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忠犬是战神

她的忠犬是战神

主角:应淮天君主上
作者:晓柒i

她的忠犬是战神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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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黄金开篇:三界都说我是祸世魔女,该被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追杀我的仙门百家,

为首的正是那位高洁禁欲、斩魔无数的九天战神,应淮。我被他一剑穿心,血染荒原,

神魂俱灭的前一秒,却在他眼底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疯狂的爱意。再睁眼,我重生了。

这一世,我被他追杀至绝境,逃进一座废弃神庙。他提着滴血的剑,步步紧逼,

将我堵在神像前。“魔女,你无路可逃了。”我绝望闭眼,却听见“扑通”一声。

九天之上、众生仰望的战神应淮,竟对着我,双膝下跪。他嗓音哑得厉害,一字一句,

皆是血泪。“属下应淮,恭迎主上归位。”1战神下跪三界的追杀令下了三个月,

我身上的伤口就没好全过。新伤叠旧伤,灵力枯竭,我像一只丧家之犬,

被仙门百家追得走投无路,最终慌不择路地闯进了一片无人区。身后,

剑气破空的声音越来越近。为首的那道气息,冷冽如霜,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是应淮。

九天战神,仙界楷模,我名义上的死对头。据说他亲手斩过的魔,比我吃过的饭都多。

我捂着腹部不断渗血的伤口,踉跄着跑进前方一座破败的庙宇,反手想关上门,

却被一股巨力震开。门板碎裂,木屑纷飞。应淮一身银甲,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口,

挡住了外面所有的光。他那张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只有眸底深处结着万年不化的寒冰。他手中的长剑“承影”还在滴血,

那是刚刚某个不长眼的小魔的。“跑到这里,是想求神佛庇佑?”他开口,声音冷得掉渣。

**在冰冷的墙壁上,喘着粗气,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求神?应淮,

这世上若真有神,第一个该死的就是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东西。”他没动怒,只是提着剑,

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沉重而压抑。庙里很暗,

只有一尊倾颓了大半的神像,面目模糊。我被他逼到了神像前,退无可退。“还有遗言吗?

”他举起了剑,剑尖对准我的眉心。凛冽的剑气刺得我皮肤生疼。我死死地盯着他。这张脸,

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里。有时是在云端之上对我温柔微笑,

有时却是在血海之中将我一剑穿心。我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或许都是假的。

我闭上眼,等待死亡的降临。反正已经死过一次,再死一次也无妨。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

反倒是“扑通”一声闷响,在这寂静的庙宇里显得格外突兀。我疑惑地睁开眼。

眼前的景象让我彻底愣住了。应淮,那个高高在上、被三界敬仰的九天战神,此刻,

正对着我,双膝跪地。他依旧穿着那身银甲,脊背却不再挺直,而是微微佝偻着,

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疲惫与卑微。他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看到他紧握着剑柄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你……”我喉咙发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这是在干什么?新的折辱方式吗?“属下应淮。”他终于抬起头,那双曾令我胆寒的眸子,

此刻却盛满了滔天的悲恸与狂热,像一头被囚禁了万年的困兽,终于见到了他的主人。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血。“恭迎主上……归位。

”2他是我的狗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失血过多,出现了幻觉。“主上?”我嗤笑一声,

试图用嘲讽来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应淮,你疯了?还是觉得这样耍我很有趣?

”他没有起身,依旧保持着那个屈辱的姿势,仰头看着我,眼神偏执而疯狂。“主上,

您不记得了。”他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没关系,属下会帮您想起来。”他说着,

松开了手中的剑。“当啷”一声,那柄饮过无数魔血、令三界闻风丧胆的神兵利器,

就这么被他弃之敝履般扔在地上。他朝我膝行了两步,伸出手,似乎想触碰我。

我下意识地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神像上。他的手僵在半空,眸中的光瞬间黯淡下去,

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大狗,可怜兮兮的。“主上,您在怕我?”他轻声问,

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委屈。我简直要被气笑了。三界之内,谁不怕你九天战神?

