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眼里,他是GDF的顶梁柱,是联盟身价最高的狙击手,操作犀利,性格更“利”,
采访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喷起人来不分敌我,
女粉却偏偏就爱他这副高冷毒舌、谁都看不上的劲儿,封了个“电竞圈颜值天花板”的名号,
天天在热搜上买房。可我知道,他后腰靠近脊椎的地方有一小片训练过度留下的劳损,
每次阴雨天都会隐隐发酸;他喝牛奶只喝某个特定牌子的温热款,
多了不行少了不行;他睡着时习惯性地会把我整个捞进怀里,下巴蹭着我的发顶,呼吸绵长,
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大男孩。和此刻屏幕上这个冷硬得近乎不近人情的陆厌,判若两人。
隐恋一年,说好了的。他正处于巅峰期,舆论环境复杂,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掀起滔天巨浪。
我理解,也愿意做他身后那个看不见的人。只是有时候,比如现在,
看着他被无数闪光灯和尖叫包围,却要小心翼翼地把他藏起来,
心里还是会漫上一点细密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酸胀。大概是看得太出神,
小腹传来一阵熟悉的坠痛感。生理期总是这么不讲道理。我轻轻吸了口气,
把怀里的抱枕搂得更紧了些,试图用那点微不足道的压力缓解不适。
训练赛的高强度对抗后是必须的营业直播,他今晚大概很晚才能休息。不想打扰他。
忍忍就好。我对自己说。直播过半,陆厌似乎终于被弹幕里某些弱智问题惹得有些不耐烦,
眉头蹙起,刚要开口,放在桌面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特别关注的提示音。
他目光扫过去,原本到嘴边的刻薄话顿住了,指尖在鼠标上无意识地敲了两下,
那股子外放的烦躁感奇异地收敛了些许。弹幕眼尖得要命。【嗯?
谁的消息让厌哥表情都变了?】【有情况??】【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老公心里只有枪和我(狗头)】【报告!厌神刚才眼神温柔了零点一秒!
】陆厌没理会爆炸的弹幕,只侧头朝客厅外的方向看了一眼。隔着昏暗的光线和一段距离,
视线短暂地交汇。我下意识想给他一个“我没事”的眼神,但小腹猛地一抽,
让我没控制住蜷缩了一下,眉头拧了起来。他眼神沉了沉。我赶紧摇摇头,
用口型说:“没事,你继续。”他转回头去看屏幕,但接下来的几分钟,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回答弹幕问题更加简短,甚至有点答非所问。【队长是不是累了?感觉状态不对。
】【困了吧,都几点了。】老白在镜头外咳嗽了一声,示意他专心。陆厌舌尖顶了下腮帮,
像是压下了某种情绪,重新把注意力拉回游戏界面,开始单排。可能是注意力真的不集中,
第一把落地没多久,就在房区和人近身缠斗时出了失误,屏幕暗下来,排名第八。
弹幕开始有黑子冒头嘲讽。【就这?】【状态下滑这么严重?】陆厌没说话,
直接开了第二把。我肚子越来越疼,一阵阵发冷,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想着去厨房倒杯热水,再找个暖宝宝,应该不会入镜。他打游戏时全神贯注,
一般不会注意到我这点小动作。我撑着沙发扶手,慢吞吞地站起来,尽量弯着腰,
减轻腹部的压迫感,轻手轻脚地往他背后的方向走,想绕过摄像头范围。
兔耳睡衣毛茸茸的长耳朵垂在脑后,随着我的动作一颠一颠。眼看就要安全通过危险区,
屏幕上的陆厌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突然毫无预兆地侧过身,
伸手去够桌角那盒不知道谁放在那里的糖。他的摄像头是可调节的广角镜头。
这一个大幅度的动作,让镜头猛地跟着一甩——原本对准他侧脸和屏幕的画面骤然偏移,
毫无防备地将半个客厅框了进去。
捂着肚子、头发睡得有点乱、穿着明显大一号的宽松兔耳睡衣、疼得眼角泛红表情懵然的我。
“陆厌,我肚子疼...”软糯的,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和难受的哭腔,
清清楚楚地被高质量的麦克风收了进去。时间凝固了。弹幕出现了长达两三秒的真空。
我僵在原地,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陆厌的动作也顿住了,他看着屏幕里闯入的画面,
瞳孔极轻微地缩了一下。下一秒,弹幕以核爆般的规模彻底湮灭了整个直播界面。【????
????】【**!!!!!!】【女人????】【兔耳睡衣????在基地????
