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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桑栀病了,大夫看过之后,说是气滞不行,郁结在心。
“王妃很快就要临盆,还需小心照料,否则生产时恐会诸多艰难。”大夫开了药方就走了。
邵晏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这回没有再听乔南姝的“是药三分毒”。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他每天都守在许桑栀身边。她冷了,他亲自为她添衣。她嘴唇干了,他不等丫鬟动作就已经将温水递到她唇边。
他会抱着她坐在院中赏花,轻轻把手放在她肚皮上,偶尔胎动,他会笑着和她说是孩儿在和爹娘打招呼。
这日子美好的一如从前,许桑栀恍惚的像是在做梦。
直到乔南姝带来皇后的口谕,沈桑枝才如梦初醒。日子没有回到从前,发生过的事情也没有办法抹去。乔南姝实实在在的挡在两人中间。
“皇后娘娘口谕,请端王妃进宫替她驯马。”
宫里新得了一匹烈马,是皇后娘娘为公主找来的,没有人驯服得了。乔南姝被邵晏辰举荐给皇后,这段日子在后宫行走,给公主授课。她向皇后推荐了许桑栀。
邵晏辰不放心,可宫里的人已经在王府外等候,邵晏辰搀扶着许桑栀一起出去。
等到了门口,只有一匹马,邵晏辰率先上马,乔南姝朝他伸手,他便直接将她拉上马背,两人共骑一匹马。
邵晏辰想让下人准备马车给许桑栀,可乔南姝摆了摆手。
“王妃这几日在房中没有锻炼,所以脸色差了许多,不如今天就走到皇宫,当是强身健体了,来日有助于生产。”
邵晏辰想起大夫的话,说许桑栀身体弱将来生产艰难,于是打消了让人准备马车的念头。
“南姝说的有理。”说完,他一挥马鞭,绝尘而去。
许桑栀看着马背上邵晏辰将乔南姝紧紧护在怀中的样子,只觉得眼底酸涩。
等许桑栀走到皇宫,已是累的满头大汗,邵晏辰一直在宫门口等着她,见她双颊通红,满意地点头。
皇后见她姗姗来迟,面色不悦,让乔南姝领着她和公主一同去马场。
那匹白马生的高大威武,桀骜不驯,它看着瘦弱的许桑栀用鼻孔朝她出气。
许桑栀爱马,可自从嫁给邵晏辰,为了不让人诟病他娶了个身份低微的王妃,她已经很久没有摸马了。
她抚摸着白马的鬃毛,马儿渐渐温顺。小公主看着这匹桀骜不驯的白马在许桑栀手下变得听话就惊喜地上前。
“你好厉害!你是怎么做到的?”
许桑栀笑着牵起公主的手,轻轻搭在马背上。
变故瞬间就发生了,乔南姝就站在公主身边,马蹄抬起的瞬间,乔南姝就抱着公主赶紧跑开,马儿因为发狂,即刻被守在周围的侍卫射杀。
皇后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打了许桑栀一巴掌。
“放肆!竟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谋害公主!”
许桑栀被打的嘴角流血,腹部一阵剧痛,汗水从额头渗出来,她猛地跪在地上,急忙解释:“不是我,我没有......”
“住口!你还敢狡辩!”
乔南姝捂着受伤的胳膊语气凌厉:“你怨恨我就算了,竟然利用无辜的马儿想致我于死地,现在马儿因为你的行为失去了生命,甚至还让公主受了伤,你就一点都不感到心痛吗?”
许桑栀还想说话,可腹中一阵绞痛,她鼻尖嗅到乔南姝身上散发的气味,那是一种会让动物发狂的气味。
她虚弱的辩解:“不是我,是乔南姝......”
皇后厉声道:“够了,本宫懒得插手你们的恩怨,可伤害了公主的人本宫不会放过。”
皇后眸光一扫:“端王,你站在一旁你看的明白,你来说,是谁让这畜生发狂害公主受伤?你说是谁,我就罚谁进诏狱。”
邵晏辰缓缓上前,低头行礼,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启禀皇后娘娘,确实是桑栀之过。是我没有管教好她,竟让她犯下这样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