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疏的单身派对玩疯了。闺蜜们用荧光马克笔在她光洁的背上涂鸦:“二手新娘,
欢迎试用”。视频和照片在凌晨三点发到靳砚手机里。第二天婚礼现场,靳砚当众播放视频。
“各位亲友,这就是你们的新娘。”他关掉投影,声音冷得像冰,“婚礼取消。
”林晚疏瘫倒在地,涂鸦在婚纱下若隐若现。靳砚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第一章手机屏幕在凌晨三点十七分骤然亮起,惨白的光刺破了卧室的黑暗,
也刺穿了靳砚浅薄的睡意。他皱着眉,摸索着抓过床头柜上嗡嗡震动的机器,
睡意被这不合时宜的打扰搅得稀碎。发信人是“苏蔓”,林晚疏那个最咋呼、最爱玩的闺蜜。
靳砚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好感,指尖划过屏幕解锁。最先跳出来的是一段只有十几秒的视频。
画面晃动得厉害,背景是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和女人尖锐刺耳的笑闹声。镜头中央,
是林晚疏。她背对着镜头,
身上那件为了单身派对特意买的、缀着亮片的吊带小礼服被褪到了腰际,
露出大片光洁白皙的背部肌肤。而那片无瑕的肌肤上,此刻却被涂抹得一片狼藉。
几支不同颜色的荧光马克笔正在她背上龙飞凤舞。
靳砚认得那只拿着笔、涂得最起劲的手——苏蔓的。旁边还有几只属于其他闺蜜的手,
指点着,嬉笑着。视频很短,戛然而止。紧接着,几张高清照片弹了出来,角度刁钻,
清晰无比地定格了“杰作”。林晚疏被迫微微弓着背,
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酒精、亢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难堪的潮红。在她整个**的背部,
用刺目的荧光粉和亮绿色,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大字:“二手新娘,
欢迎试用”字迹粗俗、嚣张,像几条丑陋的毒虫,紧紧吸附在她曾经只属于他的肌肤上。
每一个笔画都透着浓浓的恶意和下流的调侃。照片里,苏蔓的脸凑得极近,
对着镜头比着夸张的V字手势,笑容得意又猖狂。其他几个围观的闺蜜,有的捂嘴大笑,
有的举着手机拍照,眼神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最后一张照片,
是林晚疏被她们推搡着,勉强转过身,对着镜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行字在她转身时被挤压变形,却更加触目惊心。没有文字,
只有这**裸的、充满侮辱性的影像。靳砚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停滞了。卧室里死寂一片,
只有他胸腔里心脏沉重撞击肋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如同擂鼓。
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寒意顺着脊椎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捏着手机的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微微颤抖。
屏幕上那行荧光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
也烫穿了他对明天那场盛大婚礼最后一丝温情脉脉的幻想。愤怒?当然有。
一股狂暴的、想要毁灭一切的怒火在他血管里咆哮奔涌。但更汹涌的,
是一种被彻底愚弄、被当众扒光、被踩在脚下肆意践踏的冰冷耻辱感。他靳砚,
精心筹备数月,即将在满城名流面前迎娶的女人,在她所谓的“告别单身”狂欢里,
被她的“好闺蜜”们如此作践,而她本人,竟也半推半就地成了这场下流玩笑的展品!
