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婚前玩背叛,我婚后玩报复

她婚前玩背叛,我婚后玩报复

主角:靳循祝漾薛楷
作者:风声响起了

她婚前玩背叛,我婚后玩报复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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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循和祝漾即将举行婚礼。婚前夜,祝漾溜出去与前任薛楷告别。

靳循在酒店监控里看到他们一起进房。他踹开房门时,正听见隔间传来水声。“循哥,

我只是一时糊涂……”祝漾裹着浴巾发抖。靳循笑了:“我知道,婚礼照旧。

”第一章“循哥,你看这领带配哪条好?深蓝还是银灰?”祝漾举着两条领带,

在靳循胸口比划。灯光下,她眉眼弯着,脸颊被新做的头发衬得格外白净,

带着点细小的绒毛。明天,就是他们的婚礼。靳循靠在沙发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

他刚从公司回来,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身上带着深秋夜晚的寒气。“都行,

你眼光好。”他声音有点哑,听不出多少兴奋,但也没敷衍。“那就深蓝,稳重些,衬你。

”祝漾轻快地做了决定,把银灰那条叠好放回盒子。

婚房的客厅被各种喜气的物件填满了:绑着红丝带的大大小小的礼盒堆在角落,

墙上贴着的烫金“囍”字闪着光,空气里飘着新拆封的鲜花和甜点的混合气味。

一切都妥帖、光鲜,符合一对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璧人该有的样子。靳循看着她忙碌的背影,

纤细的腰肢在柔软的睡裙里晃动,心里那点若有若无的烦躁压了下去。两年多的时光,

足够磨平最初的炽热,沉淀成一种习惯性的舒适和责任。他起身,从背后环住她,

下巴搁在她颈窝。“累不累?”“还好。”祝漾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放松,

侧头蹭了蹭他的脸颊,“就是感觉跟做梦似的。”“明天你就是靳太太了,跑不了。

”他低笑,气息拂过她耳畔。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嗡嗡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声音是从祝漾放在茶几上的手包里传出的。

她几乎是瞬间就从靳循怀里挣开了,动作快得有点突兀。“这么晚谁啊?”靳循随口问,

看着她快步走过去拿包。祝漾背对着他,手指有点急地伸进包里摸索。“……可能是晓晓,

她说明天堵门要用的小道具还没定呢。”她掏出手机,屏幕的光映亮她的指尖,

飞快地按了一下侧键,震动停了。“……挂了。估计是想起来了,又没事了。”靳循没在意,

走到开放式的简易厨房区给自己倒了杯水。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压下那点说不清的闷。

“早点睡,明天够你折腾的。”“嗯,你先去,我把这点东西收完就睡。”祝漾的声音传来,

带着点如释重负的轻快。靳循点点头,放下水杯,进了卧室。他没立刻躺下,靠在床头,

随手拿起一本摊开在枕边的财经杂志。卧室门虚掩着,

客厅里传来细微的、祝漾收拾东西的窸窣声。那声音持续了一会儿,然后,

是极轻的、像是刻意放慢的脚步声。接着,入户门锁“咔哒”一声轻响,

开合的声音被控制到最小。靳循翻页的手指停住了。他抬眼,

看着卧室门缝透进来的一线客厅灯光。光线微弱,勾勒出门口那片地板的轮廓。

外面彻底安静下来。他放下杂志,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客厅里空无一人。

那些喜庆的盒子、墙上的囍字都还在,安静地待着,只有玄关地上,

少了一双祝漾常穿的短靴。茶几上,她的手机静静地躺着。靳循在原地站了几秒。窗外,

城市的光污染让夜空泛着暗红。他转身回到卧室,没开灯,摸到床头柜上的烟盒,

抖出一支点燃。红点在黑暗中明灭。时间一分一秒过得粘稠。杂志上的字一个也看不进去。

他划开手机屏幕,幽光照亮他没什么表情的脸。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方,停住。最终,

