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姜宁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她无法呼吸。

三年的婚姻，三年的枕边人，到头来，她只是他复仇计划里的一颗棋子。

多么可笑。

沈聿似乎很满意她此刻的表情，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强迫她看着自己。

“怎么？很难接受？”他低低地笑着，那笑声里充满了快意和嘲讽，“我以为你早就该有心理准备了。从你发现那张照片开始。”

姜宁的身体一僵。

他连这个都知道。

她在他面前，根本就是一个透明人，毫无秘密可言。

“你这个疯子！”她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他。

沈聿没有防备，后退了两步，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琥珀色的液体和玻璃碎片溅了一地。

他没有生气，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然后抬起头，重新看向她，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疯狂和偏执。

“是，我是疯子。”他一步步逼近，将她困在墙壁和他的身体之间，“可把我逼疯的，是你们姜家。”

“十五年前，我跪在你父亲面前，求他放我们家一条生路。可他是怎么说的？”沈聿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嘶哑，“他说，商场无父子，败了，就该认。然后，他当着我的面，撕毁了最后一份能救我父亲的合同。”

“第二天，我父亲就从顶楼跳了下去，脑浆涂了一地。”

“我母亲受不了**，疯了。一个好好的家，就这么散了。”

“姜宁，你告诉我，这笔血债，该不该报？”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姜宁的心上。

她无话可说。

当年的真相，远比她想象的更加血腥和残忍。

可是……

“冤有头，债有主。你为什么要把我牵扯进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哭喊着。

“你不知道？”沈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是姜家的女儿，你享受着姜家带给你的一切，你凭什么说你无辜？”

他伸出手，粗暴地擦去她脸上的眼泪。

“我就是要让你看着，你所珍视的一切，是如何在我手里一点点被摧毁的。你的家庭，你的骄傲，你的爱情……全都会化为泡影。”

“我要让你，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他的话，像最恶毒的诅咒，钻进姜宁的耳朵里。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原来，他给她的所有温柔和宠爱，都只是为了在今天，能更狠地将她打入地狱。

“沈聿，你会后悔的。”她睁开眼，泪水已经流干，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恨意。

“后悔？”沈聿笑了，他低下头，薄唇贴着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一点得到你。”

他的话语暧昧，动作却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

姜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眼前的男人，已经彻底撕下了伪装，露出了他最真实、最疯狂的一面。

她开始挣扎，拳打脚踢，却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男女之间悬殊的力量差距，让她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放开我！你这个**！放开我！”

她的反抗，似乎更加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宁宁，别闹。”他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她的双手，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向卧室。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们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合法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头发毛。

姜宁被他扔在柔软的大床上，她想逃，却被他牢牢地压制住。

她看着他一点点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露出结实的胸膛，那双曾经让她无比迷恋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欲望和报复的**。

“沈聿，我恨你！”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我知道。”他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将她所有的咒骂和哭喊都堵了回去，“恨吧。你的恨，只会让我更兴奋。”

那一夜，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姜宁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身边的位置是空的，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她动了一下，全身都像被车碾过一样，酸痛不已。

床头柜上，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和一支药膏。

旁边，依然是那张熟悉的便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