现在你反倒问我,为什么怕你?“应淮,收起你那套。”我冷冷道,“要杀就杀,

别玩这些虚情假意的把戏。”“属下不敢。”他立刻垂下头,姿态放得极低,“主上息怒。

”这副卑微顺从的样子,跟我印象里那个杀伐果决的战神判若两人。我开始觉得,

他或许真的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警惕地盯着他。“外面的人,属下已经引开了。

”他抬手,掌心浮现一团柔和的白光,缓缓推向我的腹部,“主上,您灵力枯竭,先疗伤。

”那白光触碰到我的伤口,一股温暖精纯的仙力瞬间涌入我近乎干涸的经脉。

伤口处传来一阵酥麻的痒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这是……应淮的本源仙力。

他竟然用自己的本源力量来为我这个“魔女”疗伤?我震惊地看着他,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你……”“主上,您安心疗伤即可。”他打断我的话,专注地为我输送仙力,

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我沉默了。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眼下,

我确实需要力量。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先把伤养好再说。半个时辰后,

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枯竭的灵力也恢复了三成。应淮收回手,脸色有些苍白。

他依旧跪在地上,像一尊忠诚的石像。“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了吗?战神大人。

”我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抬起眼,眸中是我看不懂的浓重情绪,有爱,有恨,

有悔,有痛。“主上,您曾是这天地间唯一的神明,执掌生死轮回。”他的声音很轻,

像在诉说一个遥远的传说,“三万年前,天道崩坏,您为救三界,以身祭道,神魂散尽。

我等幸存的旧部,寻了您三万年。”我皱眉:“我是魔女,不是什么神明。

”“那不过是他们给您安的身份。”应淮的语气里透出浓浓的恨意,“天道重塑后,

那几个窃取了您神力、自封为天君的伪神,为了抹去您的存在,篡改了所有史籍。

他们惧怕您归来,便将您转世的灵胎污蔑为‘魔’,煽动三界追杀您,想让您永世不得翻身。

”他看着我,一字一顿道:“而我,是您座下第一神将,您的……狗。”3假意追杀狗。

这个词从应淮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虔诚到诡异的意味。我看着他近乎完美的侧脸,

银甲上还沾着血迹,却跪在我这个“魔女”面前,自称是狗。这画面太过荒诞,

以至于我一时无法消化。“证据呢?”我问,声音干涩。他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问,

从怀中取出一枚古朴的骨戒,双手奉上。那骨戒通体莹白,触手温润,

上面刻着我看不懂的繁复神纹。戴上我左手无名指的瞬间,

一股奇异的暖流从戒指涌入我体内,与我的神魂产生了某种微弱的共鸣。

“这是您的神骨所制,只有您的神魂才能佩戴。”应淮解释道,“亦是号令我等旧部的信物。

”我的指尖抚过冰凉的戒面,脑海中似乎闪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云海之上,金光万丈,

一个模糊的身影对我说:“阿淮,戴上它,无论我在何处,你都能找到我。

”声音……是我的。我猛地一晃,应淮眼疾手快地扶住我。他的手掌宽大而温热,

隔着衣料传来灼人的温度。“主上!”他语气急切。我推开他,稳住心神:“所以,

你之前追杀我,都是装的?”“是。”他毫不犹豫地承认,“若不如此,

那几位天君怎会放心?又怎能让我有机会接近您,唤醒您?”他顿了顿,

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arle的委屈和邀功的意味:“这三个月,属下看似招招致命,

