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期最后一个月,队长闫正把一份绩效评估报告摔在我脸上,纸张边缘划过我的脸颊,
**辣地疼。“苏晴!倒数第一!你看看你这三个月的出警记录,不是迟到就是梦游!
我们刑警队是让你来养老的吗?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我们去处理这起入室盗窃案,
要是还跟个摆设一样,你就自己滚蛋!”我默默低头,
忍受着整个办公室投来的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屈辱和不甘像是烧红的铁烙在我的心上。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头痛袭来,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愤怒又焦急的声音:【我的球!
我的磨牙棒!那个穿红夹克的坏蛋,他昨天还摸过我!他把我最爱的玩具都偷走了!汪!
他还想偷主人的电脑!我咬他裤腿他才跑的!我记住他的味儿了,
他身上有隔壁王阿姨家那只蠢猫的味道!】我猛地抬头,
对上了报案人家里那只金毛犬愤怒的眼睛。1.“苏晴,发什么呆!勘察现场!
”闫正一声怒吼,把我从震惊中拉回现实。我看着那只对我疯狂摇尾巴的金毛,
又看了看满屋狼藉的现场,心脏砰砰狂跳。我能……听懂狗说话了?这不是幻觉。
那只金毛还在我脑子里疯狂刷屏:【警察姐姐!快看我!看我!我知道他是谁!
就是那个送快递的!他昨天来过,假装摸我,其实是在看家里的情况!
他身上的味道我记得死死的!】送快递的?红夹克?隔壁王阿姨家的猫?电光火石间,
一条完整的线索链在我脑中形成。“队长!”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
整个技术队的同事都看了过来,闫正更是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不耐烦:“又怎么了?
想说你中暑了要提前下班?”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用尽可能专业的语气说:“我认为,嫌疑人很可能是个熟悉这片小区的快递员。”“哦?
”闫正挑了挑眉,抱着手臂,一副“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的表情,“理由。”“第一,
现场没有暴力破门的痕跡,说明罪犯是技术开锁,或者……他知道备用钥匙在哪。
”我指了指门口的地垫,“我刚才注意到地垫下有钥匙的划痕,
很多住户习惯把备用钥匙放这里,一个熟悉小区情况的快递员很有可能知道这个习惯。
”这当然是我瞎编的,是那只金毛告诉我的。【对对对!主人就是把钥匙放那里的!
笨蛋主人!】金毛在我脑子里疯狂附和。我继续说:“第二,
受害者说丢失的都是一些现金和金饰,但桌上的最新款笔记本电脑和相机都没动。
这说明罪犯很匆忙,或者说他被什么东西惊动了,没来得及拿大件。”“被什么惊动了?
”闫正追问。我看向那只金毛,它正骄傲地挺起胸膛。“被狗。”我斩钉截铁地说,
“你们看,这只金毛的牙齿上有一小块布料纤维,蓝色的,应该是牛仔裤的材质。我推测,
是它在罪犯行窃时进行了攻击,咬住了对方的裤腿,迫使他仓皇逃离。
”技术队的同事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从金毛牙上取下了那块微小的纤维。
闫正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但依旧严厉:“这只能说明嫌疑人穿了牛仔裤,
怎么就锁定到快递员了?”“因为气味。”我说出了最关键的一点,“队长,你有没有闻到,
现场除了主人的味道,还有一种很淡的……猫砂味?”我当然闻不到,
但我知道隔壁王阿姨家有猫。一个同事凑过来闻了闻,疑惑地摇头:“没有啊,
苏晴你是不是鼻子太灵了?”我硬着头皮说:“我的嗅觉从小就比别人灵敏。一个快递员,
每天穿梭在各个楼层,身上沾染到各家各户的味道很正常。
如果他昨天刚去过一个养猫的人家里,身上残留猫砂或者猫毛的味道,再来到受害者家,
被嗅觉灵敏的金毛记住,这完全合乎逻辑。”我的话音刚落,
那只金毛又在我脑子里叫了起来:【就是他!他昨天送完快递,还去隔壁逗了那只蠢猫!