“二手新娘…欢迎试用…”靳砚的齿缝间挤出这几个字,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冷硬质感,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瘆人。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扎进他心里。他猛地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没有开灯,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像一尊沉默的、即将爆发的火山。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城市沉睡的璀璨灯火,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却激不起半点波澜,
只有一片沉沉的、酝酿着风暴的死寂。手机屏幕的光还亮着,那几张照片如同最恶毒的诅咒,
在他掌心无声地燃烧。他低头,再次凝视着照片里林晚疏那强颜欢笑的脸,
还有她背上那行刺目的字。良久,他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形成一个毫无温度、甚至带着点残酷意味的弧度。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在确认某种决心。
他拿起手机,没有回复苏蔓,也没有打给林晚疏质问。他直接拨通了助理周正铭的电话,
**只响了一下就被迅速接起。“靳总?”周正铭的声音带着一丝刚被吵醒的沙哑,
但更多的是职业性的清醒。“周助,”靳砚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
像暴风雨来临前压抑的海面,“立刻做几件事。”“第一,联系‘云端’酒店宴会厅负责人,
告诉他,明天上午十点,我需要宴会厅的投影设备提前一小时调试好,确保万无一失。
我要播放一段…私人视频。”“第二,通知所有婚礼执行团队,原定流程全部暂停。
明天早上七点,我要在酒店顶楼套房见到他们所有人,
包括司仪、摄影、摄像、花艺、灯光…一个都不能少。有疑问的,让他们直接来找我。
”“第三,”靳砚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手机屏幕上那行荧光字,
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结成冰,“给我查清楚昨晚林晚疏单身派对的全部细节。
地点、参与者名单、尤其是…所有拍摄了照片和视频的人,一个不漏。天亮之前,
我要看到报告放在我桌上。
”电话那头的周正铭显然被这凌晨突如其来的、且内容极其不寻常的指令惊住了,
足足沉默了两秒。作为靳砚最得力的心腹,他敏锐地嗅到了山雨欲来的气息。
“靳总…是出什么事了吗?关于明天的婚礼…”“婚礼?”靳砚冷笑一声,
那笑声短促而冰冷,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照我说的做。其他的,明天你就知道了。
”他没有给周正铭再询问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手机被他随手扔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靳砚重新站回落地窗前,双手**睡袍口袋,背脊挺得笔直。窗外,
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勾勒出他冷硬如岩石的侧脸轮廓。
眼底最后一丝属于“新郎靳砚”的柔和光芒彻底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狩猎者般的锐利和决绝。明天,
那场耗资千万、万众瞩目的盛大婚礼,将不再是他和林晚疏幸福的起点。
它将成为他亲手搭建的,审判台。第二章清晨七点,“云端”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内,
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巨大的环形会议桌旁,
坐满了婚礼执行团队的负责人:经验丰富却此刻一脸茫然的司仪陈老师,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首席摄影师老赵和摄像师团队,设备包放在脚边,
面面相觑;花艺总监、灯光师、音响师…所有人都正襟危坐,
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主位上那个穿着黑色高定衬衫、面无表情的男人。
靳砚慢条斯理地喝着黑咖啡,指尖在平板电脑光滑的屏幕上滑动着,似乎在确认什么。
他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助理周正铭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
手里拿着一个加密U盘,眼观鼻鼻观心,像个沉默的雕像。“靳…靳总,
”司仪陈老师清了清干涩的嗓子,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脸上挤出一个职业化的笑容,“您召集大家这么早,是有什么特别环节需要临时调整吗?
您放心,以我们的专业素养,任何调整都能完美配合…”靳砚抬起眼皮,
目光淡淡地扫过陈老师,那眼神没有任何情绪,
却让经验老道的司仪瞬间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后背莫名窜起一股寒意。“流程,全部取消。
”靳砚放下咖啡杯,杯底与骨瓷托盘碰撞,发出清脆却冰冷的一声响。“取…取消?
”花艺总监失声叫了出来,随即意识到失态,赶紧捂住了嘴,
但脸上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完全掩饰不住。其他人也瞬间骚动起来,低声的议论嗡嗡作响。
取消?在婚礼当天早上?这简直是天方夜谭!“靳总,这…这玩笑可开不得啊!
”摄影师老赵也坐不住了,他可是推掉了好几个大单子才接下这场备受瞩目的婚礼,
“所有设备、人员都到位了,宾客们中午就会陆续抵达,这…这怎么取消?
林**那边…”“没有玩笑。”靳砚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冰冷的刀,
瞬间切断了所有的议论和质疑。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
目光锐利地扫视全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你们只需要记住一点:从现在开始,
这场活动,我说了算。你们所有人,只需要执行我的指令。”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周正铭手中的U盘上。“周助,把东西给技术组。”周正铭立刻上前,
将U盘交给负责宴会厅音视频的技术主管。“靳总交代的播放内容在里面,
文件名为‘真相’。十点整,在仪式正式开始前,我需要投影和音响绝对同步,画面清晰,
声音洪亮,覆盖全场。只播放一次,但必须保证每一个角落的宾客都能看清、听清。明白吗?
