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去世的爷爷烧了一台最新款的纸扎智能手机，为了尽孝，

我还特意画了个“5G”的标志。当天晚上，爷爷就托梦站在床头，手里拿着那台手机，

脸黑得像刚挖出来的煤炭。他把手机狠狠摔在我脸上，咆哮道：「乖孙，

你光烧手机不烧充电器，你是想让我在下面戒网瘾吗？」我吓得哆哆嗦嗦想解释，

爷爷却掏出一张二维码贴在我的脑门上。「别废话，扫这个码，给我转五百亿冥币，

我要去乔布斯那买原装快充。」第二天我醒来，发现脑门上真有个二维码，

扫出来竟然是「天地银行催款单」。为了还清这笔阴间巨债，

我被迫接下了第一单生意：帮隔壁王大妈那只因为失恋跳楼的泰迪狗超度。

那狗鬼魂指着我说：「汪汪汪！（我看上的是只猫，这就是跨物种恋爱的下场！）」

1.我叫江眠，一个刚毕业就失业的普通青年，万万没想到，我人生的第一桶金，

竟然来自给狗超度。看着眼前这只半透明的泰迪狗魂，我陷入了沉思。它顶着一身卷毛，

穿着生前的小花裙子，两只前爪叉着腰，正对我**输出。「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你行不行啊！我都死了三天了，怨气都要凝成实体了，你连个往生咒都不会念？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跟它沟通：「这位……狗兄，我们有话好好说，我这是第一次干这活，

业务不熟练。」泰迪狗魂翻了个白眼，狗脸上满是鄙夷：「汪！」（废物！

）我额头青筋一跳，要不是为了还那五百亿的阴间巨债，我真想一脚把它踹回地府。

这事都怪我那潮到地府的爷爷江远山。三天前，我给爷爷烧了5G手机，

他老人家托梦来催债，一个二维码直接给我贴脑门上了。我醒来一照镜子，

脑门正中央真有个黑色的二维码，怎么洗都洗不掉。用手机一扫，

一个阴间风格的APP自动下载安装——「阴间业务员」。打开APP，

【职位：见习阴间业务员】【KPI：负债五百亿冥币】【新手任务：超度泰迪犬‘露露’，

报酬：五十万冥币。】五十万对比五百亿，杯水车薪，但好歹是个开始。我接了任务，

APP自动给我开通了阴阳眼。于是，我就看到了正对着我咆哮的泰迪狗魂露露。「汪汪汪！

」（你再发呆，我就咬你了！）我被它吵得头疼，灵机一动，打开手机里的猫叫APP，

调到最大音量。一声娇滴滴的「喵呜」响起，露露瞬间僵住，狗眼瞪得溜圆。

它扭头看向手机，眼神里流露出痴迷与悲伤：「汪……」（是她……是她的声音……）有戏！

我清了清嗓子，学着电视里神棍的模样：「露露，尘缘已了，放下执念吧。

你心心念念的**，它已经有了新的猫生。」露露的狗魂剧烈地颤抖起来，

两行清泪从眼眶滑落：「汪汪汪？」（她忘了我？）「忘了。」我斩钉截铁。话音刚落，

隔壁王大妈家的阳台上，一只橘猫探出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它身边还依偎着一只壮硕的狸花猫。露露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狗魂瞬间崩溃了。

「汪呜呜呜……」（渣猫！你这个负心猫！）它哭得撕心裂肺，身体也变得越来越透明。

就在这时，我脑中的「阴间业务员」APP叮咚一声，弹出一个金光闪闪的「超度」按钮。

我赶紧点了下去。一道柔和的金光从手机射出，笼罩住露露。它最后看了我一眼，

眼神复杂：「汪。」（谢了。）金光散去，露露消失了。我的APP账户里，

瞬间多出了五十万冥币。还没等我高兴，爷爷的头像就在APP里闪了起来，发来一条语音，

还是那熟悉的咆哮：「五十万？你打发要饭的呢？乔布斯的原装快充套装要一个亿！

剩下的钱赶紧给老子挣回来！」语音后面还附带一张乔布斯在阴间苹果店门口比耶的照片，

背景里一群鬼在排队抢购。我眼前一黑，这阴间也太卷了吧！2.还清巨债的第一步，

是从提升业务能力开始。我花了一万冥币，在APP商城里兑换了一本《初级超度指南》。

书里说，怨气越重的鬼，超度后报酬越高。于是，

我把目光投向了城西那栋著名的凶宅——兰园13号楼。据说那里有个红衣女鬼，

十年来吓跑了无数租客，怨气冲天。我壮着胆子找过去，发现房门大开，

一个穿着外卖服的小哥正站在门口瑟瑟发抖，手里提着一份麻辣烫。他看到我，

像是看到了救星：「兄弟，你也是住这的？能不能帮我把外卖拿进去？我……我不敢进。」

我正想说我不住这，屋里就飘出一个冷幽幽的女声：「进来吧，我等你很久了。」

外卖小哥脸都白了，把麻辣烫往我手里一塞，逃也似的跑了。我提着麻辣烫，

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客厅里没开灯，只有一个穿着红裙的女人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

