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晓晓，正在执行人生中最屈辱的任务：舔顾宇轩，让他爱上我，再当众甩了他。
二十万尾款在前方闪光，我舔得尽职尽责。直到顾宇轩那个总冷着脸的挚友沈墨尘，
突然在图书馆角落拦住我。他目光深得像能看穿我精心伪装的皮囊，
用只有我俩能听清的声音说：“同学，你每天在心里把顾宇轩骂成筛子……演技不累吗？
”我全身血液瞬间冻住——他怎么会知道？
!一伪装甜心的交易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林晓晓脸上，她咬着奶茶吸管，
拇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今天是偷偷喜欢宇轩学长的第101天。
今天在操场看到他踢球了，连汗珠都闪耀着智慧的光芒呢～[爱心][爱心]”点击发送。
朋友圈瞬间收获十几个赞，同班女生李薇秒评：“晓晓好深情哦！顾学长看到一定会感动的！
”林晓晓盯着那条评论，面无表情地吸了一大口奶茶。【感动？感动个六啊！
就顾宇轩今天踢的那破球，三脚有两脚踢出界外，剩下一脚踢队友后脑勺上。还智慧的光芒？
我看是脑门锃亮得晚上出门都不用打灯！这单生意再不完成，
我就要被这货的智商气出心梗了。】她退出朋友圈，点开加密相册。
里面只有一张截图——聊天记录。雇主：目标顾宇轩，让他爱上你，再当众甩掉他。
定金五万已付，事成后尾款十五万。林晓晓：收到。合作愉快。那是三天前。从那天起，
林晓晓就成了江城一中著名的“顾宇轩终极舔狗”。“晓晓！”同桌张悦凑过来，挤眉弄眼，
“又给顾学长发早安了吗？”林晓晓瞬间切换表情，脸颊浮起恰到好处的红晕，
声音软了三个度：“嗯……发是发了，但学长可能没看到吧。他那么优秀，肯定很忙的。
”【发个屁的早安。我给他发的是‘早啊，昨晚梦见你变成了一头蒜，我抱着啃了一宿，
醒来发现是场噩梦’。当然，这条仅我可见。真正发出去的是‘学长早安，
愿你今天也有好心情～’配图是网上找的朝阳。舔狗守则第一条：姿态要低，内容要虚，
让他觉得你人畜无害还特深情。】“你也太痴情了。”张悦感叹。林晓晓低头抿嘴笑，
内心翻了个白眼。【痴情？我是痴迷那二十万好吗！等我拿到尾款，
第一件事就是去商场把看了三个月的那双鞋买了，然后请全家吃海鲜自助。至于顾宇轩？
爱哪儿哪儿去！】上课铃响了。数学老师走进教室，开始讲解函数题。林晓晓听得昏昏欲睡，
手里的笔在笔记本上无意识涂画——画了个钱包，里面飘出一沓钞票，
钞票飞向一个火柴小人，小人头上写着“顾宇轩”三个字。【啧，
这单生意难点在于顾宇轩这人吧，你说他瞎吧，他还挺挑；你说他聪明吧，
又净干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得想个法子加速进度……】“林晓晓。”数学老师突然点名，
“这道题你上来解一下。”林晓晓一个激灵站起来，
瞥了眼黑板上的题——三角函数综合应用，中等难度。她走上讲台，拿起粉笔。【简单。
先用正弦定理转化，再套个和差公式……但等等，我现在的人设是什么？
是‘为爱痴狂所以成绩下滑的恋爱脑舔狗’。】粉笔在黑板上停顿。她咬了咬下唇，
写下第一步，然后故意写错一个符号。“老师……我、我不会了。”她转头，
眼眶恰到好处地泛红，“最近……最近状态不太好。”数学老师叹了口气：“唉，
你们这些孩子啊。行了，下去吧。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林晓晓低头走回座位，
听见后排几个女生小声议论。“听说她每天给顾宇轩送早餐？”“何止，还去篮球场送水，
虽然顾学长从来没接。”“真卑微啊……”【卑微？我这叫专业！
