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人死后,我继承了他的人情账本

守夜人死后,我继承了他的人情账本

主角:陆泽远林晚
作者:梦幻vs龙王

守夜人死后,我继承了他的人情账本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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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我创业失败,被迫接手父亲的保安工作,却发现他留下的账本里,

藏着整个小区的秘密。开发商逼迁,邻里反目,父亲“意外”死亡的背后,

竟是陆家欠下的一条人命。当我拿着证据,准备为父报仇时,

独居的王奶奶却拦住了我:“这份报告,会毁掉更多人。”1回到老城区的那天,天是灰的,

跟我的心情一个德行。35岁,创业失败,负债累累。我拖着行李箱,

走在坑坑洼洼的水泥路上,箱子轮子发出“咯噔、咯噔”的噪音,像是在嘲笑我的人生。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复杂的味道。潮湿的霉味,老式煤炉的煤烟味,还有各家窗户飘出的,

混杂着油烟和蒜香的饭菜味。这味道,我熟悉得想吐。这里是我的家,

也是我拼了命才逃离的牢笼。而现在,我回来了,像个丧家之犬。家里没人。

父亲的遗像摆在正中央,黑白照片里,他笑得一脸褶子,眼神还是那么温和,

温和得让我心烦。桌上压着一张纸条,是社区张主任留下的龙飞凤舞的字迹。「陈默,节哀。

你爸留下的工作,你先顶上。守夜人,工资不高,但管住。」守夜人。说白了,

就是个看大门的保安。我捏着那张纸条,指节捏得发白。我陈默,

好歹也是带过团队、拿过风投的公司创始人,现在要回来当个保安?这他妈算什么?

命运的绝妙讽刺?我冷笑一声,把纸条揉成一团,精准地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工作?

我暂时不需要。我需要的是酒精,和一场能让我彻底睡死过去的睡眠。第二天,

我被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吵醒。拉开窗帘,小区公告栏前围满了人。

一张刺眼的红色公告贴在最中央。「拆迁公告」三个大字,像三把刀,扎进每个人的眼睛里。

下面是密密麻麻的补偿方案,数字大得晃眼。「我的天,按面积算,老李家能分三套新房啊!

」「这下发财了!终于能离开这破地方了!」人群里,有兴奋,有贪婪,有算计。一张张脸,

因为一个“钱”字,变得扭曲而陌生。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心里毫无波澜。拆就拆吧,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连自己的未来都没有,还管这堆破砖烂瓦的死活?就在这时,

一辆黑色的奥迪A6无声地滑到人群边。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男人。剪裁得体的西装,

擦得锃亮的皮鞋,手腕上那块表,我认得,百达翡丽。他叫陆泽远。我爸生前的“忘年交”,

现在,是这次拆迁项目的总监。他脸上挂着标准的商业微笑,精致,完美,却笑意不达眼底。

「各位叔叔阿姨,大家好,我是陆泽远。」他的声音透过扩音器,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我知道,大家在这里住了一辈子,有感情。但是,时代在进步,城市要发展。

我们不能被这些陈旧的回忆拖住脚步,对不对?」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

像是在检阅自己的臣民。「我们公司给出的补偿方案,绝对是全市最有诚意的!大家拿到钱,

可以去更好的地方,住更舒服的房子,让孩子们上更好的学校!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人群开始骚动。「陆总说得对!」「是啊,守着这老房子有什么意思!」「我同意拆迁!」

陆泽远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掌控着全场,就像掌控着自己的商业帝国。这些邻里,

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串串可以量化的数字,一个个需要清除的障碍。他的目光,

最后落在了二楼的窗口,落在了我的脸上。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他微微颔首,

眼神里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怜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那眼神在说:看,

又一个被时代抛弃的废物。我默默地拉上了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去他妈的双赢。

去他妈的时代进步。我只想一个人待着。接下来的几天,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靠着外卖和啤酒度日。颓废,胡茬,眼袋。镜子里的我,活像个行尸走肉。

直到我实在找不到干净的碗,才不情愿地开始收拾父亲的遗物。他的东西不多,一个旧衣柜,

一张书桌,几个装满杂物的纸箱。我打开最底下的一个箱子,一股樟脑丸的味道扑面而来。

里面都是些旧衣服,和几本厚厚的相册。在箱底,我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我把它拿出来。是一个用牛皮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本子,上面用红绳系着。这是什么?