我从门缝里闻到了!那个味道我讨厌死了!】“调取小区监控!”闫正的脸色终于彻底变了,
他虽然依旧板着脸,但语气里的急切已经掩饰不住,“重点排查昨天下午到今天案发前,
所有穿着红夹克和蓝色牛仔裤的快递员!”2.不到半小时,结果就出来了。监控显示,
昨天下午,某快递公司的一名快递员李伟,正好穿着红夹克和蓝色牛仔裤,在这一层派件。
并且,他还鬼鬼祟祟地在受害者门口停留了很久。更关键的是,
监控拍到他去了隔壁王阿姨家,王阿姨家的猫还跑出来蹭了蹭他的裤腿。
一切都和我“推测”的完全吻合。闫正立刻下令:“一组去快递公司总部堵人,二组去他家!
苏晴,你跟我去他家!”坐在警车里,我的心还在狂跳。这一切太不真实了。
我居然靠着一只狗的“证词”,在半小时内就锁定了嫌疑人。闫正开着车,目不斜视,
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苏晴,你今天……很不一样。
”我心里一紧,干笑道:“可能是快被开除了,激发了潜力吧。”“潜力?
”闫正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眼神锐利得像鹰,“你对气味和细节的观察力,
已经超过队里大部分老刑警了。以前怎么没发现?”“我……我以前比较内向,不敢说。
”我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瞎掰。闫正没再追问,但那审视的目光让我如坐针毡。
我们赶到李伟家时,二组的同事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们刚敲开门,李伟一看到警察,
脸色煞白,转身就想跑,被眼疾手快的同事一把按倒在地。根本不需要审讯,
我们在他床底下搜出了受害者丢失的全部财物,还有一件被狗咬破了裤腿的蓝色牛仔裤。
人赃俱获,铁证如山。李伟当场就崩溃了,竹筒倒豆子一样全交代了。
他因为堵伯欠了高利贷,走投无路才盯上了经常收贵重快递的受害者,
利用送快递的机会摸清了情况,趁着主人上班,用备用钥匙开门进去偷东西。一切,
都和那只金毛说得一模一样。3.回到警局,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
“小苏,神了啊你!蒙的这么准?”“这哪是蒙的,这是逻辑缜密,观察入微!
咱们队里出了个福尔摩斯啊!”“苏晴,你是不是偷偷去报了什么培训班?给个链接呗?
”我被围在中间,只能尴尬地笑着,一遍遍地解释是“运气好”。闫正从审讯室出来,
脸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苏晴,实习期考核通过。从今天起,
你就是刑警队正式的一员。”办公室里响起一片掌声和欢呼。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但紧接着,一种更大的不安涌了上来。这个能听懂动物心声的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它会给我带来什么?是福,还是祸?我还没来得及细想,新的警情就来了。
“城郊发现一具女尸,初步判断为他杀。全体都有,出现场!
”闫正的声音打破了办公室的喜悦,所有人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
这是我转正后的第一个案子,而且是命案。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提到了嗓子眼。
4.案发现场在郊区一个废弃的工厂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
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被发现时倒在血泊中,身上有多处刀伤,致命伤在心脏。现场很干净,
凶手显然做过处理,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法医初步鉴定,
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又是这样。”闫正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和上个月那起‘雨夜屠夫’案的作案手法一模一样,
凶器、伤口位置、清理现场的习惯……这是第二起连环杀人案了。
”整个专案组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雨夜屠夫”是警方给这个神秘杀手起的代号,
他专挑雨夜作案,手法残忍,而且极其狡猾,从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上一个受害者也是年轻女性,警方投入了大量警力,查了一个月,至今毫无头绪。现在,
他又犯案了。我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开始勘察现场。我的目光下意识地在四周搜寻着,
希望能找到什么“活物”。工厂里空空荡荡,只有一些废弃的机器,连只老鼠都看不到。
正当我失望之际,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白色。在工厂一个破败的窗台上,
蹲着一只白色的波斯猫。它浑身脏兮兮的,但那双蓝色的眼睛,却异常明亮,
正冷冷地注视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我的心脏猛地一跳。我试着集中精神,
将注意力投向那只猫。下一秒,
一个慵懒又高傲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一群愚蠢的两脚兽,吵死了。弄脏了本王的领地,
还打扰本王睡觉。】有用!真的有用!我压抑住内心的狂喜,装作不经意地朝那只猫走去。
“苏晴,干什么去?”闫正注意到我的动作。“队长,我去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脚印。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慢慢靠近窗台,那只波斯猫警惕地弓起了背,
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威胁声。【别过来,你这只两脚兽。再靠近一步,
本王就抓花你的脸。】“别紧张,我没有恶意。”我试着在心里对它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只猫似乎愣了一下,歪了歪头。【嗯?