他点开了一个不起眼的APP图标。界面跳出,是某个安保系统的后台。靳循输入权限密码,

屏幕切换,显示出连接的数个监控画面。其中一个,正是小区地下车库的入口。

他拖动进度条,时间回退。画面切换,定格。几分钟前的影像里,

一辆白色的城市SUV驶入车库,停在他家楼栋单元门附近的车位上。驾驶座门打开,

一个穿着卡其色风衣的男人下了车,靠在车门上抽烟。男人抬头的瞬间,

路灯的光照亮了那张脸——薛楷。靳循的手指猛地攥紧,手机冰冷的金属边缘硌着掌心。

画面继续播放。几分钟后,单元门开了。祝漾走了出来,身上只裹了一件长款的薄羽绒服,

脚上是家居拖鞋,头发随意挽着。她快步走向那辆车,羽绒服下摆露出一点睡裙的裙角。

薛楷迎上去两步,两人似乎在门口说了几句,距离很近。接着,薛楷拉开副驾驶的门,

祝漾矮身坐了进去。车门关上,SUV启动,很快驶离了监控范围。地下车库入口的监控,

只剩下空荡荡的灯光和水泥地面。靳循盯着那空白的画面。烟灰无声地落在深色的地毯上。

他没动,也没表情,像一尊被钉在黑暗里的雕塑。直到那支烟燃尽,灼热的温度烫到指尖,

他才猛地一颤,丢开烟蒂。手机屏幕暗下去,卧室里重新被黑暗吞没。只有他的呼吸声,

又沉又重。第二章引擎的低吼撕裂凌晨的寂静。靳循的车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碾过空旷的街道,路灯光在挡风玻璃上拉成一道道惨白的光带。

他握着方向盘的指关节绷得发白,嘴唇抿成一条冷酷的直线。

导航冰冷的女声不断报着目的地和剩余时间,每一个音节都像针扎在他神经上。

“前方三百米到达‘宁悦’酒店。”车轮在酒店大堂门口粗糙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车身猛地顿住。靳循推开车门,夜风裹着寒意扑面而来,却丝毫吹不散他眼底翻涌的血色。

他大步穿过旋转门,锃亮的皮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空洞而沉重的回响。

前台只有一个年轻的值班男接待,正支着脑袋打盹。靳循径直走过去,手肘重重敲在台面上。

“砰!”接待惊得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睡意全无。“先……先生?

您……”他看清靳循脸上那股山雨欲来的戾气,舌头打了结。“我老婆。

”靳循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铁器,又低又哑,“姓祝,祝漾。住哪个房间?”“先生,

这……我们有规定,不能随意透露客人信息……”接待下意识地缩着脖子,试图搬出规矩。

靳循没废话。他倾身向前,手臂撑在台面上,强大的压迫感几乎让年轻接待窒息。

“她和一个男人进来的。”他盯着接待的眼睛,一字一顿,“我姓靳,靳循。现在,

我要房间号。”他的眼神里没有暴怒的火焰,只有一片淬了冰的深渊,看得人心底发毛。

接待的脸色白了白,手指在键盘上不受控制地敲打起来,屏幕的光映着他慌乱的脸。

“8……808。顶楼套房……”他声音发颤。靳循转身就走,目标明确地冲向专属电梯。

电梯门合上,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粗重压抑的呼吸声。数字飞快跳动:3…5…7…叮!

8楼到了。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808号房在走廊尽头,

厚重的房门紧闭着,像一道分割世界的屏障。门缝底下,透出一点微弱的光。

靳循在门前站定。里面隐约传来模糊的水流声,淅淅沥沥,是从浴室传来的。一瞬间,

所有紧绷的神经、强压的理智,轰然崩塌。没有任何迟疑,他猛地抬脚,

带着身体所有的重量和积蓄了一夜的暴怒,狠狠踹在门锁附近!“哐——!!!”一声巨响,

震得整个走廊似乎都在颤抖。不堪重击的门锁应声断裂,厚重的红木房门向内猛地弹开,

撞在后面的墙壁上,发出更大的撞击声。刺眼的灯光涌了出来。

浓郁的、带着甜腻香气的酒店沐浴露味道混合着某种激烈情事后的糜乱气息,扑面而来。

靳循踏了进去。房间一片狼藉。昂贵的羊绒地毯上丢着女人的黑色高跟鞋,

旁边是一只男人的棕褐色皮鞋。揉成一团的男士衬衫和女人的蕾丝内衣纠缠着,扔在沙发上。

茶几上歪倒着两个高脚杯,深红色的酒液泼洒出来,在米色的桌布上洇开一大片污渍。

空气里弥漫着酒气、香水、还有情欲的味道。唯一的光源来自紧闭的浴室门。

磨砂玻璃透出里面明亮的灯光,还有持续不断的水流声。靳循的目光扫过这满目狼藉,

最终定格在那扇紧闭的磨砂玻璃门上。里面的水声持续着,似乎还有人影晃动。他面无表情,

一步步走过去,脚步声在过于安静的房间内清晰得可怕。就在他距离浴室门还有两步之遥时,

水声停了。几秒死寂。接着,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传来。磨砂玻璃门被拉开一条缝,

