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一边伸出那双脏兮兮的手,端起了酒杯。酒液摇晃,映出他那张扭曲的脸。“是啊,一样。”他喃喃自语,“父亲要保全沈家的荣华富贵,儿子这个污点,自然是要洗干净的。儿子懂,儿子都懂。”沈万山松了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你懂就好。为父……也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沈玉书重复着这四个字,缓缓举...
暖阁里的地龙烧得太旺了,热得像个蒸笼。
一进门,那股浓得化不开的安息香味道就直冲天灵盖,混杂着煎药的苦味和一股若有若无的腐烂甜气,闻得人想吐。
这是沈婉儿的闺房。
和我那漏风的西院不同,这里连铺地的毯子都是西域进贡的羊毛,软得像是踩在云端。
可惜,这云端里住着一只等着吃人血的恶鬼。
“母亲,我不行了……心口疼得像是要裂开了……”……
西院的门不是被推开的,是被一只穿着官靴的脚生生踹烂的。
木屑炸开的时候,一股浓烈的酒臭味比夜风更先一步灌进了屋子。
那味道里混杂着马厩的骚味和陈年烈酒的辛辣,熏得我胃里那点刚消停的饥饿感又翻涌起来。
“沈厉霜!
你个**的胚子!
给我滚出来!”
沈破军。
我这位二哥,现任禁军统领,此时像头暴怒的黑熊,手里提着……
“父亲,这份寿礼,您可接稳了!”
雨大得像是要把这天穹捅个窟窿。
闪电撕开夜幕的时候,我正坐在义庄那口没上漆的薄皮棺材上,听着肚子发出的轰鸣声。
那是胃壁在相互摩擦,绞动,像是有一把钝刀子在肚腹里搅。
饿,真饿啊。
饿得我眼前一阵阵发黑,连带着那股混杂了尸臭,潮湿霉味和烂泥腥气的空气,闻起来都甚至带了点甜味。
那是死亡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