】【我幻听了吗?她叫的是陆厌的名字?!】【肚子疼??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金屋藏娇?!】【这妹妹谁啊好可爱!】【脸呢脸呢!
镜头**动一下啊!】【陆厌你说话啊!!!】直播信号猛地被切断。屏幕瞬间漆黑。
世界死寂。我还能听见自己胸腔里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一声声,撞得耳膜生疼。手脚冰凉,
连腹部的绞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惊得暂时退避三舍。陆厌已经转过身,
他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但那双总是盛着冰渣子的眼睛里,情绪翻涌得厉害,惊愕、懊恼,
还有一丝极快掠过的、我看不懂的深意。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我看着他,
看着这片狼藉的现场,看着那黑掉的屏幕却仿佛能预见即将掀起的滔天巨浪。
一年来小心翼翼隐藏的委屈、害怕、以及对他可能因此受到影响的无边恐慌,
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眼泪毫无征兆地滚了下来。不是嚎啕大哭,就是无声地,
不停地往下掉。“陆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说好的……隐恋呢?”他猛地站起身,
大步走过来,带着一股热烘烘的、属于他的干净气息。不等我反应,
温热的手指已经有些粗糙地揩掉我脸上的泪痕,力道有点重,甚至蹭得皮肤微微发痛。然后,
那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勺,不容置疑地将我按向他。一个吻重重落了下来。滚烫,用力,
甚至带着点惩罚性的啃咬,撬开牙关,长驱直入,吻得又深又凶,几乎夺走我所有呼吸。
所有惊慌失措的呜咽都被他堵了回去,只剩彼此激烈的心跳和滚烫的体温。
直到我快喘不上气,软软地趴在他怀里,他才稍微退开一点,额头却还抵着我的,
呼吸灼热地交缠。昏暗的光线里,他眼底像烧着暗火,声音低哑得可怕,
却有种穿透骨头的蛊惑:“正好。”“该转正了。”那不是一个温柔的吻。更像是某种宣告,
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一点点被意外打乱计划后的烦躁,全数倾注在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里。
他的牙齿甚至不经意磕碰到了我的嘴唇,细微的刺痛感混着他身上清冽又熟悉的气息,
蛮横地灌满我的所有感官。我僵在他怀里,连呼吸都忘了,只剩胸腔里那颗心疯了一样地撞。
直到他稍微退开,额头却还抵着我的,呼吸灼热地交缠在一起,
我才像濒死的鱼一样猛地抽了口气,肺叶火烧火燎地疼。“你……”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眼泪还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训练室里死寂一片,落针可闻。只有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和我尚未平复的心跳,咚咚作响,敲打着这诡异凝固的空气。陆厌没理会我的震惊,
拇指又用力揩过我下唇被磕到的地方,眼神沉得吓人,里面翻滚的情绪太复杂,我看不懂,
只觉得心惊肉跳。“队队队队……”小九结巴的声音从旁边角落里飘过来,抖得厉害,
活像见了鬼,“长长长……这这这……”陆厌一个眼风扫过去,冰冷刺骨。小九瞬间消音,
把自己缩得更小一团,恨不得原地蒸发。经理老白的脸色已经从最初的震惊煞白,
转向了绝望的铁青,他一只手捂着心脏,
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指着还在直播、但已经黑屏的电脑界面,嘴唇哆嗦着,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完了。这两个大字,明晃晃地刻在老白脑门上。我也觉得完了。
陆厌却像是完全没看见老白的濒死状态,他收回视线,重新落在我脸上,
扣在我后脑的手还没松开,力道不容置喙。“还疼?”他问,声音低哑,话题跳得毫无征兆。
我愣愣地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眉头蹙起,另一只手下移,
温热干燥的掌心直接隔着薄薄的兔耳睡衣布料,按在我冰凉的小腹上。
一股暖意和难以言喻的酥麻瞬间窜起,我猛地一颤,差点跳起来。“说话。
”他语气有点不耐,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带着一种生涩却不容拒绝的力道,轻轻揉着。
弹幕虽然黑了,但直播中断前那几秒的核爆效应,正以光速在互联网上蔓延。
我的手机在沙发上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一次次亮起,
微信、微博、各种新闻APP的推送提示争先恐后地弹出,密密麻麻,几乎覆盖了整个屏幕。
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
长神秘女子##兔耳睡衣##肚子疼……#每一个词条都散发着惊天动地的八卦气息。
我下意识想去拿手机,却被陆厌按住了手腕。“别看了。”他语气平淡,
仿佛外面掀起的滔天巨浪与他无关,“吵。”老白终于喘过那口气,
声音带着哭腔:“我的祖宗!你你你……你还管她肚子疼不疼?!你看看外面!天塌了!