你们懂什么叫‘战略性卑微’吗？等钱到账了，我站学校天台撒钞票的时候，
你们就知道谁是真卑微了。】她坐下，继续在笔记本上画钞票。这次钞票堆成了小山。
二读心少年的意外发现午休时间，图书馆二楼角落。
这是顾宇轩每周三固定会来的地方——他会在这里看半小时体育杂志，
然后趴着睡一小时午觉。林晓晓提前十分钟抵达“作战地点”，
选了顾宇轩常坐位置斜对面的桌子。她从书包里掏出《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摊开，
翻开到三角函数章节——正好是上午那题的正确解法。【先复习一下，等会儿演起来更逼真。
】她正琢磨着，对面桌子来了人。是个男生。林晓晓用余光瞥了一眼——身高腿长，
白衬衫校服穿得一丝不苟，领口扣到最上面一颗。侧脸线条干净利落，鼻梁很高，
睫毛长得能在上面滑滑梯。他手里拿着本英文原版的《时间简史》，坐下时几乎没发出声音。
【嚯，这谁啊？新来的？长得倒是不赖，跟顾宇轩那种招摇过市的帅不一样，
这款是‘生人勿近，近者必死’的冷感帅。就是表情也太少了，跟面部神经瘫痪似的。
】男生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抬眼看过来。林晓晓立刻低头，假装认真学习。【看什么看，
没见过美女啊？虽然我现在扮演的是卑微舔狗，但颜值底子还是在的好吗！】男生收回目光，
翻开书。沈墨尘其实没在看林晓晓。他只是在想，
为什么今天这个角落会有人——往常这个时间点，这里只有他和顾宇轩。
顾宇轩那家伙还会迟到十分钟。他听力比常人敏锐些，刚才似乎听见……有人在心里说话？
幻听吧。沈墨尘垂眸，将注意力放回霍金对宇宙起源的论述上。两分钟后，顾宇轩来了。
他穿着篮球服，外面套了件敞开的校服外套，抱着颗篮球，大大咧咧地走进来。
图书馆老师瞪了他一眼，他笑嘻嘻地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走到老位置坐下。
林晓晓的心脏（假装）开始狂跳。她深呼吸三次（演技），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镇定），
然后抓起早就准备好的数学练习册和笔，站起身，走向顾宇轩。
“学、学长……”声音细如蚊蚋。顾宇轩正翻着体育杂志，头也不抬：“嗯？
”“我……我有道数学题不太会，可以请教你一下吗？”林晓晓把练习册推过去，
手指正好指在上午那道函数题上。顾宇轩瞥了一眼，皱眉：“这题老师上课不是讲过吗？
”“我……我没听懂。”林晓晓低头，手指绞着衣角，“学长成绩那么好，
肯定一听就明白了。能不能……教教我？”【快答应快答应！
教完我就能顺势说‘为了感谢学长，明天我给你带早餐吧’，
然后早餐计划就名正言顺启动了！】一个清晰的女声突然钻进沈墨尘耳朵。
他翻书的手指一顿。那声音……是对面那个女生？可她明明没张嘴。
顾宇轩有些不耐烦：“我现在没空，你找别人吧。”“就一道题，很快的……”林晓晓坚持，
眼眶又开始泛红（熟练技能）。【顾宇轩你装什么大忙人啊！
你接下来不就是看杂志然后睡觉吗？睡一小时！猪都没你能睡！帮我解道题能耽误你几分钟？
就你这智商，能不能解出来还两说呢！】“噗——”沈墨尘被自己口水呛到了。
他猛地咳嗽起来，抓起水杯灌了一大口，才勉强压下喉咙的痒意。
顾宇轩和林晓晓同时看向他。“墨尘，你没事吧？”顾宇轩问。沈墨尘摆摆手，
声音恢复一贯的冷淡：“没事。”他抬眼，第一次认真看向林晓晓。女孩扎着简单的马尾，
额前有几缕碎发，皮肤很白，眼睛很大——此刻正湿漉漉地看着顾宇轩，
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刚才那些话……“学长，求你了。”林晓晓转回顾宇轩，继续发力，
