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当天,皇室卫队来接我

退婚当天,皇室卫队来接我

主角:陈伯林菲菲陆泽远
作者:舒畅的mm

退婚当天,皇室卫队来接我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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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水晶吊灯的光很亮,晃得人眼睛有点花。音乐声嗡嗡的,跟无数只蜜蜂关在屋里一样。

人们的说话声混在里面,听不真切,但那种热闹是实实在在的。林菲菲今天很漂亮。

她穿着一身粉色的晚礼服,裙子上镶着亮片,灯光一照,就是一闪一闪的星星。

她站在陆泽远身边,笑得正甜。陆泽远,我的前未婚夫,或者说,是本该成为我丈夫的人。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侧头听着林菲菲说话,嘴角也带着笑。

主持人站在台上,声音洪亮,像个唱戏的。他拿着话筒,一字一句地宣布:“现在,

我荣幸地宣布,陆氏集团总裁陆泽远先生,与顾家千金林菲菲**,正式订婚!

”台下哗啦啦地响起一片掌声。我站在宴会厅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柱子后面。

光线照不到这里,有点暗。我身上穿着一件灰白色的女仆制服,头发也挽得紧紧的,

一丝都不能乱。手里端着一个银色的托盘,上面已经空了。顾家的管家,张妈,

朝我招了招手。她指了指主桌的方向,做了一个收杯子的手势。我点点头,托着空盘子,

从阴影里走了出去。我需要穿过人群。人们看见我这身打扮,都自觉地让开一条路,

眼神里有好奇,有同情,也有不屑。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顾家的养女,大**的陪衬,

一个笑话。我低着头,只看自己的脚。黑色的平底鞋,走起路来没有声音。

很快就走到了主桌。林菲菲和陆泽远正和一伙长辈说话。他们看见我,话停了一下。

林菲菲的嘴角向上弯了一下,那个弧度,我太熟悉了。每次她要捉弄我的时候,

都是这个表情。她端起桌上的香槟杯,那是一杯金黄色的液体。她朝我递过来,

像是想让我帮她端走。我伸出手,要去接。就在我的指尖快要碰到杯脚的时候,她的手一斜。

哗——整杯香槟,尽数倒在了我的脚上。冰凉的液体渗进黑色的布料,一瞬间,

鞋子就变得又湿又重。地上也汪了一小片,映着吊灯的光,晃晃悠悠的。

我的脚趾冻得缩了一下。但我没动,也没出声。只是抬起了头,静静地看着她。“哎呀,

对不起啊,姐姐。”林菲菲捂着嘴,眼睛里却全是笑意,“手滑了。”“没关系。”我说。

声音很轻,我自己都觉得陌生。陆泽远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只停了一秒。他就转过头去,

继续跟旁边的伯伯谈笑风生。好像我,以及我脚上那摊狼藉,都只是一团空气。

周围的窃笑声,像针一样扎过来。我站在原地,脚上的冰凉一点点往上蔓延。心里头,

反而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像一块被扔进水里的石头,沉下去,就没声了。就在这时,

宴会厅那两扇沉重的雕花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格当嘚——门轴发出沉重的声响。

原本喧闹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门口。一排人走了进来。

他们很高,很壮。每个人都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剪裁得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贴在身上。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橱窗里的人偶。他们走路的姿势也一模一样,步子又大又稳,

脚落地没有声音。他们进来后,就分两列站开,像一堵墙,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整个大厅里,只剩下音乐还在若有若无地响着。大家都看呆了。这是什么阵仗?拍电影吗?

