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父从军后,我成了镇北王

替父从军后,我成了镇北王

主角:李砚李三光
作者:雨夜带刀亦带伞

替父从军后,我成了镇北王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07
全文阅读>>

1王爷,饭来了北境的风,像淬了冰的刀子。伙夫营里,五十多岁的李三光揣着手,

缩着脖子,和其他被征调来的民夫一样,脸上写满了敬畏与惶恐。他们脚下的这片土地,

是镇北王麾下“玄甲军”的临时驻地。那黑压压的营帐,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

连风声都似乎在这里被吸尽了。军士们谈论的,永远是那位传奇的镇北王。据说他年岁不大,

却凭着赫赫战功,从一介小兵,短短数年便被圣上亲封为王,掌管北境三十万大军。

“听说了吗?王爷的‘修罗’名号,是在孤城之下,亲斩三千敌军首级换来的!”“何止!

据说他一眼就能看穿敌军阵法,有鬼神莫测之能!”李三光听着这些传说,

心中既羡慕又害怕。他这辈子,连村长都没见过几次,更别提这种能让天子侧目的大人物了。

“李三光!发什么愣!中军大帐的晚饭,该你送了!”伙夫长一脚踹在他**上。

李三光一个激灵,魂都快吓飞了。中军大帐!那可是王爷待的地方!

他哆哆嗦嗦地提起巨大的食盒,那重量压得他本就佝偻的背更弯了。一路上,他低着头,

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生怕惊扰了营中任何一位煞气腾腾的军爷。终于,

那顶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巨大黑色营帐出现在眼前。门口的两个亲兵,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只是扫了他一眼,就让他感觉双腿发软。“伙夫营送饭的。”他声音细如蚊呐。

亲兵验过食盒,掀开厚重的帘子,冷冷道:“进去,放下东西就滚出来。”“是,

是……”李三光几乎是挪着碎步进去的。帐内烧着暖炉,光线却有些昏暗,

一股混杂着皮革、铁锈和淡淡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充满了威严与压迫感。他不敢抬头,

只能看到铺在地上的厚重虎皮,以及一张摆着沙盘的巨大木案。案后,一道身影正坐着,

静静地擦拭着一柄横在膝上的长刀。那就是……镇北王?李三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小心翼翼地将食盒放在指定的小几上,刚想转身溜走,那个身影却开口了。“抬起头来。

”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直接砸进了李三光的心里。他浑身一颤,动弹不得,

只能机械地、僵硬地,一点点抬起那颗满是皱纹的头颅。昏暗的光线下,那张脸逐渐清晰。

很年轻,轮廓分明,像被刀斧精心雕琢过一般。只是那双眼睛,深邃得如同寒潭,

没有半点波澜,却藏着尸山血海般的杀气。这张脸……有七分熟悉。

熟悉得就像……就像……李三光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一片空白。他想起来了,那张脸,

和他五年前亲手送去“送死”的那个小儿子,何其相似!只是,

曾经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最后一丝孺慕之情,早已被此刻的冷漠与威严彻底取代。“哐当!

”手中的食盒盖子滑落,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动。李三光双膝一软,

整个人瘫在了地上,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坐在主位上的李砚,

擦拭长刀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甚至没有多看地上的老人一眼,

仿佛他只是一粒碍眼的尘埃。五年前,河源村,那个闷热的夏夜,一切的起点,

也正是这个男人。2谁去送死五年前,大周与北蛮战事吃紧,一张加急的征兵文书,

如同一道催命符,送到了河源村李家。“每户,一丁。”里正宣读完文书,李家的天,

就塌了。当晚,李家那盏昏黄的油灯下,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户主李三光,

已经年过五十,按律可以由儿子代役。他有四个儿子。他长长叹了口气,

浑浊的眼睛扫过三个已经成年的儿子,“朝廷征兵,这是大事。你们……谁去?

”大儿子李大山,立刻把胸脯拍得邦邦响:“爹,我是长子,本该我去!

