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众说不认识我

他当众说不认识我

主角:陆璟宸苏思思
作者:第五湛湛

他当众说不认识我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14

他当众说不认识我后,戒指沉入香槟塔底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做了满桌他爱吃的菜。

等到深夜,他却发来消息:“思思急性肠胃炎,我陪她在医院,今晚不回了。

”那晚我高烧昏迷,挣扎着拨通他电话。他语气疲惫:“只是发烧而已,自己吃点药,

我在忙。”后来商业晚宴上,记者镜头对准我们:“陆总,这位是您太太吗?

”他推开我挽着他的手,声音冰冷:“不认识。”我笑着摘下婚戒,当着他面抛进香槟塔。

水晶杯盏碎裂如冰,蓝宝石沉入金色酒液深处。当晚暴雨倾盆,保镖拦住浑身湿透的他。

“太太说,让您去下水道里捞戒指吧。”“或者,去陪您的思思。

”三周年纪念日的烛光在餐桌上跳动,映着六道渐渐冷透的菜。

斑是去年他高烧时迷糊着说“老婆做的鱼汤最鲜”后我学会的;甚至那碟不起眼的腌脆萝卜,

都因他一句“有老家味道”而成了我每年入秋必做的功课。

墙上的欧式挂钟指针重叠在十二点,发出沉闷的一声“咔哒”。手机屏幕终于亮起,

震碎了满室凝固的期待。“思思急性肠胃炎,我陪她在医院,今晚不回了。

”冷白的光刺得眼睛生疼。我蜷进沙发,胃里空得发慌,像被那只发光的手机掏了个洞。

窗外风声渐紧,玻璃上蜿蜒的水痕被路灯映得惨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时,

我竟有些解脱的麻木——至少,不用再等了。后半夜,高热如烈火燎原。

骨头缝里钻出细密的酸疼,每一次呼吸都扯着肺叶灼痛。黑暗里,

手机幽蓝的光成了唯一的浮木。我哆嗦着按下快捷键“1”,

听筒里漫长的嘟声像钝刀子割着神经。“喂?”陆璟宸的声音裹着医院特有的嘈杂背景音,

疲惫里压着不耐,“娇娇?这么晚什么事?”“我……发烧了……”喉咙里像塞了砂纸,

“可能……要去医院……”“只是发烧而已,”他打断我,语气斩钉截铁,

“抽屉里有退烧药,自己吃了捂汗。思思这边刚做完胃镜,离不开人。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女孩虚弱的啜泣和一句黏腻的“璟宸哥我疼”。他声音立刻软下去,

匆匆对我丢下一句“听话,自己处理”,便切断了通话。忙音吞噬了最后一点光。

我滑倒在地毯上,滚烫的额头抵着冰凉的木质茶几边缘,突然低低笑起来。十年了。

从高中替他挡开混混的围堵,到大学挤在出租屋里给他煮一锅寡淡的西红柿鸡蛋面,

再到如今守着这栋空旷的别墅等他偶尔垂怜——原来我始终是他“自己处理”的那部分人生。

烧到意识模糊时,我竟想起院角那株被他遗忘的西红柿苗,今年夏天结的果,

是不是也这样无声无息地烂在了雨水里?再次睁开眼是在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冲进鼻腔。

闺蜜林琳坐在床边削苹果,刀刃刮过果皮的簌簌声带着狠劲。“三十九度八!

再晚点送过来你就烧成傻子了!”她瞥见我空荡荡的无名指,刀尖一顿,“戒指呢?

当医药费押给医院了?”我摸了摸指根那道浅白的戒痕。

三年前他单膝跪在初雪里为我戴上它时,说钻石太俗,特意选了颗深海般的蓝宝石,

“像你眼睛”。如今这双眼睛看着惨白天花板,干涩得流不出一滴泪。“不重要了。

”声音嘶哑得像破旧风箱。一周后出院,陆璟宸的未接来电和短信塞满了手机。

解释、道歉、质问为什么拉黑他。我直接清空了收件箱。手指划过屏幕时,

一条财经新闻推送弹出来——陆氏集团少东携新晋设计师苏思思出席慈善晚宴,疑好事将近。

配图里,他微微侧身替她挡开人群,护送的姿态熟稔而亲密。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

最终只将手机反扣在桌面。窗台上那盆无人照料的绿萝蔫了几片叶子,边缘泛着枯黄。

---陆氏集团的周年庆酒会衣香鬓影。

巨大的水晶吊灯将香槟塔折射成一片流动的金色湖泊。我穿着租来的银色长裙,

像一尾格格不入的灰鲶鱼游弋在华丽的人潮边缘。陆璟宸隔着人群向我走来时,

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焦灼与讨好的神情,手里捏着个丝绒盒子。“娇娇,

”他试图捉住我的手腕,被我侧身避开,只触到冰凉的裙料,“那天是我不对,

思思她……”“陆总,”我打断他,目光掠过他身后不远处正与人谈笑风生的苏思思,

她颈间一条钻石项链熠熠生辉,刺得人眼睛发酸,“戒指带了吗?”他眼睛一亮,

连忙打开盒子。丝绒衬垫上,那枚蓝宝石戒指幽幽闪光。“一直替你收着!

