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我能与我爱的人建立「共感」,将他受到的所有伤害转移到自己身上。
我的男友是一名顶级赛车手,每一次比赛,他都安然无恙,而我却在病床上体无完肤。
他拿下世界冠军那天,我拖着断了三根肋骨的身体去看他。却看到他与队医在休息室里拥吻。
队医娇嗔:「你每次比赛都那么拼,我好担心。」他笑着说:「放心,我有我的『护身符』,
她会替我承担一切。」我躺在救护车里,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话,闭上眼,
切断了我们之间的「共感」链接。下一秒,
赛道上传来他练习赛时赛车失控、车毁人亡的消息。01消毒水的味道,像一只无形的手,
扼住我的喉咙。我躺在VIP病房里,耳边是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
眼前是雪白的天花板。左臂打着石膏,小腿的烧伤传来一阵阵灼热的刺痛。电视屏幕上,
解说员的声音激动到嘶吼:「江驰!又是江驰!他就像一辆无所畏惧的战车,
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切入弯心,完成了超越!他就是赛道上的不死战神!」屏幕里,
那辆火红色的赛车如一道闪电,冲过终点线。江驰从驾驶舱里出来,摘下头盔,
甩了甩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在漫天彩带中,向着镜头举起了冠军奖杯。他英俊的脸上,
是意气风发的笑容,完美无瑕,连一丝擦伤都没有。而我,在同一瞬间,
感到胸腔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一股尖锐的剧痛让我猛地弓起了身体,
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病号服。主治医生带着护士匆忙赶来,看着我痛苦的样子,
眉头紧锁:「林**,你怎么又……快,准备拍片,我怀疑肋骨骨折了。」我咬着牙,
忍着剧痛,视线却死死黏在电视上。江驰正在接受采访,他对着镜头,
笑得灿烂:「这个冠军,我要献给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我的心脏,在那一刻,
被巨大的喜悦和酸楚填满。疼,但值得。这是我爱江驰的第五年,
也是我为他承担伤痛的第五年。我的异能,是为爱而生。我能与我深爱的人建立「共感」
链接,将他受到的所有物理伤害,全部转移到我的身上。江驰是个天才赛车手,
但他身体素质极差,一次小小的碰撞都可能让他赛季报销。为了他的冠军梦,
我主动找到了他,说我愿意资助他,条件是做他的女友。他不知道,我给他的最大资助,
是我的身体。每一次他在赛道上极限漂移,承受巨大G力时,
是我在病床上呕吐到胆汁都出来。每一次他和其他赛车发生碰撞,车身凹陷时,
是我在午夜痛醒,发现自己身上多了大块的淤青和骨裂。他成了赛道上「不死战神」,
职业生涯高歌猛进。而我,成了协和医院VIP病房的常客,
一个全身都是旧伤叠新伤的「玻璃人」。医生看着我的最新CT片,
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林未,三根肋骨骨折。你身体的自愈能力已经濒临崩溃,
再有一次重创,我也保不住你。」我攥着被角,指节泛白,却只是轻声问:「医生,
我能……出去一下吗?就两个小时。」我想去见他。
我想亲眼看看他捧着世界冠军奖杯的样子。我想告诉他,我们成功了。医生几乎要发火,
但看着我哀求的眼神,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给我打了最高剂量的止痛针,
又让护士用轮椅推着我。赛场的后台,喧嚣震耳。我隔着很远,就看到了被人群簇拥的江驰。
他像一颗发光的恒星,所有人都围绕着他。我深吸一口气,想喊他的名字,
胸口的剧痛却让我连开口都变得困难。这时,他身边的人群散开了一些,
露出了他身旁的队医张岚。张岚穿着白大褂,正细心地用毛巾帮江驰擦汗,
眼神里的爱慕毫不掩饰。我的心莫名地沉了一下。江驰笑着侧过头,任由她动作,
两人靠得很近,姿态亲昵。周围的队友发出暧昧的哄笑声,有人喊道:「驰哥,
这不得亲一个?」我推着轮椅的手僵住了。02江驰没有亲下去,他只是笑着推开了张岚,
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像是在找什么人。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是在找我吗?