”技术主管接过U盘,手心全是汗,他看了一眼靳砚毫无表情的脸,又看了看U盘,
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明…明白,靳总。保证完成任务。”他不敢问里面是什么,
但那沉重的分量和“真相”这个文件名,让他心头狂跳。“至于你们,
”靳砚的目光转向司仪、摄影摄像团队,“陈老师,你的主持词全部作废。
明天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在我示意的时候,把主舞台的麦克风交给我。然后,保持安静。
”“摄影摄像,”他的目光转向老赵等人,“你们的镜头,全程对准主舞台,
特别是新娘入场后的反应,以及…我播放视频时,台下所有重要宾客,
尤其是林晚疏那几个闺蜜的表情,我要特写,要清晰。明白?”老赵和他的搭档们脸色发白,
职业本能让他们意识到,这绝不是在拍一场浪漫婚礼了。这更像是在记录一场…风暴?审判?
他们不敢深想,只能机械地点头:“明白,靳总。”“其他人,”靳砚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各司其职,
维持现场秩序,确保活动…按我的剧本走。今天的酬劳,三倍结算。但谁出了纰漏,
”他眼神陡然一厉,“后果自负。”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走向套房的里间,
只留下一屋子呆若木鸡、冷汗涔涔的工作人员。周正铭留下处理后续细节,低声安抚着众人,
但每个人心头都笼罩着巨大的不安和疑惑。取消婚礼?播放“真相”?
对准新娘和她的闺蜜拍特写?这到底是要干什么?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奢华喜庆的宴会厅里,工作人员正进行着最后的布置。
娇艳欲滴的厄瓜多尔玫瑰散发着馥郁的香气,水晶吊灯折射出梦幻的光芒,
巨大的“靳砚&林晚疏”主题LOGO在舞台背景墙上熠熠生辉。一切都完美得如同童话。
然而,在顶楼那间冰冷的套房里,靳砚站在穿衣镜前,慢条斯理地系着领结。镜中的男人,
面容英俊依旧,眼神却锐利如鹰隼,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笑意。
他换上的不是新郎的礼服,而是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西装,
像即将奔赴一场重要的商业谈判,或者…一场精心策划的战役。他拿起手机,
屏幕上是周正铭刚刚发来的加密文件,
里面详细记录了昨晚派对的始末:地点在苏蔓名下的一间私人会所包厢,参与者除了林晚疏,
就是她那六个最要好的闺蜜。照片和视频的源头,正是苏蔓本人,她不仅亲自操刀涂鸦,
还第一时间将“得意之作”群发给了所有参与者,最后,单独发给了他靳砚。文件末尾,
附上了那六个闺蜜的详细资料,包括她们的家庭背景、工作单位、社交账号,
甚至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靳砚的目光在那六个名字上缓缓划过:苏蔓、李思琪、王璐、张雅、赵雯雯、孙菲菲。
每一个名字,都像一根刺,扎在他此刻冰冷坚硬的心上。“很好。”他低语一声,
将手机收起。窗外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照射进来,落在他身上,
却驱不散他周身那股凛冽的寒意。他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动作优雅而从容。好戏,
该开场了。第三章上午十点五十分,“云端”酒店最大的“星河”宴会厅。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巨大的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映照得金碧辉煌,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槟、名贵花束和宾客身上昂贵香水混合的馥郁气息。
舒缓的弦乐四重奏流淌在每一个角落,营造着浪漫奢华的氛围。宾客们盛装出席,
脸上洋溢着祝福的笑容,低声交谈着,
目光不时投向铺满新鲜花瓣的T台尽头那扇紧闭的、装饰着繁复玫瑰与水晶的大门。
新郎靳砚早已站在主舞台中央。他没有像传统新郎那样站在T台尽头等待,而是独自一人,
站在聚光灯下。一身深灰色高定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气质冷峻,
与周围梦幻的婚礼布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平静地扫视着台下,
偶尔与相熟的长辈或商业伙伴点头致意,但那眼神深处,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司仪陈老师站在舞台侧边,手里紧紧攥着被汗水浸湿的卡片,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他紧张地看了一眼靳砚,又看了看那扇紧闭的大门,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他从业二十年,
从未经历过如此诡异的新郎状态。“各位尊贵的来宾,亲朋好友们,”陈老师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充满喜悦,“吉时已到!让我们屏住呼吸,
用最热烈的掌声和最深情的目光,迎接我们今天最美的新娘——林晚疏**!