却从未真正伤及您的要害。那些仙门中人,也都被属下有意无意地引开了。否则,

以他们的能耐,又怎会连您的衣角都碰不到?”我想起这三个月的逃亡,确实处处透着诡异。

每次我以为自己要被围堵时,总会有莫名其妙的意外发生,让我得以脱身。

那些看似凶险的剑气,也总是在最后一刻擦着我的身体偏开。原来,都是他在暗中操作。

我心中五味杂陈。“那……上一世呢?”我盯着他的眼睛,“上一世,你一剑穿心,杀了我。

那也是装的?”提到“上一世”,应淮的身体明显一僵,眸中的光瞬间黯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悔恨与痛苦。他垂下眼,不敢看我,

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是……属下无能。”“为何?”我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一世,

属下找到您时太晚了。”他痛苦地闭上眼,“您的神魂已被魔气侵蚀大半,

即将彻底沦为只知杀戮的魔物。那几个伪神布下天罗地网,要将您炼化。我别无他法,

只能……”“只能亲手杀了我,保全我最后一丝神魂不散,好让我有机会重生?

”我替他说完了后半句。“是。”他艰难地点头,握紧了双拳,“那一剑,

也几乎耗尽了属下半生修为,才得以逆转时空,换来您重生的机会。”我看着他痛苦的神情,

不像作伪。原来,那穿心一剑,不是背叛,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拯救。我心中最深的那根刺,

似乎被轻轻拔了出来,但伤口依旧血肉模糊。“起来吧。”我淡淡道。他像是没听到,

依旧跪着,固执地看着我。“主上,您……不肯原谅我?”“我没说不原谅。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没来由地有些烦躁,“我让你起来。”“主上不肯原谅,

属下便长跪不起。”他犟得像头牛。我气笑了。这就是我座下的第一神将?

怎么跟个受了委屈要糖吃的小孩似的?我弯下腰,凑近他,几乎与他鼻尖相抵。他呼吸一滞,

身体瞬间绷紧,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我伸出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我对视,

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怎么?要我亲手扶你起来?”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神躲闪,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敢。”我说的是“敢不敢”,他回的却是“不敢”。

我玩心大起,指尖顺着他流畅的下颌线,缓缓滑到他的喉结上,轻轻摩挲。“应淮,

”我压低了声音,气息拂过他的耳廓,“你刚才说,你是我的什么?”他身体一颤,

像是被电流击中,呼吸都变得滚烫。“……狗。”“狗就要听主人的话。

”我的指腹在他的喉结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我让你起来,听见没有?”“……是,

主上。”他终于听话地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再次将我笼罩。只是这一次,

那股压迫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几乎有些笨拙的……顺从。

4神明的欲望“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我坐在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头上,看着站在一旁,

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应淮。他恢复了战神的威严模样,但那微微泛红的耳廓出卖了他。

“属下会继续扮演‘追杀’您的角色。”他恭敬地回答,“这是最好的伪装。

我会为您扫清障碍,引导您前往各处遗落的神迹,逐步寻回您的力量和记忆。

”“那几个天君,不会怀疑?”“他们生性多疑,但更相信自己的力量。

”应淮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个好用的工具。他们绝不会想到,

工具也会有自己的思想。”我点点头,这计划听起来还算周全。“你说的神迹,第一处在哪?

”“东海之滨,归墟之眼。”应淮道,“那里封印着您的一缕神识。”“好。”我站起身,

“那便去东海。”“主上,您灵力尚未完全恢复,不宜长途跋涉。”他上前一步,微微俯身,

“属下背您。”我看着他宽阔的后背,有些犹豫。“怎么?怕我一个魔女,脏了你战神的甲?

”我故意逗他。“不敢!”他急切地反驳,转过身,半蹲下来,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能背负主上,是应淮此生至高无上的荣幸。

”这话说得……肉麻又虔诚。我不再矫情,趴上了他的背。他的背很宽,很稳,

隔着冰冷的铠甲,我似乎都能感受到下面蕴藏的滚烫力量。他平稳地起身,将我向上托了托。

我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他的身体又是一僵。“主上……”他声音有些发紧。“嗯?

