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江家仓库着火,那场大火让我失去了父母,我也因此患上严重的障碍应激症,
忘记了所有事情。顾归诚找到我,他说他是我的爱人,会爱我一生一世。男人果然如他所说,
陪伴了我三年,这三年里把他所有爱都给了我。直到那场慈善拍卖晚会,
顾归诚的白月光对我说:“江若离,你只是我的替身,阿诚他根本不爱你。”“江若离,
你真可怜,竟然还爱上了顾归诚。”1.慈善拍卖晚宴,衣香鬓影。
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女人拦住我的去路,她眉眼精致,神情却带着高高在上的怜悯。
“江若离,你只是我的替身,阿诚他根本不爱你。”我端着香槟的手一顿。女人轻笑一声,
声音不大不小,却清晰地传进周围人的耳朵里。“江若离,你真可怜,竟然还爱上了顾归诚。
”我看着她,只觉得这张脸有几分眼熟。还没等我开口,顾归诚就穿过人群,
快步走到我们面前。他没有看我,而是径直握住那女人的手,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紧张。
“晚晴,你怎么回来了?身体受得了吗?”苏晚晴。
顾归诚相册里夹着的那张泛黄照片上的女孩,他放在心尖上三年的白月光。原来她叫苏晚晴。
苏晚晴柔弱地靠在顾归诚怀里,眼眶泛红,“阿诚,我好想你。”顾归诚揽着她,低声安抚,
眼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我站在那,像个局外人,看着他们上演久别重逢的戏码。
周围的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原来正主回来了,难怪顾总这么紧张。
”“那这个江若离算什么?顶了三年的位置,也该还了。”顾归诚终于舍得分给我一个眼神,
那眼神里没有往日的温柔,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若离,你先回去。”是命令,
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我的心沉了下去。在他眼里,我此刻的难堪,
甚至比不上一句对苏晚晴的安抚重要。我没有动。顾归诚的眉头皱了起来,
一丝不耐烦浮现在他脸上。“别闹脾气。”苏晚晴从他怀里抬起头,柔柔地开口:“阿诚,
别怪江**,她可能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江**,这三年,谢谢你替我照顾阿诚。
”她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刺进我的心脏。替她照顾。原来我这三年,
只是个保姆一样的角色。我看着顾归诚,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否认,一丝愧疚。
可他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默认了。2.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别墅的。客厅里没有开灯,
一片死寂。我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三年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里飞速闪过。他说他爱我。
他说会照顾我一生一世。他说我是他的唯一。原来全是假的。午夜,玄关处传来声响,
顾归诚回来了。他开了灯,看到我,愣了一下。“怎么还不睡?”我抬起头,
眼睛干涩得发疼,“顾归诚,她说的都是真的吗?”他沉默着,脱下西装外套,
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那件外套上,有一股陌生的女士香水味。是苏晚晴的味道。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我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所以,我只是一个替身?
”顾归诚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平淡。“若离,晚晴她……身体不好,
刚回来,需要人照顾。”“所以呢?”我死死地盯着他,“所以我就要为她让位,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他皱起眉,“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只要乖乖的,你依然是顾太太。
”乖乖的。像一只被他圈养的金丝雀,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恩爱缠绵,还要装作大度懂事。
我站起身,一字一句地告诉他。“顾归诚,我们离婚。”他脸上的平静终于裂开一道缝隙,
取而代之的是错愕和一丝恼怒。“你又在闹什么?”他大概以为我只是在耍小性子,
过几天就会像以前无数次那样,被他三言两语哄好。他自大到以为我永远不会离开他。
我没有再说话,转身回了房间,锁上了门。隔着门板,我听见他在外面说:“若离,别任性,
我明天让张嫂给你炖你最喜欢的汤。”他总是这样。用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
来掩盖他对我造成的巨大伤害。仿佛一碗汤,就能抹平所有的背叛和谎言。
3.我开始收拾东西。这栋别墅里,充满了我和顾归诚的回忆。可如今看来,
这些回忆都像是一个笑话。我打开衣柜,里面挂着他为我购置的当季新款。他说,
我的若离就该穿最好的。现在我才知道,这些衣服的款式,都是苏晚晴喜欢的风格。
我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首饰盒。三周年纪念日,他送了我一条项链,
坠子是一弯月牙。他说,我是他生命里的月光。可现在,真正的月亮回来了,我这个赝品,
就该被丢弃了。我甚至想起,有一次我过生日,他亲自下厨给我做了一碗长寿面。
面里卧着一个漂亮的荷包蛋。他笨手笨脚地切着葱花,油溅到手臂上烫起一个红点。
我心疼地给他涂药,他却笑着说:“只要你喜欢,为你做什么都值得。
”我当时感动得一塌糊涂。现在想来,他或许只是在演练,演练如何更好地照顾苏晚晴。