乌黑的长发垂到地面。「那个……你的外卖。」我把麻辣烫放在茶几上。

红衣女鬼缓缓转过头，一张惨白如纸的脸上，五官倒是极为精致漂亮，

只是那双眼睛里满是化不开的怨毒。她叫沈画，生前是个演员，被男友背叛后，

在这间屋子里穿着一身红裙自杀了。「你不怕我？」沈画的声音像淬了冰。

我指了指脑门上的二维码：「怕，但穷更可怕。我欠了五百亿，想问问你，

有没有兴趣被超度？价钱好商量。」沈画愣住了，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直接的业务员。

她冷笑一声，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超度我？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了十年，是为了什么吗？」

她话音未落，电视机突然自己打开，屏幕上出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正在接受财经频道的采访。男人英俊儒雅，侃侃而谈，正是如今大火的影帝，季晨。

也是沈画那个前男友。「我要他身败名裂，不得好死！」沈画指着电视，指甲瞬间变得尖利，

身上的怨气几乎凝成实质。我脑中的APP疯狂报警，提示【高危怨灵，超度难度SSS级，

预计报酬：十亿冥逼】。十个亿！我心动了。「行，我帮你！」我一口答应，「不过，

我们得签个合同。」我从APP里调出阴间业务合同，递到她面前。沈画接过合同，

看着上面「甲方季晨身败名裂，乙方沈画自愿被超度」的条款，

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成交。」她在合同上按下了血红的指印。合同成立的瞬间，

我感觉自己和沈画之间建立了一种奇妙的联系。我不仅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怨气，

还能……共享她的部分能力？比如，穿墙。我看着自己半个身子穿过茶几，陷入了沉思。

这业务，好像还附带超能力体验？3.为了帮沈画复仇，我需要接近季晨。第二天，

我就去季晨的经纪公司应聘助理。面试我的人叫秦姐，是季晨的经纪人，

一个精明干练的女强人。她看着我简历上「职业技术学院毕业」的学历，

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我们这里不招实习生，尤其是非科班出身的。」

秦姐毫不客气地拒绝。就在我准备走人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开了，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青年被扶了进来，面色蜡黄，脚步虚浮。他是我之前的面试者，

刚出来没多久。我下意识地用刚获得的阴阳眼看了一眼，

那青年身后竟然跟着一个面目狰狞的婴灵，正趴在他背上，贪婪地吸食着他的阳气。

我脑中的APP立刻弹出提示：【发现缠身怨灵，是否接单？任务报酬：三百万冥币。

】我立刻对秦姐说：「秦姐，我看这位小哥印堂发黑，妖邪缠身，恐怕时日无多了。

我可以救他，但条件是，你必须录用我。」秦姐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你再说一遍？」

那病号服青年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我的手：「大师！救我！我最近总是做噩梦，

感觉身体被掏空，医生也查不出问题！」我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

沉声道：「你是不是不久前去过城郊的青云山？」青年猛点头：「是啊，

上个月跟朋友去露营了。」我冷哼一声：「那山上有个乱葬岗，你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

它现在就趴在你背上。」说着，我从兜里掏出一张APP商城里一万冥币兑换的「显形符」，

念了句不知道从哪看来的咒语，猛地拍在青年背上。「急急如律令！」符纸金光一闪，

那面目狰狞的婴灵瞬间显出了身形，尖叫着想要逃窜。办公室里，

秦姐和另几个工作人员吓得尖叫起来，场面一度非常混乱。我掏出另一张「镇魂符」，

贴在婴灵额头。它立刻安静下来，化作一缕黑烟，被我收进了一个同样是兑换来的小瓷瓶里。

青年只觉得浑身一轻，瞬间精神了不少。他对着我千恩万谢，当场就要给我转账。我摆摆手，

看向已经惊得说不出话的秦姐：「现在，我可以当季晨的助理了吗？」秦姐咽了口唾沫，

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她沉默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明天就来上班。」就这样，

我成功混进了季晨的团队。上班第一天，我就在季晨的休息室里，

感受到了和沈画同源的怨气。那怨气来自一个被锁在抽屉里的音乐盒。我趁着没人，

撬开抽屉，拿出了那个音乐盒。音乐盒一打开，一股浓烈的怨气扑面而来，

一个虚弱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救救我……」是沈画的声音。我愣住了，

沈画不就在她那凶宅里吗？这音乐盒里的是谁？4.我把音乐盒带回了凶宅。

当我当着沈画的面打开它时，沈画的怨气瞬间暴涨，整个屋子的家具都在剧烈晃动。

「这是……我的声音……」沈画的声音在发抖。音乐盒里飘出一缕微弱的魂魄，

那魂魄的模样，竟然和沈画一模一样！只是看上去更加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你是谁？