”激昂的婚礼进行曲骤然响起,盖过了弦乐四重奏。
宴会厅里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无数对准舞台的摄像机镜头,都聚焦在那扇缓缓开启的大门上。门开了。
林晚疏挽着父亲林宏远的手臂,出现在门口。
她穿着价值连城的定制VeraWang婚纱,层层叠叠的洁白纱裙如梦似幻,
精致的头纱下,妆容完美的脸上带着新嫁娘特有的、混合着羞涩与幸福的动人笑容。
她微微扬起下巴,目光穿过长长的T台,深情地望向舞台中央的靳砚。然而,
就在她目光触及靳砚的瞬间,那完美的笑容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靳砚的眼神…太冷了。
那不是她熟悉的、带着温柔爱意的目光,而是一种…审视?一种让她心底莫名发慌的疏离感。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试图忽略那点不安,在父亲的小心搀扶下,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
踏上铺满花瓣的T台。掌声和祝福声依旧热烈。林晚疏努力维持着优雅的姿态和甜美的笑容,
向两侧的宾客点头致意。只有她自己知道,婚纱下,那件特制的、背部镂空的内衬里,
似乎还残留着昨夜荧光笔的微弱气味,让她如芒在背。她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疯狂的画面,
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靳砚身上。终于,她走到了T台尽头,
父亲林宏远郑重地将女儿的手交到靳砚手中。林宏远脸上是欣慰和骄傲的笑容,
拍了拍靳砚的手背:“砚儿,晚疏就交给你了。”靳砚微微颔首,握住了林晚疏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那触感让林晚疏的心猛地一沉,
昨夜那点模糊的不安瞬间被放大。她下意识地想握紧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指僵硬,
只是虚虚地搭着,仿佛握着的是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砚…砚哥?
”林晚疏忍不住低声唤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疑惑。靳砚没有看她,
甚至没有回应。他握着她的手,牵着她,转身面向宾客。司仪陈老师立刻上前,
将手中的无线麦克风递给他,动作快得像丢掉一个烫手山芋。靳砚接过麦克风,动作沉稳。
他环视全场,目光平静无波。台下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以为新郎要开始深情的告白。
“感谢各位百忙之中,莅临我和林晚疏**的婚礼。
”靳砚的声音透过顶级的音响设备传遍整个宴会厅,清晰、平稳,
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质感,瞬间驱散了所有浪漫的余温。林晚疏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他叫她“林晚疏**”?不是“晚晚”或者“我的妻子”?“在仪式正式开始之前,
”靳砚的声音继续响起,没有任何起伏,“我想请大家先看一段…特别的视频。
它或许能让大家,更清楚地认识一下,你们眼前这位美丽的新娘。”话音落下的瞬间,
宴会厅里所有的灯光,除了主舞台上方那束追光,骤然熄灭!
巨大的投影幕布在舞台后方无声地降下。“靳砚!你要干什么?!
”林晚疏猛地转头看向他,脸色瞬间煞白,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和难以置信而变得尖利,
她试图去抢他手中的麦克风。靳砚只是微微侧身,轻易地避开了她的手,
眼神冰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里的警告和漠然让她如坠冰窟,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台下瞬间一片哗然!宾客们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清状况。林宏远夫妇脸上的笑容僵住,
错愕地看着台上。坐在前排闺蜜席的苏蔓等人,脸上的得意和看好戏的表情也瞬间凝固,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攫住了她们。就在这时,巨大的投影幕布亮了起来。
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和女人尖锐刺耳的笑闹声毫无预兆地炸响在原本庄重浪漫的宴会厅里!
画面晃动,光线暧昧,正是昨夜那个私人会所包厢!镜头聚焦在林晚疏**的背上,
那行用荧光粉和亮绿色写就的、粗俗不堪的大字——“二手新娘,
欢迎试用”——在巨大的屏幕上纤毫毕现!每一个丑陋的笔画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每一个宾客的脸上!“啊——!”林晚疏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
整个人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猛地瘫软在地!洁白的婚纱裙摆散开,她狼狈地蜷缩着,
试图用手臂遮挡屏幕,但那巨大的、刺目的画面无处不在!她背上昨夜被涂鸦的地方,
在婚纱的薄纱下若隐若现,仿佛在无声地呼应着屏幕上的羞辱。
巨大的羞耻感和灭顶的恐惧瞬间将她吞噬,她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眼泪汹涌而出,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台下死寂一片!针落可闻!所有的目光,
震惊、鄙夷、厌恶、难以置信、幸灾乐祸…如同无数道利箭,
射向瘫倒在地、崩溃失声的林晚疏,
清晰可见的、正笑得前仰后合的始作俑者——苏蔓、李思琪、王璐、张雅、赵雯雯、孙菲菲!