”我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颈侧。“……没什么。”他沉默了片刻,

迈开脚步,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朝东方飞去。风声在耳边呼啸,四周的景物飞速倒退。

他的怀抱形成一个绝对安全的结界,将所有风雪都隔绝在外。这种感觉很新奇。

我一个“魔女”,正被追杀我的“战神”背在身上,赶往某个能让我恢复力量的地方。

我侧过头,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忽然想起了什么。“应淮。”“属下在。

”“你说……我是天地间唯一的神明?”“是。”“神明……会有欲望吗?

”我问得漫不经心。他飞行的身形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自然。”他回答得有些艰难,

“神明源于人性,七情六-欲,皆是本源。”“哦?”我来了兴趣,

手指在他的脖颈上轻轻划过,像逗弄一只猫,“那你猜猜,我现在……想要什么?

”他的呼吸乱了一拍。“属下……不知。”“你当然知道。”我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我想要你。

”“轰——”他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我们飞行的轨迹猛地一歪,

差点撞上一座山头。他强行稳住身形,耳根已经红得滴血。“主、主上……”他结结巴巴,

完全没了刚才的冷静,“您、您别开这种玩笑……”“玩笑?”我轻笑一声,伸出舌尖,

轻轻舔了一下他滚烫的耳垂。他浑身一颤,如同触电,差点从空中直接栽下去。“你觉得,

我像在开玩笑吗?”他不敢说话了,只是拼命地往前飞,速度比刚才快了一倍不止。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搂在我腿弯的手臂在收紧,掌心滚烫,隔着衣料几乎要将我灼伤。

我也能感受到,他那身冰冷的铠一甲之下,心跳如擂鼓,身体起了某些……作为神将,

不该有的反应。看来,我这位忠心耿耿的第一神将,对我这个“主上”,抱着的心思,

可一点都不单纯呢。这就有趣了。5归墟之眼东海之滨,常年被浓雾笼罩。

雾气中蕴含着奇异的力量,能吞噬一切闯入者的灵力和神识。这里是三界有名的禁地,归墟。

应淮背着我落在海岸边一块黑色的礁石上。他把我放下来,立刻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

头垂得低低的,不敢看我。“主上,前面就是归墟之眼。

”他指着前方雾气最浓郁、隐隐形成一个巨大旋涡的地方。我看着他通红的耳根,

心情甚好:“怎么不背了?继续啊。”“……属下不敢。”他声音闷闷的。“是不敢,

还是……不行了?”我故意拖长了尾音。他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胸口,握着拳,

像个做错事的大孩子。我不再逗他,转身看向那片翻涌的浓雾:“这里面有什么?

”“归墟是上古战场,怨气冲天。您的那缕神识被封印在最深处,由一头上古凶兽看守。

”应淮迅速调整好情绪,恢复了专业,“此地的雾气对仙魔都有极强的压**用,

但对您的神魂无效。不过……里面的凶兽,有些棘手。”“有多棘手?”“穷奇。

”我挑了挑眉。上古四凶之一,以食人为乐。确实不好对付。“你有办法?”“有。

”应淮沉声道,“属下会引开穷奇,主上您趁机进入封印核心,取回神识。

只是……”“只是什么?”“引开穷奇,属下必然会暴露一部分实力,

可能会引起天庭的注意。”“无妨。”我淡淡道,“让他们看便是。你越强,

他们才会越相信,你是真的想置我于死地。”应淮一怔,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眸中闪过一丝赞叹:“主上英明。”“少拍马屁。”我瞥了他一眼,“开始吧。”“是。

”他深吸一口气,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属于九天战神那股无坚不摧的锐利锋芒再次显露,

他拔出承影剑,剑指归墟,朗声道:“魔女!休要再逃!今日我应淮定要将你正法于此!

