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带走那些资料，最多就是被骂一顿。却没想到，下午人事部就找我谈话了。

"苏晚，你拿走公司机密文件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人事经理坐在我对面，表情严肃，"这种行为很恶劣，公司考虑给你记过处分。"

"记过？"我觉得荒谬，"那些资料都是我做的，我拿走自己的劳动成果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你现在已经不负责那些项目了，这些资料需要交给白总监。"

"那为什么没有人提前通知我？为什么要等我拿走了才来找我？"

人事经理沉默了一下，"这......总之，你需要把资料交回来，然后写一份检讨书。"

检讨书？我为了维护自己的工作成果，还要写检讨书？

"如果我拒绝呢？"

"那公司只能按照规章制度处理了。"

我明白了，这是在威胁我。如果我不配合，他们就会找理由开除我。

"我需要考虑一下。"

"好，给你一天时间，明天上午给我答复。"

走出人事部，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与我为敌。走廊里遇到同事，他们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我，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回到工位，我发现白月正站在我的座位旁边，和小李聊着什么。

"......苏主管可能是压力太大了，才会做出这种冲动的事情。我理解她的感受，毕竟谁都不愿意把自己的工作交给别人。"

白月的语气很温柔，但听在我耳里格外刺耳。她在众人面前扮演善解人意的好人，把我塑造成小心眼的恶人。

"不过这样做确实不太合适，"小李小心翼翼地说，"毕竟公司的规定摆在那里。"

"是啊，我也很为难，"白月叹了口气，"希望苏主管能想开一点，我们以后还要在一个部门工作呢。"

我走过去，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白总监，这里是我的工位，你有什么事吗？"

白月转过身，脸上依然挂着笑容，"苏主管，我是想跟你道个歉，如果因为工作调整让你心情不好，我很抱歉。"

"道歉？"我冷笑，"你有什么好道歉的？你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我，对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盯着她，"你刚才跟小李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什么叫我压力大？什么叫冲动？白总监，麻烦你说话之前过过脑子。"

白月的脸色有些难看，"苏主管，我觉得你误解了......"

"误解什么？误解你在背后说我坏话？还是误解你在所有人面前装好人？"

这时，顾城从远处走过来，脸色很不好看。

"苏晚，你够了！"他走到我们中间，"白月是好心关心你，你这样说话太过分了。"

"过分？"我站起身，"顾城，她在背后说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过分？"

"她说你什么了？"

"你自己问她。"

顾城转头看向白月，白月委屈地摇摇头，"我只是说她可能压力大，没有别的意思。"

"看到了吗？"顾城转回来看我，"人家只是关心你，你却恶意揣测。苏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暗了？"

阴暗？他说我阴暗？

我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了。

"顾城，你真的了解白月吗？"我压低声音，"你知道她为什么从硅谷回来吗？你知道她在国外都做了什么吗？"

他愣了一下，"这跟我们现在讨论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我笑了，"一个在国外混不下去的人，回国来抢别人的位置，你还把她捧上天，你说有没有关系？"

"苏晚！"白月的脸色彻底变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我从包里拿出手机，"要不要我把你前男友发的那些朋友圈给大家看看？看看你在国外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白月脸色瞬间苍白，"你......你怎么会有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