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我坟前说爱我,可我早就死了

他跪在我坟前说爱我,可我早就死了

主角:沈砚林笙
作者:听书人33

他跪在我坟前说爱我,可我早就死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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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的那天,京城下了第一场雪。雪片像撕碎的云,被风卷着砸进车窗,黏在玻璃上,

眨眼就化成血一样的水。我握着方向盘,

右手无名指上那枚素圈被体温烘得发烫——那是沈砚唯一亲手给我戴过的东西。车灯前方,

十字路口的红灯闪成模糊的星,我踩下油门的瞬间,给沈砚拨了最后一通电话。“阿砚,

”我喊他,声音轻得像在撒娇,“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多久?”听筒里传来他低低的笑,

带着不耐与纵容,像逗弄一只黏人的猫。“别闹,”他说,“她回来了,我得陪她挑戒指。

”我“哦”了一声,挂断,把油门踩到底。砰——世界翻覆,金属撕裂,血雾蒸腾。

我看见自己的身体被安全气囊弹起,像一截破败的布娃娃,又被安全带狠狠拽回。

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往下淌,灌进眼角,把视线染成一片猩红。耳边有尖锐的耳鸣,

仿佛十万只蝉同时振翅。原来死亡真的有声浪,像海啸,一浪高过一浪,

最后“啪”地拍下——黑暗降临。再睁眼,我悬浮在半空。雪停了,夜黑得像一池墨。

高架桥下,警灯红蓝交错,医护人员把我的身体抬上担架。白布盖过头顶的瞬间,

我看见自己左手的无名指——那枚素圈不见了,大概被血冲掉,滚进某个缝隙,再也找不到。

我下意识去摸自己的手,却穿了过去。哦,对,我已经死了。我试着往前飘,像风筝,

风一托就飞。我飘到桥洞上方,看见沈砚的车停在三十米外——黑色迈巴赫,

车牌尾号999,我替他挑的,说长长久久。如今那三个九被雪覆了一层,像给死人披麻。

驾驶座门打开,沈砚下来,西装外套搭在臂弯,衬衫领口敞着两粒扣,

锁骨在冷白路灯下像一把薄刃。他皱着眉,目光穿过警戒线,落在那具盖白布的担架上。

“沈先生,”交警迎上去,“伤者抢救无效,当场死亡。手机最后一通是打给您的,

我们需要您配合……”沈砚没听完,抬手打断。他掏出烟盒,敲出一根,低头点火。

火苗舔上烟纸,他深吸一口,吐出的雾被风撕得七零八落。“我不认识她。”他说。

我漂浮的魂体猛地一晃,像被重锤当胸。不认识?在一起三年,同床共枕一千多个日夜,

到我死,换来一句不认识?交警愣住:“可备注是……‘阿梨’。”沈砚吐烟,

声音淡得像雪:“前女友,早就分了。”烟灰被风吹散,一粒红点落在他皮鞋尖,

他抬脚碾灭,转身往回走。风雪灌满他后背,把衬衫吹得鼓起,像一面招魂幡。

我怔怔飘在原地,看他拉开车门,看副驾上的女人探身替他拂雪——白裙子,黑长直,

鼻尖一颗小痣,和我有七分像。她无名指上戴一枚钻戒,主钻三克拉,周围碎钻铺成星轨,

闪得刺眼。我认出她——林笙,沈砚的青梅竹马,我曾经的“影子雇主”。原来,

我死的时候,他正陪她挑戒指。原来,我最后一通电话,被他当成“别闹”。原来,

