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周年,我发现丈夫顾从之不仅有个三岁的私生子,白月光前女友也登堂入室。
他掐着我的下巴冷笑:“温璐,你当年不是为了陆煜追得人尽皆知吗?
我就是要让你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这婚,我不会离。”他以为能用孩子和前女友折磨我,
逼我崩溃。我冷静地打掉腹中胎儿,甩出离婚协议,并用他给我的副卡,
收购了他公司的最大对家。当顾从之的公司濒临破产,他跪下求我时,
我挽着西装革履的陆煜出现在他面前。“介绍一下,我的新任CEO,陆煜。顾总,
你的报复游戏,现在由我主导。”1三周年纪念日的烛光晚餐,我亲手布置。红酒,牛排,
还有他最爱的香薰。门铃响了。我以为是他提前回来,给了我一个惊喜。打开门,
门口站着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女人叫林晚,
我见过她的照片,在顾从之书房的抽屉夹层里。他的白月光前女友。“温**,从之在家吗?
”她笑得温婉,仿佛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我还没开口,顾从之的车灯就扫了过来。他下车,
看到门口的景象,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径直走向林晚,很自然地摸了摸那个小男孩的头。
“怎么来了?”他的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小男孩怯生生地躲在林晚身后,
小声喊了一句:“爸爸。”这两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瞬间扎进我的心脏。血液凝固,
四肢冰冷。顾从之终于看向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愧疚,只有一片冰冷的嘲弄。“如你所见,
他是我儿子,顾念。”“三岁了。”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与我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只觉得陌生。“为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他走近我,
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为什么?”他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残忍地笑。“温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三年前你答应和我联姻,不过是因为陆煜出国了,你死了心。”“你心里装着别人,
嫁给了我,凭什么要求我为你守身如玉?”“你当年为了陆煜追得人尽皆知,
整个圈子都拿我当笑话。我就是要让你也尝尝,守着一个不爱你的人,爱而不得是什么滋味。
”我的心,一寸寸沉入谷底。原来这三年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全都是假象。
他不是不爱我。他是恨我。“这婚,我不会离。”他甩开我的下巴,脸上带着报复的快意。
“我要你每天看着我们一家三口,看着我有多爱她,多爱我们的儿子。
”“我要你在这个你最引以为傲的顾太太的位置上,烂掉,疯掉。”他牵起林晚和孩子的手,
越过我,走进这个我精心布置了三年的家。林晚回头,对我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温太太,以后,请多指教了。”客厅里,很快传来孩子天真的笑声,
还有顾从之压抑的哄慰。我一个人站在门口,晚风吹透我的礼服长裙。真冷啊。我低头,
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有一个刚刚萌芽的生命。我今天,
本来是想把验孕报告当做纪念日礼物,给他一个惊喜的。现在看来,只剩惊,没有喜了。
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它不是爱情的结晶,它只会成为我一辈子的枷锁和耻辱。
2那一晚,我被赶去了客房。主卧里,传来他们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我躺在冰冷的床上,
一夜无眠。天一亮,我就起来了。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我拿出抽屉里的验孕棒,那两条刺眼的红杠,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我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我用一部很久没用过的手机,联系了一家隐蔽的私人诊所。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公式化:“手术时间约在明天上午十点,需要家属签字。”“没有家属。
”“那您需要签一份免责协议。”“好。”挂了电话,我将手机卡冲进马桶,毁尸灭迹。
走出房间,顾从之正坐在餐桌前。林晚系着我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那个叫顾念的孩子,
坐在顾从之的腿上,被他一口一口地喂着鸡蛋羹。画面温馨得刺眼。看到我,
顾从之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醒了?过来吃早餐。”他的语气,就像在命令一个下人。