我解开红绳,翻开牛皮纸。本子的封皮是深褐色的硬壳,已经磨损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封面上,用钢笔写着三个字——「人情账」我皱了皱眉,随手翻开。第一页,是熟悉的字迹,

是我爸的。「**,三单元302。挪用单位公款三万,为儿子治白血病。

事由:救子心切。欠款:一条命。备注:已还清,当年若非我及时垫付,其子已殁。此秘密,

天知地知,我知。」我愣住了。李叔?那个每天笑呵呵,见人就递烟的老好人?

我继续往下翻。「张秀兰,五单元501。与邻居王强因地界纠纷,十年不说话。

事由:王强家盖房多占半尺地。欠款:十年邻里情。备注:未还。王强其实早已后悔,

只是拉不下脸。」「赵家,四单元101。儿子是同性恋,不敢告诉家人。事由:社会偏见。

欠款:一份理解。备注:待还。」一页一页,全是小区里那些鸡毛蒜皮,

却又关乎生死的秘密。这本账,记录的不是金钱,是恩怨,是人性,

是整个老小区最隐秘的脉络。我爸,他不是个保安。他是个“隐形管家”,

维系着这里所有脆弱的人情纽带。我看得入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突然,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账本合上。「谁?」「小默,是我,

王奶奶。」是王奶奶。我走过去开门。门口,王奶奶端着一个青瓷碗,

碗里是热气腾腾的白粥。她满头银发,眼神浑浊,脸上布满了老年斑,一只手端着碗,

另一只手在微微颤抖。「小默,几天没见你出门,奶奶给你熬了点粥,喝点吧,暖暖胃。」

她的声音很轻,很慢,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我接过碗,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谢谢您,王奶奶。」「谢什么。」她浑浊的眼睛看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有些不自在。

她忽然凑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近乎耳语般地说:「小默,

你爸……不是意外死的。」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了一下。「那本账本,」

她继续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是保命符,也是催命符。」保命符。催命符。这六个字,

像六根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大脑。我猛地抬头,手中的账本“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牛皮纸散开,本子正好翻到了某一页。那一页的顶端,写着两个名字。「陆泽远。陆正国。」

下面,是一行触目惊心的记录——「陆正国,欠陈卫国一条命。」2王奶奶走了。

那碗粥还温着。我却一口都喝不下去。“催命符”。这三个字在我脑子里盘旋。我爸的死,

不是意外。陆正国,欠我爸一条命。我看着地上的账本,像看着一个潘多拉的魔盒。

我把它捡起来,重新锁进箱子里。我不想碰它。我只想当个废物。可现在,有人不让我安生。

几天后,小区里炸开了锅。陆泽远搞了个“签约早鸟奖”。第一个签字的,

额外奖励十万现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李叔成了那个“勇夫”。他拿着十万块现金,

在小区里逢人就说,眼睛里放着光。「还是陆总大方!」「守着这破房子有什么用?」

「早就该拆了!」他成了陆泽远的活广告。很快,好几户人家都动摇了。我看着这一切,

心里堵得慌。我爸的账本里,李叔那条记录,在我眼前挥之不去。救子心切。欠款:一条命。

现在,他为了十万块,就要亲手毁掉我爸用命守护的地方。我睡不着。半夜,

我找出一张便签纸,写了一行字。「你儿子当年的病,单位账目,真的天衣无缝吗?」

我没有署名。第二天一早,我趁没人注意,把纸条从门缝塞进了李叔家。做完这一切,

我手心全是汗。我这是在干什么?我像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但效果,立竿见影。

李叔不再到处宣传了。他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烟一根接一根地抽。陆泽远找他谈了几次话,