朦胧的水汽争先恐后地涌出。祝漾的身影出现在门缝里。她只裹着一件白色的浴巾,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纤细的脖颈和光裸的肩膀上,水珠顺着锁骨往下滑,没入浴巾深处。

她的脸颊是异样的潮红,嘴唇微微肿着。看到门口矗立如同杀神的靳循,

她脸上仅存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瞳孔猛地收缩,裹着浴巾的手指骤然收紧,

指节泛出青白色。“循……循哥?”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破碎得几乎听不清。

靳循没说话,也没再看她。他的目光穿透门缝,越过她惊惶失措的身体,

精准地投向浴室深处。花洒还在滴着水。半透明的淋浴隔间里,

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正背对着门,慌乱地抓过架子上挂着的浴巾围在腰间。

水滴顺着他宽阔结实的背脊线条往下淌。“薛楷。”靳循的声音很平,没有疑问,

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冷得像冰。祝漾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

仿佛被这两个字抽走了所有力气。她下意识地向前一步,试图挡住靳循的视线,

浴巾险些滑落。“循哥!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声音拔高,带着绝望的哭腔,

“我……我就是……就是一时糊涂!他来跟我告别,真的只是告别!

我们喝了点酒……”“告别?”靳循终于把目光挪回到她脸上,

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了一下,形成一个没有半点温度的弧度,“告别需要关灯?

需要脱衣服?需要洗鸳鸯浴?”他的视线扫过地上散落的衣物,

扫过她肩上那处新鲜的、暧昧的红痕。祝漾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肩头,

猛地抬手捂住那里,身体抖得更厉害,眼泪汹涌而出。“对不起……循哥对不起……我错了!

我真的怕!我怕结婚,我怕以后……是他!是他喝了酒硬拉着我……”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眼神慌乱地闪烁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什么。浴室里,薛楷胡乱围好浴巾,

猛地转过身。水汽氤氲中,他脸上最初的惊愕和一点点心虚,

在对上靳循那双如同寒潭深井、不见半点波澜的眼睛时,

迅速被一种强硬掩饰的尴尬和恼怒取代。“靳循?”他皱着眉,声音有点发紧,

试图拿出点气势,“你怎么进来的?这是我们的私事!我跟小漾……”“滚出来。

”靳循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像淬了毒的针,扎得薛楷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他不再看祝漾,

目光死死盯在薛楷身上,那双眼睛里终于燃起了一点东西,是冰冷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火焰。

薛楷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但男人的自尊心逼着他不能退缩。他吸了口气,挺直背脊,

迈步就要走出浴室。“楷哥别!”祝漾尖叫一声,也不知哪来的力气,

竟死死抓住了薛楷围在腰间的浴巾一角,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又像是害怕两个男人在这里彻底爆发冲突。她哭得浑身发抖,

眼神在靳循和薛楷之间绝望地来回,“求你们了……别这样……楷哥你别说话!

循哥你冷静点……”靳循看着祝漾那只死死抓住另一个男人浴巾的手,

看着薛楷那强撑出来的表情,看着这混乱不堪、荒谬至极的场景。他胸腔里那颗心,

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揉碎成冰渣。“好。”他突然开口,声音异常平静,

甚至比刚才更平静。这突如其来的平静让祝漾和薛楷同时愣住了,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靳循缓缓抬起手,却不是指向任何人。他慢条斯理地,一颗、一颗,

开始扣上自己刚才进门时被扯开了一点的衬衫纽扣。他的动作很稳,眼神甚至有些空茫,

越过他们,落在窗外沉沉的夜幕上。“穿好衣服。”他的声音清晰地在死寂的房间里响起,

不带任何情绪,“跟我回去。”祝漾完全懵了,眼泪挂在脸上都忘了流。薛楷也皱紧了眉头,

摸不清靳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靳循扣好最后一颗纽扣,整理了一下领口,

这才把目光重新聚焦在祝漾那张惨白惊恐的脸上。他的嘴角再次向上扬起,这次,

弧度拉得更大,甚至露出了几颗洁白的牙齿。那笑容在灯光的映照下,非但没有半分暖意,

反而透出一种令人骨缝发寒的阴冷。“婚礼照旧。”他说。第三章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

没有当场爆发的冲突,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指责。靳循只是平静地丢下那句“婚礼照旧”,