我没有动,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顾从之,我们离婚吧。”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离婚?温璐,你是不是还没睡醒?我昨天说的话你没听清?”他放下孩子,站起身,
一步步向我逼近。“我说了,我不会离婚。我要你在这个家里,好好看着。
”“看着我是怎么爱别人的。”林晚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恰到好处地开口:“从之,
别这样,吓到温**了。”她走到我面前,将一杯牛奶递给我。“温**,
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但我和从之是真心相爱的,念念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希望你能成全我们。”她一口一个“温**”,姿态放得极低,话里的意思却是在宣示**。
我看着她,忽然笑了。“林**是以什么身份,劝我成全?”林晚的脸色一白。
顾从之立刻将她护在身后,厉声呵斥我:“温璐!你别给脸不要脸!晚晚好心劝你,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的态度?”我冷冷地看着他,“顾总,在你要求我拿出态度之前,
是不是先该让你这位‘真心相爱’的林**,摆正自己的位置?”“她现在,
只是一个带着私生子上门的小三。”“你!”顾从之扬起了手。巴掌最终没有落下来。
因为顾家的保姆张妈,领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走了进来。是我的婆婆,顾从之的母亲。
她一进门,就看到了剑拔弩张的我们,以及被顾从之护在身后的林晚和顾念。她愣了一下,
随即目光落在顾念身上,再也移不开。“从之,这是……”顾从之放下手,
脸色有些不自然:“妈,您怎么来了?”林晚很会看时机,
立刻柔柔弱弱地喊了一声:“伯母。”顾念被教得很好,也跟着奶声奶气地喊:“奶奶。
”这一声“奶奶”,彻底击溃了我婆婆的心理防线。她快步走过去,蹲下身,
仔細端详着顾念的脸。“像,真像……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她眼眶都红了,
一把将顾念搂进怀里。“我的乖孙,你叫念念是吗?今年几岁了?”“奶奶,我三岁了。
”“哎,好,好!”婆婆抱着孩子,喜不自胜。她终于抬起头,看向我,
眼神里满是责备和不屑。“温璐,你看看你!嫁进我们顾家三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现在好了,我总算有孙子了!我们顾家有后了!”她拉着林晚的手,
亲热得像是对亲生女儿。“好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然后,她转向我,
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温璐,既然你生不出来,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这个家,
以后晚晚和念念说了算。”“你,就好好当你的摆设吧。”我看着这荒唐的一幕,
心脏麻木到没有知觉。顾从之站在一旁,看着我被他母亲羞辱,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这就是他想要的。众叛亲离,尊严尽失。我垂下眼,掩去所有的情绪。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银行的短信。顾从之的副卡,刚刚打进了一笔巨款。
他走到我面前,将一张黑色的卡扔在我脚边。“拿着,别说我亏待你,温家大**。
”“喜欢什么就去买,包、首饰、车子……只要你乖乖听话,钱,管够。”他以为,
这样就能买断我的尊严,把我变成一个只知道花钱的废物。我弯腰,捡起那张卡。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卡面,我忽然觉得,这或许是我最好的武器。我抬起头,
对他露出一个顺从的微笑。“好啊。”顾从之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屈服”了。
我看着他,看着他身后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嘴角的笑意更深。顾从之,你的报复游戏,
才刚刚开始。可你不知道,这张牌桌上,我已经换了规则。3第二天上午十点,
我准时出现在私人诊所。手术室的灯光很冷,器械碰撞的声音很刺耳。我没有哭,
甚至没有流一滴眼泪。当医生告诉我“手术很成功”时,我只是感觉到一阵巨大的空虚。
那个和我血脉相连的小生命,就这样消失了。也好。没有了软肋,
我才能变成一把最锋利的刀。回到那个所谓的“家”,客厅里一片狼藉。
顾念的玩具扔得到处都是,林晚正靠在沙发上,一边吃着进口水果,一边指挥张妈打扫。
看见我回来,她立刻坐直了身体,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温**回来了?
脸色怎么这么差,是身体不舒服吗?”我没有理她,径直上楼。她在我身后,
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从之说了,让我搬进主卧,方便照顾念念。你的东西,
我已经让张妈帮你收拾到客房了。”我脚步一顿,回头看她。“是吗?”我转身下楼,
走到她面前。她被我的气势吓得往后缩了缩。“你想干什么?”我拿起茶几上的一盘车厘子,
走到垃圾桶旁,尽数倒了进去。然后是草莓,蓝莓,所有她正在吃的水果。“你疯了!
