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林婉萱和秦铭身上发生的事情,秦越是毫不知情的。
待他回到家,走廊里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陈伯迎上来时压低声音说道:“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秦俊儒刚泡好两杯普洱,茶香混着雪茄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见秦越进来,秦俊儒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坐,怎么样,我给你选的媳妇不错吧?”
秦俊儒嘴角噙着笑,眼神里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
秦越扯了扯嘴角,脸色有些怪异。
他实在想不通,难道财富的多寡真的与八卦程度成正比?
连秦俊儒这样的人物也免不了如此?
他拉开椅子坐下,带着点无奈:“老……爸,您这话题转得也太快了。”
秦俊儒似乎没在意儿子脸上的表情,但是这一声爸却让他心肝一颤。
虽然之前秦越叫他老秦,他也是甘之若饴。
不过现在这声爸,却让他有些心跳加速。
当然表面上他还是保持着镇定,只是兴致勃勃地从抽屉里拿出一根上好的雪茄,递给秦越。
“小子,别装了,我知道你抽烟。来,尝尝这个,古巴来的,味道不一样。”
秦越顺手把雪茄推了回去:“谢了爸,我这破喉咙,抽不惯那精细玩意儿。”
说着,他从自己卫衣口袋里掏出一盒十块出头的普通香烟,指尖在烟盒上熟练地敲了敲,抖出一根。
秦俊儒眼神亮了亮,伸出手:“给我一根尝尝!”
秦越瞥他一眼,语气带着点调侃:“老秦,你可想好了,我这烟劲大,别回头呛着。”
“快拿来吧!”秦俊儒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你当你爸是纸糊的?我年轻时候在乡下,老旱烟叶卷一卷就能嘬半天,这算个啥。”
秦越失笑,递过烟,又摸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烟雾刚吸入口腔,秦俊儒的脸色瞬间变了,猛地扭过头去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咳……咳!”
秦越忍着笑,起身绕过去给他拍背,掌心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肺部的震动。
“我就说吧,不行别硬撑,认个怂又不丢人。”
秦俊儒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好容易缓过气,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心有余悸地瞪着那半截香烟:“咳……什么玩意儿……你这买的哪里是烟,简直是生化武器!赶紧换!抽这玩意儿纯粹是跟自己过不去!”
他太久没接触这种烈性卷烟,这下着实被呛得不轻。
“老秦啊,”秦越坐回椅子,故作沧桑地叹了口气,拍了拍老父亲的肩膀,“时代变了,咱得服老。该退休享清福的时候就得服软。”
秦俊儒缓过劲来,没好气地瞪他:“你这个臭小子,我看你是翅膀硬了,现在就琢磨着怎么早点把你爹踹下去吧?”
秦越耸耸肩,满不在乎地抽了一口自己的烟,慢悠悠吐出一口烟雾:“这话说的,我对您那些担子真没兴趣。您就让我当个安分守己的富二代,逍遥自在的过日子,多好?”
“我看你就是骨头懒,想当咸鱼!”秦俊儒笑骂。
“咸鱼有什么不好?”秦越理直气壮,“关键是有您这棵大树在底下撑着,我这咸鱼当得才有滋有味。”
“没出息!”秦俊儒虽嘴上嫌弃,眼中却盛满笑意。
窗外清风拂过树梢,沙沙作响。
此刻书房里轻松随意的父子调侃,是他二十年来从未体会过的温暖。
他早就调查过秦越,知道这小子有点本事,之前开的公司规模虽小,但经营得有声有色。
若非遇到某些不可抗力,前途不可**。
想到此,他语气缓和了些:“对了,你初来乍到,有什么拿不准的事,多跟你三姐知韵说说。”
“这几个丫头……盼你回来盼得眼泪都快流干了。她们是真心想对你好,不会害你。”
秦越点点头:“嗯,我知道。”秦知韵毫不掩饰的热情和关切,如同一股暖流,正一点点融化他冰封已久的内心。
有个这样护短的姐姐,滋味确实不赖。
就是不知道另外二位什么性格,对他这个失而复得的弟弟态度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