林菲菲也愣住了,她抓着陆泽远的胳膊,小声问:“泽远,这是什么人?”陆泽远皱着眉,

摇了摇头。然后,从那堵黑色人墙后面,又走出来一个人。是个老人。他头发花白,

梳得整整齐齐。身上穿着一件深灰色的中山装,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他的背挺得笔直,

不像个老人,倒像个军人。他一出现,那些黑衣人齐刷刷地弯下了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老人没有理会任何人。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我的身上。他穿过人群,

径直朝我走来。他的脚步很慢,但每一步都像踩在人的心上。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给他让路。

他越走越近。我能看清他脸上的皱纹了,很深,像是刀刻上去的。他的眼睛很亮,

像是藏着两颗星星。他走到我的面前,站定。整个大厅落针可闻。然后,他后退一步,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对着深深弯下腰去。他的腰弯得很低,几乎成了九十度。

一个洪亮又清晰的声音,在大厅里响了起来。“恭迎小殿下,回宫。

”2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小殿下?回宫?这两个词,

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又好像从来没有听过。它们飘在空气里,很近,又很远。

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脚上那摊冰凉的液体,

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个被称为陈伯的老人,还弯着腰。他的姿势标准得像教科书。

周围的人都傻了。张着嘴,瞪着眼,脸上的表情千奇百怪。林菲菲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她抓着陆泽远的手,指节都发白了。“泽远……他,他在叫谁?”陆泽远没有回答。

他的脸色也很难看,死死地盯着那个老人,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怀疑。

“你……你叫谁?”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干巴巴的,一点也不好听。

老人缓缓直起身子。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像是刚才那个恭敬的动作不是他做出来的。

“我叫您,小殿下。帝国唯一合法的继承人,安娜斯塔西娅·奥古斯都殿下。

”安娜斯塔西娅?奥古斯都?这名字太长了,也太陌生了。跟“顾念”这个名字比起来,

就像一个是天上的云,一个是地上的泥。“我不认识你。”我说,“你认错人了。

”“我们不会认错。”陈伯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您左边的肩胛骨下方,是不是有一片月牙形的胎记?颜色很淡,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我的心猛地一跳。那块胎记,只有我自己知道。连养父母都不知道。这个老人,

他怎么会知道?“还有,您的血型。是RH阴性血。一种非常稀有的血型。

”我彻底说不出话了。这些信息,都是我最深的秘密。他是怎么查到的?陈伯向前走了一步。

他离我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皂角味,很干净,很清爽。“殿下,此地不宜久留。

请跟我们走吧。”他说,“您在这里所受的委屈,将来,都会十倍百倍地拿回来。

”他的声音很温和,但每个字都很有分量。陆泽远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上前一步,

挡在了我和陈伯中间。“等等!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我顾家的养女,你们是什么人?

想干什么?”陈伯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很淡,却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威严。“陆少爷,

请注意你的言辞。你是在对帝国继承人说话。”“继承人?简直荒谬!

”陆泽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顾念就是顾家从孤儿院抱养的孩子!你们是骗子吧?

想攀上陆家,还是想攀上顾家?”林菲菲也跟着尖叫起来:“对!你们是骗子!保安!

保安在哪里!把他们赶出去!”宴会厅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上了。

那些黑衣卫队像一尊尊雕像,纹丝不动。哪里有保安的影子。陈伯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嚷。

他只是看着我,静静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很专注,也很笃定。好像他认定了我,

就不会再有第二个可能。我的心里乱成一团麻。回宫?继承人?这两个词对我来说,

太遥远了。我的人生,就是在顾家这个牢笼里,忍耐,再忍耐。我以为我的未来,

就是嫁个不喜欢的男人,然后一辈子就这么过去。可是现在,有人告诉我,

我不是笼子里的金丝雀。我是天上的鹰。这个诱惑太大了。大到我不敢相信。

“如果我……不跟你们走呢?”我小声问。连我自己都听出声音里的颤抖。

陈伯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很快就消失了。“我们不会强迫您。

这是您的自由。但是,殿下,您的身份已经暴露。留在这里,只会给您,和您身边的人,

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您愿意因为您的一时犹豫,让这些人陪您一起陷入危险吗?”他说着,

目光扫过陆泽远,又扫过林菲菲,最后落在了脸色发白的养父母身上。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养母赵淑兰已经快站不稳了,养父顾维民扶着她,脸色铁青。

他们看着我,眼神里是恐惧,是慌乱,还有一丝……贪婪?林菲菲还在叫嚣,

但声音已经小了很多。陆泽远则皱着眉,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是啊。

如果这个老人说的是真的,那我就是帝国继承人。顾家,陆家,在他们面前,算得了什么?