”林晚尖叫起来。“这些都是从智利空运过来的!你知道有多贵吗?”“贵?”我笑了,
“有多贵?有我手上的卡贵吗?”我拿出顾从之给我的那张无限额副卡,在她眼前晃了晃。
“林**,记住了。在这个家里,只要我还是顾太太一天,我用的,我吃的,
就必须是最好的。至于你……”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轻蔑。“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也配吃空运的水果?”林晚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她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因为她知道,我说的是事实。顾从之虽然把她接回了家,却没有给她任何名分。她手里的卡,
额度只有五十万,和我这张无限额的黑卡,天差地别。这时,顾从之回来了。他一进门,
就看到林晚通红的眼眶,和一地狼藉。“怎么回事?”林晚立刻扑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从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你收拾一下房间,温**她就……”她颠倒黑白,
将所有过错都推到我身上。顾从之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看向我,眼神像是要杀人。
“温璐,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
“我只是在教你的女人,什么是规矩。”“你找死!”他怒吼一声,冲过来就要动手。
我没有躲。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敢动我一下试试。”“你信不信,
明天整个商圈都会知道,顾氏集团的总裁,为了小三和私生子,对结婚三年的发妻动手。
”“温家虽然不比从前,但让我父亲丢一次脸,拉你顾氏的股票跌停,还是做得到的。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滔天的怒火。他停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胸膛剧烈起伏。
商业联姻,捆绑的是两家的利益。他可以羞辱我,折磨我,但不能动我。
一旦我这个“温家大**”出了事,温家绝不会善罢甘休。他恨恨地瞪着我,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很好。”“温璐,你给我等着。”他拉着还在哭哭啼啼的林晚,
上了楼。我站在原地,手心全是冷汗。刚才的对峙,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小腹传来一阵隐隐的坠痛,我捂住肚子,脸色又白了几分。不行。我不能倒下。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我。”“帮我查一个人,陆煜。”“对,就是那个陆煜。
”“我要他所有的资料,越快越好。”4.从那天起,我开始了我的“报复性消费”。
我不再穿那些温婉得体的套装,而是换上了最新款的香奈儿、迪奥。
我买下了拍卖行里最贵的一条祖母绿项链,只因为林晚多看了它一眼。
我订了一辆粉色的劳斯莱斯幻影,高调地停在别墅门口,和顾从之黑色的宾利并排,
显得格外讽刺。我的衣帽间被奢侈品堆满,多到放不下。顾从之每次看到我刷卡的账单,
都只是冷笑。“怎么?想用花钱来麻痹自己?”“温璐,你的段位也太低了。”在他眼里,
我不过是一个被丈夫抛弃后,只能靠物质来填补空虚的肤浅女人。
他乐于见到我这样“堕落”。因为这满足了他变态的控制欲和报复心。林晚更是嫉妒得发狂。
她不止一次在顾从之面前哭诉,说我不把钱当钱,迟早会败光顾家的家产。
可顾从之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让她花,我倒要看看,她能花出什么名堂。”他太自大了。
他以为他掌控着一切,以为我只是他股掌之间的一只蝼蚁。他不知道,我买下的每一件珠宝,
每一幅名画,都通过我母亲那边的渠道,迅速变现,汇入了一个新开的离岸账户。
我消费得越疯狂,转移的资金就越多。这天,我正在一家高定礼服店试衣服,
接到了我母亲的电话。“璐璐,你到底在搞什么?”“我听你王阿姨说,你最近花钱如流水,
还把你爸给你当嫁妆的那套前朝古画给卖了?”母亲的语气里满是担忧。“你和从之,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裙摆。镜中的自己,
穿着一身价值百万的星空裙,美得咄咄逼逼,却毫无灵魂。“妈,我没事。
”“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什么意思?”“没什么。”我不想让她担心,
“您别管了,我有分寸。”挂了电话,我走出试衣间。导购**的眼睛都亮了。“温**,
您穿这件真是太美了!就像从银河里走出来的仙女!”我看着镜子,扯了扯嘴角。仙女?