他都支支吾吾,最后直接说,不签了。陆泽远的计划,出现了第一道裂缝。

我心里有了一丝病态的**。这感觉,比谈成一笔百万订单还爽。我又把目标对准了张姨。

她和邻居王强,十年不说话。就为半尺地。陆泽远的人正好拿这个做文章,说只要张姨签字,

就帮她把地“要”回来。我找到了王强。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其实早就后悔了。我告诉他,

张姨最近总是一个人哭。我没提拆迁。我只说,远亲不如近邻。王强沉默了很久。第二天,

他提着一篮水果,敲响了张姨的门。十年了。那扇门,第一次为他打开。拆迁款的诱惑,

在一份迟来的邻里情面前,变得没那么重要了。我像个幽灵,在小区里穿梭。

用我爸留下的秘密,笨拙地修补着这里的人情。我沉浸在这种隐秘的掌控感里。却没发现,

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喂,保安。」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回头。

是个女孩。清瘦,锁骨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她手里拿着个相机,镜头正对着我。

「你干嘛?」我皱眉。「观察你。」她推了推眼镜,嘴角带着一丝嘲讽,

「一个本该躺平的失败者,却热衷于当和事佬。你不觉得,很矛盾吗?」是林晚。

租在我家楼下的自由撰稿人。我见过她几次,总是独来独往,一脸生人勿近。「关你屁事。」

我转身就走。「别走啊。」她跟了上来,语速很快,「李叔突然反悔,张姨和王强和解。

这些事,都发生在你‘值班’之后。巧不巧?」我停下脚步,盯着她。「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她晃了晃手里的相机,「你很有趣。一个多管闲事的保安。

我正在写一个关于老小区的系列,你可以当我的主角。」「我没兴趣。」「别急着拒绝。」

她笑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你那些小动作,我都拍下来了。比如,

半夜往别人家塞纸条。」我脸色一沉。「你想威胁我?」「不。」她摇摇头,

「我只是想合作。你提供故事,我负责记录。怎么样?」我没说话。这个女人,很危险。

但她的镜头,似乎也记录下了陆泽远那些人的嘴脸。或许,她能成为一把刀。

一把能刺向敌人的刀。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麻烦就先找上门了。那天晚上,

我巡逻到小区深处。两个黑影从暗处窜了出来。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

是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手臂上全是纹身。其中一个,光头,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金链子。

他拍了拍我的脸,力道很重。「陈默,是吧?」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陆总让我们给你带个话。」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别多管闲事。不然,断腿断手,

可不是闹着玩的。」另一个瘦高个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在我面前晃了晃。刀光,

在路灯下闪着寒光。「听见没?」光头推了我一把。我踉跄了一下,站稳了。我看着他们,

笑了。「回去告诉陆泽远。」我一字一句地说,「我陈默,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光头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一个看起来颓废不堪的保安,敢这么跟他说话。「**找死!

」他怒吼一声,拳头就朝我脸上砸了过来。我偏头躲过,顺势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

「啊!」他惨叫一声,瘦高个的刀也刺了过来。我侧身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两人都倒在地上。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滚。」两人连滚带爬地跑了。我摸了摸脸,

**辣地疼。但心里,却异常平静。陆泽远。你终于忍不住了。你越怕什么,就越说明什么。

那本账本,一定藏着更大的秘密。我回到房间,再次翻开它。我一页一页地找。

关于陆家的记录,只有那一行字。「陆正国,欠陈卫国一条命。」太简单了。没有事由,

没有备注。这不合我爸的做事风格。我仔细地检查着每一页。终于,在账本的最后几页,

我发现了一些用铅笔写的,非常浅的字迹。像是随手记下的备忘。「锅炉房,西北角,

第三块砖。」锅炉房?那个早就废弃,堆满垃圾的地方?我爸记这个干什么?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陆泽远的父亲,陆正国,早年是搞工程的。而账本里,

