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五年后。“林科长，门口有人找您。”办公室的小陈敲了敲门。我正在整理报表，

头也没抬，“让他进来。”“不是……他就在门口跪着，说不见到您不起来。”我皱了皱眉，

放下笔起身。五年了，自从顾衍被判刑，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他有任何交集。

走到单位门口，阳光有些刺眼。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头发花白，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膝盖处沾满了泥土。是顾衍。他看到我，突然像疯了一样往前爬了两步，被保安拦住。

“晚晚！”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是我，顾衍啊！我出来了！”我站在台阶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有事？”“我知道错了！”他突然对着我磕头，

额头重重撞在水泥地上，“这五年我在里面天天反省，我真的知道错了！晚晚，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周围路过的同事纷纷侧目，我示意保安松开他，“起来说话。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他固执地跪着，眼泪混着脸上的灰往下流。

“我知道我以前不是人，我不该截留物资，不该害你……我后悔了，可我真的改了！

你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就想守着你，哪怕给你当牛做马都行！”“当牛做马？

”我笑了笑，“顾衍，你觉得我缺个佣人？”“不是的！”他急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