我早就不想当仙女了。我要当的,是能将他们拖入地狱的恶鬼。“包起来。
”我拿出那张黑卡,递了过去。就在这时,我的**发来了消息。【陆煜的资料,
已发送至您的加密邮箱。】我心脏猛地一跳。立刻找了个借口离开,回到车里,
打开了笔记本电脑。邮件里,是陆煜这几年的全部经历。他当年出国,
并非我以为的“不告而别”。而是因为陆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一夜之间,家道中落。
他的父亲不堪重负,跳楼自杀。他一个人扛起了所有债务,远走他乡,
在华尔街从最底层的分析师做起。这几年,他凭借着过人的天赋和不要命的拼劲,
硬是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杀出了一条血路。如今,
他已经是华尔街最顶尖的金融操盘手之一,人称“华尔街之狼”。资料的最后,
附了一张他的近照。照片上的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站在纽交所的门口。
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眉眼间多了几分凌厉和深沉。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眼睛。
依旧像星辰一样,明亮,坚定。我看着那张照片,久久无法回神。原来,他经历了这么多。
原来,我误会了他这么多年。我的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心疼,有愧疚,
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欣喜。他变得这么强大,这么优秀。那么,
他一定可以帮我。我深吸一口气,关掉电脑,拿起另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国际长途。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熟悉的男声。“你好,哪位?
”我的喉咙有些发紧。“陆煜。”“是我,温璐。”5.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了。“温璐?”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好久不见。”“是啊,
好久不见。”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现在方便说话吗?”“方便。”“我找你,
是想请你帮个忙。”我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我想请你回国,帮我……对付一个人。
”他又沉默了。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他,此刻一定是眉头紧锁。“温璐,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我的鼻子突然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这几个月所受的委屈和折磨,在听到他声音的这一刻,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但我忍住了。我用最平静的语气,将顾从之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没有添油加醋,
没有哭诉抱怨,只是陈述事实。我说他如何带着私生子和前女友登堂入室。
我说他如何用最恶毒的语言羞辱我,报复我。我说他如何将我囚禁在这个金丝笼里,
企图摧毁我的精神。我说完了,电话那头,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我甚至能听到他压抑的,
粗重的呼吸声。过了许久,他才开口,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他该死。”简简单单三个字,
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我的心,狠狠一颤。“所以,我需要你。”我继续说道,
“我需要你的专业,你的能力,你的团队。”“我要成立一家新的投资公司,用顾从之的钱,
收购他最大的竞争对手,然后,一步步蚕食他的商业帝国,让他一无所有。
”“我需要一个CEO。”“我把新公司51%的股份给你,剩下的,都归你团队所有。
我只要一个结果。”“我要顾从之,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我抛出了我的筹码。这是我能给出的,最大的诚意。我相信,
对于任何一个有野心的金融家来说,这都是一个无法拒绝的诱惑。一个从零开始,
亲手缔造一个商业帝国的机会。“你……”陆煜的声音有些艰涩,“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了。”“因为你是陆煜。”我脱口而出。
因为你是那个在我整个少女时代,都闪闪发光的存在。因为你是那个即使跌落谷底,
也能凭自己爬上顶峰的男人。我信的,从来不是什么华尔街之狼。我信的,只是你。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温璐,你还是没变。”还是那么孤注一掷,
那么不管不顾。“好。”他说。“我答应你。”“把你的计划发给我。
我明天就安排交接工作。”“最晚下周,我回国。”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谢谢你,
陆煜。”“不用。”他说,“我只是……在做我早就该做的事。”他的话,意有所指。
但我没有追问。有些事,现在还不是时候。挂了电话,我将早已准备好的商业计划书,
加密发送给了他。做完这一切,**在车座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反击的号角,已经吹响。
顾从之,准备好迎接我的复仇了吗?我回到别墅时,天已经黑了。客厅里灯火通明,
却气氛诡异。顾从之,林晚,还有我婆婆,三个人坐在沙发上,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看到我,我婆婆立刻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你这个败家娘们!你还有脸回来!
”“一天就花掉几百万!你是想把我们顾家给搬空吗?”我瞥了一眼茶几上的账单,
是我今天买那件礼服的收据。看来,顾从之是把他母亲搬来当救兵了。“妈,您这话说的。
”我淡淡一笑,“这卡是从之给我的,他说了,让我随便花。怎么,您是心疼了?
