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视频我看了三遍了。"我把手机扔到茶几上。林雨跪在地上，
声音发抖："你听我解释——""三遍。"我打断她，"每一遍都是十七分钟。
车停在地下车库,你们在后座。"她脸色惨白："我们什么都没做...""没做？
"我笑了,"那为什么你衣服都脱了？"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我妈回来了。
1.三天前,周五晚上十一点。"你明天几点回？"林雨坐在床边敷面膜。"不知道。
"我盯着电脑屏幕,"客户要改方案。""又改？
"她声音有些不耐烦,"这个月你加了几次班了？""七次。""哦。
"她站起来走向浴室,"那明天我自己出去逛街。"我没抬头："嗯。
"洗漱的水声响起,手机震了一下。是我妈发的微信：「明天去你家一趟,带点菜。」
我回：「不用,家里有。」她秒回：「有什么有,你媳妇根本不会做饭。」我关了对话框。
林雨从浴室出来,裹着浴巾："明天晚上想吃什么？我做。""随便。""随便是什么？
"她语气冲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合上电脑："面条行吗？""行。
"她爬上床,背对着我,"睡吧。"灯关了。黑暗里,我睁着眼睛。
今天路过车库,保安老张叫住我："李哥,你车前两天半夜还在这儿呢。""哪天？
""周二吧。我值夜班,凌晨一点看见的。"周二我在南京出差。
我翻了个身,看着林雨的背影。她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第二天下午,我提前回家。
电梯里碰到三楼的王姐。"小李啊,你媳妇今天打扮得真漂亮。""是吗？
""可不是,化了妆,穿那件红裙子。"王姐笑着,"约会啊？"我笑笑没说话。
林雨说她要去逛街。一个人逛街,化妆穿裙子？进门,家里空的。我走到主卧,打开衣柜。
红裙子不见了。梳妆台上,粉底、口红、香水,全摆在外面,还没收。手机又震了。
我妈：「到你家门口了,怎么没人？」我回：「我也刚到,林雨出去了。」
五分钟后,我妈拎着两袋菜进门。"她又出去了？
"我妈把菜放厨房,"这么懒,家里也不收拾。"我没接话,走到阳台。
楼下停车场,我的车位是空的。我的车,她开走了。"妈,你先坐会儿,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拿个东西。"我下楼,直奔地下车库。保安室里,老张正在看监控。
"张哥,帮个忙。""李哥什么事？""我车的行车记录仪坏了,调一下这两天的监控。
""哪天的？""周二晚上,还有今天中午。"老张调出录像。
周二晚上十一点四十,我的车驶入车库。驾驶位是林雨。副驾驶坐着一个男人。
车停在车位,两个人没下车。过了五分钟,男人下车,走到后座。
林雨也下车,跟着上了后座。车内灯亮了一下,然后熄灭。车身开始晃动。
我盯着屏幕,手攥成拳头。"李哥..."老张小声说。"今天中午的。"我声音很平。
录像快进到中午十二点。同样的车位,同样的车。同样的两个人。
这次更清楚,林雨穿着红裙子,男人穿白衬衫。他们直接上了后座。
十七分钟后,男人先下车。衬衫皱巴巴的,头发也乱了。林雨又过了五分钟才出来。
她整理着裙子,补口红,理头发。"能拷给我吗？"我问。"这..."老张为难。
"我给你转五千。""不是钱的事,李哥...""一万。
"老张看着我,叹了口气："等着。"2.回到家,我妈还在厨房忙活。"回来啦？拿到了？
""嗯。"我坐到沙发上。手机里,视频文件静静躺在相册里。我没打开。不需要了。
监控已经看得够清楚。"林雨到底去哪了？"我妈从厨房出来,"都四点了。
"话音刚落,门开了。林雨提着购物袋进来,看到我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妈,您来了？""嗯。"我妈冷着脸,"逛街逛到现在？""就...多走了几家。
"林雨把袋子放下,"我去做饭。""不用你做。"我妈说,"我已经做好了。
"林雨看向我,眼神有些慌。"吃饭吧。"我站起来。餐桌上,三个人都没说话。
我妈给我夹菜:"多吃点,又瘦了。""谢谢妈。
""看你们小两口,一天到晚都不在家,像什么话。
"我妈又开始了,"结婚三年了,孩子呢？"林雨低着头扒饭。"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我妈提高音量。"听见了。"林雨轻声说。"听见了就是不想生是吧？
"我妈筷子敲了敲碗,"还是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家？""妈。"我放下筷子,"先吃饭。
""我是为你好！
"我妈指着林雨,"你看看她,一天到晚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去干什么你知道吗？
"林雨脸涨得通红。我看着她。她不敢看我。"我吃饱了。"我起身,"妈,早点回去休息。
""你..."我妈还想说什么。"我困了。"我直接进了卧室。关上门,外面还在吵。
我妈的声音尖锐,林雨一直在道歉。手机又震了。
老张发来消息:「李哥,还有一段,你要不要？」我回:「什么？」他发了一小段视频。
是今天下午三点。男人开着一辆黑色奥迪,载着林雨离开车库。车牌号清清楚楚。
我截图,打开百度。输入车牌号。搜索结果跳出来。车主信息:张��。我愣了。张凯？
我妈的声音更大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门猛地被推开。
林雨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我们离婚吧。""什么？"我妈在她身后。"我说,离婚。
"林雨看着我,"反正你妈也看不上我,我也不想过了。"我没说话。"你说句话啊！
