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视线落在尸体的腹部,顾诗雨眼里带着叹息。
“腹部有疤,少了一颗肾,看手法很专业,应该是正规的肾脏捐献。”
我垂眼看着那条疤痕,心如刀绞。
三年前,顾雨薇突发急性肾衰竭,她又是个孤儿,根本找不到人配型。
我急得几乎要疯掉,最后得知自己和她配型成功的时候,毫不犹豫躺上了手术台,将一颗肾脏移植给了她。
可还没过恢复期,我就被临时派来的登山任务打了个措手不及。
那个时候我已经二十六岁了。
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可能以后再也无法挑战极限了。
所以哪怕在恢复期,我也毅然带上了装备,加入了这次任务。
可我没想到,这一次的登山,居然是永别。
尸体的腹部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我还记得顾雨薇曾经无数次地抚摸着那条疤痕,满眼心疼。
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甚至掉下泪来,抱着我说永远不会辜负我。
可现在,我就在她面前,她都认不出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