然后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转身离开了那间弥漫着背叛气息的房间。门敞开着,

走廊的光斜斜地照进来,映着屋内的一片狼藉和两个僵在原地、衣衫不整的人。

祝漾裹着浴巾,冰凉的水汽贴在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她看着靳循消失的方向,

空荡荡的门口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吸走了她所有的力气和温度。

巨大的恐惧和后知后觉的羞耻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腿一软,

顺着冰冷的瓷砖墙壁滑坐到地上,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把头深深埋进膝盖里。

“小漾……”薛楷的声音干涩,带着劫后余生的不安。他胡乱扯过浴袍披上,想伸手去拉她,

“他……他走了?他什么意思?”“别碰我!”祝漾猛地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

眼神里是极致的慌乱和茫然,“完了……薛楷……我完了……”她语无伦次,

“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婚礼照旧?

他怎么可能……他刚才的表情……”薛楷的手僵在半空,脸上也阴晴不定。

靳循的反应完全超出他的预料,那平静表面下透出的森然寒意,

让他这个自诩见过世面的人心里也直发毛。“他……他可能只是气疯了?一时接受不了?

或者……或者为了面子?毕竟明天婚礼请柬都发出去了……”他试图找理由,

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面子?”祝漾惨笑一声,笑得眼泪又流了出来,

“靳循他……他最恨的就是欺骗!

他刚才的眼神……”她回忆起那双深不见底、淬着冰的眸子,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

“不行……我得回去!我得回去解释!”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手脚却软得不听使唤。

薛楷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也乱成一团麻,更多的是被撞破的难堪和事态失控的烦躁。

“好了!别哭了!”他语气不由带上了点不耐,“现在哭有什么用!穿衣服,我送你回去!

”半个小时后,一辆车悄无声息地停在靳循家楼下。祝漾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下车,

连薛楷在车里喊什么都没听清,就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单元门。

电梯上升的数字像敲在她心上的鼓点。她掏出钥匙,手抖得厉害,好半天才**锁孔。

推开门,客厅里一片漆黑死寂。只有卧室的门缝底下,透出一点微弱的光。“循哥?

”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无人应答。她摸索着开了灯。

客厅里和她离开时几乎一模一样,那些喜庆的盒子、“囍”字,都还安静地待在原位。

只有靳循之前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西装外套不见了。他回来了。但他不想见她。

祝漾失魂落魄地走到卧室门口,手抬起,又放下,反复几次,终究没敢推开那扇门。最后,

她蜷缩在客厅冰冷的沙发上,睁着空洞的眼睛,听着卧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一直熬到窗帘缝隙透进青灰色的天光。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

像一场光怪陆离、却又按部就班的噩梦。天刚蒙蒙亮,化妆师和伴娘们就准时到了。

门铃响起的时候,祝漾惊得从沙发上弹起来,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她顶着一张苍白憔悴、布满泪痕的脸去开门。“天!漾漾,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昨晚太兴奋没睡好?”伴娘晓晓第一个冲进来,夸张地叫道。“没……没事,可能有点紧张。

”祝漾慌忙低下头,避开她们的目光。化妆师也围了上来。“新娘子,快坐下,

时间有点紧了。这黑眼圈……得好好遮遮。”她们七手八脚地把她按在梳妆台前。

粉底、遮瑕、眼影……一层层覆盖上来。祝漾像个木偶一样任她们摆布,

眼神空洞地盯着镜子里那个被精心雕琢、却毫无生气的“新娘”。

耳边是伴娘们叽叽喳喳的祝福和玩笑,每一句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卧室的门始终紧闭着。

靳循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直到接亲的车队到了楼下,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和喜庆的锣鼓声隔着窗户传进来。卧室的门才“咔哒”一声打开。

靳循走了出来。他穿着昨天祝漾为他选好的深蓝色西装礼服,雪白的衬衫领口一丝不苟,

系着同色系的领带。头发精心打理过,脸上甚至还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

整个人挺拔、英俊、沉稳,完美得无可挑剔。

仿佛昨夜那个踹开酒店房门、眼神冰冷的男人从未存在过。祝漾看到他出来的瞬间,

身体不受控制地一僵,脸上好不容易扑上去的腮红也掩盖不住瞬间褪去的血色。

她紧张地看着他,嘴唇翕动,想说什么。靳循的目光掠过她,

那眼神平静得像看一件没有生命的摆设,没有丝毫温度,也谈不上恨意,

只有一片彻底的漠然。他的视线仅仅在她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就转向了门口喧闹的方向。