我这个“麻烦”,他们还想要吗?我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所谓的亲情,所谓的爱情,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一文不值。我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还残留着香槟的甜腻味道。

我抬起脚,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那摊水渍。我的鞋子还是湿的,每走一步,

都发出轻微的“噗嗤”声。我走到了陈伯的面前。“好。”我说,“我跟你们走。

”说出这两个字,我感觉像是卸下了一座压在我身上十几年的大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陈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那笑容很淡,但很真诚。“是,殿下。

”他做了一个手势。一个黑衣卫队立刻上前,脱下了自己的黑色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

衣服很大,也很重,带着一股好闻的、阳光晒过的味道。

它完全盖住了我身上那件可笑的女仆制服。我转头,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曾经以为要困住我一辈子的地方。陆泽远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惊讶,

有不解,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林菲菲的脸,已经白得像一张纸。我没有再看他们。

我跟着陈伯,朝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走去。黑衣卫队在我前面开路,人群自动向两边退开。

我的身后,是整个宴会厅的寂静。我的身前,是一个未知的,崭新的世界。

3走出宴会厅的大门,一股凉风吹了过来。我打了个冷战,这才发觉自己后背已经湿透了。

门口停着一排黑色的车。不是普通轿车,是那种很宽,很长的车,车身漆黑,

像是能吸走所有的光。在夜色里,像一排沉默的猛兽。

陈伯为我拉开了其中一辆车的后座车门。我弯腰坐了进去。座位是真皮的,很软,很舒服。

车里很宽敞,空气里有淡淡的皮革香气。陈伯在我对面坐下。车门关上,

外面的声音一下子就隔断了。世界瞬间安静下来。车队缓缓启动,没有一点颠簸。

我看向窗外,灯火辉煌的酒店越来越远,最后变成一个光点。“殿下。”陈伯的声音响起,

“您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点点头。确实,我的脑子里现在塞满了问号,

像一窝乱糟糟的蜜蜂。“我是谁?”我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您是帝国奥古斯都王室唯一的血脉。”陈伯说,“您的母亲,

是前任女皇伊丽莎白二世陛下。您的父亲,是开国元勋埃尔曼公爵。”女皇?公爵?

这些词汇,对我来说,就像童话故事里的词一样。遥远,不真实。

“那……我的父母……”我有些艰难地开口。陈伯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二十年前,

也就是您刚满一岁的那年,陛下与公爵殿下在一场意外的车祸中去世了。”我的心沉了下去。

虽然我对他们没有任何印象,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觉得胸口闷闷的。“那场车祸,

并非意外。”陈伯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有人策划了这一切。他们的目的,

是为了除掉您,篡夺王位。”“篡夺王位?”我重复了一遍。“是的。在您父母去世后,

一位旁系的亲王,以皇族近支的身份,暂代了摄政王的职务,扶持了您的堂兄,

一个当时只有五岁的男孩登上了皇位。他们对外宣称,您也在那场车祸中失踪,

presumeddeath,推定死亡。”我默默地听着。一个宫廷阴谋的大幕,

正在我面前缓缓拉开。“那他们为什么没有直接……”“因为您的血统。

奥古斯都王室的血脉,有一种独特的印记。无法伪造,也无法根除。只要您还活着,

任何旁系亲王的统治,都名不正言不顺。”陈伯看着我说,“所以他们必须在找到您,

并‘确认’您的死亡后,才能彻底安心。

”“那你们……”“我们是忠于您母亲陛下的禁卫军。”陈伯说,“在那场车祸后,

我带着少数忠于王室的部下,拼死将您救了出来。但对方的势力太大,我们只能将您藏起来。

为了保护您,我们将您放在了首都的一所孤儿院门口。”我的思绪回到了二十年前。

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在寒风中,被一个忠心的老仆放在了孤儿院门口。

这是多么惊心动魄的一幕。“后来呢?”“后来,我们安插在孤儿院的线人回报,

说您被一对姓顾的夫妇收养了。”陈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当时,我们急需休养生息,

积蓄力量,不能暴露。而且,那对顾氏夫妇,背景干净,家境也算优渥。我们以为,

您至少能有一个安稳平静的童年。”他顿了顿,叹了口气。“是我们疏忽了。我们没想到,

他们后来有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我们更没想到,他们会……那样对您。”他的声音里,