因为苏晚晴,最喜欢吃他做的长寿面。这个认知,比任何酷刑都让我痛苦。
原来那些我视若珍宝的甜蜜时光,都只是他投射在另一个人身上的影子。
我将所有东西都装进行李箱,没有一丝留恋。第二天一早,我拉着行李箱下楼。
顾归诚坐在餐桌旁,优雅地用着早餐,仿佛昨晚的争吵从未发生。看到我,他放下刀叉,
擦了擦嘴角。“要去哪儿?”“离开这里。”他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若离,
别再玩这种离家出走的游戏了,不好玩。”“我没有在玩游戏。”我直视着他,“顾归诚,
我已经找好律师了,离婚协议书会尽快寄给你。”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站起身,
一步步向我走来,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无法呼吸。他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不同意。”4.“你凭什么不同意?”我用力挣扎,
却徒劳无功。他的手像铁钳一样。“就凭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顾归诚的声音冷得像冰,“江若离,别忘了,三年前是我把你从火场里救出来的。没有我,
你早就死了。”他用我最感激他的事,来刺伤我。是啊,他救了我。他给了我新生,
也亲手将我推入另一个地狱。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喘不过气。“所以,
这是我欠你的?”“你可以这么理解。”他松开我,后退一步,整了整衣袖,
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晚晴回来了,我没时间陪你闹。安分点,对你我都有好处。
”说完,他转身就走。走到门口,他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对了,晚晴身体弱,
医生说她需要静养,这段时间会住在这里。”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他要让苏晚晴住进我们的家。住进这个我以为只属于我们的地方。“顾归诚,你**!
”我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他没有理会我,径直离开了。半小时后,
苏晚晴就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登堂入室。她穿着一条米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
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江**,以后要请你多指教了。”她环视着客厅,
目光落在我放在门口的行李箱上,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哎呀,江**这是要走吗?
阿诚知道吗?他会伤心的。”我冷冷地看着她,“这里不欢迎你。”“这可由不得你。
”苏晚晴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江若离,
你不过是我的一条狗。现在主人回来了,你这条狗,也该滚了。”我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
手腕却在半空中被人截住。顾归诚不知何时去而复返,他紧紧地攥着我的手,
眼神冰冷得像要杀人。“江若离,你敢动她一下试试?”5.顾归诚的力道很大,
我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苏晚晴立刻躲到他身后,眼泪汪汪地开口:“阿诚,不怪江**,
是我不好,我不该来的。”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越发衬得我像个恶毒的泼妇。
顾归诚看我的眼神更加厌恶。他甩开我的手,将苏晚晴护在怀里,柔声安慰。“不怕,
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我的手腕上一片刺目的红痕。心,比手腕更疼。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无比讽刺。曾经,我也是这样被他护在怀里的。火灾后,
我患上严重的应激障碍,整夜整夜地做噩梦。他就会这样抱着我,
一遍遍在我耳边说:“若离不怕,有我在。”现在,同样的话,同样的人,
怀里却换了另一个女人。我忽然觉得很累。和他们争吵,都像是在自取其辱。我转身,
想拉起我的行李箱。顾归诚却冷声开口:“把行李箱拿回房间去。”我没动。
“我让你拿回去!”他的声音里带上了怒气。“顾总,”我回头,平静地看着他,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你放我走。”“没有关系?”他冷笑一声,“江若离,
你是不是忘了,你身上流着什么血?”我愣住了。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苏晚晴的脸色却在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她拉了拉顾归诚的衣袖,“阿诚,别说了。
”顾归诚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然后,他看向我,一字一句,残忍至极。
“晚晴有很严重的血液病,需要定期输血。而你,和她一样,是RH阴性血。
”“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给她供血的人。”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原来,这才是真相。
他救我,不是因为爱我,不是因为怜悯。只是因为我的血。我只是苏晚晴的一个移动血库。
6.我浑身发冷,像是坠入了冰窖。“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
”顾归诚毫不避讳地承认了。三年的温情脉脉,三年的悉心照料,
不过是一场为了圈养我的骗局。他养着我,就是为了在苏晚晴需要的时候,
