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了拒绝的理由。
可曾经让她万分依赖的怀抱,如今只让她觉得窒息。
就在徐砚霖吻得渐深时,敲门声响起。
“姐夫,姐姐,你们睡了吗?”舒心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徐砚霖动作一顿,眼底的情欲瞬间褪去,恢复一片清明。
他打开门,舒心遥站在门外,笑容温柔:“姐姐孩子月份大了,应该行动不便吧?我最近学了理疗,想帮她按按。”
舒以柔抬眼看她:“不用。”
“姐姐是不是嫌弃我?”舒心遥眼眶瞬间红了,转头看向徐砚霖,“姐夫,我只是想帮忙……”
徐砚霖走过来,温热的手掌抚上舒以柔的脸:“好了,遥遥也是一片好心,就让她帮帮你。”
舒心遥得寸进尺:“姐夫,理疗时需要绑住手脚,以防乱动哦。”
徐砚霖点头,立即拿过丝带。
舒以柔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的手腕绑在床头,打结的声音像一把刀***心脏。
“姐夫,谢谢你信任我。”舒心遥笑得温婉,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你先出去吧,理疗需要安静。”
徐砚霖点头,指腹轻轻蹭过舒以柔的脸颊:“乖,听遥遥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舒以柔心上。
她盯着紧闭的房门,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喘不过气。
他连犹豫都没有。
舒心遥一开口,他就听话地出去了。
“姐姐,放松点。”舒心遥俯身,指尖划过她被绑住的手腕,“你这样紧绷,理疗效果会打折扣的。”
舒以柔冷冷看着她:“我不想理疗,出去。”
舒心遥动作一顿,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
她凑近舒以柔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你是不是知道真相了?”
舒以柔指尖微颤,面上却不动声色:“什么真相?”
“别装了。”舒心遥轻笑,“你知道徐砚霖接近你,就是为了要孩子的骨髓。”
她叹了口气,语气怜悯,“可知道了又怎么样?你什么都阻止不了。”
“以前是你被我欺负,等孩子生下来……”她指尖轻轻点着舒以柔隆起的腹部,“就是孩子被我欺负了。”
舒以柔咬紧牙关,唇瓣被咬破,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说完了吗?”她声音沙哑,“说完就出去。”
舒心遥却忽然笑了:“我不是来说这些的。”
她转身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瓶酒精,“我是真的来给你做理疗的啊。”
下一秒,冰凉的液体倒在舒以柔背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舒心遥已经划亮了打火机。
火焰“轰”地窜起,灼烧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啊——!”
舒以柔惨叫一声,拼命挣扎,可手腕被死死绑住,丝带勒进皮肉,火却越烧越旺。
她嘶吼着,身体疯狂扭动,床单被汗水浸透。
火烧得皮肉滋滋作响,她疼得眼前发黑,几乎昏死过去。
终于,她猛地扯动手腕,丝带断裂,她滚下床,用被子拼命扑打背上的火。
火灭了,可后背已经血肉模糊,每呼吸一次都像刀割。
舒以柔撑着床沿站起来,浑身发抖,一步步走向舒心遥。
舒心遥却突然尖叫一声,自己摔倒在地。
“啊——!姐夫!救命!”
门被猛地推开,徐砚霖冲了进来。
舒心遥泪流满面,捂着胳膊抽泣:“不怪姐姐……是我弄疼了她,她才推我的……”
徐砚霖皱眉看向舒以柔,眼神冷得骇人:“柔柔,你怎么能这么做?遥遥也是好心。”
舒以柔张了张嘴,可后背的剧痛让她发不出声音,只能死死攥着床单,指节泛白。
徐砚霖没等她解释,弯腰抱起舒心遥,转身就走。
他走得那么急,甚至没注意到自己撞到了舒以柔。
她踉跄着摔倒在地,额头磕在桌角,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可徐砚霖头也没回。
舒以柔趴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后背的伤口**辣地疼,额头的血滴在地板上,可她觉得,最疼的好像是心脏。
她那么狼狈,那么痛苦,可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以前她蹭破一点皮,他都会紧张得不行,可现在……
她忽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
徐砚霖,你那么爱舒心遥。
若是有朝一日你得知自己爱错了人,
会不会撕心裂肺,悔断肝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