我三年青春,被他一句“早就分了”盖棺。我低头想笑,

却发出“嘶嘶”的气音——阿飘没有泪,只有冷风穿膛而过,像千万把刀。

我跟着沈砚回了家。京郊别墅,密码没变——我的生日0927。门锁“滴”一声,

像一记轻哂,欢迎死者归来。客厅亮着落地灯,昏黄光圈里,林笙弯腰脱鞋,

脚踝细得一手可握。沈砚把外套搭在沙发背,随手松开领带,动作熟稔得像排演过千遍。

我飘在门口,看他们把行李堆在玄关——一只20寸Rimowa,

是我去年送沈砚的周年礼,如今被他拿来装白月光的换洗衣物。“饿吗?”沈砚问。

林笙点头,软声:“想吃你煮的面。”沈砚笑,挽起袖子往厨房走。我飘过去,

看他从冰箱取出番茄、鸡蛋,动作流利。番茄在热水里滚一圈,去皮切块,鸡蛋打散,

油锅“滋啦”一声,香气炸开。我生前最爱他这一手,每当深夜拍戏回来,他端着碗出来,

围裙还没摘,像把人间烟火都端到我面前。如今,面熟了,他第一碗端给林笙。

林笙坐在高脚凳,晃着腿,鼻尖小痣在暖灯下像一粒朱砂。她尝了一口,

眯眼笑:“还是原来的味道。”沈砚“嗯”了声,随手把围裙搭在椅背。我飘过去,

看碗里汤色鲜红,番茄块切得均匀,鸡蛋蓬松——每一根细节都在提醒我:这三年,

我不过是个试吃的替身,如今正主回来,连味道都无需调整。我伸手想掀翻那碗面,

手却穿过碗沿,只掀起一阵凉风。林笙忽然抬头,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眉心微蹙。

“怎么了?”沈砚问。“……好像有风。”她笑自己多心,低头继续吃。我退到客厅,

看墙上挂着的合影——去年生日,沈砚搂着我,蛋糕烛光把两人影子拉得很长。

如今那照片不见了,只剩一块颜色略浅的痕迹,像皮肤被剜掉一块肉。我飘进卧室,

床头柜上我的护肤品全被清空,换成林笙的——海蓝之谜、CPB,瓶瓶罐罐列队,

像一场无声**。我拉开抽屉,里面躺着一只绒布盒,打开,是那枚素圈。

内壁刻着我俩名字缩写:S&L。我伸手去够,指尖穿过金属,空留一手寒凉。

身后传来脚步声,沈砚走进来,边走边解衬衫扣。我回头,看他把脱下的衣服丢进脏衣篮,

动作自然得像这房间从未有过第二个人。浴室水声响起,磨砂玻璃映出他模糊的轮廓,

肩宽腰窄,水珠滚落,像我曾无数次替他擦干的模样。我飘到浴缸边,看他闭眼仰躺,

睫毛沾着泡沫。我想起第一次替他刮胡子——他坐在阳台,我拿着剃刀,手抖,

在他下巴划出一道小口子,血珠渗出来,他笑着吮掉,说“别怕,死不了”。如今我死了,

他却连眉都不皱。水声停,他围浴巾出来,林笙靠在门口,递给他一杯牛奶。沈砚接过,

顺手揉她发顶,像揉一只乖顺的猫。林笙踮脚亲他侧脸,唇瓣擦过那道我曾划伤的旧疤,

轻得像片羽。灯灭,黑暗合拢。我飘在天花板,听卧室呼吸声渐匀,两道,一深一浅,

像重唱。我试着躺回曾经的位置——大床右侧,靠近空调口,沈砚总嫌凉,

把我脚夹他小腿间取暖。如今那里被林笙占据,她翻身,手臂搭在他腰侧,

无名指钻戒在月色里划出一道冷光,像一把小型铡刀,斩断我所有不甘。我蜷在角落,抱膝,

却触不到自己。阿飘没有重量,没有温度,只有记忆太沉,沉得把魂体都坠得发疼。第二天,

沈砚去公司。我钻进他副驾,林笙没跟着。车载蓝牙自动连上我手机——尸体被警方收走,

手机却随遗物送回。屏幕碎成蛛网,电量只剩3%,屏保是我俩在迪士尼看烟花的合影,

我戴米妮发箍,他举冰淇淋,笑得比烟花还亮。沈砚瞥一眼,伸手长按关机。屏幕闪黑,