随时从我身上取血。我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茶几,发出一声巨响。
苏晚晴被吓了一跳,身体晃了晃,像是随时要晕倒。顾归诚立刻紧张地扶住她,“晚晴,
你怎么样?”“我……我有点头晕。”苏晚晴虚弱地靠在他怀里。顾归诚立刻打横将她抱起,
快步走向客房。路过我身边时,他停下脚步,冷冷地丢下一句。“准备一下,
明天去医院做检查。晚晴等不了了。”我的世界,天崩地裂。第二天,
我被两个保镖“请”上了车,带到了医院。顾归诚和苏晚晴已经在VIP病房里等着了。
苏晚晴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看起来确实病得很重。看到我,她还虚弱地笑了笑,
“江**,又要麻烦你了。”我看着她,只觉得一阵恶心。顾归诚走到我面前,
将一份文件递给我。“把这个签了。”是自愿献血同意书。我一把将文件甩到他脸上。
“我不会签的!”“这由不得你。”顾归诚的耐心似乎已经耗尽,他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看着他,“江若离,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你自己乖乖配合,要么,
我让医生来帮你。”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威胁。我知道,他说到做到。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顾归诚,你就不怕我死在手术台上吗?到时候,你的心肝宝贝怎么办?”他瞳孔一缩,
捏着我下巴的手猛地收紧。“你敢!”“你看我敢不敢。”我迎上他愤怒的目光,
没有丝毫退缩。僵持间,病床上的苏晚晴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顾归诚立刻松开我,
冲到床边。“晚晴!你怎么了?”苏晚晴捂着胸口,呼吸急促,“阿诚,
我好难受……”医生护士立刻围了上来。病房里一片混乱。顾归诚回头,猩红着双眼瞪着我。
“江若离,如果晚晴有任何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最终,我还是被强行按在了病床上。
冰冷的针头刺入我的血管,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血液,一点一点地流进那个透明的袋子里。
然后,被输送到隔壁的病房,输进苏晚晴的身体里。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失去意识前,
我好像看到顾归诚站在门口,他的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表情。7.我醒来的时候,
人还在病房。手臂上是抽血留下的针孔和一片淤青。身体很虚弱,头晕目眩。
一个护士走进来,给我量了体温,又换了吊瓶。“江**,你醒了。
顾先生吩咐我们好好照顾你,给你准备了营养餐。”我看着她递过来的餐盒,没有任何胃口。
“顾归诚呢?”“顾先生在陪苏**。”护士的语气很平淡,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的血救了苏晚晴的命。而他,正守在他的白月光身边,享受着劫后余生的温情。
至于我这个“供血者”的死活,他大概并不关心。只要我活着,能继续为苏晚晴供血,
就够了。我在医院住了三天。这三天,顾归诚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倒是苏晚晴,
在身体好转后,来看过我一次。她穿着漂亮的常服,化着精致的妆,容光焕发。
和我一身病号服的狼狈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削着一个苹果,
语气轻快。“江**,这次真是谢谢你了。医生说,多亏了你的血,我才能恢复得这么快。
”她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我,“吃点吧,看你脸色这么差。”我没有接。“苏晚晴,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笑了笑,将苹果放在床头柜上。“我不想怎么样啊。我只是想告诉你,
阿诚有多爱我。”“为了我,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包括……利用你。”“你知道吗?
三年前,他得知我生病,满世界地寻找合适的血源。当他查到你的时候,他有多高兴。
”“他说,这是老天爷把他最珍贵的礼物,送到了他身边。”她口中的礼物,指的不是我,
而是我的血。“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他为你编织了一个完美的爱情童话。
他甚至把你父母留下的公司都接管了过来,美其名曰替你打理,实际上,是怕你手上有钱,
翅膀硬了会飞走。”“江若离,你这三年活得像个傻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
将我凌迟。我父母的公司……那场大火后,我失去记忆,顾归诚告诉我,公司因为经营不善,
已经破产了。我当时悲痛欲绝,却也只能接受。原来,连这个也是假的。
他不仅骗了我的感情,还侵占了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遗产。用着我家的钱,
去给他的白月光治病。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滚!”“别生气嘛。”苏晚晴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那场仓库大火,
你以为真的是意外吗?”8.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你什么意思?”苏晚晴俯下身,
凑到我耳边,用一种恶毒又得意的声音说:“那场火,是阿诚放的。”我如遭雷击,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被抽干。不……不可能。顾归诚再怎么**,
也不可能做出杀人放火的事情。那场火,让我失去了父母。他怎么会……“不信吗?