“走吧,时间到了。”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一种公式化的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

他率先走向门口,姿态从容。祝漾浑浑噩噩地被伴娘簇拥着站起来,跟在他身后。

走向那扇通往婚礼殿堂的大门时,她的脚像是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虚浮得不真实。

身边是喧天的喜庆,是亲朋好友的笑脸和祝福,是无数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可她的世界里,

只剩下前面那个挺拔却冰冷如山的背影。婚礼在城中最豪华的酒店宴会厅举行。

水晶吊灯折射着璀璨的光芒,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鲜花的芬芳和香槟酒的气泡。宾客满座,

衣香鬓影,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由衷或应酬的笑容,目光聚焦在新人身上。

司仪热情洋溢地念着开场白。背景音乐悠扬浪漫。当司仪宣布:“新郎,

你愿意娶你面前的这位女士为妻,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对她不离不弃吗?

”靳循没有丝毫犹豫,声音清晰而平稳,穿透了整个大厅:“我愿意。”他的声音沉稳有力,

听不出半点虚假,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誓言般的庄重。

宾客席里响起一片满意的赞叹声。接着轮到祝漾:“新娘,

你愿意嫁给你面前的这位男士为妻……”“我……”祝漾的声音刚出口就哽住了。

巨大的心理压力和对未来的恐惧,让她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脸色惨白如纸。

她下意识地抬眼看向靳循。靳循也正看着她。他的眼神很专注,

脸上甚至还带着一点鼓励的、温和的笑意。那笑容完美得无懈可击,

可祝漾却只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里,看到了冰冷的警告和一片令人窒息的虚无。

“……愿意。”她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细若蚊蚋,

带着明显的颤抖。“好!”司仪显然也察觉到了新娘的情绪异常,但他经验丰富,

立刻用更大的声音盖了过去,“让我们为这对新人送上最热烈的祝福!”掌声雷动。

香槟塔被注满。无数彩带和花瓣从空中洒落。靳循微笑着,伸出手,

轻轻揽住祝漾冰冷僵硬、微微颤抖的身体,低头,

在她涂着鲜艳口红的唇上印下了一个轻如羽毛、却冰冷刺骨的吻。没有温度,没有爱意,

只有一种冰冷的占有和宣告。祝漾在他怀里,感受不到一丝暖意,只有彻骨的寒意,

从被他触碰的每一寸皮肤蔓延开来,冻结了血液。婚礼的喧嚣达到了顶点。靳循端着酒杯,

从容地穿梭在宾客之间,接受着所有人的祝贺。他的谈吐风趣而得体,笑容恰到好处,

扮演着一个无可挑剔的、沉浸在幸福中的新郎。祝漾被他半搂半扶着,脸上努力挤出笑容,

却僵硬得像戴了一层面具。每一次靳循的手指看似无意地触碰她的腰,

每一次他低头在她耳边做亲密状说话,都会让她控制不住地绷紧身体。

他那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廓,却只让她感到毛骨悚然。“靳老弟,恭喜恭喜!弟妹真是漂亮!

好福气啊!”一个满面红光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过来。“王总过奖。”靳循笑着和他碰杯,

手臂自然地收紧,将祝漾更紧地贴向自己,“是我的福气。”他低头,看着祝漾,

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对吧,漾漾?”祝漾的身体在他臂弯里猛地一颤,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胡乱地点了点头。她清晰地感觉到,靳循揽着她腰的那只手,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第四章婚后的日子,

像一潭表面平静无波、内里却暗流汹涌的死水。靳循没有搬出去,

也没有对祝漾有任何肢体上的暴行。恰恰相反,他扮演着一个近乎完美的丈夫。清晨,

祝漾在巨大的、冰冷的婚床上醒来,身边的位置早已空置,只留下一点凹陷的痕迹。

靳循的作息规律得像一台精密的仪器。等她洗漱完毕,走出卧室,

餐桌上往往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餐。西式的煎蛋吐司,或者中式的清粥小菜,不重样。

“醒了?”靳循坐在餐桌对面,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划着财经新闻,头也没抬,

“牛奶在微波炉。”他的声音平平,听不出情绪。“……谢谢。”祝漾低声道谢,坐下,

拿起筷子。食物精致,却味同嚼蜡。两人沉默地吃着,餐桌上只有餐具偶尔碰撞的轻微声响。

压抑的空气几乎让人喘不过气。“今天有什么安排?”靳循放下平板,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目光终于落在她脸上,例行公事般地问。“没……没什么。可能约晓晓逛逛街。