天塌了啊!!赞助商!联盟!粉丝!这怎么交代?!这这这……”陆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专注地揉着我的肚子,好像那是眼下全世界最重要的事。“交代什么?”他声音冷了下去,
“我谈恋爱,需要跟谁交代?”老白被他一句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隐恋!说好的隐恋呢?
!合同里虽然没明写,但你这形象……你这商业价值……完了,全完了……”“没完。
”陆厌打断他,终于施舍给老白一个眼神,那眼神里没什么温度,
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压迫感,“正好,不想藏了。”我猛地抬头看他。不想藏了?一年前,
是他皱着眉,在确定关系后的第二天,冷静地分析利弊,说出“暂时不能公开,
对你对我对战队都好”的话。这一年,我配合着躲藏藏藏,
连一次并肩走在阳光下的机会都吝啬给予自己。现在,一场意外,一句“不想藏了”,
就轻描淡写地推翻所有?委屈和后怕像是迟来的潮水,轰然淹没上来。我用力想甩开他的手,
声音带着哽咽:“你说得轻巧!不想藏了?你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吗?你的粉丝会怎么看我?
那些骂声……那些扒皮……我……”我甚至不敢想象我的家人、朋友看到这些会怎么想。
陆厌握着我手腕的力道收紧,不容我挣脱。他低下头,黑沉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里面翻滚着我从未见过的执拗和一种……近乎疯狂的笃定。“那就让他们看。”他一字一顿,
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淬了火的钢钉,狠狠砸进我耳膜,“我陆厌的人,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骂你一句,我告到底。”“扒你一寸,”他顿了顿,眼神狠戾得让人心头发寒,
“我掀了他们的底。”训练室里鸦雀无声。小九和另一个队员大气不敢出,
努力把自己变成墙纸。老白捂着胸口,一副随时要厥过去的样子。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仿佛一夜之间撕掉所有冷静自持外衣的男人,陌生又强势,
每一寸轮廓都写满了不容置喙的占有欲。
好像过去那个同意隐恋、在公众场合连多看我一眼都吝啬的陆厌,只是个幻觉。
腹部的绞痛在他掌心持续散发的热度下,似乎真的缓解了些许。
但心脏却被另一种更汹涌的情绪攥紧,酸涩,胀痛,还有一丝……被强行推到阳光下的恐慌,
以及那恐慌底下,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细微的悸动。“可……”我还想说什么。
陆厌却已经没了耐心。他直接弯腰,手臂穿过我的膝弯和后背,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身体骤然悬空,我吓得低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陆厌!你干什么!”他没理我,
抱着我就往外走,
扔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和老白绝望的“你去哪儿比赛还没复盘舆论怎么办”的嚎叫。
“舆论?”陆厌脚步停都没停,声音冷得掉渣,“让他们等着。”他抱着我,径直穿过走廊,
踢开休息室的门,把我放在柔软的沙发上,然后反手锁了门。
隔绝了外面一切可能的目光和喧嚣。休息室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
光线暧昧地勾勒出他紧绷的侧脸线条。他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热水,
又不知道从哪个抽屉里翻出个粉色的暖水袋——估计是基地哪个工作人员落下的——充上电。
然后他拿着杯子和逐渐温热起来的暖水袋走回来,蹲在我面前。他把杯子塞进我手里,
又将暖水袋轻轻按在我小腹上。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黑眸在昏暗光线下亮得惊人,
仰视着我。“一年。”他开口,声音低缓了下去,带着一种粗糙的沙哑,“委屈你了。
”我捧着温热的水杯,小腹隔着衣料传来暖水袋的温度,鼻子一酸,没说话。
“不是没想过公开,”他继续道,眼神一错不错地锁着我,“每次看你小心翼翼躲镜头,
在粉丝群里看她们yy我跟别人的cp偷偷生气,
赢了比赛想扑过来又硬生生忍住的时候……都想。”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时候没到。
”他扯了下嘴角,有点自嘲的意味,“节奏会影响状态,黑子会盯着你喷,
没拿到那个最有分量的冠军之前,我没把握能完全护住你,不想你跟着我挨骂。”他伸出手,
用手指慢慢梳理我睡乱的长发,动作是罕见的温柔,
和他刚才强吻我、强硬抱我走路的架势判若两人。“现在,”他眼神沉了下去,
像不见底的深潭,“意外也好,注定也罢,藏不住了。”“那就公开。”他说得斩钉截铁,
没有一丝犹豫。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在电竞场上杀伐决断、在生活中其实有些笨拙冷淡的男人,此刻蹲在我面前,
用他最直接也最莽撞的方式,撕开所有伪装,把一颗滚烫又带着尖刺的心捧到我面前。
外面世界的狂风暴雨似乎都被这扇门隔开了。只剩下他沉稳的心跳,和我逐渐失控的呼吸。
