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查出怀孕,未婚夫却让我偷偷打掉,说会影响他提干。他不知道,我重生了。上一世,
我为他付出一切,最终却落得个被抛弃、孩子流产的下场。这一世,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
我笑了。孩子,我要生。但爹,我要换一个。我转身,敲响了他最敬畏的首长,
那个权势滔天、铁血冷面的男人——萧敬渊的门。
男人刚毅的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神情,只听见他沉声问:“你找谁?”我抚着小腹,
抬起头:“我怀了你的兵的孽种,他不要了,首长,你要吗?”01“晚晴,听话,
我们还年轻,事业为重。这个孩子不能要,你明天就去卫生所处理掉。
”我攥着卫生所的化验单,上面的“阳性”二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指尖发颤。
而我的未婚夫张建设,部队里最年轻有为的连长,正描绘着他提干后的美好蓝图,
言语间却要亲手扼杀我们的孩子。就因为,未婚先孕会成为他档案上的一个污点。我看着他,
这张我爱了两辈子的脸,此刻却写满了自私和虚伪。上一世,我就是被他这番话哄骗,
傻傻地流掉了孩子,结果伤了身子,再也无法生育。而他,
靠着我给他出的主意在演习中大放异彩,提干后立刻甩了我,娶了厂长的女儿,平步青云。
我呢?被全村人戳着脊梁骨骂是“破鞋”,在无尽的悔恨和病痛中,三十岁就早早地死了。
重活一世,我回到了命运的转折点。“建设,这是我们的孩子……”我哑着嗓子,
还想最后试探一次。“什么我们的孩子!”他压低声音,眼神里满是烦躁,“沈晚晴,
你能不能懂点事?我马上就要提副营了,这时候出岔子,我这辈子就毁了!
你毁了我就开心了?”他说话时,右手拇指习惯性地在食指上摩挲着,
这是他撒谎或心中有鬼时的小动作。我心中一片冰冷,再无半分留恋。“好,我懂了。
”我点点头,将那张化验单整整齐齐地叠好,放进口袋。张建设见我“听话”,
脸色缓和下来,伸手想来揽我的肩膀:“这就对了嘛,晚晴。委屈你了,等我提了干,
一定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给你买‘三转一响’!”他画的大饼,上辈子的我吃到撑,
这辈子,我是一口都咽不下去了。我侧身躲开他的手,平静地说:“张建设,你配不上我,
更配不上这个孩子。我们完了。”张建设愣住了,
他没想到一向对他千依百顺的我会说出这种话。他拔高了音量:“沈晚晴,你发什么疯?
你一个乡下丫头,没工作没背景,还怀着孩子,离了我你还能活?”“活不活得下去,
就不劳你费心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孩子,我会生下来。但孩子的爹,
不会是你。”说完,我不再看他错愕震惊的表情,转身就走。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没有回家,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里是张建设所在部队的家属大院和办公区。
他不是怕影响前途吗?他不是最崇拜、最敬畏他的顶头上司,
那个铁面无私、战功赫赫的团长萧敬渊吗?行,那我就把这件事,捅到他最怕的人面前。
上辈子我死后,灵魂飘荡,曾看到过萧敬渊是如何处理一个抛弃妻子的下属的。那个男人,
被他亲手扒了军装,送去最艰苦的地方劳动改造。萧敬渊,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
不像张建设,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攥紧口袋里的化验单,
一步步走向那栋挂着“团部”牌子的严肃办公楼。这一次,我要为自己和孩子,
选一条通天大道!02团部门口的哨兵比我想象中更难应付。“同志,这里是军事重地,
请你马上离开。”两个年轻的哨兵手持钢枪,身姿笔挺,眼神锐利地将我拦在门外。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小同志,我找萧敬渊团长,
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汇报。”“有预约吗?或者你是哪位军官的家属?