”声音滚滚如雷,传遍四野。这是做给天上那几位看的。紧接着,他身形一动,

化作一道银光,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那片能吞噬灵力的浓雾之中。“吼——!”几乎是同时,

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从归墟深处传来,带着上古凶兽的无尽凶戾。整个海岸都在震颤。

浓雾剧烈翻涌,隐约可见一个巨大无比的黑影与一道银光缠斗在一起。剑气与妖力碰撞,

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我没有犹豫,趁着他们交手的间隙,立刻闪身进入归墟。一入雾中,

我便感到一股阴冷黏腻的力量试图侵入我的身体,压制我的灵力。

但我无名指上的神骨戒微微一亮,散发出一圈柔和的白光,将那股力量隔绝在外。

我按照应淮事先的指引,避开他们战斗的核心区域,一路向深处潜行。很快,

我便看到了一个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巨大旋涡,正是归墟之眼。而在旋涡中央,

有一团被无数黑色锁链捆绑的、拳头大小的金色光团。是我的神识!我能感受到它在呼唤我。

我正要上前,异变突生!“砰!”一声巨响,应淮的身影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来,

重重地砸在我面前的地上,喷出一大口鲜血。他身上的银甲破碎不堪,脸色惨白如纸。

而那头巨大的穷奇,扇动着翅膀,从翻涌的雾气中露出了狰狞的头颅。它那双血红的眼睛,

死死地盯住了我。它似乎意识到,我才是它真正的目标。“主上!快走!

”应淮挣扎着爬起来,挡在我身前,声音嘶哑。“吼!”穷奇发出一声咆哮,张开血盆大口,

朝我们扑了过来。腥风扑面,带着死亡的气息。应淮咬紧牙关,准备燃烧仙元,做殊死一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威严而冰冷的声音。“孽畜,敢伤吾主?

”我体内的血液瞬间沸腾,一股磅礴到无法想象的力量从神魂深处苏醒。我抬起手,

对着扑来的穷奇,轻轻一点。“跪下。”6神言如律我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轻描淡写。

但这两个字,却仿佛蕴含着天地间最不容置疑的法则。言出,法随。

那头凶威滔天、连应淮都束手无策的上古凶兽穷奇,扑到一半的巨大身躯猛然一僵,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住,然后“轰隆”一声,不受控制地跪趴在了地上。

它那庞大的身躯,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呜咽的悲鸣,再无半分凶戾。

空气死一般寂静。我看着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指,有些发怔。刚才那股力量……是我的?

“主……主上……”应淮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充满了震撼与狂喜。我回头,

看到他正用一种近乎膜拜的眼神看着我,激动得浑身发抖。“神言……”他喃喃道,

“是神言!您……您的力量开始复苏了!”神言?我脑中灵光一闪,

一些陌生的知识涌入脑海。作为天地间唯一的神明,我的言语,即是法则。这便是神言。

只不过以我现在的状态,似乎只能对这些源于上古的生灵起作用,而且威力也大打折扣。

即便如此,也足够惊人了。我不再理会跪伏在地的穷奇,径直走向归墟之眼。

那些缠绕在金色光团上的黑色锁链,感应到我的气息,开始剧烈地颤动,发出刺耳的尖啸,

似乎想阻止我。“碎。”我再次吐出一个字。

“咔嚓……咔嚓……”坚不可摧、连应淮都说要费一番手脚的封印锁链,应声而断,

寸寸碎裂,化为齑粉。那团金色的神识发出一声欢快的嗡鸣,化作一道流光,

瞬间没入我的眉心。轰!庞大的记忆洪流和精纯的神力在我脑海中炸开。我看到了。

看到云海之巅,我一袭白衣,指点江山,万仙来朝。看到应淮还是个少年神将,

在我座下听训,每次被我夸奖,都会偷偷红了耳朵。看到他为了给我寻一株能解闷的并蒂莲,

闯入魔界,鏖战三天三夜,浑身是血地回来,却像献宝一样把花递给我。“主上,喜欢吗?