带着自责。我心里五味杂陈。原来,我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阴差阳错。

“你们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我问。这是我最想知道的问题。“因为时机到了。

”陈伯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二十年了,我们的力量已经恢复。而摄政王一派,

因为内部争斗,势力大不如前。更重要的是,您已经成年了。根据帝国宪法,

王室成员在年满十八周岁后,将自动获得继承权的候选资格。”“而且,”他看着我的眼睛,

“我们调查了您在顾家的一切。您所受的委屈,您表现出的坚韧和智慧,都证明,

您不愧是陛下的女儿。您已经准备好,拿回属于您的一切了。”车子平稳地行驶着。

窗外的夜景飞速倒退,像一幅幅流动的画。我的脑子很乱,但也很清醒。

二十年的压抑和忍耐,在这一刻,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我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养女。

我是帝国的继承人。这个身份,像一道光,劈开了我灰暗的人生。“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我问。“回宫之前,我们需要先去一个地方。”陈伯说,“皇家别院。我们需要在那里,

为您做最终的身份确认。DNA检测。”我点点头。这是必须的。“还有,

”陈伯从身边的一个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这是陆泽远和林菲菲的资料。请您过目。

”我接过文件。很厚的一叠。我翻开第一页,就是陆泽远的照片和简历。陆氏集团总裁,

年轻有为,是国内顶级豪门的继承人。一切,都和我在顾家听到的一样。我继续往下翻,

翻到了第二页,第三页……越往后看,我的眉头皱得越紧。文件里,

详细记录了陆泽远和林菲菲从认识到订婚的全过程。包括他们每一次见面的时间,地点,

甚至谈话内容。还有,陆家与顾家商业合作的细节,以及,陆家为了促成这桩婚事,

承诺给顾家的种种好处。这不是一份简单的背景调查。这是一份完整的情报分析。“陈伯。

”我抬起头,“你们……早就计划好今天这一切了?”陈伯没有否认。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我。

“殿下,您需要认清您的敌人,也需要认清您的朋友。或者说,

认清那些您曾经以为是朋友的人。”他指着文件上的一行字。“您看这里。三个月前,

顾家和陆家的婚约出现了一点小波折。是林菲菲主动找到了陆泽远,向他暗示,

您……您并非顾家的亲生女儿,并且品行不端,与多名男子有染。”我浑身一震。

这些恶毒的谣言,我早就有所耳闻。没想到,是林菲菲亲手散播出去的。“陆泽远相信了?

”我问。“他选择性地相信了。”陈伯说,“因为,联姻对他来说,只是利益交换。娶谁,

都一样。而林菲菲,是顾家名正言顺的千金。您,不是。”我的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

不疼,但是很酸。原来,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一个可以被随意替换的棋子。我合上文件,

把它放在一边。“我明白了。”我说。车子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驶进了一座巨大的庄园。

庄园的灯光亮如白昼。这里,就是皇家别院了。我的新战场。4车子在庄园主楼前停下。

一栋白色的建筑,在夜色中静静矗立着。它很大,但不高,只有三层。风格很古典,

跟我之前在画册上看到的欧洲古堡很像。门口已经站了一排人。穿着白色制服的仆人,

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他们看到我们的车队,齐刷刷地鞠躬。陈伯为我打开车门。我下了车,

披在身上的那件黑色外套太长了,几乎拖到地上。

一位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他看起来很儒雅,

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殿下,您好。我是帝国皇家医学院的首席遗传学家,李文博博士。

”他对我微微鞠躬,“接下来的检测,由我负责。”我点点头。“李博士,麻烦您了。

”“为殿下服务,是我的荣幸。”他说。我们走进了主楼。大厅的地板光可鉴人,

能映出人影。装修得非常豪华,但又很雅致,没有顾家那种俗气的金碧辉煌。

李博士带我进了一间房间。像是一个小小的诊所,很干净,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殿下,