”其中一个哨兵公式化地问道。“都不是。”我摇摇头,“但我汇报的事情,
关系到部队的声誉,也关系到萧团长手下一个兵的未来。麻烦你,就跟萧团长通报一声,
说是一个姓沈的姑娘找他,他听了,或许会见我。”哨兵对视一眼,显然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只当我是又一个想攀高枝的无知女青年。“同志,我们团长很忙,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你再不走,我们就按规定办事了。”我心里焦急,眼看天色越来越暗,
如果今天见不到萧敬渊,夜长梦多,不知道张建设会想出什么损招来对付我。就在这时,
我脑中灵光一现,想起了上一世听来的一个关于萧敬渊的细节。我清了清嗓子,
对着那个看起来稍微年长一些的哨兵说:“小同志,我知道你们有纪律。这样,
你能不能帮我带句话进去?就说,他放在办公室窗台上的那盆君子兰,第三片叶子黄了,
再不浇水,就要枯了。”那哨兵闻言,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情。因为萧团长爱养一盆君子兰,
并且宝贝得紧,这是团部里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而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还说出了叶子发黄这种细节?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说了句“你等着”,
转身走进了办公楼。等待的每一秒都无比漫长。我站在原地,手心全是汗,
心里反复演练着待会儿要说的话。大概过了十分钟,那个哨兵快步走了出来,
看我的眼神已经从警惕变成了好奇。“我们团长让你进去,跟我来吧。”我心中大石落地,
跟着他走进了那栋充满威严气息的建筑。走廊里很安静,只听得到我们两个人的脚步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水和旧纸张的味道。他将我带到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门口,
敲了敲门。“报告!”“进。”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仅仅一个字,
就让我心脏猛地一缩。哨兵推开门,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我攥紧拳头,迈步走了进去。办公室里陈设简单,一张办公桌,几个文件柜,墙上挂着地图。
一个穿着军绿色衬衫的男人正背对着我,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个军用水壶,
正在给他那盆宝贝君子兰浇水。他身形高大挺拔,肩膀宽阔,即便只是一个背影,
也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听到我的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来。
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映入我的眼帘,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紧抿着,
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他的眼神像鹰一样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这就是萧敬渊。
比我记忆中那个在处分大会上不苟言笑的形象,更加鲜活,也更具压迫感。我注意到,
他卷起的袖口下,左手手腕处有一道颜色很浅的疤痕,像是什么东西烫过的旧伤。“是你,
说我的君子兰叶子黄了?”他开口了,声音比刚才隔着门板听到的更加低沉有力。我点点头,
迎着他审视的目光,努力让自己不露怯色。“你找我,到底什么事?”他放下了水壶,
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给了我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我手心汗水浸得有些湿润的化验单,一步步走到他桌前,
轻轻地放在了他面前。然后,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
说出了那句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的话。“萧团长,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兵,张建设的。
他不要,我想问问你,这个孩子,您要怎么处理?”03我的话音落下,
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的声响,
敲击着我紧张的神经。萧敬渊的目光落在那张化-化验单上,他没有伸手去拿,
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情绪翻涌。我看不透那里面是震惊,是愤怒,还是怀疑。过了许久,
他才缓缓抬起眼,重新看向我,眼神比刚才更加锐利。“沈同志,我想你可能不清楚,
诬告一名现役军官,是什么后果。”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小锤子,砸在我的心上。
我早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拿着一张不知真假的化验单,
跑来指控他手下最得意的兵搞大了自己的肚子还始乱终弃。换作是谁,第一反应都是怀疑。
我没有退缩,反而向前一步,让自己的姿态看起来更坦然。“萧团长,我既然敢来,
就没想过要走。我说的话是真是假,您可以去查。我叫沈晚晴,红星纺织厂的女工。
张建设是我的未婚夫,我们处对象一年了,厂里很多人都知道。”我顿了顿,
抛出了我的第一个筹码。“而且,我知道,您让他负责的仓库三号点,上个星期盘点的时候,
少了两箱压缩饼干。他为了掩盖自己的失职,自己掏钱补上了,
还让仓库管理员老王替他保密。这件事,他没跟您汇报吧?”这件小事,
是上一世张建设喝醉后,当成自己的“小聪明”说给我听的。他当时洋洋得意,
说萧团长治军再严,也想不到他能把事情摆平。果然,我说完这番话,
萧敬渊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看着我的眼神,从单纯的审视,多了一分探究。
他肯定在想,我一个厂里的女工,怎么会知道部队仓库里如此机密的细节。
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我要让他明白,我不是一个普通的、可以随意打发的女人。
“你还知道什么?”他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的姿态没变,
但整个人的气场却更加内敛和危险。“我还知道,张建设为了在这次演习中出彩,
好为他提干加分,把他负责的区域防御图改了三次。但他上报给您的,是第二个版本。
他觉得最终版太冒险,第二个版本最稳妥,功劳最大,风险最小。
”我平静地抛出第二个重磅炸弹。这些,都是我重生带来的信息差。
是张建设永远也想不到的,对付他的利器。萧敬渊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没有再问我什么,