"我妈推了我一下。"好。"我点头,"什么时候？"林雨眼泪掉下来:"你同意了？
""你不是要离吗？""我..."她哭出声,"我就是说说...""说说？
"我站起来,"那就别说了,我累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她声音尖锐起来。
"什么意思？"我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你心里清楚。"她身体一颤。
"行了,都别说了。"我妈拉着林雨,"小两口吵架,哪有过不去的。
"林雨挣脱我妈,转身跑进了次卧。门砰地关上。3.晚上十一点,我妈走了。
临走前拉着我:"你也让着点她,女人都要哄的。""嗯。"送走我妈,我回到客厅。
次卧的门还关着。我走过去,敲了敲:"出来,我们谈谈。"没反应。"林雨。
"还是没动静。我拧开门把手,没锁。房间里,她坐在床边,抱着膝盖。"谈什么？
"她声音很小。"你觉得呢？"**在门框上。"我不知道。""不知道？
"我笑了,"张凯,你认识吗？"她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我问你话。""认识。
"她低着头,"他是我以前的同事。""哦,同事。
"我点点头,"那你们今天中午,在我车里做什么？""什么？
"她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话说到一半,她闭了嘴。"我怎么知道的？
"我走进房间,"监控拍到的。""你调监控？"她站起来,"你凭什么？""凭什么？
"我笑出声,"凭我是车主,凭那是我的车,凭**在我头上戴绿帽子！
"最后一句,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林雨往后退了一步。"我们什么都没做...""没做？
"我掏出手机,打开视频,"你自己看。
"她脸色惨白,摇着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是哪样？
"我把手机扔到床上,"十七分钟,车在晃,你们在后座。这还不够清楚？
""我们真的没做！
"她哭了,"他就是抱了我一下,亲了我,但是没有,真的没有...""抱？亲？
"我冷笑,"你还挺清楚。""我错了。
"她跪了下来,"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背着你见他,我不该...""多久了？"我打断她。
"什么？""我问你,多久了？"她不说话。"林雨,这是我最后一次问。""半年。
"她闭上眼睛,"半年前,公司年会碰到的。
""半年..."我重复着,"半年你们见了多少次？""四次。""四次？
"我又笑了,"周二那次,算不算？"她抬起头:"你都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比你想的多。"我转身往外走,"明天下午两点,民政局。""等等！
她追出来,拉住我,"我真的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甩开她的手:"没有下次了。
""我们结婚三年,你就这么不在乎？""在乎？"我停下来,"在乎的人会出轨？
""我没有出轨！"她急了,"我跟他什么都没做,就是见面聊聊天,我发誓!""发誓？
"我指着次卧,"视频里你发誓吗？"她语塞。"好好想想吧。
"我走进主卧,"明天下午,准时。"门关上。外面传来她的哭声。
我坐在床边,点开通讯录。找到"张凯"。没错,是我们共同认识的人。不是她同事。
是我发小。4.第二天是周日。早上八点,我醒来。客厅传来声音。
我打开门,林雨坐在沙发上。她整夜没睡,眼睛肿得像核桃。"你想通了？"我问。
"我能解释。"她站起来。"不用了。"我走向厨房,"一点半出门。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她跟过来。"说什么？
"我倒了杯水,"说你跟张凯只是聊天?说你们没上床？
""我们真的没有...""那他为什么亲你？"我看着她,"为什么抱你？
为什么你要化妆穿裙子去见他？""因为..."她咬着嘴唇。"因为什么？"她不说话。
"说不出来是吧？"我喝了口水,"那就别说了。""因为他说想我！
说分手三年还想我,说当年不该听他妈的话,说如果能重来,一定会娶我..."我手一顿。
"你跟他谈过？""谈过。"她声音变小,"大学谈的,后来他妈嫌我家穷,逼着分手。
""所以你现在还爱他？""不是！
解释,"我只是...只是想知道,如果当年我们在一起,会不会更幸福...""更幸福？
"我放下杯子,"所以你现在不幸福？""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什么意思？
"我转身看着她,"结婚三年,我哪里对不起你？
房子车子都给你,你想买什么买什么,我什么时候管过？""你没对不起我。
"她哭了,"是我对不起你。""知道就好。"我往外走,"一点半,别迟到。""等等！
"她又追上来。"还有什么？""张凯...他不知道我结婚了。"我停住脚步。"什么？
""我没告诉他。"她低着头,"他以为我还单身。
""所以?"我冷笑,"他以为你单身,就可以在我车里亲你抱你？
说,"是我...我删了朋友圈所有关于你的内容,我摘了戒指,我..."我听不下去了。
"你可真够贱的。"这句话说完,她脸色灰败。我转身回了主卧。
关门前,她在外面喊:"周平,我们能不能不离婚？"砰。门关上。手机响了。是张凯。
"喂,周平,好久不见啊。""嗯。"我声音平静。"最近怎么样？""还行。
""那个..."他顿了顿,"听说你结婚了？""三年前就结了。""是吗？
"他笑了,"恭喜恭喜。哪天出来吃饭啊,认识认识嫂子。""不急。
"我说,"你呢,有女朋友吗？""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