陆家欠的是一条命。会不会……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心里形成。陆正国当年,

可能出过重大工程事故。他伪造了报告,才让公司活下来。而我爸,是知情人。

那份原始报告,就是陆家的催命符!它会被藏在哪里?锅炉房!这个念头一出现,

就再也压不下去。我必须找到它。这是唯一的筹码。夜,更深了。我换上一身黑衣,

像个贼一样,溜出了家门。废弃的锅炉房在小区最偏僻的角落。铁门上挂着一把大锁,

锈迹斑斑。我剪开锁,推门进去。一股浓重的灰尘和铁锈味扑面而来。里面漆黑一片,

伸手不见五指。我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在黑暗中扫过。到处都是废弃的钢管,破旧的家具,

厚厚的蜘蛛网。我按照账本的提示,找到西北角。那里堆着一堆废弃的砖头。

我一块一块地搬开。很快,我找到了第三块砖。它比别的砖要新一些。我用力把它撬开。

后面是一个空洞。里面,放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的铁盒子。就是它!我心脏狂跳,伸手去拿。

就在我的指尖触碰到铁盒的瞬间。头顶突然传来“嘎吱”一声巨响。我猛地抬头。

一根巨大的横梁,正带着呼啸的风声,朝我头顶砸下来!我脑子一片空白。

身体本能地向旁边扑去。“轰隆!”横梁重重地砸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地面都震了一下。

碎石和灰尘溅了我一身。我惊魂未定地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差一点。就差一点,

我就成了一滩肉泥。这时,锅炉房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陆泽远。他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猫捉老鼠般的得意。「陈默,你果然和你爸一样。」「喜欢多管闲事。」

3陆泽远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我趴在冰冷的地面上,灰尘呛得我直咳嗽。锅炉房外,

他的皮鞋声不紧不慢。「陈默,出来吧。」「躲着,解决不了问题。」我没动。

我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我不能出去。出去了,就是死。

我死死地盯着那个油布包裹的铁盒子。它就在我手边不到半米的地方。我必须拿到它。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向前一扑,抓住了铁盒子。就在这时,陆泽远出现在了门口。

他手里拿着一个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他那张精致的脸。他的脸上,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看好戏的戏谑。「找到了?」「不愧是陈卫国的儿子。」我抱着铁盒子,

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陆泽远,你杀了我爸。」我的声音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恨意。「杀?

」他笑了,摇了摇头,「用词太重了。陈卫国自己不小心,从脚手架上摔下来。

这只能算一场意外。」「脚手架?」我死死盯着他,「是你动的手脚!」「证据呢?」

他摊开手,一脸无辜,「陈默,你创业失败,精神压力太大。出现幻觉,很正常。」

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把盒子给我。」「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还可以继续当你的废物。」「不。」我抱着盒子,一步步后退。

「这是我爸用命留下的东西。」「我不会给你。」「冥顽不灵。」陆泽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耐烦,「你以为,你拿着这个,就能威胁我?」他身后的阴影里,

那两个纹身青年又出现了。他们手里,这次拿的不是刀,是铁棍。看来,

他是真的要下死手了。我环顾四周。锅炉房里,唯一的出口,被他们堵死了。我无路可退。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手电筒光束从外面射了进来,晃得陆泽远睁不开眼。「喂!大半夜的,

在干嘛呢?」是林晚的声音。她举着相机,站在锅炉房门口。「我好像听到了打斗声,

已经报警了。」陆泽远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没想到,会有人搅局。「这里没你的事。」

他冷冷地说。「有啊。」林晚推了推黑框眼镜,镜头对准了他,「陆总,

深夜带人闯入废弃建筑,意图伤害他人。这个新闻标题,你觉得怎么样?」她嘴上说着,

手指却飞快地按着快门。闪光灯,一次次亮起。陆泽远那张斯文败类的脸,

被清晰地记录下来。他是个爱惜羽毛的人。他不能让自己和这种事扯上关系。「我们走。」

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带着人走了。危机暂时解除。**着墙壁,身体有些发软。

「你没事吧?」林晚走过来,扶了我一把。「没事。」我推开她的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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