)这个念头让我暂时忘记了胸口的疼痛,我努力想从轮椅上站起来,好让他能看见我。
可他只是扫视一圈,便被簇拥着走向了休息室。我有些失落,但很快又安慰自己,
这里人太多了,他没看到我也很正常。我让护士在外面等我,自己慢慢转动轮椅,跟了过去。
休息室的门没有关严,留着一道缝。我刚靠近,就听到了张岚娇嗔的声音。
「你每次比赛都那么拼,我好担心。」紧接着,是江驰低沉的笑声,
带着一丝安抚的温柔:「放心,我有我的『护身符』。」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他要说出我的名字了吗?他终于要告诉别人我的存在了吗?我屏住呼吸,将耳朵贴得更近,
甚至能闻到从门缝里飘出的香槟和汗水混合的气味。「『护身符』?」张岚的声音带着好奇。
「对。」江驰的声音里满是得意,「一个爱我爱到发疯的女人。她会替我承担一切。」
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爱我爱到发疯的女人?替我承担一切?他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我浑身冰冷,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透过那道门缝,
我看到了让我如坠冰窟的一幕。江驰将张岚抵在墙上,低头吻了下去。那个吻,激烈而缠绵,
充满了胜利者的**和欲望。张岚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娇喘着回应。我的世界,在这一刻,
无声地崩塌了。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都替他痛过。
我以为这是我们之间最伟大的秘密,是我们相爱的证明。到头来,在他眼里,
我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护身符」。一个方便他毫无顾忌地追逐梦想,
然后心安理得地去拥抱另一个女人的工具。胸口的断骨仿佛刺穿了我的肺,让我无法呼吸。
眼泪混着止痛针失效后涌上来的剧痛,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无意识地转动轮椅,狼狈地逃离。
身后,隐约传来他们的对话。「那她……不会有事吗?」「能有什么事?她自己乐意的。
再说,我给她的钱,够她躺在最好的病房里了。」轻描淡写,理所当然。我回到医院,
躺在救护车冰冷的担架上,听着心电监护仪重新连接后发出的刺耳警报。
医护人员手忙脚乱地给我做检查,他们的声音很远,像隔着一层水。我闭上眼。
脑海里浮现出我和江驰之间那条只有我能看见的、散发着微光的金色链接。
它曾是我生命的全部意义。现在,我只想亲手毁掉它。(断开。)我在心里,用尽全身力气,
发出了这个指令。那条金色的线,剧烈地颤动了一下,然后,寸寸断裂,
化作了漫天金色的光点,消散于无形。身体里,某种沉重的枷锁,被彻底解开了。下一秒,
救护车里的广播突然插播一条紧急新闻:「本台最新消息,
世界冠军江驰在进行庆祝表演圈的练习赛时,赛车突然失控,高速撞上护栏,车辆损毁严重,
车手生死未卜……」我睁开眼,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嘴角扯出一个苍白的弧度。
江驰,没有我这个「护身符」。你连最基础的练习赛都撑不过去。03世界安静了。
那种常年盘踞在我四肢百骸的、或尖锐或沉闷的疼痛,如潮水般退去。
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断裂的肋骨处传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那是骨骼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手臂上厚重的石膏突然变得空荡荡的。
护士长进来给我换药,揭开纱布时,她发出一声惊呼。「天哪!这……这怎么可能!」
原本狰狞的烧伤,此刻只剩下浅粉色的新肉,连疤痕都几乎看不见。
主治医生拿着我最新的全身扫描图,反复看了十几遍,
镜片下的眼睛里写满了打败认知的震撼。「奇迹……医学奇迹!」他喃喃自语,「林**,
你的身体……所有旧伤和新伤,都在一夜之间痊愈了。骨骼密度、肌肉强度,
都恢复到了正常人的健康水平。」我坐在病床上,活动着曾经骨折过的手腕,
感受着那久违的、不带一丝痛感的轻松。这不是奇迹。这是我应得的。我拔掉手上的滞留针,
平静地对医生说:「我要出院。」与此同时,江驰的新闻铺天盖地。他没有死,
但比死更痛苦。全身十七处粉碎性骨折,内脏多处破裂。曾经的「不死战神」,
如今成了一个需要靠各种仪器维持生命的废人。医生断言,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站起来,