“就五分钟，不行吗？”【顾宇轩，我给你三秒钟考虑。三、二——】“行吧行吧。
”顾宇轩妥协了，抓过练习册，“哪题？”林晓晓立刻指给他看，
身体凑近了些（战术靠近）。沈墨尘重新低头看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因为那个女声又响起来了。【对对对，就是这题。哟，还真会解啊？第一步居然写对了？
等等，第二步怎么就开始胡来了？大哥，这是正弦不是余弦！您这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不对，体育老师都教不出这水平！】沈墨尘用书挡住脸。他的嘴角在抽搐。“这里，
代入这个公式。”顾宇轩在草稿纸上写着，语气颇为自信。林晓晓连连点头：“嗯嗯！
学长好厉害！”【厉害个锤子！你代的是个啥啊？这公式是你现编的吧？
牛顿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我算是看明白了，
你顾宇轩的脑子是达尔文进化论的漏网之鱼吧？】“噗嗤——”沈墨尘这次没忍住。
顾宇轩和林晓晓再次看向他。“墨尘，你今天怎么了？”顾宇轩疑惑。沈墨尘深吸一口气，
面无表情地指指书：“看到一段有趣的。”“《时间简史》能有什么有趣的？”顾宇轩嘟囔，
转回去继续讲题，“然后这里，用这个定理……”【还然后？没有然后了！你再讲下去，
这题能从数学题变成世界未解之谜！行了行了，到此为止，再听下去我智商要被你拉低了。
】林晓晓适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懂了！谢谢学长！”她抱起练习册，
红着脸（憋笑憋的）小声说：“为了感谢学长，明天……明天我给你带早餐吧？
你喜欢吃什么？”顾宇轩正要拒绝。【你敢拒绝试试？我明天早上六点就蹲你家门口！
你要是不接，我就举着早餐跟着你跑一路，让全校都看看你是怎么辜负痴心学妹的！
】顾宇轩顿了顿，鬼使神差地说：“……三明治吧。不要沙拉酱。”“好！
”林晓晓眼睛亮了（计划通的喜悦），“那我先不打扰学长了！”她小跑着回到自己的座位，
收拾书包，离开。走出图书馆时，内心已经开始播放欢快的BGM。
【第一阶段作战计划：早餐投喂，达成！明天开始，我要让他习惯我的存在，
就像习惯空气一样——虽然没啥用，但没了还真不行！】那声音随着她的远去逐渐消失。
图书馆重新安静下来。顾宇轩继续翻杂志。沈墨尘盯着书页，半晌没动。刚才……是幻听吗？
可那些话的逻辑、语气，都和那个女生的外在表现形成了荒诞至极的反差。如果是幻听，
未免也太有戏剧性了。他回忆着女孩离开时“雀跃”的背影，
又想起她内心那句“就像习惯空气一样”。沈墨尘合上书。或许，这个学校不会那么无聊了。
三早餐计划的社死现场第二天清晨六点二十，江城一中校门口。林晓晓拎着精致的纸袋，
袋子里是她“亲手**”的早餐三明治——其实是从家门口那家网红店买的，
她只是拆了包装，装进了自己准备的饭盒里。【一个三明治28块，这成本得算在经费里。
等尾款到了，我要吃十个！】她站在校门右侧的香樟树下，这是顾宇轩上学的必经之路。
六点三十五分，顾宇轩骑着山地车出现了。他今天穿了件黑色卫衣，头发有点乱，
但反而添了几分随性的帅气。周围几个女生偷偷看他。林晓晓深吸一口气，
调整表情——期待中带着紧张，紧张中带着羞涩。她迎上去。“学长，早、早安！
”顾宇轩刹车，单脚撑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她手里的纸袋：“你还真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