就知道你舍不得……”“不是它。”我平静地说,从手包里拿出另一枚戒指——铂金素圈,

内侧刻着我们名字的缩写。婚戒。朴素得与这满场珠光格格不入。他脸色一僵。恰在此时,

一个举着录音笔的娱乐记者挤了过来,镜头贪婪地对准我们:“陆总!这位女士是您太太吗?

传闻您和苏思思**……”所有的声音瞬间远去。无数道目光织成一张黏腻的网,

将我钉在原地。我看见苏思思端着酒杯,倚在不远处的罗马柱边,

唇角勾起一抹看好戏的弧度。陆璟宸的视线在我苍白的脸上停留了半秒,随即移开,

手臂甚至下意识地向外挡了挡,仿佛要隔开某种不体面的纠缠。“不认识。”三个字,清晰,

冰冷,通过话筒传遍整个骤然安静下来的宴会厅。时间凝固了。水晶灯的光芒碎在眼底,

变成一片冰凉的雪。心脏深处传来一声细微的、什么东西彻底断裂的脆响。我低头,

看着掌心里那枚被体温焐热的素圈戒指。十年光阴,无数个深夜的等待,病榻上的挣扎,

无数次被排在另一个人之后的委屈……最终都凝结成这圈冰凉坚硬的金属。它那么轻,

又那么重。再抬头时,我竟对着陆璟宸,对着那个黑洞洞的镜头,弯起了唇角。

一个真正解脱的笑容。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我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

将戒指掷向那座璀璨夺目的香槟塔!“叮——哗啦——!”戒指撞上顶层的水晶杯,

发出清脆裂响。杯壁瞬间炸开蛛网般的细纹,昂贵的液体裹挟着碎片瀑布般倾泻而下。

那枚小小的银环,只在翻涌的金色酒浪中闪烁了一下,便如一颗坠落的星,

沉入塔底堆积如山的碎冰与狼藉之中,再无踪影。死寂。连音乐都停了。

我拢了拢肩上的披巾,挺直背脊,在无数道震惊、探究、幸灾乐祸的目光中,

踩着满地的香槟与水晶碎片,一步一步,走向大门外沉沉的夜色。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孤绝而清晰,像丧钟最后的余响。身后,

传来陆璟宸嘶哑到变形的咆哮:“拦住她!给我把戒指捞出来!现在!立刻!

”---暴雨如天河倒泻,狠狠砸在落地窗上。整座城市在狂怒的雨幕中模糊扭曲。

我赤脚蜷在客厅唯一没搬走的旧沙发里,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白水。

电视屏幕无声地播放着娱乐快讯,画面鲜亮刺眼:香槟塔轰然倒塌的慢镜头回放,

陆璟宸那张因震惊和暴怒而扭曲的俊脸特写,还有我转身离去时那个平静到诡异的笑容。

硕大的标题滚动着:“陆氏太子爷当众否认发妻!婚戒葬送香槟塔,豪门婚姻惨烈收场!

”门铃疯了似的嚎叫起来,混着拳头砸在厚重门板上的闷响,在雨夜里格外惊心。“娇娇!

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陆璟宸的声音穿透雨幕,嘶哑破碎,“戒指!你把戒指扔哪儿了?

塔底的碎冰我都翻遍了!没有!”我走到门边监控屏幕前。雨水将他昂贵的西装彻底浇透,

紧紧裹在身上,头发狼狈地贴在额前,水滴顺着紧绷的下颌线不断滚落。

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赤红着双眼,徒劳地捶打着冰冷的合金门。

两个保镖沉默地拦在他身前,如同两座铁塔。“太太,”其中一个保镖侧头,

征询地看向屋内通话器,“陆先生他……”我拿起通话器,指尖冰凉,

声音却异常平稳:“告诉他,戒指不在香槟塔底。”屏幕里,陆璟宸猛地抬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摄像头,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在哪?娇娇,告诉我!

我把它找回来!我们重新……”“扔了。”我轻轻打断他,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就在你说‘不认识’之后,路过中心广场时,顺手扔进了下水道。

”他高大的身躯剧烈一晃,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哦,对了,

”我补上最后一句,目光扫过屏幕上他身后那辆熟悉跑车的副驾——车窗摇下半边,

露出苏思思那张写满焦虑的、精心修饰过的脸,“雨大,陆总别着凉。或者——”我顿了顿,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去陪您的思思吧。”话音落下的瞬间,我切断了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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