」我警惕地问。那虚弱的魂魄看向沙发上的沈画，

眼中满是悲哀：「我是沈画……那你又是谁？」沙发上的「沈画」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

她的脸开始扭曲，变成了一张我完全陌生的脸，阴冷而恶毒。「我是谁？我是许诺啊，

我亲爱的姐姐。」我脑子嗡的一声，许诺？季晨现在的女朋友，

那个被誉为娱乐圈新晋小花旦的许诺？原来，十年前死在这间屋子里的，根本不是沈画！

当年，沈画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演员，而她的双胞胎妹妹许诺，还只是个在剧组跑龙套的。

许诺嫉妒姐姐的才华和美貌，更嫉妒她拥有季晨那样优秀的男友。于是，她设下毒计，

先是给沈画下药，让她精神恍惚，再和季晨联手，制造出沈画因吸毒产生幻觉，

从剧组酒店高楼坠亡的假象。但她们不知道，沈画当时戴着母亲留下的护身玉佩，

玉佩保住了她的一缕残魂，被吸进了她最喜欢的音乐盒里，一直被季晨带在身边。

而盘踞在这间凶宅里，假扮沈画的，其实是许诺当年为了上位，害死的另一个女演员的鬼魂！

许诺答应她，只要她帮忙困住季晨的气运，让他离不开自己，就帮她报仇。这个假沈画，

一直在利用我对付季晨，实际上却是为了帮许诺。「你利用我！」我怒视着那个女鬼。

「是又如何？」假沈画，或者说，那个叫林薇的女鬼冷笑道，「许诺答应我，只要季晨倒台，

他的一切就都是我的！包括他的命！」就在这时，我手中的音乐盒光芒大盛，

沈画真正的魂魄从里面飘了出来，虽然虚弱，眼神却无比坚定。

「许诺……季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两股强大的怨气在小小的客厅里碰撞，

林薇的怨气带着贪婪与嫉妒，而沈画的怨气，则是纯粹的仇恨与不甘。我被夹在中间，

一个头两个大。APP里，任务面板疯狂闪烁，原本「超度沈画」的任务，

现在变成了「双S级复合任务：揭露真相，惩戒恶人，超度双魂」。奖励……一百亿冥币。

我看着那串零，心一横，对着她们俩大喊一声：「都别吵了！冤有头，债有主，

我们现在应该一致对外，先把那对渣男贱女解决了再说！」沈画和林薇同时看向我。

我清了清嗓子，拿出了影帝助理的专业范儿：「我有季晨的行程表，

下周他要去参加一个直播慈善晚会，那将是全国直播。我们，就在那天动手！」

5.慈善晚会当晚，星光熠熠。季晨和许诺作为压轴嘉宾，手挽着手走上红毯，郎才女貌，

引得闪光灯一片。我作为助理，跟在他们身后，口袋里揣着那个装着沈画魂魄的音乐盒。

林薇则化作一道阴风，盘旋在会场的上空。按照计划，我们要在季晨上台领奖时动手。

晚会进行得很顺利，很快就到了季晨的颁奖环节。他春风得意地走上舞台，

从颁奖嘉宾手中接过「年度最具影响力慈善艺人」的奖杯。他举起奖杯，

对着镜头露出完美的笑容：「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话还没说完，

会场的灯光突然开始疯狂闪烁，音响里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好戏开场了。」我喃喃道。

我悄悄打开音乐盒，沈画的魂魄带着无尽的怨恨，化作一道红影，直冲舞台。与此同时，

林薇也现出身形，她穿着和沈画一样的红裙，两人一左一右，悬浮在季晨的身后，

惨白的脸上是同样的诡异笑容。全场哗然！直播弹幕瞬间爆炸。【**！什么情况？

舞台事故？】【那两个女的是谁？特效吗？这也太逼真了吧！

】【等等……那个穿红裙的……好像是十年前死了的沈画？！】季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看着镜子里反射出的两个红衣女鬼，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奖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鬼……有鬼啊！」他惊恐地尖叫起来。坐在台下的许诺也看到了这一幕，她脸色煞白，

想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是林薇缠住了她。「季晨，十年了，

你还记得我吗？」沈画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了整个会场。「我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吗？」

林薇的声音紧随其后。两个声音，一个悲愤，一个怨毒，交织在一起，让整个会场如同冰窖。

季晨已经彻底崩溃了，他跪在地上，语无伦次：「不……不关我的事！是许诺！

都是许诺干的！是她给沈画下药，是她推她下楼的！还有林薇，也是她找人……」为了活命，

他竟把所有事情都抖了出来。台下的许诺听到这话，眼睛瞬间红了，她尖叫道：「季晨！

你这个懦夫！你敢说你没份吗？如果不是你贪图我的家世，你会抛弃沈画吗？」

两人当着全国直播的观众，开始了一场狗咬狗的撕咬，将当年那些肮脏的内幕，

一件件全部掀了出来。警察很快赶到，将精神失常的季晨和许诺带走。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