多,用剪刀尖端用力撬动锁舌。

“咔哒”一声轻响,锁竟然被我撬开了!我颤抖着手打开盒子。里面没有金银财宝,

只有一些旧照片、几封信,和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小本子。我首先拿起照片。

大多是张龙洲小时候的照片,黑白色,背景就是这个村庄。

还有一些是他父母、爷爷奶奶的合影。我快速翻看着,直到……我看到了一张泛黄的集体照。

照片像是几十年前拍的,上面是几十个村民,男女老少都有。

我一眼就认出了站在中间、年轻时的张龙洲爷爷,表情严肃。我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突然,

定格在角落一个年轻女子身上。她穿着那个年代的碎花衬衫,梳着两条麻花辫,面容清秀,

但眼神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忧郁,与周围人格格不入。不知为何,看到她的瞬间,

我心头猛地一跳,昨晚那幽怨的哼唱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我翻过照片,

背面用钢笔写着一些名字,对应着前面的人。我找到了那个年轻女子的名字——张秀芹。

张秀芹?是谁?张龙洲从未提过这个名字。我放下照片,拿起那本红布包裹的小本子。

打开一看,像是一本简陋的族谱手抄本,记录着张龙洲这一支的历代先祖名讳和生卒年月。

我快速地翻阅着,手指因为紧张而冰凉。在张龙洲父亲名字的下面,我看到了张龙洲的名字,

以及他的生辰。这没什么特别。我继续往后翻,在最后一页,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我看到了一行小字,墨迹较新,像是最近几年才写上去的:“妹,秀芹,庚戌年生,

癸酉年殁,葬于后山祖坟东侧隅,不入正册,享血食。”庚戌年到癸酉年……我快速心算,

这个张秀芹,如果活着,现在应该才四十多岁!癸酉年,是二十多年前!

她二十多年前就死了!“不入正册”,意思是不能进入正式的族谱?“享血食”?

血食是什么?祭祀用的牲牢?一个年轻女子,早逝,不能入正册族谱,却要“享血食”?

体照上她忧郁的眼神……昨晚阁楼上的女声……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形成:这个张秀芹,

很可能就是阁楼上的那个“东西”!她不是正常的死亡和安葬!她和张家的祭祖,

有着某种可怕的联系!

“洲仔……带新媳妇回来……怎么……不先来……拜拜我……”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

我不是被带来见家长的!我可能是……祭品?或者某种……“替代品”?

我必须立刻离开这里!马上!我慌乱地将东西塞回盒子,盖好,刚把盒子放回原位,

就听到门外传来踉跄的脚步声和张龙洲含糊的嘟囔声。他回来了!

第七章:摊牌与囚禁我强装镇定,坐在床沿。张龙洲推门进来,满身酒气,看到我,

咧嘴笑了笑:“静静,你……你怎么进来了?”“外面太吵了,我进来歇会儿。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龙洲,我有点不舒服,我们能不能……明天就回去?

”张龙洲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仰头看着我,

眼神迷离却又带着一种异常的执着:“明天?不行啊,静静。祭祖还没完呢,

最重要的仪式……在后天。”“后天?什么仪式?”我追问道,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就是……就是让祖宗认识你,保佑你的仪式啊。”他避重就轻,伸手想摸我的脸。

我猛地偏头躲开,声音控制不住地带上了一丝尖锐:“认识我?怎么认识?

是让那个藏在阁楼上的张秀芹认识我吗?!”“啪!”张龙洲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

猛地站起身,醉意瞬间醒了大半,脸色变得惨白:“你……你胡说什么?!什么张秀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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