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下入赘那天,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了

他跪下入赘那天,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了

主角:顾承安乔宁温仪
作者:古拉拉呼

他跪下入赘那天,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了第1章

更新时间:2025-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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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说,我夫君顾承安是条狗。

是靠着一张俊脸,入赘我们乔家,攀附权贵的废物。

而我是乔家那个配他的傻子嫡女,乔宁。

他们说,顾承安忍辱负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接回他的心头白月光。

他们说,我娘,乔家主母,随时能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他。

他们说,我这个傻子,是他身上最耻辱的烙印。

顾承安自己也这么觉得。

他忍受我娘的刁难,忍受下人的白眼,忍受同行的嘲讽。

夜里,他会对着窗外的月亮发呆,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温柔和痛苦。

我知道,他在想那个叫温仪的女人。

他对我,只有怜悯和责任。

他会帮我赶走欺负我的恶犬,会给我买城东最好吃的糖糕,会在我做噩梦时笨拙地拍我的背。

他以为,他在保护一个傻子。

他不知道。

那只恶犬,是我引过去的。

那家糖糕铺子,是温仪的家人开的。

我的噩梦,是装的。

这盘棋,从他踏入乔家大门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而我,是唯一的棋手。

他跪在地上。

膝盖硌得生疼。

面前是主母刘氏。

也是他的丈母娘。

“茶。”

刘氏眼皮都没抬,声音像是淬了冰。

顾承安双手捧着茶盏,举过头顶。

滚烫的茶水顺着盖碗边缘溢出,滴在他的手背上。

很烫。

像一根针扎进肉里。

他不能躲,也不能抖。

这是他身为赘婿的第三年,第一千零九十五天。

每天早晨的例行请安,就像一次凌迟。

大厅里站着一排下人。

他们的眼神,有同情,有鄙夷,更多的是看戏的快活。

一个靠脸上位的男人,活该。

刘氏终于慢悠悠地抬起眼,目光扫过他因为隐忍而微微泛红的脸。

她很满意这种效果。

就是要磨掉他所有的棱角和尊严。

让他彻彻底底变成乔家的一条狗。

“宁儿呢?又睡到日上三竿?”

刘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顾承安低着头,声音平稳。

“宁儿昨夜受了惊,睡得晚,我让她多歇会儿。”

“受惊?”刘氏冷笑一声,“一个傻子,知道什么叫受惊?怕不是你又在她耳边吹了什么风。”

顾承安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手里的茶盏,更烫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夫君!夫君!”

是乔宁。

我的妻子。

她穿着一身藕荷色的裙子,头发梳得有些歪,一双眼睛清澈得像山泉,却没什么神采。

看到顾承安跪在地上,她立刻跑过来,想把他拉起来。

“夫君,地上凉,快起来。”

她的力气不大,拉扯间,顾承安手里的茶盏一晃。

“哗啦”一声。

滚烫的茶水全泼在了他的手背上。

皮肤瞬间红了一大片。

钻心的疼。

“啊!”乔宁吓得叫了一声,眼泪立刻涌了上来,“对不起,夫君,我不是故意的。”

她抓着他的手,用嘴轻轻地吹气。

动作很笨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一股淡淡的奶香味传来,是她身上独有的味道。

顾承安的心抽了一下。

疼,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抬起头,看向刘氏。

刘氏的脸上已经罩了一层寒霜。

“废物!连杯茶都端不稳!”

“你这个傻子,滚开!”

她厉声呵斥,吓得乔宁浑身一抖,躲到了顾承安身后。

顾承安把乔宁护在怀里,重新跪好,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

“是我的错,请母亲责罚。”

他知道,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

在乔家,他没有辩解的权利。

刘氏看着他们相护的样子,眼神更加阴冷。

一个赘婿,一个傻子,倒是般配。

“罚你今天不许吃饭,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

“是。”

顾承安应声,扶着乔宁站起来。

乔宁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她偷偷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糖糕,塞进顾承安手里。

“夫君,你饿了就吃。”

糖糕被她的体温捂得有点软,粘粘的。

顾承安的心也跟着软了一瞬。

这个傻姑娘,或许是他在这座冰冷的宅子里,唯一能感受到的一点温度。

他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转身走向祠堂。

背后,刘氏的声音幽幽传来。

“派人去一趟温家,就说我说的,请温家**明日过府一叙。”

顾承安的脚步,猛地顿住。

祠堂里。

顾承安跪在冰冷的蒲团上,盯着面前一排排乔家祖宗的牌位。

手背上的烫伤**辣地疼。

但比不上心里那一下下钝刀子割肉的疼。

温仪。

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口三年了。

他曾经以为,他和她会有一辈子。

直到他家道中落,父亲入狱,为了凑钱救人,他只能选择入赘乔家。

从那以后,他和她,就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他成了人人唾弃的赘婿,而她,依旧是那个才情卓绝、名动京城的温家大**。

是他的白月光,是他碰不得的奢望。

刘氏为什么突然要请她过府?

顾承安的心里,翻江倒海。

门“吱呀”一声开了。

乔宁端着一碗药膏,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她把食指放在唇边,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声说:“夫君,我偷偷来的,娘不让我来。”

她走到他身边,蹲下,小心翼翼地拉过他的手。

用棉签蘸着清凉的药膏,一点点涂在他的烫伤上。

她的动作很轻,眼神专注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夫君,还疼吗?”

顾承安摇摇头,喉咙有些发紧。

“不疼了。”

她抬起头,冲他傻傻地笑了一下,露出两颗小小的梨涡。

“那就好。夫君不疼,宁儿就开心。”

看着她纯净的眼睛,顾承安突然觉得很愧疚。

他娶了她,却给不了她一个丈夫应有的爱和尊重。

甚至,他心里还藏着另一个女人。

“宁儿,”他鬼使神差地开口,“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怎么办?”

乔宁涂药的手停住了。

她愣愣地看着他,清澈的眼睛里慢慢蓄满了水汽。

“夫君……是要不要宁儿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被抛弃的小兽。

“是不是因为宁儿太笨了,总是惹你和娘生气?”

“不是的。”顾承安立刻否认。

“那是为什么?”她抓着他的袖子,抓得很紧,“夫君,你别走,别不要我。我会乖乖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顾承安觉得自己真是个**。

他怎么能对一个心智不全的傻姑娘说这种话。

他叹了口气,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不走,我哪儿也不去。”

怀里的人,身体很软,带着熟悉的奶香。

乔宁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闷闷地说:“拉钩。”

“好,拉钩。”

顾承安伸出小指,和她勾在一起。

她这才破涕为笑。

祠堂的角落里,光线很暗。

顾承安没有看到。

在他怀里,那个刚刚还哭得可怜兮兮的乔宁,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她的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温仪?

终于要来了。

我等了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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