我们需要采集您的血液样本,与女皇陛下遗留的DNA样本进行比对。”李博士一边说着,

一边准备着工具,“过程很快,不会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我伸出手臂。

一个护士用棉签蘸了酒精,在我的胳膊上擦了擦。有点凉。针头扎进去的时候,我皱了下眉。

也就一瞬间的事情。红色的血液,顺着管子,缓缓流进一个真空采血管里。“好了。

”护士拔出针头,用一块棉球按住我的针眼。李博士拿着那管血,

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银色的箱子里。“殿下,请您稍作休息。结果大概需要两个小时。

”我被安排在一间休息室里。房间很大,有一面落地窗,窗外是漂亮的花园。陈伯陪着我,

给我倒了一杯温水。“殿下,这段时间,您就在这里住下。”他说,“别院的设施很齐全,

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吩咐仆人。”“嗯。”我捧着水杯,心里还在消化着这一切。

两个小时后,李博士亲自带着结果过来了。他的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他走到我面前,

深深地鞠了一躬。“恭喜您,殿下。DNA比对结果,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您,

毫无疑问,就是伊丽莎白二世陛下的女儿,帝国唯一的继承人!”他说得很快,

声音都有点发抖。我的心脏,怦怦地跳了起来。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像电流,

从我的心脏一直传到指尖。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不是被遗弃的孤儿。

我不是任人欺凌的养女。我是公主。是帝国的继承人。二十年来,我第一次,

感觉自己的脚下踩着的是实地。我第一次,感觉自己是真实存在的。陈伯的脸上,

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眼眶有点红。“陛下……陛下在天有灵。”房间里安静了很久。

我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陈伯的表情重新变得严肃起来。“殿下,身份确认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战斗。

我们必须向整个帝国,向摄政王一派,宣布您的存在。”“他们会怎么反应?

”“他们不会承认。”陈伯毫不迟疑地说,“他们会动用一切力量,污蔑您是假冒的。

他们会说,我们是为了夺取权力,凭空捏造了一个继承人。

”“就像我当初被送进孤儿院一样?”我问。“是的,历史会惊人地相似。”陈伯说,

“所以,我们不能被动地等待他们来攻击。我们必须主动出击。”他顿了顿,看着我。

“殿下,您需要学习。学习皇室的历史,学习帝国的法律,学习宫廷的礼仪,

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统治者。您需要用知识,用智慧,用您与生俱来的高贵,

来征服所有人。”他指着窗外。“从明天开始,别院的所有资源,都将向您开放。

帝国的顶级学者,礼仪教师,法律顾问,都会成为您的老师。”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窗外的花园里,灯光璀璨。夜色很美,但我的心里,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我知道,

从这一刻起,我的人生再也无法平静。我不再是为了生存而忍耐的顾念。

我是为了夺回一切而战斗的安娜斯塔西娅。我深吸一口气,对陈伯说:“好,我学。

”我的眼神一定很坚定。因为陈伯的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那一夜,

我睡在别院那张柔软得像云朵一样的床上,却一夜无眠。我的脑海里,

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过去二十年的画面。顾家人的冷漠,林菲菲的刁难,陆泽远的视而不见。

那些画面,像一部黑白电影,在我的脑子里上演。过去,我看着它们,心里是麻木的,

是绝望的。但现在,当我再看这些画面时,心里燃起的,是火焰。是愤怒的火焰,

也是不甘的火焰。我要让那些欺负我的人,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付出代价。

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当初随意丢弃的石头,是会发光的宝石。天快亮的时候,

我终于有了睡意。但我做了一个决定。从今天起,顾念已经死了。活着的,

是安娜斯塔西娅·奥古斯都。5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一阵轻柔的音乐叫醒了。

不是刺耳的闹钟,而是一段悠扬的钢琴曲,像流水一样,慢慢淌进我的耳朵里。我睁开眼,

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花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女仆走了进来。她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衣服,有洗漱用品,

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殿下,早上好。”她对我鞠躬,“我叫莉莉,是您的贴身女仆。