这只两脚兽……好像有点不一样?】我鼓起勇气,继续在心里“说”:“你好,
美丽的猫咪女王。我们是来调查一件坏事的。你昨晚……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波斯猫舔了舔爪子,语气依旧高傲:【本王凭什么告诉你?你们这些吵闹的家伙,
昨天晚上就来了一个更吵的。】更吵的?我的心跳瞬间加速:“什么样的家伙?能告诉我吗?
他做了什么?”【一个又高又壮的两脚兽,拖着另一个软绵绵的两脚兽进来了。
】猫咪的声音里充满了鄙夷,【那个男的身上味道难闻死了,一股血腥味,
还带着一种……嗯,消毒水的味道。他在这里待了很久,叮叮当当地响,还用水冲了地,
把本王的地盘弄得湿漉漉的,真是个没教养的家伙!】血腥味!消毒水!用水冲了地!
这些关键词像一道道闪电,劈开了我脑中的迷雾。凶手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
这说明他很可能从事和医疗、化工相关的职业,或者有严重的洁癖,习惯用消毒水清理。
“你还看到了什么?比如他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我急切地追问。【长相?
你们两脚兽不都长一个样吗?】波斯猫不耐烦地甩了甩尾巴,【他就穿着一身黑,
戴着帽子和口罩,鬼鬼祟祟的。哦,对了,他手上戴着一串很丑的珠子,黑漆漆的,
上面好像还刻着奇怪的符号。】一串刻着符号的黑色珠子!这很可能是一个突破口!
我强压住激动,回到闫正身边,把我的“发现”包装成“推测”说了出来。“队长,
我刚刚在那边窗台下发现了一些被水冲刷过的痕迹,但在痕迹边缘,
我闻到了一股非常淡的84消毒液的味道。我怀疑凶手在行凶后,用消毒液和水清洗了现场。
”“同时,”我指着窗台,“那里的灰尘有被扰动过的痕迹,
说明可能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停留过。我猜想,凶手可能把什么随身物品放在了那里,
比如一个包,或者……一个手串之类的装饰品。”我不敢直接说出手串,只能旁敲侧击。
闫正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窗台,虽然他什么都没发现,
但联想到上次我那神乎其神的“嗅觉”,他还是选择了相信。“技术队!重点勘察窗台附近!
检查是否有消毒液残留!另外,扩大搜索范围,看看周围有没有被丢弃的可疑物品!
”命令下达,整个专案组立刻行动起来。我看着那只波斯猫,在心里默默道谢。
它只是高冷地瞥了我一眼,舔了舔爪子,【算你这只两脚兽还有点用。记住,
这里是本王的地盘。】说完,它身姿轻盈地一跃,消失在了工厂的阴影里。
5.“雨夜屠夫”案的调查陷入了僵局。虽然我提供了“消毒水”和“手串”两个方向,
但范围实在太大了。全市与医疗化工行业相关的人员数以万计,
而符合特征的手串更是满大街都是。专案组连续加班一周,所有人都熬得双眼通红,
却还是一无所获。我的“运气”似乎也用光了,再也没有获得任何有用的“动物情报”。
同事们对我的态度,也从最初的惊奇和佩服,慢慢变回了审视和怀疑。
尤其是队里的老刑警张哥,更是处处看我不顺眼。“小苏,上次那案子真是你闻出来的?