而是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接政治处,让王干事来我办公室一趟。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挂了电话,他抬起头,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在你说的这些事情查清楚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好。”我平静地答应。
他似乎没想到我这么配合,眉毛微微挑了一下。他办公桌上的笔筒里,有一支英雄牌的钢笔,
他习惯性地拿起笔,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然后又放下。这个小动作,
似乎是他做出某个决定前的信号。“你先去隔壁休息室待着。在事情有结果之前,
我希望你今天说的话,不要再对第四个人讲。”他的语气是命令,
但意外地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冰冷。我点点头,转身跟着闻讯赶来的王干事,
走进了隔壁的小休息室。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
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和萧敬渊这样的男人对峙,
压力太大了。但我知道,我赌对了。我的这些“未卜先知”,
已经成功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接下来,就看他调查的结果了。而我坚信,
张建设那个人,绝对经不起查。04在休息室里等待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窗外天色从昏黄彻底转为墨黑,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也不知道萧敬渊的调查进行到了哪一步。我心里七上八下,既怕张建设狗急跳墙,
又怕萧敬渊会为了部队的“面子”把这件事压下来。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
家里的麻烦先找上门了。我娘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风声,找到了部队大院来。她没能进来,
就在大门口哭天抢地,骂我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没结婚就搞大了肚子,
还敢跑到部队来撒野,把沈家的脸都丢尽了。这些话,隔着一堵墙,
都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闭上眼睛,心里一阵发苦。这就是我的亲人,出了事,
不问青红皂白,先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在自己女儿身上。紧接着,张建设也来了。
他大概是被我娘叫来的,一到门口就开始演戏,对着我娘赌咒发誓,
说他根本不知道我怀孕的事,说我是在外面跟野男人鬼混,怀了孽种想赖在他头上。
他说得声泪俱下,我娘信以为真,哭骂声更大了。一时间,
部队大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家属和战士,对着我这边指指点点。
我成了那个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坏女人。我坐在休息室里,听着外面的喧嚣,
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我没想到,张建设能**到这个地步。他这是要彻底毁了我的名声,
让我万劫不复。就在我感到一阵绝望,几乎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萧敬渊的警卫员,一个看起来很精神的小伙子,叫小李。他的头发很有特点,
头顶有一撮毛总是倔强地立着,像个天线。“沈同志,”他对我敬了个礼,表情严肃,
“外面闹起来了,萧首长让我来问问你,需要我们出面干预吗?”我看着他,摇了摇头,
哑声说:“不用了,谢谢。这是我的家事。”我不能让萧敬渊觉得我是个只会惹麻烦的女人。
小李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退了出去。外面的吵闹声还在继续,
张建设的“表演”越来越卖力,他甚至开始哭喊,说我对不起他的一片真心。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我站起身,正准备走出去,跟他们当面对质,
哪怕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撕下张建设伪善的面具。可就在这时,
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办公楼前。车门打开,萧敬渊从车上下来。
他刚从外面回来,军装的领口还带着一丝风尘。他看了一眼大门口的闹剧,
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没有走向大门,而是径直走进了办公楼。几分钟后,
警卫员小李再次推开了我的门。这一次,他的表情里带着几分复杂和同情。“沈同志,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萧首长请您过去一趟。”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审判的时刻,终于到了。05我再次走进萧敬渊的办公室时,他正站在窗前,背影依旧挺拔,
但周身的气压比之前更低了。办公桌上,多了一份文件袋。他听到我的脚步声,转过身来,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情绪复杂,有愤怒,有失望,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你说的,
都是真的。”他开口,声音沙哑,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我的心,重重地落回了原处。
“仓库失职,擅改防御图,还有……”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
“还有孩子的事。”显然,在他雷厉风行的调查下,张建设的谎言和伪装,不堪一击。
“张建设,作为一名军人,毫无担当,谎话连篇,严重违反了纪律。
”萧敬渊的声音冷得像冰,“他会受到应有的处分,调离现在的岗位,去他该去的地方。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这个结果,在我的预料之中。“但是,”萧敬渊话锋一转,
目光重新变得锐利,“他的处分,解决不了你的问题。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
在现在这个年代,要面对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我当然清楚。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