可……可你大孙子才三岁,你儿媳妇身子又弱,我要是走了,这个家……”二儿子李二河,

连忙咳嗽起来,一脸病容:“爹,您知道的,我这身子骨,从小就弱,怕是没走到边关,

就得先见了阎王。”三儿子李三川,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爹,大哥二哥都有理,

我还未娶亲,您二老将来,可不得指望我养老送终?”三个儿子,一人一句,

把皮球踢得干干净净。最后,所有人的目光,

都若有若无地落在了角落里那个沉默的少年身上。李砚,李家的第四个儿子,年方十七。

他从头到尾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这就是他的家人,

自私、懦弱,遇事只会推诿。“够了!”李三光一拍桌子,满脸愁容,“老大要顾家,

老二身体不行,老三要传宗接代……那总不能让我这把老骨头去吧!”一场家庭会议,

最终在互相的指责和争吵中不欢而散。深夜,李砚端着一碗水,走进了李三光的屋子。“爹,

喝口水。”李三光还在唉声叹气,见小儿子进来,脸色稍缓。“砚儿啊,还是你懂事。

”李砚将水碗放下,平静地开口:“爹,别愁了。我去。”李三光猛地抬头,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狂喜,但很快又被他用精湛的演技压了下去。他一把抓住李砚的手,

老泪纵横:“我的儿啊!爹怎么能让你去冒这个险!那可是九死一生的地方啊!

”李砚心中冷笑,脸上却依旧平静:“大哥有家,二哥体弱,三哥要延续香火。家里,

只有我最合适。”“好……好孩子!”李三ag光假意推脱了半晌,

终于“万般不舍”地答应了,“你放心去,家里的田地,永远有你一份!等你将来回来了,

爹给你娶个好媳妇!”一张空头支票,就这样轻易地许下了。李砚什么也没说,

默默地退出了房间。他知道,在父亲点头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经成了这个家的弃子。

3一份口粮李砚要去替父从军的消息,像一阵风,吹散了李家头顶的乌云。

大哥李大山和三哥李三川,表面上捶着李砚的肩膀,说着“好兄弟,保重”的场面话,

眼底的窃喜却怎么也藏不住。二哥李二河,病也“好”了大半,拉着李砚的手,

假惺惺地叮嘱了半天。一家人,其乐融融,仿佛所有的难题都迎刃而解。出发的前一晚,

天气闷热。李砚的被褥早已破旧不堪,他想找母亲,看能不能从哥哥们的旧被褥里,

拆点棉花出来,给自己缝补一下。刚走到父母的窗下,他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对话。

是父亲李三光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得意:“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了,

老四自己愿意去,可怪不得我们。”大哥李大山的声音响起:“爹说的是。他自己要去送死,

正好,家里省下一份口粮,明年开春,他那份地,我们三家分了。”“就是,

”三哥李三川附和道,“他那性子,闷不吭声的,跟咱们也不是一条心,走了正好。”窗外,

李砚的身影僵在原地,如坠冰窟。原来,在他们眼里,自己不仅是个可以随时牺牲的弃子,

还是个多余的、浪费口粮的累赘。他缓缓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因为,再痛,也痛不过此刻的心。那最后一丝对这个家的幻想,

对所谓亲情的眷恋,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他没有再进去,

默默地转身回了自己那间破旧的柴房。他不需要缝补被褥了,因为从今往后,

他将只为自己而活。第二天清晨,李砚拿着母亲偷偷塞给他的几个铜板和两个干硬的窝头,

准备上路。李三光和三个哥哥站在门口,上演着一出“依依不舍”的送别大戏。“砚儿,

到了军营,机灵点!”“四弟,记得写信回来!”李砚看着他们一张张虚伪的脸,

心中一片平静。他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他们,微微鞠了一躬。这一躬,

是还了这十七年的生养之恩。从此,恩断义绝,再无瓜葛。他转过身,迎着初升的朝阳,

头也不回地踏上了那条通往未知与远方的路。身后,李家人的“殷切”叮嘱,渐渐被风吹散,

再也传不到他的耳中。4军营的“虫”新兵营的日子,比李砚想象的还要残酷。

这里是北境最苦寒的练兵地,吃的是掺了沙子的糙米饭,睡的是漏风的大通铺。

白天是严苛到骨子里的训练,晚上则是老兵们的欺压和**。在这里,新兵就像地上的虫子,

可以任人踩踏。李砚很沉默,他不像其他人那样抱怨或反抗,只是默默地忍受,

用一双冷静的眼睛观察着一切。他前世的零碎记忆告诉他,在这样的环境里,最先倒下的,

往往不是身体最弱的,而是最先崩溃的。军营里很快开始有人生病,上吐下泻,高烧不退。

郎中人手不够,草药也稀缺,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年轻的生命倒下。李砚却始终没事。

他从不喝生水,每次都想办法把水烧开再喝。他会用盐水清洗训练时留下的小伤口,

防止感染。这些在前世是常识,在这里,却是保命的法宝。

他甚至还偷偷帮助了睡在他旁边的,一个叫“王大牛”的憨厚青年。王大牛对他感恩戴德,

上一章 章节目录 APP阅读
APP,阅读更加方便 立即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