”苏晚晴直起身,欣赏着我震惊到失语的表情,“当时你父亲发现了阿诚在挪用公司资金,
准备报警。阿诚为了自保,也为了永绝后患,才设计了那场大火。
”“他本来只想烧死你父母,没想到你也在。把你救出来,只是个意外。”“不过这个意外,
倒也帮了他大忙。你失忆了,又对他死心塌地,真是再好控制不过了。”我的耳边一片轰鸣,
什么都听不见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脸,和顾归诚的脸,在我脑海里交替出现。一个是凶手,
一个是帮凶。他们联手,毁了我的人生。杀了我的父母。“啊——!”我尖叫着扑向苏晚晴,
想要和她同归于尽。她早有防备,灵巧地躲开。我扑了个空,从病床上摔了下来,
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鲜血顺着我的额角流下,染红了我的视线。病房的门被推开,
顾归归诚冲了进来。他看到地上的我,和站在一旁“受惊”的苏晚晴,
想都没想就冲过去抱住了她。“晚晴,你没事吧?她有没有伤到你?
”苏晚晴在他怀里瑟瑟发抖,“阿诚,我好怕,江**她……她像疯了一样。
”顾归诚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暴戾和杀意。他大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揪住我的头发,
将我从地上拎起来。“江若离,**找死!”头皮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我看着他,
凄厉地笑了起来。“顾归诚,是你杀了我的父母!”“是你放火烧死了他们!”他愣住了,
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更深的怒火所取代。他抬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我脸上。
“你疯了!”9.这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嘴角瞬间就见了血。脸颊**辣地疼。
可再疼,也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我被打得偏过头,头发凌乱地散在脸颊上,
混着血迹和泪水,狼狈不堪。顾归诚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苏晚晴走过来,
拉住他的手臂,柔声劝道:“阿诚,你别生气,江**她只是受了**,胡言乱语。
”她转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江**,我知道你恨我,
但你不能这样凭空污蔑阿诚。火灾的事情,警方早就结案了,是意外。”是啊,意外。
一个多么完美的借口。可以掩盖所有肮脏的罪行。我看着顾归诚,
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心虚的痕迹。可他没有。他只有愤怒,和对我“无理取闹”的厌烦。
“把她给我带走!”他对着门口的保镖命令道。两个保镖走进来,一左一右地架住我。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我挣扎着。顾归诚冷冷地看着我,吐出几个字。“精神病院。
”“你病了,就该去你该去的地方。”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要送我去精神病院。
因为我发现了他最大的秘密,所以他要让我彻底闭嘴。把我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顾归诚,
你这个恶魔!”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他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我。他转身,
拥着苏晚晴,温柔地安抚。“好了晚晴,没事了,我不会再让她有机会伤害你。
”我被两个保镖强行拖出了病房。走廊里,来往的病人和家属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我像一个小丑,上演着一出荒诞的闹剧。而始作俑者,却和他心爱的女人,享受着岁月静好。
我被塞进车里,带到了市郊的一家私人精神病院。这里环境偏僻,守卫森严。我知道,
我一旦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我不能就这样认命。我不能让我的父母死不瞑目。
在被带进那扇冰冷的大门前,我用尽全力,撞向了旁边的墙壁。我宁愿死,
也不要被他当成疯子一样囚禁。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一张焦急的脸。那张脸,
不是顾归诚。10.我再次醒来,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但比医院的味道要好闻一些。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坐在我床边,看到我醒来,
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若离,你醒了。”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春日里的暖阳。我看着他,
脑海里一片空白。“你是……”“我是沈言。”男人自我介绍道,“我是你父亲的私人律师,
也是……你的朋友。”沈言。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我努力地在混乱的记忆里搜索,
一些零碎的片段闪过。好像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个邻家大哥哥,总是带着我玩。
他会给我买糖吃,会帮我赶走欺负我的坏小孩。他叫……言哥哥。“你是……言哥哥?
”我试探着问。沈言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你记起来了?”我摇了摇头,“只是一些片段。
”“没关系,不着急,慢慢来。”他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我,“你昏迷了两天,感觉怎么样?
”我接过水杯,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干净的衣服,额头上的伤口也被妥善地处理过了。
“我……我不是应该在精神病院吗?”“我把你接过来了。”沈言说,
“这里是我的私人诊所,很安全。”我看着他,心里充满了感激和疑惑。
“你……为什么要救我?”沈言的眼神暗了暗,带着一丝愧疚。“对不起,若离。
三年前江叔叔出事后,我一直在找你。但顾归诚把你藏得太好了,我动用了所有关系,