你这鼻子比警犬还灵啊。”午休时,张哥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看你不是鼻子灵,
是关系硬吧?是不是上面有人给你通风报信啊?”我捏紧了手里的筷子,
冷冷地回敬:“张哥,你要是觉得我作弊,可以去跟闫队举报。背后说人闲话,
可不像个老警察该干的事。”“嘿你这小丫头片子,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了?
”张哥把筷子一拍,站了起来。“行了,都少说两句!”闫正端着饭盒走了过来,脸色铁青,
“有精力吵架,不如多去想想案子!苏晴,你跟我来一下。”我跟着闫正来到他办公室,
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关上门,死死地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半分钟,才缓缓开口:“苏晴,
我不管你用的是什么方法,运气也好,第六感也罢,甚至是……别的什么渠道。我只要结果。
现在,‘雨夜屠夫’案需要一个突破口,你能给我吗?
”他的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我的内心。我知道,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我不能再用“运气好”来搪塞他。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队长,
我需要调取一份档案。”“什么档案?”“五年前,城南发生过一起绑架案。
一个富商的儿子被绑架,最终被撕票。案子至今未破。”我说。
闫正愣住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案子?这跟‘雨夜屠夫’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一种预感,这两个案子之间,可能存在某种联系。
”这当然不是预感。昨天晚上,我下班路过一个公园,听到一只乌鸦在树上嘎嘎叫。
它活了很久,记忆力惊人。它告诉我:【那个身上有消毒水味道的男人,我见过!五年前,
也是一个雨夜,他和一个哭哭啼啼的小男孩来过这个公园!那个男人手里,
就戴着那种黑漆漆的丑珠子!】乌鸦的记忆是零碎的,它只记得画面,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我通过它描述的时间和地点,在警局的旧档案里,找到了这起沉寂了五年的绑架撕票案。
闫正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怀疑。最终,他咬了咬牙,
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好,我给你权限。但你只有二十四小时。
如果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你就给我去做后勤,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6.我拿到案卷的时候,手都在抖。五年前的绑架案,受害者是一个叫周浩的十岁男孩,
父亲是本地有名的地产商周天雄。绑匪勒索五百万赎金,周天雄报警后,绑匪恼羞成怒,
撕票抛尸。案卷里,男孩的照片笑得天真烂漫。我仔细地翻阅着案卷,每一个字都不放过。
当年的办案人员做了大量工作,但始终没有找到凶手。
我将这起案子和“雨夜屠夫”案的卷宗放在一起对比。受害者身份、作案动机、现场情况,
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点。难道是乌鸦记错了?或者只是一个巧合?我心急如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一张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周浩失踪前,
在学校参加活动时拍的一张集体照。照片上,他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一起,
笑得很开心。照片下的注释写着:校医,刘建军。白大褂……医生……消毒水!
我立刻在系统里查询刘建军的资料。刘建军,男,42岁,曾是市第一医院的外科医生,
医术精湛。六年前,因为一场医疗事故被医院开除,后来辗转到几家私立学校当校医。
五年前,也就是周浩被绑架案发生后不久,他突然辞职,不知所踪。而他的个人爱好一栏,
赫然写着:收藏文玩佛珠。所有线索,瞬间串联了起来!刘建军因为医疗事故被开除,
心生怨恨,生活潦倒。他曾在周浩的学校当校医,有机会接触到这个富家子弟,
从而策划了绑架。而“雨夜屠夫”的两名受害者,经过调查,都曾是市第一医院的护士,
并且,她们都参与了六年前那场导致刘建军被开除的医疗事故!这不是巧合,这是复仇!
“雨夜屠夫”的杀人动机,是为六年前的医疗事故复仇!而五年前的绑架案,
是他复仇计划的“启动资金”!我拿着整理好的资料冲进闫正的办公室,
将我的推论一口气说了出来。闫正听完,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看着我,
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没有问我是怎么把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联系起来的,只是拿起电话,
用颤抖的声音下达了命令:“立刻!全城通缉刘建军!查他所有社会关系和可能藏身的地方!