”我坐起身。“早上好。”莉莉的动作很麻利,也很专业。她帮我选了一件米白色的连衣裙,

款式很简单,但料子摸上去就知道很贵。她还帮我梳了头发,没有挽起来,就那么披在肩上。

镜子里的人,看起来有点陌生。很安静,也很干净。没有了在顾家时的那种畏畏缩缩。

“陈伯已经在书房等您了。”莉莉说。我喝了牛奶,跟着莉莉去了书房。书房很大,

三面墙都是书,一直顶到天花板。陈伯正站在一张巨大的书桌前,

跟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说着什么。“殿下,您来了。”陈伯回头,笑着介绍道,

“这位是帝国皇家历史学院的威廉教授,他将是您的第一位老师。”威廉教授转过身。

他个子不高,但精神矍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对我行了一个古老的屈膝礼。

“见到您,我感到非常荣幸,殿下。”“教授好。”我回了一个礼。“殿下,

我们今天先从奥古斯都王室的历史开始讲起。”威廉教授拉开一张椅子,“请坐。

”我坐下来,像一个准备上课的小学生。威廉教授的讲课方式很特别。他不是照本宣科,

而是像在讲故事。他从一千年前,

奥古斯都家族的第一位领袖如何带领部族建立帝国开始讲起。他讲每一代君主的功绩,

讲王室的兴衰,讲帝国的扩张。他的声音很有磁性,我的思绪也跟着他的讲述,

在历史的长河里穿梭。原来,奥古斯都王室,是一个如此伟大的家族。

他们守护着这个帝国上千年。他们不是高高在上的神,

而是与帝国子民同呼吸共命运的守护者。我的心里,第一次对“公主”这个身份,

产生了一种崇高的敬意。它不是享受荣华富贵的代名词,它代表着责任,和守护。

“……直到您的母亲,伊丽莎白二世陛下,她是帝国历史上最出色的女皇之一。

”威廉教授的语气里,充满了崇敬,“她聪明,果敢,富有同情心。在她执政的十年间,

帝国的经济和军事,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他看着我,眼神很温和。“殿下,

您长得很像她。尤其是您的眼睛。”我的心,被轻轻地触动了一下。下午,是我的礼仪课。

老师是一位非常严肃的贵妇人,她曾经是宫里的首席女官。她教我如何走路,如何站立,

如何行礼,如何用餐,甚至是如何微笑。每一个动作,都有着严格的标准。

我稍微有一点不对,她就会立刻指出来。“殿下,您的背要挺直。”“殿下,

您的步幅太大了。”“殿下,微笑的时候,嘴角上扬的弧度应该是十五度。”一整天下来,

我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是酸的。比我被罚在顾家站一天还要累。但我没有抱怨。

我知道,这些都是我必须掌握的武器。在未来,我需要用这些仪态,去面对那些挑剔的目光,

去战胜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晚上,我回到房间,莉莉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很丰盛,

但分量不多,每一样都像艺术品。吃完饭,我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今天一整天,

我都没有去想顾家,没有去想陆泽远,也没有去想林菲菲。我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历史,

是礼仪,是法律。我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原来,当一个人有了目标,

有了为之奋斗的事情时,那些曾经以为过不去的坎,也就变得渺小了。陈伯推门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殿下,您看一下这个。”他把平板递给我。屏幕上,

是一条娱乐新闻的推送。标题非常刺眼。——“豪门养女疑攀附皇室,上演真假公主戏码?

”我点开了新闻。里面详详细细地描述了订婚宴上的那一幕。文章的作者,

用一种非常阴阳怪气的语气,把我描绘成一个处心积虑、妄想攀龙附凤的骗子。

文章里还附了照片。一张是我在顾家穿着女仆制服的照片,看起来又瘦又小。

另一张是林菲菲穿着粉色礼服的照片,光彩照人。两相对比,高下立判。文章的评论区,

更是充满了恶意的揣测和谩骂。“笑死,这种话也有人信?

