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看着一群人还像之前一样不断劝慕欢酒,忍不住出声提醒。
“喝酒对伤口不好。”
众人都收敛下来,莫赤却突然笑出了声:“姐夫对欢姐可真好啊……”
温辞一愣,随即慕欢就突然靠在了他怀里。
“他是我老公,不对我好对谁好?”
慕欢紧紧贴在他的胸前,这曾经令温辞无比安心的怀抱此刻却只让他感到窒息。
而莫赤看着亲密的两人,眼中嫉妒一闪而过,随即将一杯威士忌推到温辞面前。
“不让欢姐喝,那姐夫代表欢姐喝好了,不能让她冷落我们这些朋友吧。”
温辞并不想喝:“我不会喝酒。”
他试图推开酒杯,却不小心触碰到了莫赤手腕上的手表。
那手表一触即落。
紧接着,便听到莫赤惊呼:“这是我哥哥送给我的手表!”
温辞还没反应过来,慕欢脸色便陡然一变。
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拾起手表,眼中闪烁着冷冽的怒火。
温辞从未见过慕欢如此冰冷的表情。
他也有些慌了,急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莫赤喊道:“手表都坏了,你道歉有用吗?!”
温辞哑口无言。
他看向慕欢,却见她留下一句:“我去结账,你在这里等我。”
就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拿着手表就往外走去。
慕欢一走,其他人也全跟着走了。
包厢内,转眼间只剩下温辞一人。
他坐在那里等了许久,却没一个人回来。
直到老板过来提醒:“小伙子,十点多了,我们要打样了。”
温辞只好走出饭店,门外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条漆黑无光的小巷。
慕欢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温辞死死咬住唇,想要强行镇定下来。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试图依照记忆返回,可越走,身体却抖得越厉害。
他知道,是那该死的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又发作了。
眼前的一切,似乎让他回到了三年前的战地夜晚,同样是这般漆黑。
只有远处的炮火声震耳欲聋,孩子的哭声和惨叫声在他耳边回荡。
无论他如何呼救,似乎都不会有人来拯救他们。
温辞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困难:“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他绝望地呼救,试图从黑暗中寻找一线生机。
然而,四周寂静无声,一个人影也无……
温辞的意识逐渐模糊,在他倒下的前一刻,听到了焦急的呼唤声。
“阿辞!阿辞!”
紧接着,温辞被一个熟悉的怀抱裹住。
经过一段时间,温辞的意识才渐渐恢复。
在恍惚之中,他似乎听到了莫赤的声音。
“欢姐,你不是说他弄坏了大哥的手表,要惩罚他吗?”
惩罚……
原来把他丢在那里,是她对他的惩罚。
温辞心底骤然刺痛,他咬紧唇。
莫赤还在问:“你怎么总是对他心软?!上次鸣沙山也是,只要将他推下去就可以拿走铃铛,你为什么要去保护他,还骗陈含是苦肉计!”
“你真的对他动心了是吗?你忘了大哥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