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顿时涌出密密麻麻的汗,仿佛刀刃入体的疼痛出现一般。
“你没事吧?”余佳佳忙完手里的活,折返回来递过一杯温水,
言时接过抿了一小口,搪塞了过去。
化妆室里,言时看着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的化妆师,
“我们在这儿干嘛?”
现在真的一头雾水,刚到底是谁绑了她都还没弄明白,
也没时间去调查,就被拉到这里开始化妆。
没等来余佳佳的回答,旁边一身正装的中年男人倒是先开了口,
“言女士,你若是现在反悔,日后咱们的生意就不用做了。”
这声音,是刚刚房间里的那个人,一听对方这样说,余佳佳连忙上前打圆场,
“去,一定去!”
等人走远,她才压低声音:“昨晚工作没休息好?”
言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余佳佳也急了,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你拿下沈氏的竞标,还拍着胸脯答应今天上台送花,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送花?
言时环顾了四周,全是美女,我去,自己这么伟大?为了工作室牺牲色相?
上一世承接沈氏的年会,没有这个环节吧!
她看了看余佳佳,将想说的话压了下来。
对面的化妆间里突然传来尖利的吼声:“又不来了?!”
紧接着就是玻璃杯碎裂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怒喝:
“我今天推了三个广告拍摄来这场,你是怎么打听的?昨天不都说了沈总会出席吗?”
“锦哥,昨天我们再三确认过,沈总真的会来……”
“他说的沈总,是……沈亦舟吧?”旁边有吃瓜群众就是好,都不用言时开口问
“除了他,还有哪个沈总值得祁锦推三个广告来等?”
“那可是顶流啊!也要爬床?”
“顶流算什么,只要沈总乐意,一天捧一个都行!”
“再说了沈亦舟这样的人,没有利益也会有大把的人想陪他。”
心里一阵烦躁,看什么都不顺眼,“口红太浓了,擦了吧,”
“今天有媒体在,咱们的店需要流量。”余佳佳坐在旁边,给出建议。
“你的小脑袋瓜里怎么满满都是生意经。”
“那是,虽说老头人品不咋滴,但做生意的头脑还是有的,遗传到我这儿,就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余佳佳很是满意自己的想法,
“不过,老头前两天刚给我提了辆XM,陈佩雯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总觉得她要搞事。”
她口中的“老头”是她的生父陈明,
**有名的房地产大亨,
十岁那年,吴琳带着陈佩雯逼宫,余清芝含泪离婚,
从此,她就叫余佳佳。
过了会儿余佳佳接了个电话,“柴砚找我,我去去就回,最多一小时,”
“真的吗?”言时挑眉,
余佳佳脚步顿了顿,心虚地挠挠头,“好吧,活动结束前。”
“啧啧,见色忘友!”言时故意拉长语调,还冲她挥了挥拳头,“记得做措施。”
“再唠叨,我带上你一起。”
“我对三人行可没兴趣。”
余佳佳离开后,言时开始忧思刚才那两个男的,得想办法让他们焊死在牢里,
要不然她就麻烦了。
可是沈亦舟今天不会来这儿,看来她还得想办法见到他才行。
“咚咚,”敲门声响起,“言女士,这边有人找,”
工作人员脸上堆着客气的笑,语气带着几分殷勤。
言时没察觉出异样,跟着他停在一扇标着“策划室”的门前。
“您先稍等片刻,对接人马上就到。”
工作人员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完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带上门时还特意留了条缝。
“谢谢。”言时礼貌回应,
她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策划案文件夹,
不禁开始憧憬她们的工作室壮大的那一天,
“先把口碑做起来,现在是流量至上的时代,”
“搞点线上线下联动,再注册个品牌商标,”
“还的开分店,海城市多开几家,连锁化经营,说不定以后还能冲进资本市场……”
“啧,走上人生巅峰的剧本简直不要太香!”
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兴奋劲儿才稍稍平复,
“这怎么就能重生了呢!”
虽然有些细节模糊得像蒙了层雾,但总比两眼一抹黑强,
至少,那些坑她绝不会再踩第二遍!
“上辈子的死到底是误杀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还有佳佳和阿姨,”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言时心头警铃骤响,几乎是本能地侧身,
“呼”的一声,一根棒球棍擦着她的肩头砸在沙发扶手上,实木扶手瞬间裂开一道狰狞的纹路。
“**!”言时忍不住低骂一声,“谋杀啊,这要是砸在头上,不得开瓢?”
对方见没得手,吓得脸都白了,转身就想往门口跑。
言时哪能给她机会,反手一把揪住她的后领,像拎小鸡似的往后一拽,再狠狠往前一推,
“咚!”
她结结实实地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疼得龇牙咧嘴。
“啊!别打我别打我!”她瘫在地上,双手抱头哭喊着求饶,声音抖得像筛糠。
“姐们儿,你这看着柔柔弱弱的,居然还敢拿棒球棍搞偷袭?”
“你这战斗力,还敢出来当打手?梁静茹给你的勇气?”
女人吓得紧紧闭着眼,
“谁让你来的?”
“言时!你最好乖乖让我离开,今天只是给你个教训,警告你别多管闲事……否、否则……”
“否则什么?”
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她对上了言时的眼睛,
那双眼漆黑深邃,像结了冰的寒潭,透着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
跟她们口中柔弱的言时完全不是同一个。
“我要去不放你,你又如何,或者说你们又待如何?”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阴影将女人完全笼罩。
“我们会像以前一样,打的你们满地找牙,”
女人话音刚落,只听“咔”的一声轻响,她的胳膊瞬间软塌塌地垂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