怕不是哪个三流女团想红想疯了吧?”“顾家也是倒了八辈子霉,养了这么个白眼狼。

”“支持菲菲女神!这才是真千金!”我面无表情地看完所有评论,然后把平板还给了陈伯。

“你看,他们来了。”陈伯说,“比你我想象的,还要快。”“嗯。”我应了一声,

声音很平静。陈伯有些意外地看着我。“殿下,您……不生气吗?”我摇摇头。

“生气有什么用?跟一群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的人生气,是浪费我的时间。

”我站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了威廉教授下午给我的一份帝国宪法。

“他们不是要证明我是假的吗?”我翻开书页,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

“那我就用他们自己定下的规则,告诉他们,什么是真的。”陈伯看着我,

眼神里是深深的赞许。他知道,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这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6接下来的几天,舆论的风向越来越恶劣。关于“真假公主”的讨论,

几乎占据了所有媒体的头版头条。顾家和林菲菲,自然成了这场舆论风暴的中心。

林菲菲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她坐在镜头前,哭得梨花带雨。

她一边说着我如何从小就在顾家“偷”她的东西,一边又表现得“大度”地表示,

她“不怪”我,只希望我能“早日醒悟”。她的演技很好,足以骗过所有不知情的人。

一时间,我成了全民公敌。一个忘恩负义、虚荣拜金的坏女人。而我,

对这些外界的纷纷扰扰,一概不理。我把自己关在别院里,疯狂地学习。

我的作息被安排得满满当登。早上是历史和政治,下午是法律和礼仪,

晚上还要学习多国语言。我的脑子,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知识。

我学习帝国宪法,特别是关于王室继承权的部分。我研究过去几十年的所有王室判例。

我甚至开始学习金融和贸易,因为我知道,经济是支撑一个国家的基石。我的进步速度,

让所有教我的老师都感到震惊。威廉教授说,他从未见过像我这样有天赋的学生。

我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记住最复杂的历史事件,并给出自己独到的见解。

教我法律的那位老先生,也夸我有做律师的天赋。我对条文的敏锐,对逻辑的清晰,

让他叹为观止。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为什么能学得这么快。因为我知道,

我学的不是死的知识。我学的,是武器。是将来我要用来保护自己,攻击敌人的,利剑。

这天,我正在书房里看书,陈伯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有点凝重。“殿下,摄政王那边,

有动作了。”我放下书。“哦?”“他向皇室理事会提交了一份正式的质询书。”陈伯说,

“质疑您的身份,要求皇室理事会成立一个特别调查委员会,对您的出身,进行公开听证。

”“公开听证?”我挑了挑眉。“是的。”陈伯说,“他想把这件事,

放到全帝国人民的面前来审判。他想用舆论,来压垮我们。”我笑了。笑得有点冷。

“他求之不得,我奉陪到底。”我说,“公开听证,好啊。

我正好也想让全帝国的人民看一看,谁才是真正的骗子。”陈伯看着我,眼神里有点担忧。

“殿下,公开听证,对您来说,风险很大。对方的律师团,是帝国最顶尖的。

他们会想尽办法,抓住您的每一个漏洞,攻击您。”“我不怕。”我看着陈伯,眼神坚定,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这二十年来,在顾家受到的那些委屈,那些屈辱,我也想,

一次性地,全都讨回来。”陈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好。既然您决定了,

我们会全力配合。我已经安排好了,帝国最厉害的律师,会做您的法律顾问。”“不。

”我摇了摇头。“嗯?”陈伯有点意外。“我不需要法律顾问。”我看着陈伯,

一字一句地说,“在听证会上,我自己为自己辩护。”陈伯的脸色变了。“殿下,

这太冒险了!您没有受过专业的法律训练,

对方的律师都是人精……”“我不是没有受过训练。”我打断了他,“我这二十年的人生,

就是最好的训练。我学的不是法律条文,我学的是人心。”我站起身,走到窗前。“陈伯,

你相信我吗?”陈伯看着我,我的眼睛在灯光下,亮得惊人。他沉默了很久,然后,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相信。”他说,“我相信陛下的眼光。我也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我知道,他是去安排这一切了。我重新坐回书桌前,

但已经没有心思再看书了。我的脑海里,开始在预演听证会上的场景。

我想象着林菲菲和她的养父母,会如何声泪俱下地控诉我。我想象着摄政王派来的律师,

会如何咄咄逼人地盘问我。我想象着台下那些闪烁的镜头,和那些充满质疑的目光。然后,

我开始构思,我该如何反击。我该如何用最简单,最平静的语言,去撕下他们伪善的面具。

我该如何拿出最确凿的证据,去粉碎他们所有的谎言。我该如何让所有观众都看到,

他们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包裹着的是多么丑陋和肮脏的灵魂。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窗外的天色,由深黑,变成了鱼肚白。一夜没睡,但我一点也不觉得困。我的心里,