暖水袋很暖,水杯很热。他看着我的眼神,更烫。“所以,”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声音蛊惑得像海妖的低语,“给个名分行不行?”“女朋友。”最后三个字,他咬得格外重,
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渴望。我张了张嘴,眼泪毫无预兆地再次滚落。这一次,
不是因为害怕和委屈。陆厌的眼神瞬间掠过一丝慌乱,他像是没想到我会哭,
指腹有些仓促地擦过我的脸颊:“哭什么?不愿意?还是吓到了?我……”话没说完,
我放下水杯,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把自己埋进他怀里。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他身体僵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手臂猛地收紧,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温热的唇贴在我的耳廓上,呼吸灼热。“乖。”窗外,
夜还很长。网络上的风暴才刚刚开始。但休息室里,只剩下彼此交缠的心跳和体温。
以及那句砸在心尖上的——“我的。”门外隐约传来老白压低了嗓音却依旧抓狂的咆哮,
还有零碎的、试图劝解的说话声,闷闷的,听不真切,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
但这方小小的、只亮着一盏暖灯的休息室里,空气却黏稠得化不开。陆厌的怀抱紧得发疼,
勒得我肋骨都在发出细微的**,可我却一点也不想推开。他把脸埋在我颈窝里,
呼吸又重又烫,一下下喷在我的皮肤上,激起细小的战栗。刚才那个吻,还有那句“我的”,
带着不容置疑的独占欲,像烙铁一样烫在心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稍微松开一点力道,
但手臂依旧圈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鼻尖几乎蹭到一起。
那双总是盛着冰碴子或者不耐烦的眼睛,此刻在昏黄光线下,深得像夜海,
里面只清晰地映出一个慌慌张张、眼睛还红彤彤的我。“还疼不疼?”他又问,
声音哑得厉害,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我后颈的皮肤,带起一阵细微的麻痒。我摇摇头,
又点点头。肚子其实还是有点隐隐作痛,但更汹涌的是脑子里一团乱麻的情绪。
外面现在到底什么样了?我的手机还在外面沙发上疯狂震动,每一下都像砸在我的神经上。
“怕了?”他盯着我的眼睛,像是能看穿我所有的不安。我抿了抿唇,没否认。
怎么可能不怕。那是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双眼睛,是能把人捧上云端也能瞬间碾碎的口舌。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伸手拿过旁边沙发上扔着的他的队服外套,劈头盖脸地把我裹住。
外套上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干净又有点凛冽的气息,
混合着一点极淡的烟味和键盘磨损的味道,是他独有的味道。“怕也没用。”他说,
语气硬邦邦的,没什么安慰人的技巧,却奇异地让我揪紧的心松了一丝,“事儿是我惹的,
我会处理。”他顿了顿,像是下了某种决心,眼神沉静下来:“你就在这儿,哪儿也别去,
谁的电话也别接,什么都别看。等我回来。”“你要去哪?”我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袖。
“去把该咬人的狗清理一下。”他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眼神里掠过一丝狠戾,
“顺便,跟老白他们打个招呼。”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昏暗光线里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走到门口,他手搭在门把上,
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暖水袋,”他指了指我小腹位置,“捂着。水,喝完。
”命令式的口吻。说完,他才拧开门锁,闪身出去。门咔哒一声重新合上,
隔绝了外面隐约的嘈杂,也带走了他身上那股令人心安的侵略性气息。
休息室里瞬间安静得只剩下我自己的呼吸声。我裹紧了他的外套,把自己缩进沙发里,
怀里的暖水袋持续散发着令人舒缓的热度。我小口小口地喝着已经变温的水,耳朵却竖着,
捕捉着门外的动静。一开始是压低的争执,陆厌的声音冷硬,听不清具体内容,
但那股不容反驳的气势穿透门板。老白的声音显得激动又无奈,偶尔拔高,又很快被压下去。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然后,我隐约听到陆厌似乎打了个电话,
语气公事公办。“……嗯,麻烦张律师,稿子按我刚才说的发,一个字不改。”“……对,
所有平台,盯着点,涉及人身攻击和隐私泄露的,直接存证。”“……战队官博?
让他们等着,我自己发。”我的心跳随着他断断续续传来的话语起起伏伏。
他好像……真的在处理,而且处理得异常强硬。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声靠近。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