快!”7.天罗地网,瞬间铺开。刘建军这个名字,五年后,再次进入了警方的视线。然而,
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所有的银行卡、身份证信息都再没有使用过。
专案组再次陷入了困境。“他肯定用了假身份。”闫正看着地图,眉头紧锁,
“一个心思缜密的前外科医生,反侦察能力极强。他既然敢回来复仇,
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时间不等人,谁也不知道刘建军会不会有下一个目标。
整个办公室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所有人都将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那种期待的眼神,让我压力巨大。我闭上眼睛,努力清空思绪。我需要更多的“证人”。
“队长,我想……出去走走。”我说。闫正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去吧。注意安全。
”我走出警局,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我需要一个能够覆盖全城的信息网,
一个无处不在的“监控”。我的脑子快要炸开了。无数动物的声音涌了进来,叽叽喳喳,
乱成一锅粥。【今天天气真好,晒太阳好舒服啊喵~】【那个穿裙子的女人腿真白,嘿嘿。
】(一只猥琐的麻雀)【我的坚果!谁偷了我的坚果!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一只暴怒的松鼠)【快跑啊!那只大黑狗又来抢地盘了!
】(一只惊慌的泰迪)这些都是无用的信息。我需要的是……一个有用的“证人”。
就在这时,一个虚弱而古老的声音,穿透了所有的嘈杂,清晰地传进我的脑海。
【咳咳……又一个……又一个被那个恶魔盯上的可怜人……】我浑身一震,猛地抬头。
声音来自路边一棵巨大的百年老槐树。我走到树下,将手轻轻地放在粗糙的树干上。
“您……您能说话?”我试探着在心里问。【呵呵,小姑娘,你听得见我?
】老槐树的声音带着一丝沧桑和惊讶,【几十年了,你是第一个能听懂我说话的人类。
】“您刚才说……恶魔?您知道什么?”我急切地问。【那个男人,
那个身上带着死亡气息的男人。】老槐树的声音变得凝重,【他经常在这条路上徘徊,
像一个幽灵。他的眼睛里,没有光。我能感觉到,他心里充满了仇恨和毁灭的欲望。
就在昨天晚上,他又来了。他跟着一个年轻的女孩,
那个女孩……就是报纸上说的第三个受害者。】第三个受害者?!
刘建军已经犯下了第三起案子!而我们竟然还不知道!“他往哪个方向去了?他住在哪?
”我追问道。【他走进了那条巷子。】老槐树的枝叶微微晃动,
指向不远处一条阴暗狭窄的小巷,【那条巷子的尽头,有一栋废弃的老式居民楼。他每次,
都消失在那里。】8.我立刻打电话给闫正,告诉了他这个地址。
我没有解释我是怎么知道的,闫正也没有问。他只是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对我说:“苏晴,
待在原地,不要动!等我们过来!”我挂掉电话,心脏狂跳。理智告诉我应该听闫正的,
等待支援。但一种强烈的预感驱使着我,我必须过去看看。我悄悄地走进那条小巷。
巷子很深,光线昏暗,两边的墙壁上布满了青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巷子的尽头,果然有一栋破败的居民楼。墙皮大片脱落,窗户上的玻璃碎得七七八八,
像一张张黑洞洞的嘴。这里,就是刘建军的巢穴吗?我贴着墙边,小心翼翼地靠近。
就在这时,一只黑猫从楼里蹿了出来,差点撞到我身上。它吓了一跳,弓起背,
炸着毛对我发出威胁的嘶吼。【滚开!别挡我的路!那个疯子要杀了我!】疯子?
【他杀了那个女人!就在二楼!好多血!好可怕!他现在正在处理尸体!他发现我了!
他要连我一起杀掉!】黑猫的尖叫在我脑海中回荡,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刘建军就在里面!他刚刚杀了人!我立刻躲到墙角,拿出手机,
用颤抖的手指给闫正发了条信息:【凶手在楼里!二楼!他刚杀了人!】发完信息,
我探出头,紧张地观察着居民楼的动静。突然,二楼的一个窗户,
一个戴着口罩和黑框眼镜的男人探出头来,警惕地向外张望。虽然看不清全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