苏蔓她们的脸在巨大的特写镜头下,血色瞬间褪尽,变得惨白如纸。她们惊恐地瞪大眼睛,
看着屏幕上自己那副丑陋的嘴脸,看着周围宾客投来的、如同看垃圾般的目光,
巨大的恐惧和羞耻让她们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李思琪甚至捂住了嘴,发出一声压抑的干呕。
林宏远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指着屏幕,手指剧烈颤抖,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前阵阵发黑。林母则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直接晕倒在了座位上,
引起一片小范围的骚动。十几秒的视频,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当画面最终定格在林晚疏那强颜欢笑、背后却顶着那行耻辱字眼的特写上时,靳砚抬手,
示意技术组关掉投影。灯光重新亮起,刺眼的光芒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靳砚站在追光灯下,身影挺拔,如同掌控一切的审判者。他看也没看脚下崩溃痛哭的林晚疏,
冰冷的目光扫过台下那些惊魂未定、表情各异的宾客,最后,
精准地落在了前排那六个面无人色的女人身上。他拿起麦克风,
声音清晰地传遍死寂的宴会厅,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所有人的心上:“各位亲友,
如你们所见,这就是你们的新娘,以及她引以为傲的‘闺蜜情谊’。”他顿了顿,
目光最后扫过瘫软在地、瑟瑟发抖的林晚疏,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所以,这场婚礼,
到此为止。”“取消。”说完,他随手将麦克风扔给旁边已经完全石化的司仪陈老师,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留恋。然后,他迈开长腿,径直走下舞台,
穿过鸦雀无声、自动分开一条道路的宾客席,头也不回地走向宴会厅大门。
沉重的雕花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
隔绝了身后那片死寂之后骤然爆发的、如同海啸般的巨大喧嚣、议论、尖叫和哭泣。
一场耗资千万、万众瞩目的世纪婚礼,在它最辉煌的时刻,被新郎亲手,以最惨烈的方式,
画上了休止符。而靳砚的报复,才刚刚拉开血腥的序幕。第四章“云端”酒店顶层,
那间巨大的总统套房此刻成了临时的指挥中心。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室内只亮着几盏冷色调的氛围灯,光线幽暗,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紧绷的、蓄势待发的寂静。
靳砚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俯瞰着脚下依旧繁华却与他无关的城市。
深灰色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他只穿着挺括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指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烟雾袅袅上升,
模糊了他冷硬的侧脸轮廓。门被无声地推开,助理周正铭快步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步履沉稳,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靳总。
”周正铭在靳砚身后一步处站定,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现场已经处理完毕。
宾客在安保引导下有序离场,没有发生大规模混乱。林晚疏**被她的父母和…那几位朋友,
从员工通道带离,情绪崩溃,林宏远先生离开时脸色非常难看,扬言要您付出代价。
”靳砚没有回头,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冷哼。付出代价?