”彼时,我还不是魔女,而是三界至高无上的神主,羲和。记忆戛然而止。我睁开眼,

眼前的世界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体内的力量充盈了许多,至少恢复到了全盛时期的一成。

“主上,您想起来了?”应淮小心翼翼地走到我身边,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我看着他,

眼前的战神与记忆中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少年神将重叠在一起。“想起了一些。”我淡淡道。

“太好了!”他喜不自胜。我却笑不出来。记忆越多,痛苦就越多。“天庭那边,

应该已经察觉到这里的动静了。”我看向天空,那里似乎有几道目光在窥探。“无妨。

”应淮道,“他们只会以为是属下动用了某种禁术,才侥-幸从穷奇手下逃脱,

顺便毁了此地的封印。他们巴不得您被穷奇撕碎,如今封印被毁,

他们只会觉得是除掉了一个隐患,不会多想。”他顿了顿,

语气变得冰冷:“而且……他们很快就没空理会我们了。”“哦?”“属下在天庭安插的人,

已经开始散播一些……有趣的流言了。”应淮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比如,

某位天君为了修炼禁术,私下圈养凡人,抽取生魂。又比如,另一位天君与魔族暗通款曲,

倒卖仙界军备。”我挑眉:“真的假的?”“自然是假的。”应淮轻描淡写道,

“但他们本就不是一条心,嫌隙已久。这些流言,足以让他们狗咬狗一阵子了。

”不愧是我的第一神将,不仅能打,心也够黑。我喜欢。“干得不错。”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立刻像被顺了毛的大狗,眼睛都在发亮:“谢主上夸奖!”“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

”“是。”他立刻又半蹲下来,准备背我。我看着他破碎的银甲下渗出的血迹,

皱了皱眉:“你伤得很重。”“无妨,属下……”“我没让你说话。”我打断他,

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他愣住了。我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他脸上的血痕。

“疼吗?”我问。他的身体瞬间僵硬,呼吸都停滞了。他看着我,眼眶一点一点地红了,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终于等到了主人的垂怜。“……不疼。”他哑声说。“嘴硬。

”我俯身,凑过去,在他的伤口上,落下了一个轻如羽毛的吻。“现在呢?”我退开些许,

看着他呆滞的表情,轻声问。应淮彻底石化了。他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

只有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昭示着他内心的惊涛骇浪。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主上……您这是……在怜悯我?”“不是怜悯。”我看着他的眼睛,

认真地说,“是奖赏。”奖赏你,为我流的血。奖赏你,三万年的孤寂等待。奖赏你,

逆转时空,耗尽半生修为,也要换我重生。应淮,我的神将。从今往后,

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7神明的寝宫离开归墟后,应淮带我去了他在凡间的一处秘境。

他说,这是他按照我记忆中的寝宫“羲和殿”一比一仿造的。踏入秘境的瞬间,

我确实恍惚了一下。亭台楼阁,云雾缭绕,仙鹤盘旋,灵气充沛得几乎要凝成实质。

每一处景致,都与我记忆中的寝宫别无二致。只是……这里空无一人,安静得有些过分。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我问。“是。”应淮跟在我身后,像个尽职的管家,

“此地是属下的私人领域,无人可以擅入。”他带我走到主殿前,推开两扇沉重的白玉门。

殿内更是奢华,鲛人纱为幔,夜明珠为灯,地上铺着柔软雪白的灵狐地毯。正中央,

是一张巨大无比的白玉床。床上,被褥枕头,一应俱全。我走过去,摸了摸那丝滑的锦被,

又看了看旁边熏炉里燃着的、我惯用的安神香。我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应淮,

你倒是准备得周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天天睡在这里,等我临幸呢?

”他的脸“唰”地一下又红了,连忙摆手解释:“主上误会!属下不敢!

这里的一切都是为您准备的,属下从未……从未踏足过主殿半步!”“哦?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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