更别提重返赛场。他的团队对外宣称,是车辆的机械故障导致了意外。只有我知道,
那不是机械故障。那是他脆弱的身体,在失去我的庇护后,
第一次真正独自承受赛车带来的负荷。仅仅是一个庆祝性质的练习圈,就让他车毁人伤。
讽刺至极。一周后,江驰的经纪人找到了我。他将一张银行卡放在我的床头柜上,表情复杂,
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怜悯。「林**,这里面是五百万。江驰说,感谢你这几年的陪伴。」
他顿了顿,语气里透着施舍。「他现在的状况……你也看到了。你们,好聚好散吧。这笔钱,
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他以为我只是个爱江驰爱到发疯,最终被抛弃的普通女友。
我看着那张卡,没有像他预想中那样哭闹或者歇斯底里。我只是平静地拿起它,点了点头。
「替我谢谢他。」经纪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如此干脆,眼神里的轻蔑更浓了。
他大概觉得,我不过是个被钱轻松打发的女人。他走后,我看着卡里的余额,笑了。江驰,
你用金钱来衡量我的付出,以为这是分手费。那我就用这笔钱,开启我的新生。
用你给的「分手费」,去治愈那些,和你一样,曾被伤痛折磨的运动员。04半年后,
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一家名为「愈·身」的康复理疗中心开业了。没有盛大的典礼,
只在门口摆了两个简单的花篮。我穿着一身白色的理疗师制服,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
看着外面车水马龙。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这半年来,我考取了所有能考的专业证书,
将那五年「亲身体会」来的伤痛经验,全部转化为了系统的理论知识。
没有什么比亲身经历过每一次骨折、每一次肌肉撕裂,更能理解运动员的痛苦。
理疗中心很快就凭借口碑,在圈内小有名气。我从不打广告,来的都是口口相传的客人。
他们惊奇于我总能精准地找到他们最隐秘的痛点,用最恰当的手法缓解他们的旧伤。
一位曾经的举重冠军,因为腰肌劳损,连弯腰都困难。我只为他**了三次,
他就激动地握着我的手说:「林医生,你这双手,有魔力!
比我去过的任何一家大医院都管用!」我只是笑笑。因为他描述的每一个痛感传导的路径,
我都曾日夜承受。这天,中心的前台小姑娘跑来找我,一脸为难。「林姐,外面来了个病人,
脾气好大,已经赶走了两个理疗师了。」我放下手中的病历,走了出去。大厅的沙发上,
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的运动T恤,手臂的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
但**的皮肤上,遍布着深浅不一的疤痕。他低着头,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暴躁气息,
脚边是被他烦躁踢倒的垃圾桶。我看了眼前台递来的资料。秦放,二十七岁,
前国家格斗冠军。三年前因右腿十字韧带撕裂及多处并发损伤,巅峰期退役。
「你们这里到底有没有会治的?找不到痛点,就在我身上乱按,浪费我时间!」他抬起头,
不耐烦地吼道。那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眼神像鹰一样锐利,
但眉宇间却积压着挥之不去的阴郁和痛楚。在他抬头的瞬间,我感到了一种奇特的能量波动。
很微弱,但很熟悉。那是一种和我类似的,守护性的能量。我走上前,
平静地看着他:「你好,我叫林未,是这里的老板。你的伤,我来处理。」
他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我,眼神里满是不信任。「你?这么年轻?」我没有理会他的质疑,
只是指了指理疗室:「请跟我来。」那一刻,我无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
这是我面对不确定情况时的小动作。05理疗室里,气氛凝滞。秦放趴在理疗床上,
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我先说明白,」他闷声闷气地开口,
「别跟我说什么放松,也别跟我扯那些虚的。要是找不到问题,就赶紧让我走。」我没说话,
只是洗了手,将温热的精油倒在掌心搓开。然后,我将手轻轻地复上他的后腰。
在我指尖触碰到他皮肤的刹那,一股熟悉的、尖锐的刺痛感顺着我的神经末梢传来。
不是我的痛。是他的。是积压了三年的,深入骨髓的旧伤。我闭上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