像阖上的眼。沈氏集团总部,顶楼总裁办。我飘在他身后,看秘书抱文件进来,

最上面一份蓝色标签——“林氏并购案”。我生前没听过这项目,想来是白月光带回的嫁妆。

沈砚翻文件,钢笔在指尖转一圈,落笔签字,龙飞凤舞:沈砚。我凑近看,

那纸下方还有一行小字——“项目负责人:林笙”。我这才明白,我死不仅腾出床位,

还腾出商业版图,真是死得其所。中午,律师来了。何律师,沈家御用,

我曾陪他打过肖像权官司。此刻他递上一份牛皮袋,语调公事公办:“沈先生,

这是宋梨**的遗物清单,除手机外,还有公寓钥匙、车辆、银行存款及……一份保险。

”沈砚抬眼:“保险?”“是,受益人填的您,金额两千万元,身故即兑。”办公室安静,

中央空调出风“嗡嗡”响,像无数蝇翅。沈砚没接文件,只把钢笔帽“咔嗒”一声扣上。

“捐了吧。”他说,“以她的名义,捐给山区助学。”何律师愣住,毕竟两千万不是小数目。

但他很快点头,收好文件往外走。我飘在门口,看他欲言又止,终究没提那句——保单背面,

我手写了一行字:【阿砚,如果我死了,把钱留给你,就当陪我走到最后。】如今,

我最后的陪伴,被他一句“捐了”打发,像甩掉一块脏抹布。下午,沈砚提前下班,

驱车去派出所。我贴在车窗,看雪后夕阳把城市涂成血色。

派出所值班民警递给他一只密封袋——我的戒指、耳环、项链,以及那枚素圈。

金属表面血迹已干,呈暗褐色,像锈迹。沈砚接过,没打开,直接扔进车载垃圾桶。

垃圾桶很新,内壁套黑色垃圾袋,素圈落进去,发出极轻“叮”一声,像冰裂。我伸手去够,

魂体穿过塑料袋,只抓到一手空。夜里,沈砚回别墅,林笙不在。他独自进书房,开灯,

从抽屉取出一只铁盒——我认得,是装我照片的。果然,里面厚厚一摞,

全是我:穿校服的我、戴头纱的我、趴在他肩头睡着的我……他一张一张翻,神色平静,

像在检阅别人的青春。翻到最底,露出一张拍立得——我十八岁生日,他第一次亲我,

镜头定格,我脸红到耳根,他笑得牙不见眼。沈砚指尖停在那张照片,

指腹摩挲我脸颊的位置。良久,他掏出打火机,“咔嗒”点燃,火苗舔上相纸,

我的笑脸迅速卷曲、焦黑,化成灰。他把灰倒进烟灰缸,又倒半杯红酒,冲进去,黑灰浮起,

像一场微型海难。我飘在书桌对面,伸手想扑灭,却只掀起一阵风,把灰吹得满桌都是。

沈砚皱眉,拿纸巾擦拭,动作细致,像在擦一块污渍。擦完,他把铁盒“砰”一声合上,

推进抽屉最深处,像把我推进深渊。我退到走廊,看墙上时钟指向零点。别墅太大,

空荡得能听见自己心跳——可惜阿飘没有心跳。我飘进客房,躺平,看天花板吊灯,

水晶串珠在月光下像冻结的雨。我想起第一次来这里——四年前,沈砚喝醉,我送他回来,

他把我按在门背后吻,说“留下别走”。我留下,一留就是三年,如今我死了,

他连梦都不让我入。我死第七天,葬礼在城郊墓园举行。那天又下雪,细粉似的,

落在黑色伞面无声无息。来的人很少:我经纪人、助理、两个剧组同事,

还有我生父——十年没见,他头发全白,腰弯得像问号。我飘在半空,看他们排队献菊,

白菊被雪打湿,像裹了层孝布。沈砚没来。林笙也没来。我生父走到墓碑前,伸手抚我遗像。

照片选的是我25岁拿最佳女配那年的官方图,红唇雪肤,眼里有光。老人手指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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