”祝漾小声回答,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自从婚礼那天后,她感觉自己像活在透明的玻璃罩里,

一举一动都被无形的视线监视着。“嗯。”靳循应了一声,没再多问。他吃完,

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起身,“我去公司了。”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动作利落。

走到玄关换鞋时,又像想起什么,回头,“晚上我要陪个客户,可能回来晚点。”“哦,好。

”祝漾连忙点头。门轻轻合上。随着那一声锁响,祝漾紧绷的肩膀才微微松懈下来。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巨大的、空旷的、装修奢华的房子,安静得可怕。她环顾四周,

那些崭新的、昂贵的家具和摆设,都泛着一层冰冷的、没有生命的光泽。

婚前的温馨和期待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孤寂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靳循的“完美”无处不在。他会记得每一个纪念日。结婚满月那天,

一束巨大的、品种名贵的厄瓜多尔玫瑰准时送到家里,娇艳欲滴,

卡片上是他打印出来的、毫无温度的“满月快乐”。祝漾看着那花,只觉得刺眼,

仿佛每一片花瓣都在无声地嘲笑着她的背叛。他会在周末带她出去吃饭。

选择的是城中最高档的法餐厅,侍者彬彬有礼,环境优雅浪漫。靳循替她拉椅子,

帮她点她喜欢的菜,动作体贴入微。可整个用餐过程,他极少说话,

偶尔开口也只是几句无关痛痒的点评食物,或者询问她工作上有没有麻烦。

他的眼神很少真正落在她身上,更多时候是望向窗外璀璨的夜景,

或者看着邻桌谈笑风生的情侣,深不见底,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祝漾坐在他对面,

精致的菜肴食之无味。她努力寻找着话题,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循哥,

公司最近忙吗?”她小心翼翼地问。“还好。”靳循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动作优雅。

“那个……城东新开了家美术馆,据说有印象派的画展……”“是么。”他应了一声,

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视线依旧没看她,“你喜欢的话,让司机送你去看看。”话题终结。

冰冷的无力感再次攫住祝漾。她感觉自己像个努力在玻璃上哈气、企图留下痕迹的人,

而玻璃对面的人,只是漠然地看着。偶尔,靳循也会在家里“关心”她。

比如在她对着电脑发呆时,他会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书房门口。“在看什么?

”声音突兀地响起,吓得祝漾差点碰翻手边的水杯。“……没,没什么,随便看看新闻。

”她慌忙合上笔记本电脑。靳循没进来,只是倚着门框,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

“注意休息,脸色不太好。”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仿佛只是路过。这种看似无微不至、实则冰冷疏离的“关心”,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无声地将祝漾笼罩。她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听着身边男人平稳到可怕的呼吸声。

巨大的心理压力让她食欲锐减,原本就纤细的身材更显单薄。

她的手机时刻安静得像一块砖头,不敢联系任何人,尤其是薛楷。她知道靳循在等,

等一个能让他真正动手的契机。这种悬而未决的等待,比任何直接的惩罚都更折磨人。

这天晚上,靳循果然回来得很晚。祝漾蜷在客厅沙发里等他,

电视屏幕无声地播放着午夜电影,光影在她木然的脸上闪烁。玄关处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

她惊得坐直了身体。靳循带着一身微醺的酒气和夜风的凉意走了进来。他脱掉外套,

扯松领带,动作带着点疲惫。“还没睡?”他瞥了她一眼。“嗯……等你。”祝漾站起身,

有些无措,“要喝点蜂蜜水吗?我去……”“不用。”靳循打断她,径直走向卧室,

“早点休息。”祝漾看着他漠然的背影,一股绝望的冲动猛地冲上头顶。她必须做点什么!

再这样下去,她会疯掉!“靳循!”她鼓起勇气叫住他。靳循在卧室门口停步,转过身,

脸上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怎么?”“我……”祝漾攥紧了睡裙的衣角,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天晚上……我和薛楷……我们……”她艰难地寻找着措辞,

声音抖得厉害,“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敢奢求你原谅,

可是……”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来,“我们能不能……能不能谈一谈?

这样下去……这样下去……”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只是用哀求的目光看着靳循。

靳循静静地听着,脸上那丝不耐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审视的平静。

他走回来几步,站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客厅柔和的灯光落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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