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谁知道,他们是站在他的血肉上成为万人敬仰的高山?
他不会忘记自己所受的这些屈辱,他要将傅兰心和徐文山拉下来,成为所有人脚底下的淤泥!
“平康,你是不是认识户籍室的人?”
魏平康一脸错愕地点了点头。
“平康,麻烦你再帮我个忙,一个月后,帮我注销掉有关时荀的一切信息......”
得知时荀真的做了手术后,傅兰心第一时间赶去了病房。
她特地找了专家化验时荀胃里取出的肿瘤。
从饮食再到照顾,全是她亲自来干。
直到检测结果是良性。
她后怕地一把将时荀抱住。
时荀这时才发现了她颤抖的身子。
觉得有些可笑,没忍住开口嘲讽:“你不是不信我要做手术吗?怎么这个时候怕成这样?”
傅兰心知道他心里有气。
她拉住他的双手贴在自己的唇上,眼里既有担忧也有挣扎。
“时荀,伪造报告的人我已经揪出来了,他是文山的朋友,原意是想替文山出气才会做这种蠢事,我已经替你罚过他了,帮你出了气,这下——”
时荀忽然抬眼和她对视。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罚的?”
傅兰心没讲完的话被哽在喉间。
眼底里的复杂一闪而逝。
“这次的住院费用,他三倍承担,营养费、护理费也会打到你名下的卡上,他家人那边我也已经警告过了,会让他自省一周。”
“呵。”时荀扯动嘴角,冲着她笑。
傅兰心绷紧了脸,敛眸不再看他。
“他毕竟是文山最要好的朋友,处罚过重,文山会受不了的。”
“......”
文山!文山!傅兰心的嘴里全是徐文山!
时荀笑得身子直抖,他想歇斯底里地大叫。
可他的嗓子坏掉了,他喊不出来。
他绝望的手指紧掐进肉里。
傅兰心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
却又不知道从哪一句开始说起。
许久,她似是想到,立刻张口:“时荀,你相信我,就只差两个愿望了,只要我完成,我们就——”
“傅兰心,我累了,我想休息。”他打断了她的话。
无波无澜的眼底,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滋生叫嚣。
直到大门轻轻关上。
时荀紧闭双眼。
追逐傅兰心的这条路上,他跨过了一切艰难险阻。
曾以为只要他们结婚。
他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可现实却告诉他。
不属于他的东西,永远都不要去触碰。
出院那天,傅兰心带他回了家。
时隔三年再次踏入。
时荀恍如隔世般看着院外当年他种下的瓜果蔬菜被变成了鱼塘。
玄关处,他找不到自己从前的旧拖鞋。
取而代之的,是一双不属于他的男式拖鞋。
傅兰心面色一僵,将它踢向一边,又从鞋柜里找出了一双客人穿的拖鞋给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