该付出代价的人,才刚刚开始排队。“媒体方面,”周正铭继续汇报,语速平稳,
“我们提前打过招呼的几家主流媒体,报道口径都控制在‘突发状况,
婚礼临时取消’的模糊层面,没有提及具体原因。但现场宾客众多,
尤其是林晚疏**那边的亲友,消息和…视频片段,
已经在一些小范围私人群和匿名论坛开始流传。需要启动舆情监控和干预吗?”“不用。
”靳砚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漠然,“让它传。传得越广越好。
”他需要舆论的发酵,需要这把火先烧起来,烧掉林晚疏和她那群闺蜜最后一点体面,
为他的下一步铺路。他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我要的东西呢?”“都在这里。
”周正铭立刻将手中的平板电脑递过去,“苏蔓、李思琪、王璐、张雅、赵雯雯、孙菲菲,
六人的详细资料,包括她们在昨晚派对中拍摄、传播照片和视频的具体行为证据链,
以及她们名下所有可执行财产的最新评估报告。”靳砚接过平板,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房产信息、车辆信息…甚至包括她们在社交媒体上炫耀过的奢侈品包包和珠宝的购买记录。
周正铭的团队效率惊人,一夜之间,将这六个女人的底裤都扒了个干净。“苏蔓,
主要传播者,名下有一套位于‘翠湖天地’的公寓,市价约一千二百万,贷款还剩四百万。
一辆保时捷718,落地价约八十万。其父经营一家小型建材公司,年利润在五百万左右。
”周正铭在一旁简洁地补充。“李思琪,跟风拍摄并群发,名下无独立房产,
与父母同住‘滨江一品’豪宅(父母名下),个人存款约一百五十万,
有一辆宝马MINICooper。其母是市三甲医院科室主任。”“王璐,
参与涂鸦并拍摄,名下有一套郊区小户型,市价约三百万,无贷款。一辆大众高尔夫。
其未婚夫是某外企中层。”“张雅,赵雯雯,孙菲菲,三人主要起哄、围观、拍摄,
名下财产有限,张雅有一辆奥迪A3,赵雯雯和孙菲菲名下无大额资产,但家庭条件尚可,
张雅父亲是区教育局副局长,赵雯雯母亲经营连锁美容院,
孙菲菲舅舅是本地小有名气的律师。”靳砚的目光在平板的数据上快速扫过,
大脑如同精密的计算机,飞速运转、计算、评估。
他需要一场精准的、足以让她们痛彻骨髓的打击,而经济制裁,
往往是最直接、最有效、也最符合“法律范围内”的第一刀。“很好。”他放下平板,
走到套房内的吧台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仰头喝了一大口,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
浇不灭他心头那簇名为复仇的火焰,反而让它燃烧得更加冷静而炽烈。“通知法务部,
立刻起草六份起诉状。”靳砚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带着金属般的回响,
“案由:侵犯肖像权、名誉权。被告:苏蔓、李思琪、王璐、张雅、赵雯雯、孙菲菲。
”周正铭立刻拿出随身的工作平板开始记录。“索赔金额,
”靳砚的指尖在吧台光滑的台面上轻轻敲击,发出笃笃的轻响,如同死神的倒计时,
行为恶劣程度、传播范围、对我个人造成的实际精神损害以及社会评价降低…进行精确计算。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冰冷地扫过平板电脑上那六份财产报告。“苏蔓,主犯,
索赔金额:人民币一千万元整。”“李思琪、王璐,积极参与,各索赔:人民币五百万元整。
”“张雅、赵雯雯、孙菲菲,从犯,各索赔:人民币三百万元整。
”周正铭的手指在平板上快速输入,脸上没有任何波澜。这个金额,
精准地卡在了她们个人偿付能力的极限边缘,甚至需要她们变卖房产、车辆,掏空积蓄,
甚至需要家庭举债才能勉强凑齐。尤其是苏蔓,一千万,
正好是她那套公寓的净值加上她所有能变现的资产总和。“靳总,
这个金额…她们恐怕会激烈反弹,甚至反诉我们敲诈。”周正铭冷静地提醒。“反弹?
”靳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我要的就是她们反弹。证据链充分吗?
”“非常充分。”周正铭肯定地回答,“从苏蔓手机云端恢复的原始发送记录,群聊截图,
其他参与者手机里的接收和传播证据,以及她们在派对现场拍摄的多角度照片和视频,
都清晰证明了她们未经您同意,
以侮辱性方式拍摄、**并传播了含有您未婚妻(前)肖像的视频和图片,主观恶意明显,
传播行为成立,对您和林晚疏**的名誉造成了严重损害。胜诉概率极高。”“那就够了。
”靳砚将杯中的冰水一饮而尽,杯子重重地放在吧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让法务部动作快一点。今天下班之前,我要看到起诉状送到她们每个人手上,
或者…她们父母的办公桌上。”“明白!”周正铭收起平板,微微躬身,“我马上去办。
”“还有,”靳砚叫住他,眼神幽深,“派对现场的原版高清视频,
尤其是她们几个特写镜头最清晰、表情最丑陋的那几段,找技术处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