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战斗的欲望。听证会。我等着你。7公开听证会,定在一个月后。地点,

是帝国皇家大剧院。这里平时只上演最顶级的歌剧和戏剧,如今,却要成为我的战场。

这一个月里,我过得比以前更加刻苦。除了正常的学习,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听证会的准备中。陈伯为我找来了摄政王一派的全部资料。

包括那位质询我的首席律师,他姓高,叫高明远。以言辞犀利、擅长抓住人心弱点而闻名。

我还让陈伯去找来了当年顾家收养我的全部手续。以及,顾家这二十年来,所有的财务记录。

我像一个侦探,从这些堆积如山的文件里,寻找着蛛丝马迹。

我把林菲菲和顾维民夫妇可能对我提出的所有指控,都一一列了出来。然后,

针对每一个指控,我都准备了应对的策略和证据。我还研究了高明远过去**的所有案子。

我分析他的辩论风格,他的思维逻辑,甚至他的微表情。我要了解我的敌人,

比了解我自己还要多。陈伯看着我做的这些准备工作,眼神里的担忧,慢慢变成了欣赏。

他不再劝我找一个律师,而是默默地为我提供我需要的一切支持。听证会的前一天晚上,

陈伯来到我的房间。“殿下,明天……您紧张吗?”他问。我摇摇头。“不紧张。

”我说的是实话。我心里很平静。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表面上看不到一丝波澜,

但深处,却蕴藏着巨大的能量。“殿下,这是您的礼服。

”莉莉捧着一个巨大的礼盒走了进来。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条纯黑色的长裙。

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款式简洁到了极致。但那料子,在灯光下,泛着一层幽暗的光泽,

像是流动的夜空。“这是……”我有些惊讶。“这是伊丽莎白二世陛下最喜欢的一件礼服。

”陈伯说,“她出席最重要的场合时,总会穿上它。她说,黑色,代表着公正和威严。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光滑的布料。仿佛能感觉到,母亲留下的温度。“我明白了。

”我说。第二天,我穿上了这条黑色的长裙。没有戴任何首饰。我的头发,

被莉莉简单地挽在脑后。脸上,也是未施粉黛。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裙,黑发,素面。

整个人,像一柄出鞘的利剑。冷静,锋利,不带一丝感情。去皇家大剧院的路上,

街道两旁已经挤满了人。有记者,有看热闹的市民。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兴奋和好奇的表情。

当我下车的时候,无数的镜头对准了我。闪光灯噼里啪啦地响成一片。我没有看他们。

我目不斜视,在黑衣卫队的护卫下,走进了剧院。剧院里面,更是座无虚席。第一排,

坐着皇室理事会的主要成员。摄政王也来了。他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头发花白,

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很斯文,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精明和算计。另一边,

坐着顾维民和赵淑兰。他们看起来很憔悴,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林菲菲也来了,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脸上挂着泪痕,显得楚楚可怜。看到我,她的身体微微抖了一下。

我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高明远的身上。他正和助手低声说着什么。

感觉到我的目光,他抬起头,朝我笑了笑。那笑容,带着一丝挑衅和轻蔑。我也朝他笑了笑。

微不可察。然后,我走到了听证席的中央。这个地方,很空旷。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我将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独自一人,面对他们所有人的诘难。听证会主席敲响了手里的木槌。

“现在,听证会,正式开始。”他的声音,通过剧院的音响,传遍了每一个角落。整个剧院,

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高明远站了起来。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朝我走了过来。他的脚步很稳,

带着一种掌控全场的自信。“安娜斯塔西娅殿下。”他站在我对面,微微躬身,但语气里,

却没有丝毫的尊敬。“我想请问您,您凭什么认为,您是奥古斯都王室的成员?

仅仅凭一份所谓的DNA报告吗?”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众所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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