”“我……”婆婆被我噎得说不出话。顾从之冷着脸开口:“温璐,适可而止。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是吗?”我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的忍耐限度在哪里?是把我逼疯,还是逼死?”“你!”“从之,别生气。
”林晚又开始扮演她善解人意的角色,“温**可能只是心情不好。
要不……要不把我的卡给她用吧?虽然额度少了点,但日常开销也够了。”她这话说得,
真是又当又立。既显示了她的“大度”,又暗讽我挥霍无度。我懒得再跟他们演戏。
“不必了。”我转身上楼。“我的东西,我自己会买。”“至于你们……”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着他们三个。“还是多关心一下顾氏的股票吧。”“毕竟,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惊疑不定的表情,径直回了房间,反锁了门。我需要休息,
需要养精蓄锐。因为我知道,接下来,将是一场硬仗。6陆煜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三天后,他就带着他的精英团队,悄无声息地抵达了国内。
我们在我用公司名义租下的一间高级公寓里见了面。看到他的那一刻,我还是有些恍惚。
他比照片上更高,更清瘦,也更……有压迫感。一身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
却像是刚从顶级秀场走下来的模特。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呃,
反而将他打磨得更加锋利,更加迷人。“好久不见。”他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好久不见。”我点点头,将他让进门。他的团队成员都是外国人,训练有素,
一进门就各自打开电脑,开始工作,整个房间瞬间充满了键盘敲击的声响。
陆煜给我倒了杯水。“计划书我看了,很周密,但也很冒险。”他坐到我对面,神情严肃。
“用一家空壳公司去撬动顾氏这个庞然大物,无异于以卵击石。我们需要一个支点。
”“我知道。”我说,“这个支点,我已经找到了。”我打开投影,
屏幕上出现了一家公司的资料。“‘鼎盛科技’,顾氏在新能源领域最大的竞争对手。
他们最近正在进行B轮融资,但因为核心技术瓶颈,遇到了困难。”“我调查过,
他们的技术总监,是顾氏前几年的一个叛将,因为和顾从之理念不合,被排挤出走,
自立门户。”“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陆煜的眼睛亮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注资鼎盛,
帮他们突破技术难关,然后,联手对付顾氏?”“没错。”我点头,
“我已经用我母亲的关系,联系上了鼎盛的创始人。他对我提出的合作,很感兴趣。
”“剩下的,就是钱的问题了。”我将一张银行卡推到他面前。“这里面,
是我这段时间转移出来的所有资金,一共三亿七千万。”“应该足够我们完成对鼎盛的注资,
并持有绝对控股权。”陆煜看着那张卡,又看了看我,眼神复杂。“温璐,
你……”他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只是拿起那张卡,郑重地点了点头。
“交给我。”那一刻,我无比庆幸,我找的人是他。我们之间的默契,
从未因时间的流逝而改变。我们彻夜长谈,完善着计划的每一个细节。
从如何精准打击顾氏的供应链,到如何策反他们的核心人员,
再到如何在舆论上制造对他们不利的声势。每一个环节,都布置得天衣无缝。天快亮的时候,
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别墅。刚一进门,一个巴掌就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脸上。**辣的疼。
我被打得一个踉跄,撞在鞋柜上,后腰传来一阵剧痛。是顾从之。他双眼赤红,
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你死到哪里去了?”“温璐,你是不是在外面有野男人了?
”我捂着脸,冷冷地看着他。“你跟踪我?”“我用得着跟踪你?”他揪住我的衣领,
将我抵在墙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动作?”“偷偷摸摸注册公司,租办公室,
你当我的人都是死的吗?”我的心一沉。我还是低估了他。“你想干什么?嗯?
找人帮你出头?”他凑近我,呼吸里满是酒气和烟味。“我告诉你,没用的!
”“在这个城市,没有人敢跟我顾从之作对!”“你找的那个男人,不管他是谁,
我都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他的话,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我的神经。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陆煜。我不能把他牵扯进来。“我没有。
”我垂下眼,声音沙哑,“我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做。”“我不想再待在这个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